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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学校,脸色阴沉的地过了一个早上,也不理会一看到我脸上伤痕就一惊一乍的范云。等快要放学时我马上走到了贺冬的位置,他才刚从瞌睡中清醒过来,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透出阵阵冷意:“贺冬,我想你应该解释一个昨天潘平裴被打的事吧。”
      贺冬手揉着眼睛,一脸不解:“你在说什么啊,潘平裴被打了?”
      我心里冷笑一声,面无表情:“我想这件事你比我知道的清楚吧。”
      贺冬无辜看着我:“我真不知道,而且他又没惹到什么人,怎么会被打。”
      “那天你们逗的那女孩是一个混混的女朋友,我想你应该知道吧。”
      “呵呵,这件事啊,我确实知道呢...”
      听到他这么不在乎地说,我气得立马抓住了他的领子,把人扯了上来,我看不惯他这样的模样。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他?他惹到你了?!”我厉声道,也不管因为我和贺冬的争吵而引起了同学们的注意。
      贺冬被我揪起领子也不在乎,眼睛看了看四周,然后才说:“这里不是吵架的地方,我们边走边说如何?”
      我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抓着他领子的手也越来越用劲,果然过一会,就见他脸色有些青白,看到他呼吸困难的模样,我一笑放开了领子,看了他一会然后道:“好,我就等着你接下来会说什么。”
      “咳咳...呵呵,你和潘平裴真是两个极端的对比”贺冬咳着整理着领子,然后一脸笑意地看着我,“我先打个电话给他吧,叫他先走,要不然看到我们在一起多不好。”
      说着也不等我说便拿出手机拨了过去。
      “喂,阿平吗,你先走吧,我有事....恩,呵呵....好,拜拜.....”
      “可以了吧。”我看他挂上电话,不耐道。
      “当然,走吧。”贺冬一起身,对着旁边就一声不响的贺新道:“你也先走吧,我和他有事谈谈。”
      “那我等你。”贺新面无表情答道。
      贺冬耸耸肩,没有做声。
      我率先出了教室,一直注意着这件事的范云跟了上来,拦住我:“你怎么了?怎么和贺冬吵上了?”
      我摇摇头:“没事,就是一些小事。”
      “靠,那就和我说啊,怪不得你今天早上这么奇怪,这些伤也是....”
      “范云,我回来再跟你说,现在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我打断了范云,因为是实在没心情现在说这些。
      “你!”范云也知此刻我的不耐只能暗自咬牙却说不出半点,只能作罢。
      我看了一眼贺冬示意他出来,他笑着看了我一一眼,然后也跟了上来。
      学校的操场和其他学校来说不算大,但也够宽够长,而且一放学人基本都奔着食堂去也没几个人会冒着阵阵寒意在操场上闲逛,当然,出了我和贺冬两个。
      “呵呵。”
      走到了操场的中央,就听见了身后人的笑声,我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笑什么?”
      “第一次看到你这么严肃认真的表情。”
      我紧紧盯着他,眼里不耐至极。
      “说!”
      “我记得第一次见你你就是一副很从容很淡漠的样子,不管我们在说什么玩什么,你虽然参加但脸上不会有激动或者是其他表情,甚至有时候只在旁边看着我们却不参与,我很不懂你,明明内心藏着一个魔鬼,怎么表面却可以这样温尔无害,告诉我曾温庭,你是怎么做到的。”
      贺冬明显没有回答我想要的答案,却说起了其他事。
      我眉头皱得死紧,却能感觉到,我想要的答案就在他接下来的话中。
      贺冬看我不耐又忍耐的模样,脸上笑意闪现,接着说:“我和潘平裴很早就认识了,他虽然比我大但是性子确是傻得可爱,也许正是因为他从未变过甚至现在,我还是当他真朋友,而因为他我认识了你,我开始还不以为意但是真正认识了你我才知道,你和他真的算是两个极端,一个傻得天真,是可以哭着哭着就笑出来的人,而你,我感觉不到你真实的情绪,你心情差的时候也笑着,心情好的时候也笑着,什么时候都是在笑着,我甚至觉得你就像一个机器人没有人类该有的表情甚至可以说是绝情冷清,而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不是你没有表情,而是把所有都给了你在乎的人,曾温庭,你说,你恶不恶心?”
