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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胡思乱想 ...

  •   “哼!死?像刚刚那样憋死自己?亏你想得出!想要求我?定寻,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
      ……
      “所以只有我喜欢你了……别再胡思乱想……”

      没有胡思乱想。
      只是短短数日间,桩桩祸事竟都让定寻我给摊上了。不请自来,接踵而至,手忙脚乱,方寸尽失。没错,纵是我英明神武,也已乱了方寸,没了主意。
      所以当接二连三的打击袭来,我仿佛如那溺水之人,垂死挣扎心中悲苦无限,有人突然跑来踹我一脚,然后亲一口抱一下,风轻云淡的说:乖,水都还不及你腰深,你挣扎个啥?老是在那自编自演,想入非非……
      我当然胸闷气结,狠狠的报复了一口。

      左使眯着长眼盯来,一大块红艳镶在他下唇正中,明明白白的指明此处皮肉有损。
      “不信。”
      我轻轻说了两个字,随即转了眼光,恶毒的在心头诅咒开来:
      放屁!哼,去死吧!当我没见过世面呐~想亲一下就和稀泥?
      嗯,感动嘛,有一点点,原谅嘛,也有一点点,可是可是……喜欢我……同样的话,那日你在圣火堂众目睽睽之下又不是没宣布过,结果呢……我胡思乱想?也许是吧。想的越多越久,就越是苦涩,以前的种种,你,我,以及其他……
      是了,如果换作寻常事,美人你当前低头,我一定也就算了,大不了以后就不了了之,谁也不揭伤疤。可是可是……除了你我,还有她、他……
      我从来不爱他,但我知道他喜欢我,然后我毁了他。虽然不是一日为师,终身为夫,我们毕竟亦师亦友,峨嵋山上相伴几载。就算我是穿来的异类且号称天资聪颖,可我终究也是人呐。-_-人,都是有心的。如何还能继续笑嘻嘻的跑去对他说,师兄手断了没关系的,我们继续玩……
      很恨,恨自己的大脑此刻是清醒的。
      唔,或许我该抱你,扑进你怀中,梨花带雨的痛哭一场,然后大家都松口气。亦或我该更激烈一些,咬唇算什么,直接该拳打脚踢,然后罚你跪洗衣板一年。但我长这么大,雷文看这么多,起码的理性还是有的。我只是被打击到了,真的被打击到了。头一次清楚的认识到你我之间其实是遥不可及。说了半天,嘿,原来我终究摆脱不了自卑二字,从头到尾。曾经天真的以为无知是可以无畏的,可是到头来……信心真是可怕的东西,来去匆匆,自己都闹不明白。我们之间好奇怪。我真的爱你?爱你什么?感觉的事……
      “太虚幻了。也许,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你,是我糊涂……”

      话一出口,转眼瞅去,与他四目相接。左使抿紧伤唇,面无表情。除开他稍显疲的眼角啦,下巴啦,他那模样着实很平静。呵呵,我果然很傻。
      突然伸来的手盖住了我的双眸。很紧,我眼皮想撑开,他都压紧了不让。变态!
      “胡兄,这几日就需你费心了。”
      “哦哦哦,明白明白。”
      他捂了许久,直到我手背脖间穴道微感一麻,再度沉沉睡去时,我都感觉那温暖一直笼罩在眼部上空,不曾离开。沉甸甸,很纠结。
      ~
      ~
      伤嘛,其实好的挺快。
      医仙呐,果真还是名不虚传的。医仙他老婆毒仙,也现身来瞧我啦。
      王难姑满脸关切,拿着铜镜给我照。我不照倒好,一照差点晕倒。脸颊,眼下,嘴角,全是淤痕。点缀得整张脸布局都失衡了。一想到那天我还撑着这张脸咬了某人,背部顿时凉风嗖嗖。
      怪不得他没表情,多半是吓傻了。吸血女僵尸呐~不过话说回来,他真的有亲过我吗?怎么可能亲的下去?不会是我记忆错乱了吧,其实是幻觉?-_-
      腿上由于鞭伤严重,胡神医命令我不准下床走动,否则伤口难愈。王难姑目光沉痛的看着我道:
      “定寻姑娘受苦了!还好都是皮肉之伤。唉,那群家伙居然都没有用毒!”

