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七刀：回忆之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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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千上万的信徒默而鲁尼文，或者说神之语，翻译过来，便是这句话。
“献祭以鲜血······所求乃是欲望······”
光明玫瑰会，这是当年的名字。
其实不如说是众多贵族世家，有钱有权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联合起来的暂时同盟。
主导者杰索家族在全球内享有盛誉，尤其是地下世界，密鲁菲奥路才是真正的名字。
这个家族以经济实力而闻名，和地下世界的百年龙头，彭格列家族并称双雄。
但是杰索家不满意。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短短五十年，从一个濒死的破落贵族成为金融帝国的主人，付出的是什么。
但是他们想要的是独霸天下的独一无二，至于彭格列，那都是几百年的老黄历了，教父的位置，早就该换人来坐坐了。
杰索家为了扳倒彭格列无所不用其极，终于让他们从古籍中找到一个记载。
以鲜血与神交换神的力量，成为停驻在世间的半神。
于是这些人自以为能在和杰索家交好的过程中获得自己野心被满足的欲望，可笑的就像是地下的尘埃。
杰索家不过是看中他们每一个人都有着非富即贵的命运，被牺牲之后，神获得的越多，回报的越大罢了。
是的，杰索家供奉的神，是鲜血之神库巴哈尔。
献祭鲜血 ，获得回报。
这个世界不过是众神创造的无数个低阶位面之一，毁了也无所谓，杀死多少蝼蚁也无所谓，不过是渺小的人类罢了。
但是人类自己可绝不是这么想的，所以······觉得好像事情不妙，赶紧抽身而退的人们，联合了抗拒邪教势力的人们，逃脱生天。
神怒不可遏，这简直就是戏耍神的权威！！！！！！
为了惩罚这些不知好歹的家伙们，穷极无聊的库巴哈尔就想出了一个新游戏，就是让这些命中注定的祭品们自相残杀，最后的那个，既然想当神，自己要是高兴了，让他当也不是不可以。
就在这种神的玩笑之下，血腥残忍的残杀战役，就此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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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兰看着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己，身体歪歪扭扭的靠在地板上，脚心全是红肿的痕迹·····一个六岁的孩子，而刚刚完成这一暴行的人是他的父亲，亲生父亲，杰索家如今当家的弟弟，自己的父亲，斯特尔杰索。
白兰杰索是他的儿子，也是他的独子。
“赶紧穿上袜子和鞋，我们还预定了参加晚上光明会的活动，这可是你以一次参加······哦，我应该早点回来，这样就可以及时阻止你在我们参加如此重要的晚宴之前把他打成这样······你可以在回来之后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他，幸好你还记得不要招呼他俊美的小脸，不然白兰就没法见人了······宴会上那么多的小小的名门淑女可不会和一个猪头打招呼，尤其是他的爸爸只是一个家族无足轻重的次子！”
斯特尔杰索的眼睛瞪了起来。
可是杰索夫人性格冷漠而且战斗力惊人，怎么会是他这个懦弱的连老婆天天光明正大的外出会情人都不敢管得男人管得动的。
于是他选择狠狠踢了白兰的屁股一脚。
“咳，他又怎么了？”
“老师刚刚打电话来说他的绘画课作业没有交——何提尔家族的大儿子昨天才喜气洋洋的叫我去参加他儿子举办的画展，那可是个四岁的孩子！白兰应该做得更加出色！让我的脸上更有面子！”
“得了吧，你的面子难道就是让别人看你儿子成绩单上的那一摞A我说过的，画画那种东西不是有钱人的玩意儿，只有流浪汉才会捧着一堆破烂叫着他们不被理解，有智慧有才能的人才能看得明白······于是那些傻瓜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个蠢货就不停地叽叽喳喳，就算画好了，有人给你颁发博士后学位的证明书吗？只要他能通过天才班的律法和数学生物化学考试就行了，其他的会那么一两首在宴会上炫耀的钢琴曲和小提琴曲就行了，但是杰索金融国际大学，白兰你一定要成为首席！这样才有竞选族长的资格！你老爸是个不中用的，要不是长得的这幅样子，我也不会嫁给他。”
杰索夫人冷漠的维持着高贵优雅的贵妇面具，虽然挂在她脸上显得有些可笑。
杰索夫人身为女人，身高一米九，生的是虎背熊腰，骨架子很膀，即使是脸生的不错，按在这副身体上怎么看怎么别扭。
杰索夫人的父亲是个一战时靠自己的能力重振家族的男人，只可惜长的是虎背熊腰，根本不像是一个从容高贵的优雅新世界领头人，于是发家之后他淘汰了自己原本粗壮粗鲁一点文化也没有但是跟着他吃苦受累几十年的妻子，娶了个娇娇的贵族小姐。