      贺冬笑着说这一切,渐渐的,脸上的笑意变得浅淡一股怨恨的神色浮上脸庞,
      “曾温庭,你夺走了我的两件东西,我这一辈子只在乎的。”接着,我听到贺冬说。
      夺走他的东西?虽然面上不变,但心里却在嚎叫!我他妈什么时候夺走他的东西了?!
      “是不是很奇怪?我心里最在乎的而却是你最不想要的,所以,如果我不能得到那就毁去,如果不能毁去,那就让他们怨恨。”贺冬想到了什么,惨惨一笑,“其实我只当你是朋友的,曾温庭,只是后来你渐渐不知不觉中夺走我的一样又一样,我恨你甚至可以说是想杀了你,但我又不能,你知道吗,其实我们都挺像的呢,内心藏着一只兽,困得太久而渐渐温柔,你看,我们是不是挺像的,但....正因为我们这么相像我才会越来越恨你,恨到我看到你就想杀了你。”
      贺冬已不见初时的笑脸,整个人变得冰冷。
      “潘平裴那个傻瓜真是倒霉,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个变态列入了他的所有物,得不到甚至还想彻底毁掉。”我冷冷一笑,脸上的表情比他更加难看。
      “呵呵,你也不是正担心他和我在一起会遇到危险,这样刚好找到理由让他离开我身边啊,你应该高兴才对,这不是正合了你的意?”
      我一震,有些惊讶地看着他。确实,我已经想过了,不管是不是贺冬做的我都会以这件事作为契机让潘平裴远离贺冬,只是,没想到他会猜到我的想法。
      “不用这么惊讶地看着我,你最近每次看见我们和他在一起脸上都会表现出这种表情,我知道也不奇怪。”
      “那为什么要这样,你知道他可能被别人打死吗?”我不管他怎么计划的,但是如果伤害到潘平裴,我都不会原谅,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心态。
      “你放心,我已经告诉了他们的,不会下重手顶多皮外伤,但是那天没想到你刚好碰见,所以他们才会失控而已,因为你的原因我可好一阵被责怪啊。”贺冬苦着一张脸,还颇为埋怨地看着我。
      我心一冷,原来他一直在人群中看着我和潘平裴!
      “那女人的男朋友是混混这件事是真的?”
      “这个确实是真的,而且那男人刚好我认识的,起初他的确有这样的打算但是那女的太贱我跟他说了他虽然不甘,毕竟不管那女的怎样但自己女朋友被这样调戏总是不爽的不是?所以我很高兴帮他答应了这件事。”
      贺冬说得一脸轻松,我却听得火冒三丈,我和潘平裴都被贺冬这小子给阴了!
      “你回去跟他说明白,我想这样才能断绝你们之间的关系而不是我去说。”我废话不多说,命令道。
      “呵呵。”
      贺冬笑了出来,脸上却透出淡淡的伤痛,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他终于止住了笑,一步一步向我走了下来,身体贴上了身体,脸还差几厘米就要碰到,我呈面瘫状地看着他,他也勾着唇看着我,终于,他缓缓道:“曾温庭,我恨你。”
      我毫不示弱地反驳:“你自己抓不住就不要怪我夺走,什么都要自己去争取,你一味怪我只能证明是你自己太软弱,把错误归根结底指到我身上。”
      贺冬听到一愣,眯了眯眼,正准备退步,我毫不犹豫地向前走一步捏在两边的拳头使出全身力气向他脸打去。
      他没想到我会这样,猝不及防,硬生生地接了我的力道,顶不住压力倒在了地上。
      我还刚想再上前揍几拳,一个人影冲了上来拦住我。
      我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人,有些缓不过神:“你怎么来了?”
