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 疯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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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先最先发现的？”穆岩接到电话便马不停蹄赶到了酒店，尸体已经被警方带走。
“死者的好朋友王丽丽和酒店服务员共同发现的。”穆岩已经亮明了身份，警察见死者在这个城市的唯一亲人，没多在意，告诉穆岩。
“是中毒吗？”身为一流调香师，穆岩的嗅觉异常敏锐，现场那淡淡的苦杏仁味让他皱起了眉头。
“啊……是啊，□□，普通人不容易找到的东西。穆岩是吧，现在没什么事的话随我回警局做个笔录。”是哪个多话的警察，通知就通知嘛，怎么能这么草率的透露案子相关的信息啊。
穆岩自己开车来的，他跟着警车到了警局，才进大厅就看到了老熟人佟岳。
“好小子，真的是你啊，我还在祈祷是同名呢，你什么时候多了个表妹啊，我怎么不知道。”佟岳看到穆岩就头疼，也不知道穆岩是不是衰神转世，他身边总是能发生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这不，距上次的车祸才不过短短半个月，他身边又出现了死人。
“佟哥，我都不知道这表妹是哪儿冒出来的，才认识不到半年，目前有什么线索没？”以为他想啊，也不知道为什么，从记事起，每年身边都会死人，有病死的，有摔死的，也有淹死的，成年之后，出现死人的频率变高了，几乎每个月都会遇上，好在他父母还健在，不然他就得找跟绳子上吊去了。
“小岩啊，你冷静的听我说，这事已经发生了，你就不要想太多了，当心自个儿的身体，虽然不知道她因为什么原因自杀，但她的确是自杀，你不要什么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佟岳和穆岩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人，自然知道他身边发生的这些巧合。
“这么说，已经结案了！”穆岩吃惊道。
“对啊！以自杀结的案。咱哥俩儿很久没一起喝过酒了，今晚来个不醉不归，如何？”
“谢了，今天就不了，”穆岩感激的笑了笑，对佟岳说，“王丽丽还在局里吗？”
“张文，王丽丽回去没？”佟岳也不清楚情况，扯了一嗓子，叫张文的警察立刻小跑了过来。
“王丽丽啊，还没呢，因为周如芯的亲人一直没来，所以就只能麻烦她帮忙办些手续，怎么佟队找她有事？我带路。”
“那麻烦警察同志了。”
可能是一个月离连着碰到了两次死人，穆岩的情绪有些低落，一旁的佟岳见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尽个同乡的责任，陪在他身边。
“为什么？”一见面，穆岩对着两眼泪汪汪的王丽丽轻声问道。
“穆哥你来啦，手续已经搬得差不多了，你要不要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漏了。”
“为什么？”声音依然轻轻的，仿佛，他今天中午忘记了吃饭一样。
“什么为什么啊，穆各你今天说的话好奇怪。”王丽丽放下手中的资料，用红红的眼睛，担心的看着穆岩。
“你说我奇怪？王丽丽，奇怪的人不是你吗？就为了你脑里那些根本就没有存在过的臆想，就去杀人，难道不奇怪吗？”
“穆哥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呢，我知道你女朋友死了你心里难过，可她真的是自杀啊，你怎么能说是我杀的呢。”王丽丽求助的看着一同来的佟岳和张文，希望这身为警察的两人能帮她说话。
“这位先生，周如芯小姐真的是自杀，不是你想的被杀，更不是眼前这位王丽丽女士杀的。”张文毕竟年轻，看着一个年轻长得也不错的女任受委屈，心里就同情。
