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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如果可以我希望所有的遇见都只是擦肩而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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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万事都是那么的充满着变数,如果所有的遇见都只是擦肩而过那该多好呢?
后来,我就在附近一家很小的餐馆工作,做服务员,做着我这一生自我感觉最不体面的工作,最为卑微的工作,这是我这半年来的第一份工作。我的心出奇的平静,没有了呆在幻城时那急躁不安的心情,我刚开始就很认真的对待这份对我人生来说具有历史性意义的工作,它让我知道了其实离开好个男子我还是可以有力气重新面对生活,开始“工作”。
在这里我微笑着对待每一位人,很真实,不虚假,我想如果你看到那时的我一定会很高兴,很兴奋的。但是我知道我不属于这里,正如这短暂的平静也不真正的属于我,一如这样的生活它不属于我一样,所以很快,我终究是要离开的。
我在这个地方心安理得的开始接受命运所赐给我的短暂的宁静。
可是,突然,有一天,当我正忙碌着收拾着客人走后的碗筷时,一个我不曾熟悉的声音让我怔住了:漓洛,听说你要回去。
我回头,一脸的疑惑,看到一个初看眉眼温暖似醉带着戏愚性别有深意的微笑的中年男子。
我不认识他,这一点毋须质疑,但是在这工作的这十几天我对坐在这张餐桌前的这群人有着很深的印象,因为他们这段时间每晚六点到七点这个时候都会准时光临本店的忠实顾客。只是我不记得我是在这里上班后的一段时间他们才到这个店的还是从我来之前他们就已经每天在这店里吃饭了。反正他们和其它来这里的顾客不一样,他们不是一群生活简单的人。
就不说他们每次到来的排场,就拿他们摆在他们桌子上的菜来说,有些是我们客里根本没有的,但是好象是他们想吃的,什么蛇,青蛙,野猪,之类的,不管我们小店有没有,他们都有办法弄到,然后拿到我们小店加工成美味佳肴供应到他们的胃里,就差没有看到熊掌,鲍鱼之类的。而且我们老板也是绝对的奉承着顾客就是上帝的这一宗旨,对他们的到来总是准备的相当的周到。绝对贵宾服务,热情指数也绝对比一般的客人高出N倍。
当然,这我是能理解的,如果换做是我是老板,我也会和他们像亲爹亲娘一样的亲近,因为他们可是老板的“衣食父母”啊!唯一不能理理解的是像他们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怎么会到这种小客聚餐呢?尽管如何我也未曾仔细留意过他们这群人中的任何一个。包括这个叫出我名字但我却陌生的面孔。
为什么来了这么短就要回去呢?我片刻的深思好像并没有防碍他接下来的询问。
此时我的表情已不自在到了极点,因为在我长这么大的的有生之年中,还没有一个陌生男子如他这般像熟悉了很久很久的老朋友般这样轻松且自然的搭讪着叫出我的名字。
