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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没有如果 ...

  •   我抬起眼看他,脸上挂着点点挫败的他。
      他抿了抿嘴,又轻声说了一句:“迟了。”
      我不解地皱起眉,迟了?什么意思?
      收回手,我慢慢解释道:“晚媛没有结婚也没有男朋友。你不必担心,晚媛她没……”
      他蓦然打断我,一双墨黑的眸子死看着我,低声道:“在医院的时候,你说只有我没变,本来我也以为如此。现在却越来越发现,原来我变了。宋玥瞳你明白吗?我变了。”语末还有点急促,一双黑眸闪着异常的光,无声却急切地询问我。
      我反应不过来,只是侧着头瞪大眼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变了?变……了?好像想到了一点苗头,却很快又缩了回去。
      终究不通,刚想开口问他,一阵淡淡地药香笼罩了我,我扭头,一贯温文儒雅的冯队医带着他招牌的浅浅笑容走向我,看了看凌浩智,微点头打招呼,最后停在我旁边。
      我瞄瞄凌浩智,明显他很不悦有人来打扰我们说话,但是良好的家教还是没让他的不悦表现出来,只是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我们。
      “介意是跟小宋说句话吗?”冯队医礼貌地询问他。
      凌浩智一向傲慢惯了,瞥了他一眼就把视线移开,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我连忙圆场,陪笑说:“找我有事吗?”
      冯队医含笑看着我,温柔地说:“祖尼伤到骨头了,要立刻送到医院。可是他说你不陪他他就不去。”声音不大,但明显对面那个人听到了,“嚯”一声转头盯着我,双眼一眯,眼光凌厉。
      我顾不上凌浩智,连忙回头看向场边担架上的那个人。祖尼撑着身子坐起来,微微低头费力喘气,额前的发丝湿透了,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却水水亮亮地凝视着我,带着控诉和委屈,好像我抛弃了他一般。
      我心里暗暗愧疚,刚才只顾着凌浩智都忘了祖尼受伤的事。
      急急对冯队医说:“我马上过去!”说完,我抬脚就往祖尼方向跑。
      “宋玥瞳!”一把熟悉而清冷的声音从后响起,我知道是谁,却不争气地停下了脚步。
      “宋玥瞳,不许去。”声音好像离我越来越近,语毕,我的手腕被人扣住了。
      微微回头,我只看到他的黑色西装,手袖上的扣子刻着金色暗纹,又是那些贵死人的手工西装。家里,凌浩智满满一柜子都是,第一次看到得时候,黑得我眼睛发痛。
      凌浩智喜欢的颜色有黑白两种,我喜欢的颜色却只有灰色,我觉得这是最低调的颜色,也是离凌浩智最相近的颜色。黑加白,不就是灰吗?
      余光瞥见一直跟在凌浩智后面没有说话的冯队医动了一下,修长的右手指了指我的前方。
      我顺势一看,心脏缩了一缩。
      祖尼整个人站了起来,一边轻推着旁边阻止他的队医们,一边白着脸,喘着气,拖着脚,一步一步,摇摇晃晃地朝我走来,双眼一瞬不瞬地紧盯着我,牙齿咬得下唇发白。
      不知道为何,我忘了阻止,心里是深深的震撼。手腕一痛,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不自觉皱着眉扭头瞪着凌浩智,口气不善地骂道:“你发什么神经!?很痛啊,放手!”但是无论怎么甩,死扣我的那只白皙还是不肯放。
      凌浩智低头眼神锐利地看着我,一双黑眸里是满满的冰渣,语气生硬至极:“宋玥瞳,不许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稳定心里的火气,冷静地说:“我和你的事迟点再说,现在我要去工作了,请你放手。”
      凌浩智罔若未闻,扣着我的手死都不放,我着急地回头看了看祖尼,他已经喘起粗气,脸上又白了几分,突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后面的队医连忙跑上来扶他。
      这样不行!我试着向前走,后面那个却如磐石般一动不动。
      我真动了气,回头朝他大喊:“凌浩智!”
      听完我的话,他的脸冷了几分,如冰窖般能冻死人,以前我可能会很怕,不知道现在是怎么了,一丝退缩的心都没有,就与他对视着。
      “他就那么稀罕,值得你这样眼红脖子粗的?”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弧度,眼中却是深深的讽刺。说完,我的手腕一松,一直与他较着劲的我惯性退了几步。
      我翻眼看了看他,又是那么盛气凌人。我揉了揉手腕,吐了一句:“你不懂。”说完,转身快步走向祖尼,这次再也没有人拉着我。
      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是胃在冒着酸,我一边跑一边咽口水,想把这种感觉压下去。
      祖尼见我跑来,推开扶他的队医,勉强扯着笑容,站在原地等我。我停在他面前,扶着他的身子,皱起眉朝他喊道:“你的脚是不想要了是不是!?”
      我骂他他还笑得很开心,一把把我抱住了,隔着厚厚的球队衣服,我也能感受他身上的湿意慢慢渗进来。
      吐了一口气,我冷静下来,刚想开口叫他上救护车,突然身子一重,差点让我跪倒在地。瞪大眼,我费力叫着怀里的高大男人,一点回应都没有。
      呼吸一窒,我用尽全身力气大喊:“救命!祖尼晕了!!”说完,回不了力气就连着祖尼一起摔坐到地上,我死抱着他,没让他摔。
      没理会屁屁的痛,我一边轻拍着他苍白湿润的脸,一边无助地四寻帮助,远处,队医们已经抬着担架跑过来,连救护车上的医生护士都下来了。慌乱地转头,却对上了凌浩智的双眼,他面无表情,没有一丝紧张或同情,有的只是眼中的寒意,一点点渗入你身体的寒意,让我忍不住抱紧倚在我腿上的祖尼。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慢慢转身朝后台走去,优雅高贵得让人看不出一丝温度。而这样的人,却是我曾经爱到入了骨髓的人,当初,我是什么心理?
      而现在,我有没有后悔?
      低头看着手上的那张脸,双目紧闭,少了往日的光彩,却多了一分惹人怜爱。
      如果当初我遇到的是祖尼,结局会不会不一样?但是我知道,人生,没有如果。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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