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惑仔]爱莲说》自蹊

11、Chp. 11

　　蕉皮和山鸡吃过面就回酒吧去了，包二搂着兴仔睡去了。小美在沙发上睡着，不知梦里是否见到了逝去的人，所以睡容幸福而安祥。
　　我把前一天卤好的排骨丢到电饭煲里，煮上排骨粥，作为兴仔的早餐。我的房间里有张单人沙发，可以拉开做单人床。我本想让梁二先过去休息，等他睡了我再回房，免得共处一室尴尬。可这家伙坚持要帮忙，我笑着问他是不是和他的那些兄弟在一起时要做他们的保姆。大天二笑了笑，“别人还好，只要照看□□就行了。”
　　也许是觉得对着我说包二的这个绰号有些冒犯（这哥们儿几个到哪里都是那么大大咧咧的喊包二的，这会儿会觉得不好意思了？嗯……有意思），摸了摸鼻子，小声解释，“就是包达二啦，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都这么叫他了。”
　　“哦，没关系的。你忘了我是做医生的啦？人体器官我都见过的。”我不知道我这个解释是不是很错乱，以至于梁二紧接着冒出来一句更错乱的来，
　　“你见过谁的啊！”
　　……
　　“那个，我听他们叫你‘大天二’是吧？”我赶快转移话题……
　　“是啊，”梁二跟着歪楼。
　　“我那边还有个沙发，可以打开当床睡。过来吧，我帮你打开它。” 我弄好了厨房里的事，擦干手，带大天二到我房里，随手敞开房门。
　　“麻烦你了。”
　　这个大天二还真是有礼貌，不过我不知道这是他正常的状态还是不正常的。我手上一边忙活着，打开沙发、找抱枕和被子，一边和他闲聊，“今晚是我麻烦你们了。而且……我该谢你的不止是这个。那天听山鸡说，中一的那个班主任肯帮我申请跳级是因为你。我之前都不知道，真的谢谢你。”
　　“切~那么久的事情你还提。那个‘四眼田鸡’真的是够滥的，小女孩都不放过，□□都少见那么坏的，也不知怎么当上老师的。再说大家都知道包/皮是我们几个罩的……”——KK很想知道包二归他们罩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总不能让他那么嚣张，以为我们没人啊！你想怎么谢我啊？以身相许啊？”
　　这种社团人士的思路，KK觉得不是很好理解，不管它了。“其实，能认识包二和你们，是我好运气。你知道么？其实我爸爸也是混社团的，我十岁他就横死街头了。搬家之前，他们还到我家来闹，我妈……我怎么同你说起这个来了？吼……我同我哥都没讲过……怕他受不了……”尘封了多年的记忆一下子随着泪意一起涌上来，我笑着向上眨眼睛，想把这种情绪眨回去，狠心说道，“我那时很恨那些混混！不只是恨害死我爸、欺负我妈的人，我更恨我爸！怎么可以那么不负责任的把伤害带给家人！他毁了我妈，毁了我哥的人生……所以我刚来到慈云山的时候，见到大多数人都是一副很混混的样子，我真的不想同任何人多接触，我又比同学年纪小那么多，也没什么人愿意理我。只有包二那个家伙……其实他蛮热心的。说起来，他胆子那么小、又怕吃苦，我真想不通他怎么会混□□？”
　　“他哥比我和山鸡小一岁，他从小就跟着我们，我们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喽。”
　　“对了，有包二、小美、阿细这些关系在，我们也时不时的会碰面。有些事，我觉得说开了会好一点。”有事存在心里，我总觉得别扭。特别是不确定别人和自己看待事情的态度是否一致时、自己的行为又不是那么适当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一点心虚啦。
　　“你想说什么啊？”大天二拿过我手上的枕头，随意的拍了拍。
　　“就是那天啦……我知道大家喝得都有些大了，才会……再说我行为也有失当的地方，有些话事先又没说清楚……我也知道你不是会做那种很过分的事的人啦，不然……你也不会……就算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嗯……有些问题当面说清楚会好一些哦？免得阿细她们知道了，大家都不好意思……呃，不如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都忘掉好不好？本来也是喝多了才会那样的嘛……”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笑的这么假，说的那么心虚？
　　阿二倾着腰、脸对着我的脸，我不敢看他审视的目光。“哪天啊？……我以为你早都忘了呢。”阿二见我神色越来越尴尬，嗤笑了一声，放过我，转身去拿被子，“不好意思？我们是出来混的唉！除了你，没人会不好意思。喝多了？哼……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喽。”阿二很无所谓的当着我的面，一边看着我、一边慢慢地脱上衣，“快睡吧，眼圈都黑了。”
　　我傻了才会同他讲这个！细算一算，好像我们每次会面，大多是我不大清醒的时候。不管了！还是睡饱了先！