有那么一刻我用一种想看穿这个世界的眼神直视他,只是一片刻 ,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他长什么模样,但是却记住了那已被无情的岁月刻下痕迹的脸上那仍旧拥有着的温暖而张扬的坏坏的笑容。或许是因为眼神触碰那张脸才躲避的。总之我感觉到了呼吸有些异常,心跳频率加快,屋子里原本热闹欢腾的气氛仿佛被逼进了一个狭隘的容器里活跃不开来了。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脸慢慢的烧的像天边的为烧云一样的红。
并不是说面前的这个人让我初见有什么奇妙的感觉,然后才会心跳加速,感觉不好意思。只是我不习惯面对这么大群人陌生人和一个陌生男子赤裸裸的在那里唱双簧一样表演一场我们的相见就是命中注定,然后一副相见恨晚,大千世界如遇之音一样侃侃而谈。我不是一个善于交际的并不活泼开朗的豪爽的女子。
当时不管我心里是如何一个排山倒海的翻滚着不安的情绪。我也极力平静而勇敢的面对不定期个陌生男子的疑问,我不能把自己这么大的人弄没有见过事面,太没出息,太不礼貌一样。况且我并不是胆小怕事,没见过事面,不识大体的人。我只是害怕面对陌生的男子,从小就是。
“回去有事啊!”我极力用很自然的微笑去回答面前这个男子的问题,不管是碍礼貌还是作为一个服务员的服务态度我都得要把问题回答得体面,表情也得体面,声音也得体面一点才行。我必须做到面面俱到,不管面前的男子是谁有何用意但只要是做为本店的顾客,何况面前这位男子满脸微笑,语气亲切。
但是他接下来的一句话硬生生的让我如中了魔咒一样僵在那里,片刻失去了思维的能力。整个人就僵在微笑的表情中。
“那你回去的时候告诉我,我送你,我有车可以开车送你,做火车也行,坐飞机也没有问题。”这是什么,我们并不认识。这是我人生当中头一次遇到这件一个说话如此直白且并不简单的人。
我愣愣的望着餐桌前的其它人,他们一副见怪不怪,有的津津有味的享受美味佳肴,有的一副狼吞虎咽的模样,仿佛之前两个陌生的人的对话并没有发生一样,他们可真是见过“大世面” 的人啊!
我的脸此时烧得应该像六月天里的火烧云了吧!
或许是他良心发现感觉这样戏愚一个胆量小没有见过世面的女子太失态了吧!或许是他真的说的太诚肯以至于忽略掉这句话出现在一个很陌生的女子面前欠妥。总之关于他后面急中生智的将面临极度窘状的我给解了围我还是心存感觉的。那一刻我几乎忘了把我陷入极度难堪的地步的人也是他啊!
“我在幻城那边有朋友,很早决定这段时间去看看,顺便办点事,送你回去,真的。”他的语气很诚肯,不容分辩的真实。
这是我第一次见一个陌生的男子把这么一句随便的话说的这么诚肯,因此我记住了这句话而不是说这句话的这个人,同时这句话让我心顿时生一邪恶想法。
就在我僵硬的表情慢慢舒展开来的时候,他的声音又灵空飞来。
你的电话是多少,告诉我,你也记下我的号码吧,到时回去的时候可以打电话告诉我让我送你。
当时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我却很配合的跟着他一起演喜剧一样,把自己的号码告诉了他,就这样我知道了他叫章陆,也知道了他的电话。当时我却丝毫没有担心他是不是一个坏人,或者是拐卖人犯什么的到时把自己弄去卖个人休器官也值个不少钱吧!
经过和章陆这样一认识后,我在后来面对他们这群以吃为乐,外表看起来一副放荡不羁,就特不自然,感觉自己被赤裸裸的扔在一大群满怀好奇心的人群中进行着人体解刨一样,我极力的回避他们,然而我越是躲避他们就越特来劲,感觉这女孩挺逗,感觉他们的威力足够强大。总在那瞎胡叫着我的名字。我坦白我的很没出息,很多时候我总是把自己关在自己狭隘的世界里,害怕自己和自己的世界被外人界窥探。害怕自己在别人目所能极的视线里成为别人百无聊赖中闲扯的话题,我需要安全的恬静的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仅此而已。我不畏惧什么,我明白我心里那些狂妄的因子,有一天它们会从我身体里爆炸而出。
