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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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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意?”紫英知道菱纱是吃饱了,开始犯困了,便伸手搭在她的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
景阳垂下眼,轻声道:“我在人间寻她五百年。此生,让她陪我,可好?”
他本想说,此生他要定了她,却又觉得,在她面前,自己没有这样的气魄说这样的话。
紫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轻抿了一口茶,才静静的开口:“她不再是六百年前的菱纱。”纵使是相同的魂魄,她也不再是六百年前的那个调皮女子,她有了自己的新生,不用再为族人担忧,不用再为天河担忧,不用再钻进阴冷的墓地里去寻找长生之法。
“在下知道。”景阳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来,像是要将内心的某种东西吐出来,“在下是,放不下。她予在下的恩情,在下予她的承诺,在下都放不下!还望仙人成全了在下的执念吧!”
他边说着,边恭敬的跪到了紫英的一旁,低垂首,双肩微微颤抖。
紫英虚手一抬,他便被扶了起来。
紫英看着他,他亦望着紫英。
紫英双眸清晰如水,却又令人觉得里面藏着什么,凶猛如海,令他背后升出一阵阵寒意和敬意。
紫英摇了摇头:“你能修成精怪,已属不易,不应妄动凡心。”
“静心静意,积累功德,得道成仙?”景阳听到紫英的话,一抹失望之色在他脸上一闪而过,他笑着摇了摇头,“修道成仙,向来不是在下所思所想。”
“哥哥,回家~”菱纱似乎是感觉到当前的气氛不怎么好,她拉了拉紫英的衣服,一双眼睛里犯着困意。
景阳听到她的话,忍了忍,轻声的哄道:“菱纱,我带你去玩好吗?”
菱纱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往紫英怀里缩了缩,困的眯着眼摇着头道:“不好。我要和哥哥在一起。”
“和我去玩,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去看花灯,去数星星,去海里看鱼儿。”景阳认真的看着菱纱,温柔轻声的哄骗着。
菱纱依旧是摇了摇头。
“我喜欢哥哥,我要和哥哥在一起。”她看着景阳,眼里透出一丝不解和同情,“我已经看过大鱼了,它在水里,有很多鱼在水里。”
景阳的眼里慢慢的透出几股失望来,她,不愿意和他走。
紫英将菱纱抱在怀里,起身道:“她说,你应当和同伴在一起。”
鱼是鱼。
人是人。
她虽然还不懂这些,但她已隐隐知晓他和他们是不一样的,这可能是源于她强烈的本能和直觉。
紫英抱着菱纱缓慢的走在街道上,景阳一直在他身后跟着,不远不近的跟着。
走到镇外的无人处,紫英转过身看着他。
景阳也停下了脚步,视线落在菱纱身上,痴痴的看着。
“你知道她在地俯里过的多苦吗?”景阳轻声的问着。
紫英摇了摇头,地俯不是他能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