佟岳毕竟经验丰富，王丽丽的表情虽然看不出作假，可她话里却称呼周如芯为穆岩的女朋友，这到底是口误，还是另有原因。
“穆岩你指认王丽丽是凶手，你可有什么证据。”穆岩的个性他还是了解，一个认识不到半年的年轻女孩，还不至于让穆岩失去理智。
“周如芯有恐高症，王丽丽你说恐高的她为什么要跑到十五去自杀。”穆岩双眼紧盯着王丽丽的眼睛，在那双哭红的眼睛里，他看到了惊慌。
“我……我怎么知道她为什么想要自杀啊。”
“我问的是她为什么要跑到十五楼去而不是他为什么要自杀，还有……是谁告诉你，如芯是我女朋友的。”
“她……我……”
“你结巴意味着你心虚，你在心虚什么呢”
“我……我才没有心虚，我，我也没有结巴，周如芯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杀的。”王丽丽扶着桌子，谁都不敢看，眼睛紧紧的盯着地面。
“说出来吧，臣警方还没有彻查此案的时候时候说出来，对大家都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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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丽丽是一名记者，父母是大学的教师，都住在外地，她为了工作方便，与一位女孩合租了套两室一厅的公寓。
合租的女孩叫周如芯，刚毕业不久，目前还没有稳定的工作，晚上在一家餐厅打工，白天在家是个自由撰稿人。
周如芯晚上十点下班，偶尔会回来得比较晚，由一个名叫穆岩的人送回来，王丽丽本来对这个男人没有什么好感的，一日傍晚穆岩提了些石榴找上门来。
“你是王丽丽吧，我听如芯说起过你，麻烦你把这几个石榴交给她，餐厅现在很忙，去打扰她上班不好。”
“哦，原来如芯喜欢吃石榴啊，我和她住一起两个月了还不知道呢。”
“我们这儿石榴不好买，买得到的也不新鲜，你不知道也很正常，这是我朋友出差时带回来的，你要也喜欢，你们一起吃吧。”石榴这中水果就是喜欢的人特喜欢，不喜欢的人特不喜欢，穆岩恰是不喜欢石榴的人。
“这么有心意啊，你不会都给了如芯吧，你可对她真好。”王丽丽曾经也很爱过一个人，她和他从高中时就在一起，可这人却从来没有想穆岩这样体贴过她。
“我……我也不喜欢吃，她爱吃就都给她好了。”穆岩不喜欢吃石榴，想着扔了也怪可惜的才特意送过来的，如今却被别人夸奖了，他觉得很不好意思，就像是做坏事被人发现了一样。
“好拉，我都明白，一定替你带给她。”王丽丽误会了穆岩的不好意思，以为穆岩就是她期待中的温柔体贴有风度的好男人，至此，她对穆岩有了好感。
周如芯喜欢穆岩，可她知道穆岩不喜欢她，晚上回来，见到石榴，心就像是泡在蜜里一样，王丽丽问起穆岩，她滔滔不绝的说说着穆岩的好，她不擅长说话，可正是这找那个质朴的话语才更能让人感动，出于女人的自尊心，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穆岩不喜欢她。
周如芯倒追穆岩不成，却依然爱穆岩爱得要紧，餐厅很忙，她也找不到人诉说，只能回到家里给王丽丽说，以此提醒自己，穆岩是个值得自己倒追的男人。
王丽丽也到了婚嫁的年龄，最近也忙着相亲，也和几个人处过对象，也不知道是不是攀比心里起了作用，她老喜欢把对象和穆岩一比，不比还不觉得，一比，才发现，对象简直一无是处。时间久了，王丽丽才发现，也许在第一次和穆岩说话的时候她已经爱上了穆岩。
王丽丽和周如芯在家的时间几乎是错开的，所以同住了三个多月，王丽丽都没有发现如芯在倒追穆岩，已经出社会摸爬滚打了几年的王丽丽自然不会觉得和人同住了三个月就有什么姐妹情谊。她趁着穆岩偶尔送如芯回家的时候，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期望能以此吸引住穆岩的目光，可谁知，努力了两个多余，穆岩看向她的目光依然如第一次一样的礼貌和疏远。