好在我是真的要离开了,也不用每晚饱受着见到他们象个逃犯似的想逃跑的煎熬。
时间一转眼,归期以至,如果不是在要走的时候还不忘那天心里所顿生的邪恶的想法,那么后面所有的故事都将不会上演,我也不可能记住在这个美丽的城市樱花飘飞的三月邂逅一位说不清是好是坏看起来还是一副放荡不羁模样的中年男子,但是在描墨般的眉毛下有着一又看似特真诚的炯炯发光的眼蛑,仿佛要燃尽苍桑岁月中最后那丝温柔。直至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在受到良心谴责和感觉生命得到延续的双重矛盾中分辨着那次的“邪恶”的是对是错。
就在我买好火车票要回去的那个下午,我发了信息告诉了章陆:我要回去了。暗地里提示着他曾在几天前曾承诺着一个陌生的女孩要送她回去幻城的。
原本我想这只不过是一个闹剧,我只是想看看那天那无比真诚的眼神中如今又该用多么真诚的语言来圆满他那天的“真诚”。亦或许他就特“真诚”到底的视短信如一缕随岁而来的轻烟,手指轻挑‘删除’让它随风而去。可是有些人有些事偏偏是你不曾想象的模样存在。一如这个我不曾了解的狭路相逢的“老朋友”,一如我原本就看不清楚是戏还是故事的事情。
之所以称作他为“老朋友”是因为我告诉他我回去的形式就像跟一个老朋友辞别一样,而他刚开始就像极了和我是一对感情极深的老朋友一样用无限惋惜的语气告诉我:你怎么这么快啊,怎么样不多呆几天啊,我今天刚好在外地,没办法送你!要不再多玩几天。我那“失落”啊!我也极度默契的回应他:这样啊,没事,就是告诉你一下,你不是说要我离开的时候告诉你吗?我就差“老朋友”的角色入戏太深了说出你不是那时候信誓旦旦的说要送某某回家的,一定会的,怎么样现在就这副嘴脸了,你还不如别那么假惺惺的,多让人恶心啊!不过想想我真是说出口了,他真较劲了,我可恶作剧就闹大方了。
千里迢迢热情相送
有些事你本无比坚定的相信它是不会发生它却偏偏鬼使神差神经错乱似的发生了。始料未及!
当然对于他这样的回答我早就是预料之中的事,我也很快就烟霄云外了。包括这件事和这样一个“老朋友”。我想过了今天我在以后回忆的长河里搜索一些人和事时怕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也不会留有关于这个人这件事哪怕是一个瞬间的镜头,因为在那时我除了能隐约的浮现出那群人围在餐桌前狼吞虎咽的模样和心情无比兴奋时喧哗嚎叫声之外就是这个叫做章陆的男子模糊的轮廓,一双淡倦而温暖的眉眼和一副放浪不羁的模样。其它的不曾有半分记忆了。这样模糊的短暂记忆很快就可以忘记的。
有些人在你的生命中注定是个过客时,无论你们曾经有多长时间的次或者曾朝夕相处过,要遗忘的时候终究会在时间的长河里慢慢的模糊他们的棱角,然后在某个路口相遇时感觉似曾相识却终究叫不出名了。而有些人在你的生命中注定要落下烙印时,不管在如何不适的地点不合适的时刻哪怕是擦肩而时那惊鸿一瞥的遇见也有让你生生念念记住一辈子。
如果不是后来章陆那通让我想带着绝望的心情跳江而去的电话那么我们或许就是属于那种擦肩而过的过客吧!