      此人不是别人,是早应该走了的潘平裴,此刻他一脸紧张,怕我又要上去打贺冬似的,用手挡在我的胸前,声音透着几分焦急:“别打了,这是学校温庭。”
      我看他也是早就听到刚才我和贺冬所说的话,但脸上却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本来这几拳就是为了潘平裴而揍的,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那我还有什么理由继续,也就收了手,把人死死地抓着,以免又泛同情心去另一个人那里问东问西。虽然答应了潘平裴饶了他,但是不代表我要作一个死人看着潘平裴关心另一个人。
      我看了看潘平裴又把视线转向了贺冬,冷声道:“贺冬,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那一拳本来就是为潘平裴而打的,本来还想一拳一拳地还给你的,但是既然他这么说了我这次就算了,以后潘平裴也算和你们彻底断开联系了,别让他因为你再次受到上次这样的事情”我偏头看向潘平裴,放软了语气,“走吧。”
      哪想这家伙居然还面露犹豫,我沉了沉脸,手下的劲道也加了几分,潘平裴一时猝不及防‘哎哟’了一声,抬头不满地看我一眼,甩开了我的手,就朝贺冬那边去。
      我顿时一股火气就冲了出来,咬着牙看着他一步一步靠近贺冬,而后者带伤痕的脸上一脸得意地看着我,手握成拳捏得死紧,干脆管了不管了转身就往外走,既然别人都不领情,那自己又何必自作多情。
      差不多快要走出了学校大门,就听见不远处正追赶着我的某人喊,我沉着脸毫不停顿地向前走,还在记着刚才某人是怎么对我的。
      终于,潘平裴气喘吁吁地赶上了我,还毫无自觉地撑上了我的肩,语气中满是埋怨:“怎么...怎么...走得这么快...都不等我...呼呼...累死了。”
      我扯着脸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说:“你怎么不去他那反倒追着我干嘛?”
      潘平裴显然没听明白,歪着脑袋:“为什么要去他那?”
      我现在干脆连笑都懒得笑了,这人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得一脸天真:“我千方百计地为你做这些图的是什么?你就这样甩开我反倒走到那人面前纯心给我脸看是不是?”
      我毫不掩饰地生气了,是的,我很生气,特别是在为这人而他反倒不领情还一副圣母状去关心另一个人,那今天做的这些是为了什么?真当是场笑话,最大的丑角反而变成了自己!
      见我这样再迟钝的人也能察觉出来了,潘平裴快速地解释隐隐带着几分焦急:“不是的!我只是想跟他说几句话,我没有不给你脸我真的...”他看我波澜不惊的脸说话的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脸色顿时一片惶恐,“我真的没有,他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我以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的,没想到他会...我很感动的,真的...因为你可以为我这样....我..我真的好...好...”
      听着他语无伦次的话,我渐渐觉得不对,他低着头站在我面前,声音从小声变得有些哽咽,这才明白他哭了,这个少一根筋的男孩居然就这么哭了出来,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在知道他哭的那瞬间停顿了一下,然后开始剧烈跳动,这种陌生的感觉令我心惊又恐惧。
      我努力不去想,手却在瞬间搭上他的肩膀把人扯到自己怀里,虽然在外人看来是有些怪异但此时我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咬着牙僵硬地说:“你羞不羞啊?这么大个男人居然还在这种场合哭出来。”
      这人一听我这么说,立马抬头用泪眼汪汪的眼睛瞪了我一眼,可能也觉得不好意思,又立马停下头去:“谁叫你那样说!”
      我立马投降,本来还满身火气但现在哪还发得出来:“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以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不好,只不过离他远一点吧,我担心你。”
      看周围的人时不时传来怪异的眼神,这才半搂着他走出学校。
      “我...我刚才只是对他说了些话,我跟他说如果他真当我是朋友的话就不会害怕我被...你夺走,我....”
      “好了,我知道了,你不必全部说出来。”我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和他靠得很近,甚至能闻到头发里那股清爽的洗发水味。
      潘平裴像是确认我说这些是不是因为生气一样,我瞪了他一眼才老老实实起来。
      “我以后不会再跟他说话了!特殊情况除外...”某只做出发誓的坚决样。
      “恩?”眼神危险地瞥过某只。
      “特殊情况也不跟他说话!”某只立马改正补充。
      “恩。”满意地点头。
      “呵呵。”某只看到身旁的人满脸安心,傻傻地笑出来。
      童年是我们最容易去相信去爱上一个人的时期,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长了,生命中就会在无知无觉中这牵上一根肉眼无法看见的线,它会把两个人越系越紧,最后无法分开,这根线也有一个特别的名字——
      名叫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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