如芯是个乡下来的丫头，性格过于沉静，相貌普通，而王丽丽貌美如花，家境好，性格活泼，在同性异性中都非常的受欢迎，可是，就是这样的王丽丽却输给了平凡的如芯。
“为什么穆岩的眼里只有如芯，却没有自己？都怪如芯，如果没有了她，穆岩就是自己的了，对啊，只要如芯不在了，穆岩就是自己的了。”越得不到的就越渴望得到，在这种不甘的渴望中，王丽丽心中燃起了邪恶的火苗，仅有的理智也被这火苗给烧没了。
曾经感情受过创的王丽丽根本没有想过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构成犯罪，她从小生活优越，出了社会也是被大家追捧的主，夸她聪明能干的人，更是多得不得了，太过自信的她，忘记了做人的基本，把她变为了得到想要的，而不择手段的人。
一个月前，王丽丽趁采访之便，神不知鬼不觉的从一位化学教授处弄到了剧毒□□，无时无刻都在寻找着机会。五天前，机会终于来了，如芯为了部作品到化工厂取材，正好这家化工厂的剧毒品保管人员失职弄丢了些剧毒药品，里面就有□□。
王丽丽知道，千载难逢的机会来了。她再一次将自己所想的计划前后想了一遍，确定了计划的绝对万无一失后，便开始了行动。
昨天晚上，也就是6月17日晚上。
“如芯，我现在很忙，麻烦帮我在天泉酒店订个房间……谢谢……啊，还有我的身份证忘在了报社，就用你的吧，我和酒店里的人认识，我明天会自己去解释的。”王丽丽的声从浴室中传出。
王丽丽在浴室里听着如芯用手机帮她订了房。身份证是周如芯的，而名字自然也得用了她的，至于联系电话？也一定会是周如芯的。王丽丽身为记者，去过的地方多了，这个天泉酒店她正好去过，这个酒店的工作人员有个不好的习惯，如果是用手机号打去订房的，就不会询问联络电话。
18日中午12：20
“咦！我的手机呢？我记得就是放在这儿的啊？遭了世间要来不及了，如芯啊，你打下我的手机，帮我找找看。”
周如芯正在浏览网页，随手拿起键盘旁的手机，快速的拨通了王丽丽的手机号。
18日下午1：00
“喂，如芯吗？我是王丽丽，来见一个人行吗？告诉你噢，绝对是一个你意想不到的人……什么时间啊，就现在吧……不见？很忙？……我的好如芯，你不忍心看着与你朝夕相处的好姐妹失信于人吧，求求你了，就来见见吧……对啊，因为这个人绝对值得你见，所以我就先答应人家了，我可是打了包票的……我就知道知道如芯对我最好了……男的女的？secret！……认不认识？这怎么能说呢，说了就没意思了，你就自己来看吧，绝对给你个大惊喜……不用，不用，反正你也不喜欢打扮的……不会有影响的……呵呵，你亲自来看，我是不会告诉你是谁的，你要喜欢猜就慢慢的猜吧，你就是猜对了我也不会告诉你……好啦，你就放心的来……好，那快点噢，在天泉对面的人行道旁……再见！”
“真没想到，平日如此少言的如芯，拒绝起人来还蛮有一套的，幸亏我准备充分。”王丽丽合上手机，深吸了口气，眼神有了点迟疑，可一想到平凡的周如芯能等得到穆岩这么好的男人，她心里就不甘，眼里的迟疑也立刻被坚定代替。
18日下午1：30
天泉酒店对面人行道上。
“Hi，如芯，这里。”一位穿着普通，头发乱糟糟的妇女举着不怎么干净的手，嘴里说着与穿着打扮有些不相配的话。
“这位大婶，我们认识……啊，你是丽丽！”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王丽丽的周如芯吃惊的叫道，这伪装得也太好了吧。
在这炎热的夏日午后，街上的行人很少，如芯的惊叫声吓到了几只在树上鸣叫的知了，却没有别一个行人注意到。
“哈哈，没认出来吧，这可是为了方便采访取料我自己特别设计出来的，啊，只是可怜了本姑娘的花容月貌，却……”王丽丽此时那扑满灰尘的脸，将她的惋惜刻画得入目三分，不得不说生活其实才是演戏，也许她不当记者后可以去考虑当演员。
“很忙吗？”如芯不善言语，安慰人的话她很难说不出口。
