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 ...
-
“那么，这次确确实实是Snapper犯的案吧。”
Zecs望向Elle。
“根据现场的痕迹来判断，可以这么认为。物质方面的损失是大楼遭到了破坏，修复工作大概需要一星期吧。然后，人员伤亡是死亡者六名，重伤一名。”
Elle将情报如实汇报给Zecs。
“啊，这个消息过时了。刚刚又联络过，据说重伤的那个男人死了。”
Zecs颇有所指的笑道。
“那么，死亡者是七名。”
Elle镇定的更改内容。
“最终变成这种结果啊。真是的......这一次Snapper也失败了。尽管出现了七名牺牲者，特权阶级的人却毫发无损，那家伙，也有点累了吧？”
Zecs......好像感觉有点无聊。看上去好像对Snapper没有杀死特权阶级而感到遗憾。像下层的人们一样，Zecs自己也嫉妒特权阶级吗？不......怎么可能，不会的。这个男人可不会只有这么点出息，虽然这只是我个人的臆想。
“这一次的犯罪现场，至今已被Snapper袭击了四次。因此似乎警备方面有所加强，我认为特权阶级之所以没有出现人员伤亡是出于这个原因。”
Elle的分析一如既往的冷静。
“大概是这样吧......但是，如果不好好下功夫去搜查Snapper的话，可是会被上头责怪的啊。真麻烦啊......”
Zecs一副很难做的表情。
『之前都不是认真的吗？』
“嗯？什么。Noir？”
Zecs似乎对我突然的插话很疑惑。
『从刚才你说的话来看，以前好像都没有当真要猎杀Snapper的意思啊。』
“没错。现在也没有当真想去猎杀。”
『那是为什么？』
“Snapper是Criminal11No.2，那种家伙你试着认真去抓抓看，你们中会有人被杀的。”
『......』
“能够正面跟他抗衡的只有Sword吧，但我也不想用Sword去下这么危险的赌注。这就是理由。我很任性，不好意思啊。”
『我没觉得有什么......任性。』
只是有点疑惑，Zecs虽然是Bounteer的头儿，却好像完全没有要维护梦限界楼治安的意思呢。这到底算好事，还是坏事呢？我也搞不清楚。
“Zecs，还有一件事要报告。”
“嗯？什么？”
“在前往Snapper的犯罪现场之前，遇到了赏金罪犯No.87，Eclipse·Nightwitch。”
“Eclipse·Nightwitch？猎杀掉了吗？”
“没，让她逃掉了。虽然我方没有受伤，但城市银行遭受了损失。实在抱歉。”
“......城市银行吗？就是旁边的那个建筑啊，我没接到什么报告呢。也就是说，城市银行没有联络Bounteer而是联络了保险公司吧。就算抓到了Eclipse，城市银行方面也一分钱都拿不到，但如果联络保险公司的话可以得到赔偿金。真是符合金融机构的思考方式呢。”
Zecs笑的意味不明。
『但是，如果Eclipse又像这次一样袭击城市银行的话......』
“这种事对那帮家伙们来说无痛关痒吧。Eclipse是盗窃金钱和宝石的盗贼，听说她基本上不伤人，只是以义贼自居，把钱散发给最下层的人。如果是最下层的人，得到的钱就会马上用掉，宝石也立即换成现金，因为他们没有富裕到可以存钱。比起上流阶级层的储蓄行为，对梦限界楼来说这种市场流通方式更好。然后市场活跃之后，银行方面也就没什么问题了啊。”
Zecs似乎很了解这方面。
『但是......』
“梦限界楼，是超大型联合企业。这个都市全部属于一家企业，无论多么细微的东西，就算是这张纸都是梦限界楼的商品。比如，Eclipse或者Snapper破坏了建筑物的话，为了修复就要施工，这样，就会产生订单牵扯上利益。谁手上有钱了？以什么样的方式用掉了？只要特权阶级的人受益了，这些对梦限界楼来说怎么样都无所谓。”
Zecs用极端讽刺的语言向我解释。
『......』
“正因如此，基本上就尽可能放任Eclipse了。要抓到那个女人也很麻烦吧，犯不着吃力不讨好。”
『明白了。』
“报告就这些了？那么，稍等一下。我叫Sword过来了，应该快到了吧。”
Zecs脸上的严肃消失干净，略显轻松的说道。
『叫Sword？...为什么？』
“晚餐时间到了。我叫他们送到这个房间来，你们两个，就在这里吃吧。”
『...诶？』
“怎么了？声音听上去不太愿意啊......”
Zecs一脸不自然。
『......』
总觉得，之前的深沉气氛全都不在了...是我的错觉么？
“上司的好意，就算为难也应该诚心地接受吧？”
Zecs笑着说道。
这时候敲门声传来，进来的是Sword。
“打扰了，Zecs。”
“来得正好啊，Sword。在门外算好时间了？”
“不是的，我只是按时来了而已。那么，有什么事？”
“唉......你也是个听不懂打趣的家伙呢。不、不是工作上的事情。我拿到了一些好酒，想大家一起聚个餐。”
Zecs一脸无奈。
“......聚餐？”
Sword冰冷的表情似乎出现了一丝崩裂，虽然很细微。
“偶尔一次也挺好的吧？”
Sword叹了口气，面对Zecs的任性真是没有办法。
“你也是这种反应啊......你们，也稍微讨好下上司嘛。”
又来了，Zecs那无奈的表情。
最后，几人还是坐上了饭桌。
——
Zecs：“那么，特权阶级那边的事办得怎样了？”
『......』
Sword：“Noir......”
