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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祭拜故人 ...

  •   为啥做坏事一定要挑在“夜黑风高”的晚上呢?因为这个点大家都睡了嘛。廖木峰与樊萱穿着一身夜行衣,趁街道无人之时,从屋顶上飞窜到钱家后门,
      “我抓人,你接应。”
      “好。”
      两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钱贵房门外,廖木峰掏出一支迷烟筒,转念又想用此等手段未免太低级,又重新放回怀里,三两下把房门打开,飞一般的步伐来到钱贵的床前,在他醒来之前用手帕捂住他的口鼻,钱贵还没意识到发生了啥事就昏过去了。廖木峰掏出一个她娘玩千叮万嘱要用的麻袋,他抖了抖便展开麻袋,将钱贵抱起丢进去,封住袋口将人扛在肩上。
      “走。”
      “那天你娘对你说了什么?”
      “她让我三天后把钱贵抓到后院。”
      “为什么是三天后?”
      “不清楚。”
      廖木峰将钱贵扔到后院地上,见他娘已经站在一旁静候多时。“真慢!”廖母怒瞪他一眼,不满的抱怨道。“在不回来我都要睡着了。”
      “现在本就是睡觉时间。”廖木峰瞟了樊萱一眼,对他感到很抱歉,明明这是自己的家务事,还麻烦他跑一趟,他低声对樊萱说道:“你先回房休息。”
      “好。”
      待樊萱走后,廖木峰口气不佳的问道:“你让我抓他来做什么?”
      “把他叫醒!”
      “哦。”廖木峰解开麻袋,见钱贵已经醒来,钱贵正准备开口责骂,一见面前之人是廖母,自觉的封口。
      廖母摇摇扇子,缓缓的说着,语气里带着威胁。“钱贵,你可好大的胆子,对红蝶始乱终弃。”
      “我没有,我承认我愧对她,但她已经不追究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红蝶不追究那是她可怜你,我是她娘,这事我管定了!”
      “娘娘,您就直说吧,您想要什么?”
      “好呀,大家都是直爽的人,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一千两银子,其中包括封口费,你好几次单独约红蝶私会的费用,还有红蝶心情不佳,影响生意的损失费……”
      “一千两?你……想榨干我?要命一条,要钱没有。”
      “香香,把东西拿出来。”廖母似乎早料到如此,唤做香香的小丫鬟将一大叠纸张交到她手上,廖母看了几眼,奸笑着说:“原来你爱的那位公子叫小飞子呀,不知这个消息提前传到钱老爷的耳里,会是什么情况?听说你是三代单传是吧,不过还有个能干的表哥压在头上,这消息传到钱府,你呢好玩乐,好男人,又爱玩女子,喏喏,纨绔子弟,你爹还怎么敢将生意交到你手里哦。”
      “你以为我爹会……会相信你吗?”
      “人云亦云,亦假亦真,传多了的谣言,也会变成所谓的真相,这道理你不会不懂吧。”廖母示意香香把字报送到钱贵手里,钱贵看了一眼,心惊胆跳,廖母竟然把他与小飞子的情事,包括说过的话都抄在纸上,他愤怒地讲那一叠厚厚纸全部撕碎,他红着眼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廖母早预料到他的表情,也不急,自顾自慢慢说道:“唉,后天你就要到京城去经营商铺,可怜的娃儿,真不容易,听说你爹给了你两千两银子,你打算拿一千两给小飞子赎身,那剩下的一千两……分给被你欺骗过的红蝶如何?”
      “原来你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一千两也不多呀,换来你与小飞子的双宿双飞嘛,你俩到了京城,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天高皇帝远,你爹也管不着你。不过,你若是不同意,我也不能强迫你,我只好告诉你爹爹,你是如何对待我们红蝶的,始乱终弃,顺便将你的为人品行昭告峟州,到时候,你爹还怎敢把生意交给你,唉,只能给你表哥了,你和小飞子也就只能当一对苦命鸳鸯啦。”
      “你威胁我?信不信我明日上官府告你!”
      廖母才不怕他,摇摇扇子,催促他。“赶紧告去,让大家都知道你丑事,省去我散播的麻烦。”廖母摇摇扇子,打了个哈欠。“我困了,今日的谈话就到这,咱们明日见。”
      钱贵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咬咬牙,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艰难的从衣袖里拿出一叠银票。“这里是一千银票,你点点看,遇到娘娘你,真是钱某的三生有幸!”最后几个字他是咬着牙狠狠地说得,恨不得扑过去打人,但是廖木峰抱着刀凶神恶煞的站在她旁边,自己又不好下手。
      “红蝶能遇见你,也是她的福气,峰峰,送客。”廖母点了点银票,刚刚好,满意的勾唇微笑,用她最招牌的奸笑送客。
      “不必,我自己走!”钱贵甩袖愤愤离去。
      廖木峰待钱贵走后,他提醒道:“这钱是给红蝶姐的。”他这会终于知道为啥他娘要他在三天之后将钱贵抓来,因为她要先确认钱贵是否拿到了两千两。
      “那是自然。”
      廖木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娘亲,他此时此刻只想到一句话:姜还是老的辣。红蝶比起他娘,还差得远呢。
      翌日清晨,廖母瞒着其他人进入红蝶的房间,她见红蝶的眼睛依旧红红的,似乎还未从情伤中走出,廖母很想告诉她,干这一行的,最怕用情太深。
      “娘娘,你找我?”
      “钱贵明日要走了,他留下二百两银子给你赎身用。”
      “可是,娘娘你不是说要五百两才能……”赎身吗?