      杨左使倒也日日来房中。巧的是,每日他来的时房中都有他人。没人的时候,他是不会出现滴。左使总是静静在旁坐着喝茶,亦或者在屋里逛几圈,总之完全不理我。我也懒得问他。反正自那日过后,我们之间就没有说过一句话。他每次来的时间很短,走的也很快。胡青牛比我还激动,切脉时他对我说:
      “恕在下多言。定寻姑娘此番受伤,却也重创了杨兄坐下四门。那些虽论不上什么精英人物,倒也都忠心耿耿。姑娘与内子当日既已闻窗下之言,应当明白此事对杨兄而言可谓大大棘手。杨兄百忙之中每日抽空来探,姑娘你好歹也说句话啊……”
      “我都不知道他来干嘛的,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
      胡青牛将我手往被子上一扔,背起药箱怒气冲冲的走了。当晚的药就苦了许多。是的,问题疑惑多如牛毛,可我现在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算了,弄明白又怎样,因为——

      “师妹啊,没什么的。也许以后……对,我可以用左手的。”
      飞鸿师兄坐在床沿上,笑着对我说。
      几日以来,他又清瘦了许多。右手裹着白纱,缩在袖里几乎不露。一双瞳大大瞧着我,如鹿一般平静,却让我心酸至极。一把攀住他的左臂,恳求道:
      “飞鸿师兄,我求你,定寻求你。不要一个人悄悄离开,答应定寻好不好?嗯?好不好?师兄,定寻很害怕,怕你会悄悄的走掉。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但你至少先不要消失掉,好不好?我知道我这辈子都对不起你,我知道,对不起——”
      “傻瓜,错不在你。”师兄轻轻挣脱掉我的手,扯了扯被角,“小师妹放心,师兄不会将你孤零零的一个人扔下不管。你自己说说,都有多少日偷懒没练功了?”

      我开始大哭。哇哇哇,眼泪鼻涕齐齐来。
      ……
      “定寻乖徒,一日不练就会反噬,三日不练必定暴毙!”
      “小师妹么?在下飞鸿。”
      “为什么你没送过东西给我?”
      “定仪,这是为师一年半前收下的闭门徒儿。你的小师妹,定寻。”
      “小师妹,我有冰糖。”
      “寻师傅,等等敏君。”
      ……
      往昔历历在目,齐齐涌上,一发不可收拾。就如这眼泪一般。我都做了什么?做了什么!不可忆不可忆,一忆丧心头。一直固执的追逐,追逐向前没有回头。今番转身却早物事人非。隐隐明白,师傅其实是善意骗我的。幽幽想起,九师姐的大哥也许还在开封种田等着丰收来献宝。微微心疼,丁敏君那小孩留在峨嵋也不知调皮成啥模样了。我、我、我都做了些什么……
      那日我哭的很凶,多日来的情绪累积到极点,终于崩溃,鬼嚎。师兄轻轻拍着我的背,一下一下。到后来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直抽。泪眼模糊中,看到好多人进房来,然后默默退出。揉一把泪,看到杨逍也来了,站在门口,我拾起师兄的衣摆,埋头痛抽。待再抬眼时,门口的白色身影已然不见。来去匆匆。