“对啊，报社的人欺负我才到报社半年，老是叫我做这做那的。”王丽丽声音中的满足透露看她对报社的工作的喜欢。
“噢，对了，你自己进去吧，房号你知道的，就你昨晚定的那间，我还有工作就不陪你了……那个，如芯你有带钱妈？”
“钱，我找找……嗯，上次的稿费还没存，怎么，你要用吗？”周如芯翻着随身携带的包，拿出一个米黄色的信封。
“不是，不过也算是吧，我出门没带够钱，酒店房钱还没给，而且我现在这个样子进酒店也不好……”
周如芯赞同的点了点头，她知道王丽丽是个爱惜外表的女孩，酒店有她的熟人，让她这个样子进酒店，还真是会为难了王丽丽。
“还有，如芯，钥匙还在柜台那儿，你付了钱他们就会给你的。对了，这个给你，我待会儿的采访不适合有这个东西存在，好在你喜欢吃，就当是你今天能来的奖励吧，啊呀……时间快到了，得的立刻走了，晚上见啊。”
“……”周如芯看着手上吃了一半的巧克力豆很无奈，这王丽丽把她当小孩子哄了吗？巧克力豆似乎刚从超市买来不久，还有些冰手，有些超市喜欢夏天的时候把巧克力放在冰箱里买，这样巧克力才不会因为天气过热而化掉。
18日下午1：50
付钱时，周如芯才知道，王丽丽居然连订金也没付，不过周如芯也没在意，给了钱，问了酒店的内部电梯在哪后，便拿了钥匙乘坐电梯来到了15-11号房。
按了门铃，等了好一会儿也没人开，想起王丽丽说过她要见的这个人与众不同，见这人前遇到什么样的事情都不用吃惊，既然王丽丽都这么说了，她就用钥匙开了门，房中没有人，她便坐在房中的沙发上等。
巧克力豆进过冰箱，周如芯怕水汽会弄坏包里的东西，就一直拿在手上，如今巧克力应该也软了，再继续下去恐怕会化掉。化了就不能吃了，多可惜啊，见等的人还没来，喜欢吃巧克力的她直接把巧克力豆倒了出来，开始的时候还是一粒粒的吃，后来干脆很多粒的放在嘴里一起嚼着吃。
周如芯吃巧克力从来不喜欢含着，都是直接用牙齿嚼的。
18日下午２：３０
＂嘟．．．嘟．．．嘟．．．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忙，请稍后再拨．．．＂王丽丽坐着出租车朝天泉酒店去，一路上不停的打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她烦躁的把电话砸在了座椅上。
“师傅您继续开，别在意，有个朋友联系不上，我有些担心她。”王丽丽对着出租车司机解释到。
＂请问15－11号房在几楼？＂王丽丽穿着条浅绿色连衣裙，一头金色的小波浪披在肩上，略施淡妆的脸上有着大方得体的笑容．
“您好，15－11号房在十五楼．小姐是周如芯小姐有约吗？＂酒店今天生意不好，总台小姐还记得订15-11号房的是周如芯。
＂我是她好朋友，我叫王丽丽，中午时如芯约我下午三点在这儿见面．＂
＂那王丽丽小姐需要我们为你带路面？＂
＂不用．谢谢，我自己上去就行了．＂天泉酒店有个特色，就是他们的客用电梯是外部是用反弹玻璃做的，乘坐电梯的同时还可以欣赏到城市的风景。
18日下午２：５３
＂小姐能把房钥匙给我吗？我按了很久的门铃，都没人来开门，打手机又无人接听，．＂返回一楼的王丽丽歉意的提出请求．
＂对不起，这位小姐，我们不能满足您的要求．请您谅解．＂
“那该怎么办呢？我的时间很紧的，我本来是不想来的，可打电话给如芯，她一直没接，我不想爽约，这才赶过来的，可是现在按门铃也没人来开门，你们得帮我想想办法啊，我三点半还有个会议要参加。”
＂请稍等一下，房内有电话，我现在就打过去．＂总台小姐拿起手边的电话，快速的拨了几个数字．
＂对不起，对方没有接，会不会是睡着了？＂总台小姐放下电话，歉意道．
＂如芯不会睡得那么死的，小姐你确定你没打错，还有如芯是不是真的来了的？＂王丽丽皱着眉头问．
＂如芯小姐确实来了的．＂很少有人不乘作外部电梯的，要知道，同样是四星级酒店，而天泉酒店却因为视眼好而闻名的，甚至有些五星级酒店也不及天泉出名，所以如芯乘坐内部电梯让她印象极深。
