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至长宁》青衣成白

45、心动

　　第五章心动
　　“阿碧，把药端过来。”皇帝淡淡的道。
　　段碧答应了一声，吩咐小太监端药过来。
　　“陛下这是头疼的厉害吗？”段碧见到他眉心皱得紧紧的，便是知道他的病又犯了。
　　皇帝微微闭着眼睛不说话。
　　段碧到这里来也不过半个月，却知道这个世界跟自己看到的种马文世界是完全不同的。就算那篇文里面的好多人物都和这个世界相同。
　　这个在小说中几乎只剩下酷厉疯狂的皇帝静静地阖眸，神色疲倦的叹息。
　　“阿碧，话本中是怎么评价我的？”
　　段碧看到他病歪歪的模样有些为难，不知道该不该说。
　　“不好听？”皇帝微微笑了起来。
　　“无非颠来倒去就是那几句话罢了。”皇帝云清风淡的一笑：“我也确实做了，也不怕别人说。”
　　段碧还真不知道皇帝的丰功伟绩——皇宫里没有几个人敢胡乱嚼皇帝的舌根子，她就不知道了。
　　“阿碧？”
　　段碧也不敢撒谎，只好说道：“其实那就是话本，当不得真的……”
　　“恩，所以你说吧，我听着呢。”
　　段碧发现这个皇帝很少用“朕”这个高端洋气的字眼，很多时候都是自称我如何如何。
　　“话本中说陛下弑父杀兄，酷厉疯狂。”段碧说完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
　　皇帝浅浅微笑。
　　他的年龄已近不小了，多年以来病骨支离，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大得多。但他笑起来是目如春水，明亮澄澈的令人目眩。
　　这样的人注定是不平凡的。
　　酷厉疯狂四个字哪能遮盖得了他的一生？
　　“弑父杀兄？”皇帝声音清清淡淡，绵长悠远：“这么说也没有错。我的兄弟除了太子其他都是我算计着进了黄泉，虽不中也不远；至于我老子，我只是想让他退位而已，不想他一下子给死掉了。”
　　段碧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后悔了吗？”
　　皇帝摇了摇头。
　　“我王瑜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深思熟虑，反复勘酌才做的，又怎么会后悔？”皇帝声音依旧清远绵长。
　　段碧想，原来他的名字叫王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