是在下午时分,那时距离去火车站还有两个半小时吧,他打来电话告诉我他正在外地往回赶,并且已经拖人买好了去幻城的火车票,估计两小时就到了。那一刻我正有点想把自己毁灭掉的冲动,我知道我这件的祸闯大了,我是无论无何也想不到他会这么认真的做这么一件很随便说起的一件事,而且我对他一点也不曾了解。万一他是坏人我不是把自己推向火炉中了吗?其实这不是重点,如果他不是坏人他这么有诚信的十万火急的赶回来送我到了幻城我该情何以堪呢?我从头到底一无所有他没有什么可图之处,唯有可取之处就是把我身体解刨开来取出里面所有的人体器官。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
而那时我万分惊讶他的这一决定时还是不忘并带着无限绝望的心情无限感激的语气在电话中对他进行委婉的拒绝他的相送,然后他却一副特有情有义的表达他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弄的我在拒绝就特小人之心了。那一刻我真是进退维谷啊!唯一就是静看事态的发展,这祸是我闯的,而我又不能太小人的把他的君子之心当小人看待白白的戏弄人家一翻然后把他的好意当做驴肝,一人从火车站悄悄的溜走,那不属于我的作风,然而人家不是到幻城还有事要办,我也不能把自己看得太伟大了还要人家十万八千里相送。此时我只能这么自我安慰了。
只是我怎么也不曾想到就是因为自己离开时的那条恶作剧的短信导致了自己与这个男人接下来的纠缠不清以及自己所带有生活姿态的再一次颠覆和灵魂的出卖。
再次见到他是在火车站的站台里,我迟迟的在火车快到出发的那个时候赶到火车站里,那里我站在站台的上面,而他站在站台的下面,站在火车的旁边,中间隔着一排电梯的高度,此时离火车出发的时间还有十分钟左右吧,站台里面几乎没有人了。我居高临下的俯视下面寻找一抹熟悉的身影时看到他的那一刻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太暗还是我眼睛那一片刻的炫晕,总之看向他的那一刻就是黑乎乎的一个影子,不真实一个人。只看到他举起一只手在那里一左一右的挥动着。当电梯将我与他接近距离时我看清楚他时,我本不该感到面生的一张面孔此时尽是如此陌生,比陌生的人感觉还要陌生,真的,那一刻我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的时间比第一次他叫我名字我回头看向他的那一眼要长,要看的清楚,我第一次看到他那已被岁月神偷偷走了青春年华的脸上那温暖的眉眼中所隐藏着苍桑和疲倦,那一刻我的直觉告诉我他觉得不应该是一个坏人。只是我不懂他。
有些人他不属于坏人时但并不代表他就是一个好人。而他,就应该属于这样的人吧。
见到他的那一刻,直视他的那一瞬间气氛很是尴尬,很快我移开我的视线努力使自己自然一点的面对他。
他微笑的询问:“为什么这么晚到呢?火车要出发了。”
我说“还来得及的,我习惯了每次坐火车到最后一刻进站,刚好不爱早早的到来后漫长的等待。” 这是真的,我没有撒谎,很多事情我总要放到最后一刻才会去完成,很多事情我也总是在最后一刻我才会明白。
他说他也刚到不久,不过已经找到位置放好东西了,他拿过我手中沉重的行礼,帮我拿到我所要到的车厢,帮我找到位置,放好东西就很大方的坐到了旁边。
这时火车缓慢的启动了,我一时不知如何面对这张陌生的面孔,把头刻意的偏向车窗外,凝视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
他却不是安静的,坐在我旁边侃侃而谈,告诉我他是如何十万火急的从外地赶回来的,又是如何早早的在回赶的途中安排他的朋友买好和我同一班次的车票,又是如何叫他的另一朋友到火车站把他的车开走这一切一切经过。
我想如果此时换作另外一个我熟悉的人我该是多么感动啊!可是却偏偏是一个我只认识十几天的不曾有半分了解的陌生人。