而原本的女儿，和他一起拼搏家族的大女，在困苦颠簸的生活中生就了和母亲一样的市井脾气，在父亲重新成为有钱人之后，她也开始厌弃曾经的粗鲁下层人生活，一心一意要嫁一个文弱的贵族，生个人家一看就是贵族的高贵后代。
而当时的杰索家也不是很有钱，于是杰索夫人就带着丰厚的财富下嫁了。
但是······白兰的出生简直就是打在这对夫妇脸上的一巴掌。
天生的白化病，实在是······不论那双紫眼睛有多么美丽晶莹清澈，什么伊丽莎白泰勒世界上最迷人的黛紫色眼睛，那就是基因缺陷的象征。
杰索夫人气坏了。
但是杰索老爷就是不能生，所以只好凑合凑合把白兰养大了。
即使是凑合凑合的儿子，该得的荣耀也要比别人只多不少，甚至要更加出色。于是他们实行的精英计划教育就是为了让白兰成为家主大权在握成为他们的荣华富贵生活无底线的提供者为最终目标，让他服从他们的意志，成为精英天才。
如果不服从，就打。
打到白兰疼的受不了服气为止。
白兰就是这么长大的。
记忆力，只有老师和父母的皮鞭棍棒，没有拥抱，亲吻，还有棉花糖。
这些都是那个，那个救他于危难之中的人给他的。
他一辈子在嘴里默念这个人的名字，在心底铭刻这个人的名字，在各式各样的书本纸张上涂抹这个名字。
这个人叫做泽田纲吉。
白兰杰索毕生唯一疯狂崇拜爱恋的神明。
————
那个夜晚，鲜血的献祭晚宴准时拉开血腥的帷幕。
从酒瓶里倒出来的金色酒液不是珍藏多年的珍品，而是混满了安眠药的催命符，一无所知的人们争相取下酒杯塔上的高教玻璃杯，然后啜饮，赞叹，继续那些假惺惺互相吹捧的虚与委蛇。
直到倒下为止。
已经做好准备的死士冲进来，把人们挨个运上祭台，一刀砍下脑袋。头颅堆成一堆小山，鲜血足足把祭坛的大厅填满的有成人的膝盖部那么高，走在里面，忍着浓烈的血液腥臭气味儿，把人带出来······不好意思，哪怕是多年的老刑警，看到这幅人间地狱图也忍不住吐了个稀里哗啦，难以迈出脚步。
白兰就蜷缩在高大的库巴哈尔神像的肩膀上。
当时他慌不择路的跑进来拼死爬上来，以为会被放过一马，但是那些人根本不屑于看他一眼，只顾着砍下那些人的头。
杰索家的族长，白兰的伯伯很随意的吩咐。
“就让那个小孩儿那么坐着吧，最后把他弄下来，整死完事儿。”
语气就像是碾死了一只蚂蚁一样毫不在意。
白兰眼睁睁看着那些人就像切白菜一样，把人统统稽首，吐，昏厥。然后又清醒过来。
恐惧，直到麻木，神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就在这个时候······
“别害怕，我带你下去。”
白兰缓缓的抬起头来。
一双手温柔的抚上他的眼睛。
“你在地下这么久，出去阳光会把眼睛照坏的。”
那个人撕下自己的衣服，把白兰的眼睛蒙住，然后用绳索把白兰牢牢困在自己背上。
纲吉背着和自己身高体重差不离的白兰很快爬下去，毫无畏惧的任由那些已经开始腐烂发臭的尸体血液淹没自己的大半身，而是把白兰高高抱起来。
他并不害怕这些东西，甚至觉得挺······兴奋地，不知道为什么。
纲吉带着白兰走出来，外面的泽田家康气的冷笑不止。
“爸爸妈妈被紧急传唤到营救中心了，我自己很无聊就跟着警局的叔叔阿姨们来了······”
“你小子别无赖·····你分明就是磨不过他们自己悄悄爬到船上来的吧。”
为了后续的清理工作，当时直升机还比较少，所以派了一条大船，这小子就是这么悄悄混进来的吧······别人是很困难，可是这孩子在黑暗里一点儿也不害怕，躲在货仓里一动不动很长时间对于他来说是小菜一碟。
而现在·····满身是血还能这么恣意，这小子······恐怕不只是因为痛觉迟缓导致的精神疾病吧。
后来，他们私底下多方查证，判断这个孩子恐怕有杀人症倾向。
于是为了这个，三个人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心血，对着纲吉言传身教，勒令他绝对不能杀人。
久而久之，这孩子外表就和正常人一样。
为了孙子，家康还特意隐退了，到十一区的一个中等城市当小小的警员，他的老同伴们也陆续退了下来，都住在这一片附近，时常叙叙旧也挺好。
而逃过一劫的白兰，成为了家族的唯一幸存者。
主导者，杰索族长一家被愤怒的生还者们击毙，白兰是这个庞大家族的唯一继承人，而且似乎是因为献上的祭品还不错，即使是私底下大家谈而色变，杰索家还是如同被财富之神眷顾，不停地膨胀，隐隐有超越彭格列的势头。
而白兰一直全心全意不跟彭格列作对的原因就是······当年的彭格列八代女教父，是纲吉的外婆，奈奈的妈妈的手帕交，一个英明睿智的老妇人。
利益交换，古来就是如此。
于是白兰为了在彭格列势力下的纲吉，放弃了成为龙头的打算，一心一意的等待着八代的诺言实现的一天。
“白兰的愿望是和纲吉永远在一起。”
还记得星空之下六岁的自己许下的诺言。
还有那个拥抱，降落在面颊上的吻，喂给他吃的棉花糖。
从未有过的经历，生命不再是痛苦的日复一日的折磨。
白兰有了想要的东西，就是纲吉。
十年真是漫长啊，为什么还不赶紧过去。
但是真的等到这么一天了，竟然……
【血腥日记第一部——四周目之血腥玫瑰END】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七刀：回忆之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