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死神」之辉夜姬物语》两岸溪砂

10、第 10 章

　　“请节哀，海燕大人已在五年前殉职。”叫露琪亚的少女失落的说。自责地低下了头。
　　“殉职……你是跟我说，海燕死了吗……”耳边传来的，是女子颤抖而虚弱的声音。纤细的双手死死地扣住手中的折扇。美丽的双眼空洞而无神。
　　“……啊，其实，海燕大人还说了一句话，让我带给你……”露琪亚痛心地说着。看向女子的眼光中是难掩的惊艳。真的是如传闻中一样的绝代佳人，前三番队队长，四枫院，辉夜。
　　“诶。”在听见少女的话后，女子那双失去了神采的眼眸瞬间有了光泽。
　　“那句话是……”少女一边说，一边走近了女子，靠着女子的耳边，“……一直，爱着你。”
　　“不……”女子惊异地睁大了眼，一双美目中满是令人心痛的哀伤。
　　痛苦，就像是席卷而来的潮水般浸遍全身，少女每说一句，就像是活生生地从自己身上撕扯下一块肉。
　　“不，你，骗人，一直爱着妾身的海燕怎么会死呢，是啊，妾身还没怀上他的孩子，怎么……会死啊……”女子声音断断续续，说的话也含糊不清，就像是自言自语般的低喃着。“妾身，要去找他……他在那里，……跟他一起……”女子转过身去，仿若没有看见冰帝的少年们一样，从他们身边直直地走过去。
　　“滴滴，滴滴。”这时，露琪亚身上的传令神机响了，摸出了手机的露琪亚惊异的看着女子走去的方向。
　　“不要去，那里，有……”虚子还，没说出口，一阵灵压便已传来。
　　五，五只。
　　迹部有些惊异的看着这些丑陋的生物，又来了，这种令人不舒服的感觉。
　　“啊，真是美味的灵魂，已经，好久没遇上死神了，一定，很美味吧。“丑陋的虚扭曲着向女子走近，而女子仍旧是恍恍惚惚地走着。
　　“一护。”露琪亚叫着身旁橘发少年的名字，戴上了一只奇怪的手套，拍向了少年的身子。
　　只见少年的身体后倒，一个穿着黑色和服的少年，走了出来。
　　当然，这一切，只有迹部看到了。看到了那个叫一护的少年，灵魂脱离身体的一幕。
　　“呵呵，呵呵……”而前方，却传来女子轻声的笑声，却不是平常的音调，反而，像是鬼魅，遇到了有趣的玩物。“别碍事。”而下一刻，女子声音变得异常冰冷，肃杀之气从女子面无表情的美艳脸庞上流露出来。“啊，你还是，去死吧。”
　　抬手，一阵震人的灵压从女子身上猛地放出，就像是压抑已久的魔鬼般汹涌地咆哮着。
　　“飞龙击贼，震天雷炮。”从掌心中溢出的鬼道，不似白雷般细小的闪电，而是令人震撼的雷鸣，黄蓝交错的炮火一一扫过那五头虚，但是，这发鬼道的持续时间，却不是正常的八十三号鬼道应有的。
　　好强，这股灵压，这种鬼道的天赋，这是，海燕大人的恋人，四枫院辉夜。
　　土地崩裂，山上的树木也倒下了一大片，周围满是被雷电肆虐过的焦土味。
　　突然，女子身后闪出一个男人，快速地击向了女子的后颈，随后将女子打横抱起。
　　“啊拉拉，好险，好险。”说话的是一个带着帽子，穿着绿色条纹和服的男人，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的表情。
　　“蒲原，喜助。”露琪亚惊讶地看着来人。
　　“呀呀，果然还是大意了，我们可是一点也不希望小辉夜知道海燕的事呢。嘛嘛，算了。”男人说完，抱着女子离开了。
　　只留下露琪亚，橘发少年，和冰帝的少年们。

　　（次日，东京私立冰帝学院）
　　“啊勒，迹部，今天四枫院桑没有来吗。”一个戏谑的声音从正在低头沉思的少年耳边传来。
　　“啊。”草草的敷衍了事，迹部并没有理会忍足的调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侑士他们，都像是不曾经历过昨天的样子，阿夜，到底，是什么人，还有，那个叫海燕的男人，是谁？
　　切，真是不华丽。
　　少年烦躁地起身，走出了教室。

　　（东京，空座町，浦原商店）
　　“呐，喜助，你是说，小辉夜知道了。”紫发的性感女人盘腿坐在和室内，端着一杯酒。
　　“是啊，那个朽木家的小姑娘。”难得有些严肃的无良大叔说着。
　　“呐，喜助，我做错了吗，一直，把这件事瞒着小辉夜。”有些难过的女子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但我只有这一个妹妹。”
　　“啊啊，我知道，夜一。”
　　奇怪的氛围笼罩着这间和室。
　　辉夜的房间内。
　　脸色苍白瘦弱的女子躺在床上，两眼空洞地盯着天花板。时不时地剧烈咳嗽几下，口角流下殷虹的血。
　　殷虹的鲜血，苍白的皮肤。两种强烈色差的色调同时出现在一张病弱的脸上，为那张原本就美丽无比的脸添上了一丝鬼魅的妖冶。
　　没有处理那些鲜血，即使手帕就在枕边。女子自暴自弃地瘫在床上。

　　三天后。蒲原商店。
　　啊，我想起来了。
　　那些日子的耳鬓厮磨，身体上的抵死缠绵，情人间的欢声笑语，以及，一起许下的承诺。
　　到头来，不过是黄粱一梦。
　　海燕……
　　抱歉，我要再一次违约了。
　　辉夜撑起了病弱的身体，拔出来自己的斩魄刀。
　　“啪！”正当女子准备将刀刃刺向自己的咽喉时，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打在辉夜的脸上。
　　“咳咳，咳咳……”倒在床榻上的女子剧烈地咳嗽了起来，鲜红的血顺子口角流了下来。
　　“你这个混蛋。”站在辉夜身旁的紫发女子狠狠地提着辉夜的衣领。“你长大了是吧，啊。你有没有想过别人，自己倒是轻松地想一走了之，这一点打击就受不了了。别傻了，混蛋，人之所以存在于世上，就伴随着无数的生离死别，痛苦，就和生命挂在一起，你倒是轻松啊，你想过我没有，想过海燕没有，啊！”说道这里夜一顿了一下，“明明如此爱着你，却把你推给白哉，你以为是为了什么！”恶狠狠地将辉夜甩在床榻上。
　　“啪！”又一道耳光大力地打在辉夜的脸上，苍白的皮肤上出现了两道对称的手掌印。
　　“我……”
　　“我，你准备说什么啊，让你嫁给朽木白哉，至少，朽木家会给你庇护，不然，你就等着被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混蛋玩到死吧！”也许是因为气急，紫发的女子粗鲁地打断了辉夜的话，手仍旧死死捏着辉夜的衣领。
　　“我，知道啊……”辉夜望着夜一，那双原本空洞的眼眸中溢出泪水。
　　“知道的话就给我起来，海燕想让你活下去，而不是跟着他一起死。想明白了的话，就出来吧，你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渐渐消气了的夜一松开了手，用手帕擦净了辉夜口角的血迹，默默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