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尔故事集》莱尔棉线

7、第七章

　　看着娘亲传下来的书籍卷宗，年轻的苗疆蛊师疑惑地瞅着手中的小本，上面记载着什么？竟使得娘亲不将它烧毁。
　　“绯衣，爹爹答应即墨哥哥娶我了！”年方十六的红绫在花园中害羞地对自己最亲的妹妹绯衣说到，周边姹紫嫣红，衬的红绫羞红的脸蛋越发娇嫩。
　　绯衣被红绫灿烂的笑容闪花了眼，对红绫甜笑道：“真是恭喜姐姐了！这可真真是一件大喜事呢！不知爹爹选了哪日做姐姐的大喜日子。”
　　“呵呵，”红绫羞涩地回答，“爹爹自是请德高望重的出云大师选了个好日子，是后日辰时呢！”绯衣眼神闪烁不定，口中却艳羡开口笑道：“姐姐真是好福气呢！即墨公子乃是封家下一任家主，姐姐定会是封家的当家主母！”
　　“呵呵，赶明儿让爹爹为妹妹择一个好夫婿，省得妹妹艳羡我。”红绫调笑道，引得绯衣红了脸。
　　“绫儿！”豪迈地声音响起，竟是红绫的未来夫婿，封即墨。绯衣眼前一亮。眼前这个男人，伟岸的身材，白皙的肌肤，五官分明而深邃。绯衣眼光慢慢下移，高挑秀挺的身材。衣袍是上好的冰蓝丝绸，绣着雅致的竹叶花纹的雪色滚边与盘着如烟云般的墨发的羊脂白玉发簪交辉相应，烘托的来人更为儒雅。
　　即墨与绯衣视线相撞，弄得绯衣羞红了脸，也使得即墨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绯衣也在呐！”即墨笑道，“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绫儿。”
　　“唔……即墨哥哥定是带了绫儿最爱吃的红豆酥！”红绫未曾注意到身旁一男一女的眉来眼去，也忽略了绯衣含情脉脉的眼神。
　　“呵呵，绫儿真是一猜就中。”即墨摸了摸红绫的小脑袋，“这次即墨哥哥可是为绫儿去梨园坊排了一个时辰的队！绫儿要怎么感谢即墨哥哥啊？”
　　红绫红了脸，扭怩道：“即墨哥哥，绯衣还在呢！”
　　“呵呵，倒是即墨哥哥不对了！ ”
　　“姐姐，既然即墨哥哥来了，我还有花样未绣完，我便不打扰你们温存了。”绯衣柔柔道。
　　“嗯，绯衣快去吧。”红绫似乎又想到什么：“绯衣，拿些红豆酥吧！”竟是即墨与红绫一同开口，红绫与即墨相视一笑。
　　“嗯。”看着二人恩爱的样子，绯衣牵强一笑，掩去眼底的嫉妒与怒火。
　　子夜时分
　　“绯儿，我来了。”低沉的男音在屋外响起。
　　绯衣掩去欣喜若狂的表情，平复了狂跳的心，悠悠过去开门。
　　男人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抱住绯衣，似要将绯衣融入自己的身体。绯衣推开男人，探头看了看屋外，夜色无边。
　　将房门锁上，才哀怨地说：“你和姐姐可真是相爱！”
　　“呵，我怎么闻到醋坛子打翻的味道呢？”男人调笑道，来寻绯衣的男人，赫然是红绫即将嫁给的男人——封即墨！ “宝贝儿，我可想死你了！”封即墨开始对绯衣动手动脚。
　　“哼！”绯衣躲开即墨，一脸不满。“为何这么快就和那个贱女人定亲？”绯衣皱眉，“我们的计划不是应该再等一段时间才实施的吗？”
　　“我可忍不住了，小宝贝儿！我可是为了早日得到你这个尤物才将计划提前的。到时只要将纪家给你姐姐的嫁妆弄到手，我就迎娶你！”
　　想到纪红绫的嫁妆，绯衣和即墨眼中都升起贪婪。谁人不知，金陵首富纪家家主纪念曾许诺，嫡女纪红绫的嫁妆是整个纪家财富的一半，纪家一半的财富，都足以敌国。