所以我有一百万怀疑他这么殷勤相送的初衷。疑窦丛生的我当然想知道是为什么原因让他如此倾心倾力的去做一件他只是随口许下的一件事情。而他却简单的一句话:因为他答应过我的,所以不能失信于我。他可真是个一诺千金的好男人。
当然无论我是如何的傻瓜白痴,我也不可能会想他这样费心费力的做这件事是因为我具有这样的魅力让他必须对我这样一个毫无干系的人信守成诺,如果这件事放在2011年那个秋天还没有到来之前,我可能会相信他说的是真的,我或许会遐想我的容貌长的像极了他生活中的某一个人,或像着他失散多年的一直苦苦寻找的至今还了无音信的亲妹妹,亦或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最后因某种不得已的原因又流离失所的青梅足马,更甚者就像着他年少时一直暗恋的初恋情人。而如今我唯一可像的就是从电视里走出来的贞子,让我自己有时面对镜中的自己都心畏惧。但他却对我如此的热情相送,我终究是百思不得其解的,唯一能自圆其说的就是他到幻城还有另它事情要办的,他说过他有一朋友在C大,后来我也没有在此问题上纠结了。
可以看得出他对于此趟的远行是兴奋的,一路上,他讲他的生活,他的事业,他的那群事业有成却放荡不驯的兄弟,他的一切一切,只有在深夜十分,车厢里一片肃静之后,他也安静了。只是当听着他那洋洋盈耳的声音时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安静和愉悦,不安静的他却能让人安静,我想那声音应该具有很强的穿透力能从肌肤的表面穿过骨骼,血液,直到心底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只是更多时候他言语间的狂妄会给人一种轻浮的感觉,有时我也常常疑惑,要怎样一个生活环境才能造就一个中年男子再面容已经开始沧桑的岁月里还能如翩翩少年般一副老来轻狂,老来无忧的模样。那该具有多深的功底才能视那么多年的风风雨雨如流沙,仍旧一副大千世界多么美好的模样。
如此这样他是快活的,快活的他也想着给别人快乐和感动吧!因为他买的是卧铺我是硬座,在夜很深睡意袭来的时候他说你到我的床位去睡吧,明天天亮我叫你,这里睡不好,他是好心,然后心有戒备之心的我很快就拒绝了,,他却很友爱的叫旁边的人去睡他留下来陪我,多么体贴的一个男子啊,他或许不知道他这么做是很容易让人感动的。只是于我却无动于衷情,不是我生性冷漠,只是我真的不曾想像这是真的,更多的时候我却很小人的认为这是他刻意制造出来的假象。
当我在睡意朦胧中感觉有一支手臂将我头靠在另一支手臂上,我朦胧中拒绝着那支手臂所带来舒适的拐扭。,安静了一会,又是之前重复的动作,我又朦胧中拒绝,不知这样反反复复折腾多少次,对于这样一个既不安静又不安分的人如此让人不乐的好意终究是无法发法发作心中那莫名的怒火。后来我在眼皮千斤得的情况下努力的睁开眼望着他无奈的微笑。他说你要不你躺在位置上横睡吧,我靠边一点,我就真的很不客气又不礼貌又不形象的躺下终于安静的睡了一觉,只是当苏醒的时候却没有他的踪影。看着熟悉的天空,呼吸的空气也是熟悉的味道却有一种淡淡的失落,已经到了幻城境界了,他的任务也完成了,他还真是一诺千金的君子。
当火车最后缓缓的始向终点时,火车内的广播最后一次响起的时候,我的心就那么一点点向下沉下去了,沉入一个熟悉的深不见底的黑洞里,熟悉的窒息感代替先前那淡淡的失落感,幻影,我回来了,我在心里无声的呼叫着。行礼包里还放着几片纯白色的樱花,只是如今怕是白的混沌了,这段时间我一直不敢把它拿出来,我害怕看到的不是他最初的模样,我害怕看到不是那干净的白,一如我害怕再次回来找不到我最初的模样,看到你那失望的表情,幻影,此时此刻我不得不承认我用尽所有想要摆脱的束缚住我的那份窒息的感觉当我踏上幻城的这片土地时又弥漫上来了。滑过肌肤融入了血液里以至于我整个人变的那么急躁不安。我快花光所有力气耗尽我生命的所有精元来摆正被某人所颠覆了的姿态到头来却也只是无能为力。