      “姑娘是否每次受重伤之后,身体其实不见有什么大损,还病好神速?”
      那古墓派的女子坐在椅上,轻轻问我。
      “嗯,是的,是没什么大损。”
      “姑娘的功夫是否一直苦练不见起色,纵然骨骼清奇,是练武的大好材料?”
      我来了兴致,问道:
      “嘿,你怎知道?”
      怎料古墓女子接下来又问:
      “姑娘是否一直不来月事?”
      “啊?啥、啥米?你你你——”
      我躺在床上,大汗。
      好直接的问题,好古老的问题。自从穿来后我就小小困扰,之后暗暗窃喜,最终彻底遗忘之事,被人这样直白的问出,提问者还是古墓派的姑娘。>-<
      “姑娘无需害羞,这也不是什么为难之事。”
      “……”
      “胡先生没有诊出,也不怪他。”
      “……”
      “我也是偶然想到才问出。”
      “……这位姑娘,你到底想说什么?”
      古墓派女子缓缓来到我床前,低下头来:
      “你从未问过,其实,我也姓杨。”
      嗯嗯,果真是杨过后人?
      “这些日子,我呆在这里,没人置疑,亦或说无人问起。其实他们都明白,那些人是我杀的。可是,竟没有一个人问起。杨大哥更是如此。所以今日,我决定要走了。”
      啊?就走了?
      “任性妄为一番,终是到了回家的时候。那地方纵然黑暗冰冷,终究是我的家啊。”
      “杨姑娘你——”
      “嘘!别打岔。我见不得你那个神态。前几日还哭成那样,真是丢脸。好了,临走前,我告诉你一件事吧。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祖上传说曾遇一位异人。她的情况同你很像。那位异人可不如你这般糊涂,万事精明的很。她说,这样的现象,其实是表示你一直不是活人。”
      霹雳,又雷了。我翻了白眼,喃喃的接口重复:
      “不是活人……”-_-
      “亦或说你的身体停止了运转。虽然在呼吸,在说话,可是那不代表你同我们一样,也在生长,也在变老。这也是你为何受伤却无碍,练武却不见长进的根本原因。这,我知道说起来有些晦涩难懂,不知姑娘你可否明白?”
      “杨姑娘,你为何老是怀疑我是僵尸……”>-<
      “我不是那个意思。不过你的意思也不全错,那位异人的意思大致就是说,你们这种人本不应存于这世上。是异类。”
      “异形?”
      你干脆直接说我畸形好了。-_-
      “当然,我并无知晓改变的办法。不过,临走前我只想告诫姑娘。诚如那位异人所讲,万般皆有法,姑娘于这些事也不必太过上心。待到时机成熟之时,武功月事什么的,一切皆会顺其自然。好了,话已至此,我也该走了。今日一别,也许再不相见。保重!”
      古墓姑娘就这样飘然而去。莫名其妙。

      终于到了可下床的日子。
      我挽起裤脚,瞧着那些几不可见的疤痕,想起古墓姑娘的话,嗯,的确病好神速。可是起身正好对着铜镜,我又决定不信她的鬼话了。什么每次重伤不见大损,瞧,我眉上的这一刀,为何划了就一直有这个疤,不见淡去!
      突突,有人瞧门。我披头散发的坐在妆台前,应了一声:“请进~”
      一道白影晃来,停在我身后。
      铜镜里,左使伸手来牵起了我一道头发。呀,古墓女子还说什么我停止生长发育,也不看看我头发,都这么长了。
      看镜中那人有向手中长发低头膜拜的趋势,我终于忍不住同他说起话来:
      “别碰!都五日未洗了!”
      知道左使在看我,我却不大看得清他的表情,铜镜效果着实一般呐。
      “怎么,终于肯开口跟我说话了?”
      我垂了头,不再看镜子。
      “杨逍,我想清楚了。我会和师兄一道,回峨嵋。”

      他静静握着我的头发。不拉不扯,也不松不放。然而目光终究同我避开,转向了他处。
      “明早我要出门一趟,至少三日方回。”
      “哦,那正好,我们也得赶回峨嵋了。对了,杨逍,看在你我相处这么久的份上,能不能给我点银子呐?我好去打点上路的装备,因为实在太穷了,没——”
      “不给。这几日你要按时吃药,身体是自己的,不要太胡来。”
      “你——好吧,不给就不给。那借我点总行吧?我保证,这钱我一定还!哪怕在峨嵋砍柴烧炭做苦力,也决不赖帐,这点你还是要对我保持信心嘛……”
      “不借。已新打了一支步摇,回来后我去取,以前的那支就不要找了。”
      “小气鬼……不借算了!我还有一把刀呢?你放哪去了?还来!我那刀还是值点银子的,上次那几把我还卖的挺快的,这最后一把一定也不难出手。听见没?把刀还我!”
      “不还。外边在刮风,你穿厚点,少跑出——”
      “喂!!”
      我转过身去,狠狠吼了一声,一把扯回自己的头发,进行目光仇恨。左使背起手来。房里光线不强,弄得他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骗人,你就给我装去吧!