　　此话一出，引得无数人前来求亲，其中不乏名望贵族，更不乏世家子弟，可前来求亲者，却没有一个入了纪老爷的法眼。
　　“红绫的夫婿，自是要天下最好的男人。”纪念的原话是这样说的，“当然，也要绫儿喜欢，两情相悦才是天作之合。”
　　绯衣愤愤道：“我也是爹爹的女儿，为何就差了那么多？贱女人的娘在世时，就享尽了爹爹的爱，害得我娘孤苦伶仃的深待闺中。”
　　“好了，别气了。”即墨安慰绯衣，大手却在绯衣身上游移。
　　“死相！”绯衣啐了即墨一口。两人双双走向大床。一夜春色，夜色无边。
　　……
　　“咚咚咚，咚咚咚，咚呛咚呛咚咚呛！”喜庆的锣鼓声响起。即墨坐在高头大马上，正红色的袍服，暗金的彩绘，金色的流苏，一表人才，喜气洋洋，迷了不少少女的眼。
　　即墨得意地看着穿着盛装的红绫徐徐上轿。
　　……
　　红绫紧张地捏着手中红艳的喜帕，坐在檀木雕花大床上等着即墨的到来。为什么会有些不安，红绫皱眉，随即将这种感觉抛于脑后。今天，可是自己大喜的日子！
　　……
　　红绫等了很久，因着白日的折腾，也有些乏了，又听闻丫鬟说即墨让她先休息，红绫又靠着扶手打了会儿盹儿才宽衣睡下了。
　　……
　　红绫睡得正沉，感觉有人钻进被窝，有些凉。
　　可能是即墨吧……红绫迷迷糊糊地想到……
　　翌日
　　红绫起身，感觉到□□有些不适。
　　“你个贱女人，睡得可真是沉呐！”封即墨冷笑。红绫视线移至门口。直射入的阳光晃花了红绫的眼。“即墨，你说什么呢？”红绫不解，即墨怎会骂她？
　　“嘭”即墨上前扯着红绫的发丝将她从床上拉下。
　　“啊！”红绫吃痛。
　　“你个不要脸的贱人，大婚之夜，你竟和别的男人上床！你就那么空虚寂寞吗？啊？”红绫瞪大眼：“昨夜……昨夜不是你么？”“呵”即墨嘲讽地看着她，扬手就是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红绫无助茫然地抱着被子，缩成一团。
　　“这个败坏家风的骚女人，给我封家抹黑来人，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
　　“嘭”……“嘭”一声声木杖落下的声音，另红绫痛不欲生，红绫咬紧牙关，强忍着不发出哭泣的声音。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昏过去之前，仿佛看到了绯衣的身影……
　　月下，石桌，两个挺拔的人影。郝铭皱着眉对恭敬地站在身旁的人说：“绫儿还未醒？”
　　“……小姐身子太弱了。才破了身，就被施以重邢……还需调养四日。”
　　郝铭抿了抿唇，烦躁道：“该死的，早知道，我便不那样做了。”
　　……一阵静默。
　　“少爷，”云寂犹豫了一下，“纪小姐似乎……中了什么蛊毒。”
　　“说。”“似乎，是苗疆的‘忘忧蛊’。”
　　……
　　郝铭愣了片刻，随即咬牙切齿：“我说绫儿怎不记得我了，原来是此蛊干的好事！”
　　“少爷，纪小姐嘴里好像在叫着什么！”绿珠急急地跑来打断了两人的话。
　　“快带我去！”云寂看着两道身影急急离开，嘴角突的上扬，自己有必要到苗疆去了。
　　屋内，郝铭紧张地攥着红绫的柔荑。绿珠抿唇一笑，悄悄地离开。
　　“好名字……好名字……你在哪？”郝铭听闻红绫叫到好名字，愣在原地，随后狂喜地抱住纪红绫。好名字，已经好久好久没听到绫儿这样叫他了，久到他以为绫儿再也不会像幼时那样柔柔地叫他了。
　　怀中娇小的身子不安的扭了扭，郝铭赶紧松开，却舍不得那柔软的触感，一直将纪红绫护在怀中。