＂真的吗？那会不会出事了，比如说看到暴徒行凶被暴徒打晕或遭绑架什么的．＂
＂啊？！＂总台小姐疑惑的看着有些惊慌的王丽丽，这人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不会的，我们酒店有全方位的监视器系统．＂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我是名记者．＂王丽丽不好意思的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想法。
＂难怪！＂总台小姐小声的感叹．
两人长久对话引起了保安的注意，一名保安过来寻问出了什么事．知晓原由后，保安决定同王丽丽一起到15－11号房看看．
18日下午２：５９
按了很久门铃仍无人来开门，王丽丽又用手使劲的敲门,仍旧没人来开门。
“会不会出事，如芯不会在不熟悉的地方睡觉的，更不用说睡得我们敲门都听不到。”声音里透着无尽的担忧。
保安踌躇片刻，用对讲机叫总台拿来了钥匙打开了门。
“怎么了？”王丽丽由保安的肩旁看向门内。
“啊…”两声高分贝的响彻十五楼。
从门口望进门内，正好看见如芯半躺在面向门口的沙发上，一双本应大而水灵的眼睛此刻睁得特别大，双眼鼻孔和嘴角都挂着一行行红得发黑的东西，面部表情已经完全扭曲，身体也呈现出怪异的扭曲。六月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将屋内照得异常明亮，房间里的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地面上，零星的几粒巧克力豆静静的躺着。
18日4：57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知道什么叫节俭，连自杀都要到四星级酒店这种奢侈的地方。”
“小李，我们的权叔又遇上了什么让他有感而发的事啊。”佟岳惊讶地问。
“我来说吧，我有参加，”刚回到警局的警察张文迅速的喝了口水，忙说道，“权叔感叹的是发生在天泉酒的自杀…”
“等等，自杀到那么豪华的地方…”
“佟队，你太敏感了，这的确是一起自杀案。首先死者不是本地人，搬来本市还没半年，晚上工作的餐厅听说不怎么正当，还是个自由撰稿，同其他的撰稿人一样，极少外出，所接触的人更少得可怜，能说熟的就两人，同住女友王丽丽和男朋友穆岩…”
“什么，穆岩！”
“对啊，怎么，佟队认识？”
“啊，可能只是同名，他不会有女朋友的，你继续。”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佟笑了笑，压制住心中的不安，专注的听张文说。
“穆岩出差在邻省，现在还没回来，王丽丽也无作案时间，而且，我们在死者的房间里找到了装过□□的喷瓶，上面只有死者的指纹，里面的□□已经不在，我们怀疑是死者害怕痛苦用什么东西包着□□吃下的，这就要等法医的解剖结果了。再说了，酒店的监视器至始至终都没拍到除了死者以外的人进入过案发现场，这完全可以说是自杀。”张文说完猛的把水喝到底。
“看来的确可能会是自杀，不过我们不能草率结案，知道氯□□的来源吗？自杀的原因又是什么呢？总是和自杀在一起的的遗书可有找到。”真是的，大好的青春不要，没事就玩自杀，还选用让人死时痛苦至极的□□。
“一个月前，死者取材的化工厂丢失过剧毒品，其中就有□□固体，保管这些剧毒品的万某目前还在潜逃中，时间上几乎吻合，我们可以确定，□□是被死者从化工厂偷出来的，至于自杀原因，之前也说了，死者生前工作的餐厅不正当，可能是在餐厅受了什么委屈，这还需要继续调查下去才能准确知道原因。我们已经找过了死者常去过的地方，都没有找到……等会儿，我接个电话，老宋打来的，可能案子有了什么新进展。”
“老宋啊，你确定，穆岩到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味道差不多都去了，看来这小子有问题，想办法吧他拖住。”