      “少转移话题!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杨逍,杨大人,我都这般低声下气的跟你好说歹说了,你还这种态度。太卑劣了,不是人……”
      “低声下气?”
      “闭嘴!不就是一点路费钱吗?你还装傻装天真。吝啬成这样,至于么?算我盲目,一直认不清你这嘴脸——”
      “认清?是谁对谁盲目!”
      “我对你盲目!分手费——算了,知道你听不懂,解释一下:就是因分手而主动赔偿对方的巨额银两,我都大人大量的都不跟你计较了,哪知你还丁点儿不识趣!一点点小钱也舍不得,给你个台阶你不下!非要大家都扯破脸,很好看吗?”
      “好!那个叫分手费,是吗?”
      左使忽然凑过脸来,勾起一道若有若无的坏笑。
      “定寻,想分手啊?那赔我钱吧。”

      “你你你,我呸!就会挑我字眼!我们、我们根本就没交往过!”
      我嗖的一下从凳子上窜起来,从他身边绕过,开始满屋子疾走,步法稍显凌乱。对!这、这、这就叫凌波微步。反了反了啊,还敢倒咬我一口,要巨额赔款?
      “我跟你说哦,我想清楚了!我们从头到尾,从上到下,就不算-交-往-过!你压根就是觉得我好笑,我有趣,彻底满足了你的低级趣味而已。我承认!是我蠢我笨我花痴,经不住革命事业的考验。你一笑,一对我好好说话,我、我,就把持不住,稀里糊涂的栽下去!明明知道结局是不可能的,还是一头往里钻,活生生的自作孽不可活!因为知道结果,所以时不时就要担心受怕,你以为我很好受吗……还好意思叫我给钱?不要脸!”
      抱住房中一根柱子,停下脚步,恶狠狠的望向那人一动不动的背影。
      “你不用耍我骗我了!你武功是会复原滴,光明顶是可重回滴,红颜知己是会自动上门滴。可我不一样啊,到头来,我什么都没有……”
      说着说着,气焰就没了。倚着柱子,抬头望房梁。
      “可惜我现在才肯承认这个事实,连累了一帮人因我的虚伪而受罪。你不给钱就算了,表再给我扣个欠钱不还的大帽子。交往?嘿嘿,是啊!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可惜大家是闹着玩的。我就当,算了,换你吧,你就当是被狗咬好了,我可没理由给你一文钱!你爱谁喜欢谁,你和谁谁谁桃色绯闻,我不管了,我也管不着。对了,上次我还害死了一个姑娘,砍人家手腕,多恐怖的事。所以,你快走吧,表再来招惹我。钱什么的,当这个话题没有存在过。门在前边,麻烦你自己出去,谢谢。”
      他没有说话,挺直的站在那里,也没有回头。木头冰凉而光滑,脸贴在上边却不舒服,因为它硬。
      “走,叫你走!
      听见没?
      杵在那里干什么?
      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非要我说难听的才顺耳吗?
      好吧,滚!
      杨逍,你滚!
      给我滚出去!
      谁稀罕见你!
      我们这辈子都不要再见最好!
      你快滚,快滚呐!”

      我承认,当他抬脚向外而去的时候,我靠在柱子上的身体就控制不住的向下滑。结束了,应该是都结束了。可是明明该横躺地上的期望却偏偏落空,眼睁睁的看着他像一阵风一般掠来,抱住了我的脑袋,凶狠几乎蛮横的,将他的脑袋也凑了过来。
      我说过的,他一笑我就没办法,何况是这样的状况。一而再,再而三,考验意志。
      “放开我!否则这次我就咬断你的舌头!”
      “这样最好,以后就可以负责到底了。”
      啪,我狠狠打去一记耳光。
      “别当我白痴,我才不会这样就范!”
      左使眯眼咬牙还了句:
      “扇的还不够!”
      然后我后颈一痛,跟着眼前渐渐转黑。
      “你无耻——”
      失去意识前朦胧听到他低低的声音,就如喃喃自语般在我耳边嗡嗡响起。不对,哪里有那么温柔,分明就是恐吓:
      “算了定寻,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好了。你会乖乖呆那里,永远不离开……”
      ~
      ~