火车内开始变的混乱,吵杂,烦躁逐渐浓烈,习惯性的把头偏在了车窗旁,闭着眼,我感觉到了身边有人悄悄的坐下来了,侧过身子看到一张熟悉的笑脸,只是此时年到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那抹透着一些邪恶放荡不拘的微笑时尽也觉得那么的温暖,他说快到了站了,东西准备好了吗?我微笑着点点头,视线停留在他那身旁不大的四方形的不大的公文包时,似乎对你他这次的千里相送找到了答案。
“等下你下车了到C大?” 我记得他跟我说过他有朋友在C大念什么大学来着。
“我先送你回去吧!然后再去找他,到了幻城你带我玩玩了。”他那邪恶的笑容里硬生生的透着那无邪的诚恳的请求,那感觉就像在寒冬腊月的雪地里突生的一棵青翠欲滴的春草,在人本觉得它应是无限美好的时刻却又觉得他美的太过空灵,那么的不真实。
“不用了,我等下会直接到朋友那,太麻烦你了,如果你到了你朋友那有时间出来我再带你玩吧。”我客气的说着。幻影那时我突然改变主意不去见你了,那么无处可去的我只能先去雅婷那,我还要离开的,我还要去见一个人,突然突生的念头在踏上幻城土地上的这一刻。所以我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带着一个远方的陌生朋友去见她,关键是连我自己都无法自圆其说的我们之间的奇遇,在面对她那疑惑的双眼我更是无法解释这近乎荒缪的相送。
对于我这样委婉的拒绝他似乎并不领情,态度无比坚定的说:“我把你送到目的地吧!”一如初次餐桌上他说要送我回来的语气。我终是万般绝望也终究无可奈何,我想有些东西再怎么解释终究也显得苍白无力。
走出火车站,抬头,阳光明媚,总是习惯把眼睛眯成一条缝仰望这空旷的天空,生活在某个时刻终究是要见光的。尽管你已经习惯呆在阴暗的地方。
初来乍到的他是不熟悉幻城的,他一路尾随我到了共交车总站。
“在这分开吧,在这就有到C大的车。”我抱最后一丝希望对委婉的拒绝。
当我看到他那招牌式的温暖邪恶的微笑时我沉默了,上了公交车,他就坐在我的旁边,我习惯性的把头倚在车窗上看这个繁华似锦的城市,感觉它的美是如此的凛冽,呼吸开始以往一样局促。看着飞速后退的景物眼睛开始模糊,我想要沉沉的睡过去,醒来的时候就看到雅婷,那个喋喋不休的女子总是不会让我有过多安静的时刻去想太多的东西。
这个时候我是忽略了身边这个同样让人不会安静的男子。很显然,在他还没有到幻城之前对这座美丽的城市已经进行了一次非常完好的幻想。只是当他到车窗处那飞扬的尘土和坍塌的废墟时还是失望了,不过他的心情还是好的。我想是这样的:有些东西,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不过心情还是最初的模样,是因为有什么东西或者一个人正好弥补你所有的失望。
“ 那是开发区,市中心还没有到。”我淡淡的说道,不想让他太过失望吧。
关于幻城一切陌生而熟悉的东西他都那么好奇,而我临时不得不办演导游的角色。其实我也重来没有怎么好好的仔细的欣赏过他在光和日丽下的美,也不知道我有多久没有仔细看过幻城的高楼林立,车水马龙,他说这像香幻城像极了香港,只是我没有去过,那么我想香港就是幻城的模样吧!当车驶到一处高架桥时,看到两边浑浊没有生气的江面,江水干涸的不成模样。
“这两边是什么?”他问
“江。”
“这不是江,是河吧!这地方有河!”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仿佛被长鞭狠狠的抽了一下,这让我蓦然想下起一个我快要忘掉的声音,仅仅是一个声音就快要让我失去所有的知觉。
我居然还记得那个干净,清脆像风一样的声音,就单单是一个声音吗?
