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chapter 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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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年过七旬的老人，满面红光，高高的颧骨上架着一副老花镜，堆满皱纹的脸上却挂着一丝不苟的表情，显得威严四方、精神抖擞。右手拄着雕浮着龙形的拐杖，左手悠闲地举着茶杯，看着眼前一群人的出现，他只是悠闲地喝着杯中散发幽香的茶。
皇甫珊一看到某人如此悠哉，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双手叉腰，怒唤道：“爷爷！”
“咳、咳咳咳。”皇甫雄猛地被茶水呛得直咳嗽，脸上有些挂不住地说道：“你、真是的！”这个小麦啊，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也都不知道要给我这个爷爷一点面子，真是的！我这老脸往哪搁啊！
南风瑾笑着走前一步，双手搭在皇甫珊的肩上，笑笑着看了看皇甫雄，又调转视线，和善地说道：“小麦~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皇甫珊不满地想出声反驳，却一字发出后，立刻被南风瑾用眼神示意收声了。
一旁的皇甫雄一听南风瑾这句话，满脸笑容地点点头。哎呀~还是瑾这个孙女婿懂事啊！这么懂得体谅我这个做爷爷的！然而还没高兴多久，便被南风瑾接下去的那句话噎得半死，瞬间改变了心意。
“小麦啊~再怎么说，Emp.也是你的爷爷，现在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你多少也该顾忌一下Emp.的面子嘛！”南风瑾不紧不慢地教育着皇甫珊，眼神中是众所皆知的戏谑。
皇甫雄只能暗自吃亏，默默咽下这一口气。内伤，心中感叹道：这群年轻人，真是一个个都没安好心，就知道串联起来一起对付我这老头子！唉~白养活的一群没良心的！
茉莉笑着看着这一切，不知道有多久没看到这样一幕了，以前的我们……脑海中渐渐浮现一个人的身影，怀念和伤感涌上心头。熟悉的场景，熟悉的画面，却惟独少了永远呆在我身边的那个人……
“咳咳。”皇甫雄不再理会这对欺负他的孙女、孙女婿，视线对上一旁沉默着，陷入沉思中的茉莉。苍白，瘦弱了，这是他再次见到她的印象。心中暗叹一口气，柔声道：“茉莉啊~”
“Emp.”茉莉视线迎上皇甫雄的视线，感受到他眼中的担忧和心疼，心中忍不住一阵泛酸。
“唉~你这两年来，过得也挺辛苦的吧！”皇甫雄竟发觉自己不敢面对眼前这个受苦的女孩，毕竟他并没有真正做到遵守那个人的诺言，并没有真正照顾好她啊~
“没事~Emp.，茉莉一点也不苦，麦爸爸很照顾我。”茉莉
“是啊~麦聪光这个人，是唯一那个可以让我放心将你托付给他的人呐……”皇甫雄耐人寻味地说道。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才又再次开口，“茉莉啊~既然回来了，去看看他吧！”
他……
那个字眼一下子戳中了茉莉的心窝，她~该去看他了呢！
忍着脑海中翻滚着的千言万绪，忍着眼中即将跌落的泪珠，颤抖着身子，颤抖着声线，回答道：“恩，茉莉知道。”
皇甫珊不忍地半环抱住茉莉，试图给予她一些些安慰和温暖。
皇甫雄目送着众人离去的背影，沉默。
伊森川耐不住心中的疑问，躬身附在自家老爷子的耳边，小声地询问道：“Emp.，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吗？”
皇甫雄看了看服侍自己多年的伊森川，叹出一口长气，缓缓说道：“森川呐~现在，都是他们年轻人的天下啦！我们都老了，老啰……”说着，便起身欲离去。
“老？老了？”伊森川疑惑地重复着Emp.的话，奈何不论他如何琢磨，还是不是很明白Emp.的话中之意，等他回神时，Emp.早就走了很长的一段路，“Emp.，你要去哪里？”
“回房。”皇甫雄头也不回地回应道。
“哦~”伊森川随口应下，良久才想起要跟着Emp.，这才是他应该做的。
墓园
幽兰露，如啼眼。
无物结同心
烟花不堪剪
草如茵，松如盖。
风为裳，水为佩。
油壁车，夕相待。
冷翠烛，劳光彩。
西陵下，风吹雨。
——选自李贺 《苏小小墓》
彩色的照片，映着熟悉的面容，粘贴在冰冷的墓碑上。
看到的那一刻，记忆不受控制地涌动着。
看到的那一刻，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动着。
看到的那一刻，内心不受控制地翻动着。
看到的那一刻，她伤了心。
看到的那一刻，她痛了心。
看到的那一刻，她碎了心。
看到的那一刻，她遮了眼。
看到的那一刻，她迷了眼。
看到的那一刻，她湿了眼。
控制不住的记忆，控制不住的眼泪，控制不住的内心。
茉莉瘫软了身子，猛地跪坐在墓碑前，背靠着冰冷的墓碑，指尖拂过冰冷的照片，止不住的咽泣声，透过左手合闭一片的指缝间倾泻而出。
良久……
终忍不住的记忆，终忍不住的眼泪，终忍不住的内心。
“彩…”
“彩…”
“南风彩…”
放声呼唤，一声又一声，传进每个人的心里。
放声呼唤，一声又一声，传出那女孩的心里。
无形、无意
诉说着女孩无限的委屈……
诉说着女孩无尽的伤心难过……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chapter 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