　　迷迷糊糊的，我好像是和梁二躺在一起，梁二赤着上身，抓着被角偎依着我正嘤嘤哭泣；我靠坐在床头，一手掸着烟灰，眯着眼睛吐出一个烟圈，满不在意的说，“有什么大不了的，哭成这样？”“嘤嘤……你要对人家负责啦……”

　　我被梁二如此“纯情”、“无辜”的做派吓醒了——妈呀，幸好是做梦……不过这梦也太诡异了！我一定是被昨晚混乱的对话刺激到了！
　　我松了一口气，合上眼睛，想要再睡一会儿。朦朦胧胧中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头，再次睁开眼睛一瞧——梁二靠坐在我房间的窗台上，掐着烟、凝神望着我，朝阳映衬下的面容是那么英俊，而眼神又那般深情……
　　我一巴掌拍在自己脑袋上——睡糊涂了吧？几点了？闹表没响！
　　我赶紧跳起来，一边看表，一边找衣服。嘴里嚷着，“死定了！就剩半个小时了，我要飞奔过去才能不迟到啊！兴仔怎么样？赶上校车了么？吃早饭了么？”
　　“你别急，兴仔一切顺利。我送你过去，十分钟就好。”
　　梁二去厨房帮我盛粥，我火速换衣、洗漱，冲到客厅接过碗、一口气灌下去，抓了包包就往外跑。我心急如火，要不是梁二拖着我的手，估计我能从楼梯上滚下去！
　　下了楼，梁二领着我来一辆机车旁，从尾箱拿出一个头盔递给我。“戴好，上车。”
　　老实说，这种重型机车真的很帅，但帅不代表我有胆子骑。梁二看我愣在那里，干脆拿过我手中的头盔，扣在我的头上，帮我系好。然后回身跨上车，“快点做上来，很快就会到你们医院的。抱紧。”
　　一想到主任犀利的眼神，我也不惧“肉包铁”的高危险性，“大义凛然”的做到了梁二身后。梁二被我婆婆妈妈的动作惹烦了，抓过我搭在他肩上的两手改为环住他的腰扣握，然后一踩油门冲了出去。
　　我要是扶着他的肩，还能抵挡一下启动时的冲力。可惜这样的姿势，我一点着力的地方都没有，整个上身都砸在梁二肩背上。就觉得梁二虎躯一震，我看着他的肩头心想，“被头盔砸疼了吧？让你不信我的。”

　　**********坐在前面的大天二欲哭无泪******************

　　“当年瘦的像根竹竿一样的小丫头在国外究竟吃的什么啊？怎么如今变得波澜壮阔的！”大天二被身后袭来的阵阵汹涌波涛甜蜜磨折着，“我靠！早知道骑机车的时候‘扯旗’这么痛，就借辆四个轮子的了。”