“佟队，穆岩从外地回来了，老宋说没人给他说死者是中毒死的，可那小子居然问老宋，是不是中毒，看来这小子有点问题，也许真不是自杀呢，他们已经在楼下了，我去把特纳接上来。”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好，啊！佟队，你是在开玩笑吧！”看着一脸正色的佟岳，张文吃惊不已佟队长什么时候开始事必躬亲了啊。
18下午5：20
“如芯的性格我还算了解，她不喜欢边走边吃东西，所以给她的巧克力豆她一定不会在路上吃，现在天气这么热，巧克力豆不吃就会化掉，而如芯还有个好习惯，就是节约，只要是能吃的东西，她从来都不浪费，何况那还是她喜欢的巧克力豆呢。本以为一切都完美无缺，可是谁知天意弄人，如芯竟有恐高症，一起住了五个多月，我竟然不知道。”如一摊烂泥般的王丽丽趴在桌子上自嘲的说道。
“不管怎么说，杀人都是错的，不知道不是杀人的借口。”佟岳轻声说道。
“我没注意到如芯作为自由撰稿人却住在喧闹的一楼是我的疏忽，可是，”王丽丽猛的抬起头，“我不后悔，穆岩我也爱你！为什么你的眼里只有她，我有哪点比不上她，你说啊！你说啊……”
穆岩别开头，嘴张了张，什么也没说。
“王丽丽，你因故意杀人……”
“穆岩，事情既然已经这个样子了，那么我们就一起去死！”王丽丽突然用力挣脱轻抓着她肩的警察的手，朝穆岩扑去。
没人会想到看起来已经萎靡不堪的王丽丽会突然反抗，在场的人竟没有一个反应过来，更别说制止。
穆岩猝不及防被扑倒在地，他等了许久，脖子上都没有疼痛传来。
“我……我下不了手，你……很恨我，对吗？可……可是我太……爱你……了，每夜，每夜的想起你，好希望你……爱的人是我，不是她，可……真希望能……早些…………认……识……”
“你”自字久久未说出口。
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的警察们却又全都愣住了，穆岩布满血丝的眼里泪水不受控制的往外涌。
空气中淡淡的苦杏仁味刺激着在场每一位的鼻子，莫明的伤感弥漫在每人心间。
当天晚上，某酒吧。
“小岩，说说话吧！”佟岳看到一个劲喝闷酒的穆岩，说。
穆岩看也没看佟岳，抓过一瓶啤酒继续喝。
“小凡，我知道你谁都不会爱，周如芯和王丽丽都是她们自己爱上你的，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看，你找到了杀害周如芯的凶手，而王丽丽也是她咎由自取。”佟岳恨死自己了，说话三句不离本行，都说了些什么。
穆岩仍未看他一眼，在昏暗的酒吧里，眼神悲伤的看着手上的酒瓶。
“我尽力？谁说的，如果我能一开始就告诉周如芯我不会爱人，那会不会就……王丽丽那个笨蛋，那么烂的方法也想得出来，自己是个记者，难道就不知道杀人要偿命的吗？周如芯也是个笨蛋，这么明显的骗局都看不出，亏她散文还写得那么好……我更是个笨蛋，为什么没能早些察觉出王丽丽的内心……”
“是啊，这看起来似乎是一起完美的自杀案，可实际上却是漏洞却不少。先撇开周如芯有恐高症不说，光说自杀时选那么高档的酒店就很奇怪了；而且作为一个女孩子，哪怕一个长得不怎么样的女孩子选□□这种剧毒物来结束生命也太不正常了；现在仔细回想，王丽丽的不在场证明也不是绝对的。亏自己之前还在那儿庆幸，穆岩给王丽丽来了个措手不及呢。”想到这里佟岳不禁有些脸红。
看着对面笑得比哭还难看的好朋友，佟岳知道自己在工作上要走的路还很长，而自己现在能做的，就是做一个称职的朋友，安静的坐在这里听穆岩说话，陪着他醉。
半个小时候后，已经醉得神志不清的穆岩对这佟岳说了句话，让后者的唯一一点点醉意也没有了。
“如芯没恐高症，她住一楼，只是因为一楼便宜。”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01 疯狂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