　　绿珠从门缝里看着少爷护着纪小姐的动作，无声的笑了，小姐一定不会有事的，少爷和小姐才是真真的天作之合。对了，还要通知云寂，带晶蛊回来。绿珠心中盘算着，离开了阁楼。
　　……
　　这三日内，郝铭未曾离开红绫半步，每日的食物都是绿珠端到屋内。绿珠刚将桌上的食物收拾干净，云寂就急急闯了进来。
　　“少爷，找到了！”郝铭小心地拿出玉瓶，交递给郝铭。郝铭欣喜地看着手中的玉瓶。
　　“这忘忧蛊，普通蛊师无蛊可解。不过，我耽搁了一天，寻了苗疆蛊族的黑凤凰，从她手中用纯糯米酒换到了这忘忧蛊的解药。不过……”
　　“不过什么？郝铭紧张地看着云寂。“不过我竟没想到，原来这忘忧蛊的解药本就是忘忧蛊本身！”
　　“呼。”郝铭松了一口气。“少爷，快些将解药喂下吧！”绿珠开口提醒到。
　　郝铭赶紧取出忘忧蛊。
　　绿珠将云寂拉出屋。“我要的东西，带了么？”“东西？你要的什么东西？”云寂装傻充愣。
　　“嘶……谋杀亲夫啊！”“你说不说？”绿珠柳眉倒竖，凶狠地对云寂怒道。“说说说！东西带来了。不过，你要这东西作甚？”云寂将一个密封的瓦罐掏出，递给绿珠。 “哼，这封即墨不是偶尔会背着纪绯衣去烟云巷么？我要让所有女人永远不敢靠近他！还有那个纪绯衣，气死我了，也幸好被少爷撞住！我要以彼之道还彼之身！”云寂看着凶狠磨牙的绿珠，脊背一凉，心里默默叹道，宁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啊！
　　……
　　“啧啧，那封家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封家大公子娶了两个女子，都被人侮辱了，真是家门不幸！”
　　“是啊，听说是纪家两姐妹。不过纪家大小姐纪红绫也是乐善好施，懂礼之人，怎会红杏出墙呢？”
　　“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相公，他们说的纪红绫怎么和我同名呐？”大厅角落，一个带着丝巾遮面的年轻女子歪着头，疑惑地拉了拉身旁男子的衣角。
　　“绫儿乖，他们议论的跟我们没有半点关系，我们不过是来金陵游玩罢了。今日，我们就要离开金陵，到四方去游乐，绫儿要开心点哦！ 时辰差不多了，绫儿，走吧。”
　　“嗯！”女子乖巧地点了点头，起身随男子离开
　　大厅中谈话依然继续。
　　“听闻纪老爷气的不轻，竟将封家所有商铺一律收购！”
　　“哈哈！我刚从烟云巷回来，听说现在所有姑娘都不敢接封即墨这尊大神了。”
　　“怎么回事？”
　　“嘿嘿，你们听说过晶蛊吧？”说话的人神神秘秘的勾勾手指。
　　“这晶蛊可以让和中蛊之人行房事后变成石头，你不会下到封即墨身体里了吧？”云寂和绿珠驾着马车出了金陵城墙。
　　“我说过，要让女子永远不敢和他行房事。”绿珠撇嘴。
　　红绫拉开帘子，回头望了一眼斑驳的金陵城墙，皱皱眉，好像有什么东西再也回不去了。
　　“相公，我们去哪？”
　　“去想去的地方，绫儿想去哪儿？”
　　“我不知道……”红绫低下头，缴着衣角。
　　郝铭将红绫小手包在自己的大手里，轻轻道：“跟着相公走，好不好？”
　　“嗯！”
　　……
　　苗疆蛊师合上小本，是忘忧蛊的解药呐……娘亲，真厉害！竟想到以毒攻毒，这忘忧蛊，的确没有解药，这是不争的事实。娘亲却从另一个角度找到了忘忧蛊的解药，怪不得，会被选为黑凤凰！“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