　　*****无法欣赏极速激情的KK庆幸自己活着、及时赶上了主任的点名考核*****

　　我觉得做做实习医生最好的就是能攒下钱同时还能减肥——每天累得像狗一样，绝对不会胖；每天觉都睡不够，又哪有时间去消费。直到中午我才有时间歇口气，一看表，还有十分钟午休，我连跑带窜的赶在午休前冲到心理科主治医师Dr钟的办公室。我简单的把小美的情况向Dr钟做了介绍，并为小小预约了诊期。
　　经过Dr钟的诊断，确认小美是患了抑郁症。好在程度还不是很严重，就诊也还算及时。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小美的情绪渐渐平缓下来。兴仔虽然知道蕉皮只是长得像他爸爸的哥哥，但是依然忍不住想要和他亲近。小美自从得知自己患了抑郁症之后，在医生的开导下、朋友们的陪伴关心下、药物的调整下……总之，小美的情况是有了很大好转、并且有意识的让自己坚强起来。每逢休息日，小美常常带着兴仔，约上包二和蕉皮一道出去玩。有时去爬山，有时去烧烤，有时去游乐园。我觉得小美这种行为有点类似于自我挑战或是自我检测，每次听说她们一起出去，我总会提心吊胆的。好在事实证明我是杞人忧天。
　　不是我不想跟着小美、兴仔一同去玩（顺便观察小美的治愈程度），实在是休息时间少的可怜，而且很难和小美的休息日赶在一起。我不知道一起实习的那几只是吃什么长大的，那么好精神，难得第二天可以休假，他们竟然说“既然明早不用早起，那么一起去那家新开的酒吧happy hour吧”！更让我郁闷的是，我是选择回家睡大头觉的，为什么一定要拖着我来！团队意识不要这么强好不好？
　　他们说的那家酒吧离我们医院不远，我对这种事不太懂，只觉得音乐还不错。最好事的阿Joe不止约了我们同期的实习医生，还约了几位平时比较合得来的医生和护士。一时之间，好不热闹。
　　我是越到了大家都high了、气氛越热，我就越进入不了状态、边缘游走。眼看着大家的玩笑开的激情四射、火花崩现，我觉得自己真的是格格不入，不自觉的就往角落里缩。
　　“嗨！你躲在这里干嘛？”阿Joe很有做一个好的发起人的自觉，不容任何一个受邀者被冷落。我坐在这么角落的地方，都被他揪出来了。“你怎么不点喝的？想要什么？我帮你去叫。”
　　“我想要热牛奶，这里没有。”我的回答令几个玩家立时喷酒了。
　　“咳咳……来这里哪有喝热牛奶的？”阿Joe也呛到了，为我的不上道深感无奈。
　　“阿Joe，人家小女孩还没断奶呢。”边上有人调笑到。
　　我不管阿Joe如何大力推荐，坚决不肯喝任何含酒精的饮品——这些没学过中医的一点都不懂得养生，我不同你们计较——最后点了一杯不加冰、不加糖的现榨橙汁。这边饮料才到手，我又被揪到人群中去玩真心话大冒险。几位主诊医师看着我们笑着摇摇头，看来也觉得这帮人很幼稚对不对？不过我怀疑这几个菜鸟闹得这么起劲，就是为了把那几只老鸟诳上贼船。果然，看到欢乐的乐，平时酷酷的主诊医生，加了番茄酱和芥末的调味酒好喝么？自爆最爱的体/位感觉不错吧？……矮油，这些家伙的尺度真是够大的！口味嘛，也有够重的。
　　“KK！我就不信还抓不到你！”我望着那个莫名high的没记住名字的谁谁，我是哪里得罪你了么？这老兄抓着酒瓶做到我沙发的扶手上，探过脑袋到我面前，我连忙向后仰身尽量躲开他点。
　　“说！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气势汹汹的选择题。
　　“真心话。”我毫不犹豫的做出选择。
　　“描述一下你第一次失/身的经过。时间、地点、对象、具体细节一个不许漏掉！”一次机会对应一个问题，这个游戏对于提问者的问话技巧很有要求。看来这老兄是深谙此道的高手哇。边上的几位兴奋的鬼哭狼叫声一片。那个护士姐姐谁谁啊，你虽然捂着脸抱怨什么“怎么能问女孩子这种问题啦~讨厌！”，可你能不能眼睛不要那么炯炯有神、那么迫切的望着我呢？
　　“不知道。”我赶紧回答他们，很怕他们这种热情急速增长的态势。
　　“什么叫不知道！”提出问题的老兄毛了。
　　“还没发生过，不知道。”
　　“哇靠！那初恋！几岁？和谁？”
　　“这是不是第二个问题了？”我弱弱的提出质疑。
　　“你刚才那个不算回答！抗议无效。快说！”
　　“也还没啊。”这回众人要么是默了，要不就是“啊~~~~”。
　　“喂，你就算长得像小孩，可是你留英医科Master都读完了，你至少也该25岁了吧？你到现在都没谈过恋爱！你都干嘛去了？”阿Joe好奇的忍不住跑过来问我。
　　“我今年20岁。你说的这是第三个问题了，我要答么？”我很乖，向来从善如流的哦。
　　“还是算了吧。”阿Joe忽略有人喊着“Joe，人家还没有拍过拖，你如愿啦”的调笑声。
　　轮到我提问时，酒瓶口指向了脑科的Gilbert，他选大冒险。我顺着他们之前闹的思路，好像是要出难题就对了。我指了指酒吧里这一晚上都在四处搭讪、处处留情的骚包男子，“让他到医院，检测一下他的这种极度的花心行为是否是由于生理或心理上的病理原因导致的……”
　　“切~~~~~~~~~~~迎接我的是从各个方向砸过来的薯条、薯片。显然这些家伙很不爽在下班时间听到有关工作的话题。有鉴于我的身家清白，以及对游戏极度没有领悟力，我被这帮家伙驱逐了。我捧着果汁，趴坐在吧台边上，很是困倦。这些家伙！反正都不带我玩了，为什么不干脆放了我回家睡去啊？
　　“叮——”我的眼前出现了一杯热牛奶，我立刻坐直身子。“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