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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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正恼火，看她一眼，又因她说的这样笃定，心思一转，不作妥协：“明日，传太医来看看。”
如若平时，他宠着她，绝不会这样揪着不松口。
池容初怔怔望着他，好似过了许久，她慢慢从他怀里坐起，直至被他强硬揽住腰不能再动半分，方温淡开口：“皇上与臣妾说这般多，扯朝臣扯皇后，不过是想责问臣妾。要彻查，是彻查臣妾是不是不想怀孩子，在吃什么不干净的药？”
池容初的轻声细语，赫然戳破了皇帝的心思，他一时觉得难堪，便侧过脸不发一语。
“皇上，臣妾说的对不对？”池容初却缠着他究根结底，纤柔的手指抚过他刚毅的脸，“一国之君，敢作敢当啊。”
“是，无关他们，扯东扯西，始终是朕想的分量重。”皇帝脸上多了一抹隐藏过深的苦涩，干净的下巴压在她颈肩，“容初，朕知你身子无碍，更无甚隐疾。皇子亦好，公主亦好……不要抗拒，给朕诞个龙儿。”
他似乎认定了她是不想生？
池容初哑然失笑，双眉颦起，不知何时，眉间已然绘上浅浅淡愁。
东华帝君并未靠近两人，只拉着云含在来时的路上顿足。
“你作何想？”他问云含。
“我……像在看一出深宫苦闷，愁入断肠的戏——”云含的声音愕然截止。
皇帝俯身，用力吻住池容初粉嫩的唇瓣，池容初微睁着眼，轻轻回应。
“美得像画。”云含忽然改口。
“一幅即将支离破碎的画。”东华帝君也看见这一幕，转身就要带云含离开，不让她继续看这些东西。
云含心底浮起疑惑，什么叫即将支离破碎？
云含以为师傅会带她继续云游，却不想他将她带去锦绣宫安置宫女住的屋子。
“师傅，我们不走吗？”
“多留几日，我们回天宫。”东华帝君抛下一句话，便撤了云含的隐身结界，将她放了去。
再次隔绝了好闻的气息，云含本要嘀咕几句，却又把心思放进师傅那句话里。
天宫，那是仙人住的地方吧？
她莫名有些激动。
云含分为今夜偏殿的守夜宫女。皇帝宿在锦绣宫，自是不单单睡觉这么简单……
盖着棉被纯聊天，这不是男人该干的，更不是皇帝该干的。
云含感知敏锐，夜间更不可抑止的听到屋里令人面红耳赤的阵阵呻吟。
好羞人的声音，他们在干什么？
“师傅……”她想捂耳朵，又觉得好奇，最后她从小塌上爬起，到处去寻师傅了解真相。
“师傅你在哪？”云含跑到院子里小声招呼，大半夜鬼鬼祟祟跑出来，不但要小心谨慎，还要仔细听着有没有巡夜的太监走来。
“云含，这里！”自云含被分进偏殿守夜，东华帝君便隐隐觉得不妥，直到宫灯熄灭，他方窥出端倪。知晓云含对外界感知的强烈，听墙角都听了好一会了，这会要是来问帝妃两人在屋里做什么，顾着男女大防，他实在不好应付，想着干脆就不应她，但眼见她要走出院子外面，有必须找到人的决心，他不得已踩着屋瓦滑下砖墙，唤她近前。
“师傅晒月亮呢？”云含寻到人，满面喜色，作势抬头望了望皎白的月光。
“……不，屋顶风大，好乘凉。”东华帝君无奈地抚了抚额角，问起来意：“三更入梦之际，寻我作甚？”
“哦，我看那池美人不知在屋里做什么，声音都喊哑了还不停歇，我瞧着那皇帝尚以为是个会心疼人的，结果跟着一起闹腾，也不知道劝劝！扰着周围，我都睡不下了。”云含愤慨着。
“……”东华帝君沉默地望着她，一时失语。
“师傅你说池容初到底在干嘛呢？早上大把空闲的时间不知道挥霍，倒在晚上黑灯瞎火的时候忙活，这人可真奇怪……”云含愈发用力埋怨。
“若是白天，那实为白日……白日……”宣……淫，东华帝君面上难得浮现难堪之色，脸色黑沉沉的，对着这女徒儿终究老脸挂不住，说不出那两字。
云含还在眼巴巴等着他揭露真相，奇怪师傅怎么说着说着就黑了脸：“师傅，怎么了？”
“你若不喜听到纷扰的声音，为师这就将你的感知封严实了，明早再替你解开。”东华帝君长吸一口气，不待云含反映，便倾身上前，捂住她的耳朵。
此时，云含小巧的鼻子离他胸前只有拳头大的距离，鼻尖满满萦绕着他好闻的气息，云含心底忽然生出一股萌动，古古怪怪的，如海浪呼啸奔来，又如山摇地动。只知，这一刻，她很想做些什么。
趁着师傅闭眼默念口诀的一瞬，云含不顾他两手捂住双耳的阻碍，蓦然抬首，轻咬了他的下唇。
柔软的触感还未来得及斟酌品尝，东华帝君眼睫一颤，就要睁眼。云含心脏狠狠一跳，下意识将身子往后仰，倏然离开。
在同一时刻，他张开了眼。那深邃如潭的双眸自睁眼后便紧迫地盯着云含，眸色沉郁，似乎怒色尽敛在内，他绯红的薄唇紧紧抿住，不发一语。
气氛冷僵，顾左盼右，云含就是没敢看他，最后扬唇一笑，卖乖道：“师傅，我看天要亮了，我该回去睡觉了。”
东华帝君嘴角抽了抽，随即他冷笑起来，压抑着怒气，几乎带着苛责：“你方才做了什么？”
云含是第一回见他这么生气，心知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心下不由惶惶，眼底一红，微微抽泣：“师傅，我不是故意的……云含，云含错了……再也不了……”
“哭什么，这等事，本就不该出现在你我身上！”东华帝君不适应有女子在他面前哭，也不好过多责骂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妖精，只好冷着脸训斥。
云含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憋着不哭出声，头一点再点。
“你——”那唇齿碰触的霎那虽使他诧异惊怒，却也没掉块肉，她为这事难过成这样，他又有些不忍，“天地君亲师，师虽为长者，有教任之责，却非亲非故，男女有别，这等亲昵之举……来日只能对你的夫君行驶，此事不可再犯。好了，睡去吧。”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十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