Elle：“遇到了Hermedyne公司的CEO，Leibniz·Gottfreid先生。”
Zecs：“Gottfreid先生？真是少见呢，总所周知他是不公开露面的呢。”
Elle：“虽然谈不上是什么指教，不过他告诉了我们一些关于CA【Kluger】的事。他这么热心的理由我就不得而知了。”
Zecs：“理由吗......他这是转性了吗？”
Sword：“Gottfreid先生，是CA中介企业的领导吧？”
Zecs：“没错。也就是所谓的武器商人。CA现在还等于是个谜团众多、满载机密事项的宝库，不过既然是Gottfreid先生，了解详情也是理所应当的。那么，他好心地告诉了你们什么？”
Elle：“Snapper是CA【Kluger】的第四代使用者，以及它原本并不是那么强有力的CA这两点。”
Zecs：“什么啊，就这么点？不是什么重要的情报啊，怎么着也应该说一点更有用的东西才对。”
Sword：“Zecs......饮料。”
Zecs：“嗯？哦，够了，放着吧。Sword不喝吗？”
Sword：“我不太会喝酒......”
Zecs：“Noir呢？”
『......水就行了。』
Zecs：“Elle呢？”
Elle：“我在摄入酒精的情况下，需要在15分钟以内检查总体机能。”
Zecs：“啧，我的这些部下还真无趣啊......”
Sword：“Kowloon好像和您比较合得来，要叫他吗？”
Zecs：“那家伙现在出去了哦。”
Sword：“是去猎杀吗？”
Zecs：“我让他去C层买烟了。”
Sword：“去劳动者阶级层？Zecs......我希望您不要为了这种事而使唤A级的猎人。”
Zecs：“不要说这么小气的话嘛。那家伙打牌输给我了，这是惩罚游戏啦。”
Sword：“......您有多认真？”
Zecs：“你觉得是在开玩笑？”
Sword：“如果是认真的话，好像不得不从请不要和部下用打牌来定胜负开始说起了。”
『......Elle。』
Elle：“有什么事，Noir？”
『Elle不想吃东西吗？』
Elle：“不是特别想，因为没有必要。比起这个，您应该多吃一点，Noir。您都没动什么饭菜，这样的话是无法恢复体力的。”
『没有那回事......我有在吃。』
Elle：“按您的选择蛋白质摄入会不足，应该多长些肌肉才行。”
『蛋白质...肉还有鱼吗？』
Elle：“今天的菜单中有烤鸭和鱼肉馅饼，请选择一样吧。”
『...交给Elle你了。』
虽然肚子应该空空如也了，但没什么食欲。是因为今天袭击现场的事情盘踞在脑海中吗...？不是的，那种事已经动摇不了我了。
在我更年幼的时候，我就跟着Sword，去过各种事发现场了。那里大多是谁死了、谁被杀了之类的，就算尸体已经被处理掉了，血和破坏的痕迹还是残留着的。
以前我曾觉得这些很可怕，因为害怕，看到的时候两腿都要发抖了。但是——我现在对此类事情已经麻木了。就算有人在我眼前被杀，尸体在我面前倒下，也不会两腿发抖了。是我变强了吗...还是说变弱了呢？
Zecs：“Sword，关于Snapper的事，下一次再出现袭击的话，大概就需要你出动了......”
Sword：“没问题，不过为什么这么突然？”
Zecs：“虽然对我来说是不想让你出动的，不过再这样放着Snapper不管的话，上头会有意见的吧......要是Snapper不袭击特权阶级，也没必要战斗了......”
Sword：“明白了。那么，下一次我会猎杀他。”
Zecs：“拜托了，我会派给你能够支援的猎人。话虽如此，不过现在Bounteer里能信赖的猎人很少，也许帮不上多大的忙。算了，如果是历代猎人中最强的你，应该没问题吧。”
Sword：“最强的不是我...是另有其人。”
Zecs：“称赞你你接受就是，你那样太不圆滑了哦。”
Sword：“......”
『......Swird。』
Sword：“怎么了，Noir？”
『我不想吃了。』
Sword：“那么，就别吃了，在那里待命吧。”
『知道了。』
Zecs：“怎么了，已经吃好了吗，Noir”
『......』
Zecs：“算了，硬劝你吃也没用。你看上去好像不太开心啊？吃完了的话就回房间去吧。不过，Sword再陪我一会。反正你除了训练也没别的事可以做的吧？”
Sword：“知道了......”
『失陪了。』
——
走出令我紧张的地方，我立即就回到了我的房间。
『呼......』
睡觉...还稍微早了点...
Sword和Elle在Zecs那里，Kowloon出去了，训练室里没有人。
一个人的话，能做的事寥寥无几。现在去训练室也无事可做吧......冲个澡，稍微休息一下吧。
泡在温水里，我不由得想到。像我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都做些什么来打发时间呢？
为了猎杀而上街时，经常会和过路的女孩子擦肩而过。她们是从哪里来，又是为了什么而走在街上呢......我感觉这些事我永远也不会知道。
在Bounteer，Sword光是埋头做训练，Elle要么在调整要么在出任务。试着去问一下Kowloon吧。
Kowloon应该是下层出身，在Bounteer里好像是最熟悉街区的人......
『水...今天早上还剩了一点。』
洗完澡，我就坐在床上发呆。下一次的猎杀，会是什么时候呢？是马上吗？会稍微隔一段时间吗？还是——
“哒、哒。”
敲门声？
『谁......？』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