      翻了个身睁开眼,淡色素雅的帐子垂下,将外边隔得很模糊。坐起身来看四周,这是哪啊?啊,颈子好痛。MD,下手那么重!这力道是怎么掌握的呐!
      扶着脖子正□□了个字“日!”,帐子忽被撩开。我下意识的一手护胸一手往怀里一探。不好!怀中空空。来者何人?!
      “夫人您醒了?夫人别害怕,奴婢是特地派来服侍夫人您的。”
      一张脸探来,眉目乖巧,我懵了。这这这是什么状况?
      “夫人您睡了快一天了,奴婢这就服侍您起床更衣。亦或夫人希望先吩咐传膳?嘻嘻,夫人应是饿了吧?”
      她一面掩嘴偷笑,一面挑起了轻纱帐。
      我坐在床上抱紧铺盖一个抖,恶寒袭来。她叫我什么?夫、夫、夫人?难道——oh,不,上一回的穿,我应该还没穿完呐~>_<
      立即低头看自己的手,还是十个指头,左右各五。呃,糟了,不是十分确定是不是原先那副,虽然有点像。-_-
      迅速摸了把自家的老脸,嗯,有鼻子有眼,手感变化也不是很大。可是可是——
      “镜子!快给我镜子!”

      镜子表了态,压根是虚惊,全属原装。
      松口气将小镜往边上一扔,我在床上盘好腿,挺直了腰,眯眯眼,壮着胆吆喝了一把。谁让那姑娘自称奴婢呢。
      “我说,怎么回事儿啊?戏弄本姑娘,不,戏弄本宫很好玩咩!什么状况,还不快快如实招来!”
      噗~那姑娘忽地喷了一口,随即一手作扇一手叉腰对着我讲:
      “哎哟娘亲,算了算了,我也不逗你了。 “
      她表情一转,眼神一瞪,喝道:
      “这几日乖乖呆这里等着主人回来,休打歪注意!”
      我一皱眉,是了,先搞清楚这关键问题。
      “干嘛?你说的主人,是杨逍吗?”
      她点点头。随即从腰间抽出匕首,走到窗前拍了数下,邦邦作响。
      “看见没?很结实。”
      哗,插匕回鞘,她歪头看着又是我嫣然一笑:
      “这铁栏,主人怕你梦游乱爬,送你来时硬要装上的。不过依我看呢,纯粹多事!哼!你有本事就跳啊!这楼三面环崖,跳窗可是不归路啊!不过朝观日出,午赏云海,夜数繁星,这房子的风水,可好得紧呐!”
      她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起来!我给你梳头。”
      什么变态奴婢,有没有搞错,是在给我下马威吗?我不理她,揉揉额头,旧事烂帐又涌上心来。烦死了,讨厌动不动就被迫晕倒,然后醒来还得由一个陌生人胡搅蛮缠。这些日子我自己都烦的要命,哪来的精力跟人乱打哈哈!
      见她二话不说伸手又来揭我被子,我就没来由的对她一阵厌恶,声音特大吼了一句:
      “放肆!”

      那姑娘愣了愣,没有动,目光错愕。见这情景,我忽然心头爽快了许多,真是奇怪的感觉。于是,不知死活的又加了句:
      “你跪下!”-_-

      以前也用这句话对左使表达过跪安之意,没有成功。今日一脱口而出,我就知道用错了时间地点人物。见那姑娘左肘暗暗缩向腰间匕首的位置,我一惊,急忙喝道:
      “干什么!!听不懂人话吗!”>_<
      那姑娘柳眉倒竖,神经惊愤:
      “我凭什么跪你!”
      直觉告诉我这时候下软蛋,情势会更烂。唉,怎么成了这样。只好撑着头皮,憋出一句:
      “我是主子,你是奴才。我让你跪你就得跪!否则,待杨逍回来,没你好果子吃!”

      完了完了,形象尽毁。
      慈祥和蔼如我,竟也讲了这么硬派的狗话。
      我被自己震撼住了,那姑娘竟也被震住了。僵了半晌,最终她一垂头,直直跪落在我床前,咬牙切齿的应了句:
      “是!遵命!”

      我在坐忘峰的日子就这样狗血的开始了。

      晕,怎么每次写了点点就得时间到,必须睡了,唉~~~-_-
note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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