那个声音曾对我信誓旦旦的说:漓洛,再等等,过段时间我就回来看你,然后把你带在我的身边,我带你看我面前这条清澈恬静的小河。
那时的翰漠正在一个僻远的小山区工作,而我正在这个美丽繁华却倍感冷漠的幻城。夜夜溜着相思之泪,我是愿意随他海角天涯的。再苦再累我都是幸福的。幻影,你是知道的,我是一直在等待的。等来的却是流离失所,等来的却是各自的背道而驰。终究没有等来他所说的一起看小桥流水人家的承诺
他说,那是一条像我一样温柔美丽的小河 。就是这个曾给我致命的温柔,曾给过我海枯石烂的诺言,曾说好一起携手到老,等某天白发苍苍再面朝大海,看春暖花开的男子,一个把他揉进了我的血液里的人如今让我再也不会相信人世间有什么可以天长地久唯美到死的爱情。那些温柔的背后如今我看到的是血肉模糊。
“这不是河,这是江。”我语气坚定,似乎有些愤怒。章陆,他不应该说他是河的。它是如此浑浊的江水,它又怎么可能是河水清清的河流呢?
章陆显然对我愤怒的表情感到莫妙,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诺诺的说,它是江,不是河,是江的分公司。那模样像孩子一样的可爱 。
那一刻我淡淡的笑了,是真实的笑。
到达目的地之后,我还是很不仗义还特小人的把他留在了公交车上,确定的说是在见到雅婷的那一刻我用无比绝情的方式甩掉了他。幻影,你看我是不是很悲哀,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希望做个坏人的模样来凛冽自己。可是最后我终究害怕别人那异样的眼神。我害怕雅婷误解我和他的关系,我说,你留在车上吧,等下做这班车回去去你朋友那,我不希望我朋友看到你了,我不知道怎么解释。而他沉默着掩饰着他所有的失落,在下车的那刻我也没能力去看一眼他脸上那复杂的表情。
他终究是个好人,而我却成了小人。我有一种想杀了自己的冲动,我坦白这是我有生一来做过的最恶劣的一件事。
后来,他给我打电话,用一种像是被人遗弃的无比伤心的语气对我控告我的无情,他说,你真绝情,就那么把我甩了,我初次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你就那么的狠心啊!
那时我似乎意实到自己是多么的无情,小人,所以我为了弥补我的过错,痛改前非,做个有情有义的好人,所以我特仗义,特友善的对他说,明天有空吗,我带你在幻城玩吧,怎么样。而他很是爽快的不记前嫌的给了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只是第二天去的时候我带了雅婷一块去,并很不诚实的告诉她我和章陆是在火车上认识的,认没有告诉她我们早在A城我们就认识了,也没有告诉她,章陆千里迢迢相送的事情。
与其说是我带他游玩幻城,不如说是他提供我了享乐的机会。这个我看不透的人不但信守成诺,还出手阔绰,以往我们到哪里都坐公交,而他非常豪爽的对我们说我们包辆的士吧!幻城之大啊!坐着的士游幻游对于我们这些一平如洗的小鱼小虾极的人物来说是多么一件奢侈的事啊!而他却非常仗义的对我无比真诚的说:“只要你玩的高兴,你们想到哪里玩就到哪里玩,反正我昨天已经游了大半个幻城了,你们尽兴的玩就好。”此时此刻他反倒成了这个城市的主人,我们成了来客了。他之前有跟我讲过他反正是一个不简单的人,只是我从来不知道他是这么一个挥金如土的钻石王老五,至少当时他说他的一切的时候我是半信半疑的。至少我是不肯相信我会遇到这么一个财主像我这么在人世间平凡的如同一粒沙子一样的人物怎么可能就那么好运的像中了五百万大奖般幸运呢?
那一天我也没有白便宜他说出来的那句话,我们到了幻城认为最好玩的几个地方,玩了一些我一直可能去尝试却又一直没有机会去玩的那些比较刺激的东西。那天去玩过的那些东西所带给我的恐惧感到现在想起来都让我毛骨悚然,记忆犹新。那一天我想我恐怕是今生都无法忘记吧,那么我也将是不是永远也不可能遗忘这样一个挥金如土的男人供我这个挥汗如雨的女子带给的这一天所有的刺激,恐惧,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