      “先收下吧。”这句话意思是要想给自己赎身就拿这二百两加上所有私房钱凑成五百两,如果没有足够的私房钱,就别再想赎身的事,继续为我干活。
      红蝶误解了她的意思,以为她要让自己离开烟柳楼,慌张地搂住廖母的腰,她含着泪说:“娘娘,蝶儿再也不敢动情了,蝶儿不会干粗活,懒惰成性,怕是到了外面也会活活饿死,求娘娘不要赶我走。”
      “我怎会赶你,只要你好好听话,认认真真做事,自会有你的好日子过。”廖母像个慈母一般,轻抚她的头,红蝶眼眶含着泪靠在她怀里。
      话说另一头,上官君越与慕云魂离开谷后,暂时与绿绿告别,绿绿告诉慕云魂,它会一直在离忧谷等待他的归来,而这之后,两人先是到秋水县买好路上的要用的东西,两人分头行动,上官君越买完两匹马和必备的食粮后回到秋水客栈,得知廖木峰留给自己一封信,打开一看,信中写明了廖木峰的出生,他家住在烟柳楼,以及让他俩去峟州找他与樊萱,共商一起对付左尊者一事,毕竟现在离妖王解开封印的时间不远了。慕云魂买好路上要吃的八宝糖后,在一个巷子里找到阿青的母亲,将阿青托付的话告之,当然关于离忧谷的存在,自是不能对外宣扬,还好老婆婆也不问,慕云魂留下一笔钱财【其实是从上官君越那要来的】给她安详晚年,便离开了。
      两人办完了该办的事在秋水县歇息一晚,事不宜迟,第二日便启程离开前往峟州。
      慕云魂边驾着马,边道出近日来心中的疑惑:“君越,自魂魅一事之后,好像妖族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你我在离忧谷多日,怎会知外界之事。”
      “也对,但是你看这荒郊野岭的,也不见有妖类呀。”
      上官君越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自有自己知道,通常在他出现的方圆一百里,妖类都不敢肆意靠近,一是他生来散发对妖类的排斥感,二是他有强大到足以令一般妖类害怕的气场,只不过这两者都对慕云魂无效罢了。“哦。”
      “会不会有其他除妖人捷足先登,把你的饭碗抢走了。”
      “饭碗?”上官君越对这个词有些不悦,他斜了慕云魂一眼。生平他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怀有一身技艺,却要将除妖变成一项生意来做。对他而言,除妖乃是本能,出于一种救人,救世的使命。
      “对呀,啊!不过你除妖好像是不收钱的。”
      “是呀,我要是收钱,那钱还够你花吗?”言下之意就是,你花老子多少钱了,算一算吧。
      慕云魂搔搔头,不好意思的脸红了,一直以来他都赖着君越的钱买这买那,没办法谁让他是自己的金主呢,他讨好地说:“那要不,我给你当护卫,当是还钱。”
      “免了,要护卫我多的是。”
      “那要不,我给你当小厮。”
      “笨手笨脚。”
      “那要不,我给你挑东西。”他伸手过去想要拿走上官君越的包袱,谁知君越将马驶到前方,不给他得逞。
      “不必。”
      慕云魂眼珠子左右转了转,嘴角歪起,笑道:“那要不,我天天给你暖床?”
      “胆子大了是吧?”上官君越面无表情的说道,看不出是生气还是高兴。
      “不敢,我错了。”说话时,完全没有知错的样子,还是嬉笑着,他赶紧转移话题,用一种很暧昧的语气说道:“不知道,廖木峰他们在做什么呢?”
      “慕云魂,你又在想什么?”上官君越无奈问道,转脸见他嬉笑那模样,就能知道他又往那方面想去了。
      红蝶的事情解决后,廖木峰开始着手准备祭拜之事,光从他收起一贯不正经,好色的形象,转身一变认真,细心的态度,这令樊萱很好奇,要祭拜的是何许人也,反正不是他的父亲,那会是?樊萱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廖木峰就一副很不想让他跟去的模样,很困难的说道:“樊萱,祭拜的地点在半山上,你也知道,这山里怪石多,虫子也很多,要不,我一个人去吧。”
      “没事,我都来到这了,自然是陪你一起。”
      看樊萱很坚决的模样,廖木峰也不忍拒绝,只好点头,但附加一句:“如果觉得很困难,你可以中途离开。”
      “嗯。”
      樊萱还以为廖木峰是糊弄他的,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没想到他说的半山竟然是那种尚未开发的荒山,廖木峰走在前头,砍伐掉杂草,树木,但树杈什么的还是将樊萱的衣物划开好几个口子,有好几次他踩到小碎石差点滑下山坡,还是廖木峰眼尖及时将他拉住。当两人来到坟地的时候,樊萱全身上下一片狼藉,他几时有这么狼狈过,幸好这地方只有他们两人,再说,这是他自己要求来的,也不好抱怨什么。
      “衡仔,我来了。”廖木峰轻声说道,将包袱平摊打开,放在坟前。
      樊萱蹲在他旁边,默念墓碑上暗红色的字。“廖衡。”
      “嗯。”
      “是你的……弟弟?”
      “不是。”廖木峰摇摇头,将果盘摆在正中间,旁边土地插上两支红蜡烛,接着,他拿出描笔,沾上红色的颜料,细细慢慢地给“廖衡”这两个刻字涂描,直到它们都变成鲜红色。他认真的说道:“廖衡,他曾是我的恋人。”
      廖木峰说罢,抬眼看樊萱的身后,沉浸在对过去的回忆的当中,他没有注意樊萱听到这一句话时,脸上那种异样的神情,像是不可置信,又像是遗憾,又像是……忧伤。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祭拜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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