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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杯 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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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昨晚进行了一次不算愉快的谈话,但是众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及这事,而白烨也跟往常一样刷了刷嘴皮子后就收拾东西带领两人采集草药了。考虑到柱间需要考通灵兽的帮忙,白烨很体贴的拿出自己做的轮椅,可以行走山路毫无障碍,专门为白烨这种偶尔有时候喝的烂醉如泥而走不了路的人设计的,虽说不是很精细,但柱间还是很感激的看了白烨一眼,欢欣鼓舞的坐了上去。
摸了摸鼻子不知怎的觉得这样的柱间有点可爱的白烨毫不怀疑的遭到了最了解他的日向止息的鄙夷一枚。作为一名正常男性,止息忽然有种很无力的感觉。
还有一种同行的两人成双成对,只有自己光棍的感觉。
所以说想到这点果然所有人的脑子都不正常了吗?
于是不知不觉有点小开心的伪情侣(止息眼里)带着有些失魂落魄的钻石王老五(止息自称)踏上了幸福的征途。
好吧以上都是神经突然不正常的止息的脑内小剧场,真实情况应该是——
走到一半忽然发现上山的唯一道路的木桥被冲断了,由于都是忍者所以没什么好担心,唯一比较麻烦的就是双腿没有知觉的柱间,于是没有办法白烨只好背着柱间走过去。走到对岸忽然发现日向止息的眼神很微妙。
“干嘛这样看我…….”
“我以为你会公主抱…….”日向止息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本以为是个没节操的好色大叔没想到竟然还有一点良心没有趁机吃少年的豆腐果然这个世界还是有希望可言的吗……”
白烨面无表情的将日向止息的脑袋踩入地下,十分淡定的从身上踩过,而背上的柱间无言的笑了。
于是一行人终于来到山上,白烨指挥着两人迅速的开始采集工作,通过白烨详细的口述两人没有费太大功夫就找到了足够的分量,思量着快要正午,白烨打算不要休息直接回去。
就在众人把草药收拾好准备回去时,突然从树上射来了一把苦无,正好对着柱间。心下一惊的白烨想都没想的拉着柱间躲开,而日向止息早已开启白眼,面无表情的说出敌人的方位,“2点钟两个,后方五个,九点钟两个……..啊,被包围了。”
“啧,话说从什么时候被包围都没察觉,日向止息你没落了啊!”仿佛看着某个品学兼优的儿子爱上了游戏一般导致成绩下滑而变成坏学生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老师一样,白烨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自然而然的将柱间拉到了能时刻保护的位置。
看到这一举动的止息不动声色,只是眼里多了一些异样,而柱间却在被白烨保护而陷入一种深深的愧疚无法自拔,开始了久违的阴沉状态。
“喂虽说你有反省自己是多么的无能我很高兴,但是这种姿势就算被暗杀就怪不得别人哦小鬼!”白烨拉起呆愣着的柱间,靠近了自己。柱间可以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的淡淡的草药香,以及常年居住野外而带来的十分自然的芬芳气息,这种味道让柱间很安心,就好像那个和白烨相遇的下午,即便只是一个背影,即便知道对方很没有常理,也是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唯一安心的存在。
“看来不是普通的忍者,对方一直按兵不动,估计是在打什么盘算。话虽如此,我们这边也无法轻易进攻。”眼睛受损的日向止息在范围内受到了很大限制,甚至都不确定是否只有仅仅这几个人,而且由于千手柱间,他们不能离开太远,这种只能呆在小范围内被人任意宰割的感觉真心憋火。
白烨淡淡的扫视了一圈,嘴里喃喃自语。千手柱间从刚才开始就寸步不离,此刻紧张的环视周围,不放过一丝蛛丝马迹。
“止息,能知道是哪一族的忍者吗?”
“他们离得很远,看不清,但是……..”话未说完,日向止息忽然顿住了然后痛苦的捂着头蹲了下来,毫无预兆的两人呆住了,瞬间被不知何时而来的锁链捆绑在一起。
轮椅被掀翻到了一边,白烨和柱间被绑到了一棵大树。一不小心中了幻术的日向止息两眼空洞无神,对周围发生的一切都好像没看到似的毫无反应。
“这是,宇智波啊。”看到那熟悉的黑衣和熟悉的黑发不知为何突然有种怀念的白烨轻声说道。
对方没有理会白烨,自顾自得走到柱间身前,以一种鄙夷的语气问道:“这就是千手一族的天才,下一任的族长,不过如此,比斑大人差远了。”
柱间身形震了真,斑…….“斑大人,周围你都查看了吗?”
“啊,没有任何埋伏和陷阱,这样看来…….”从阴影处缓缓走来一个少年,看来身形与柱间差不多,一头张扬宛如稻草人般的黑发以及鲜红的三勾玉写轮眼,柱间有些可悲的发现,从上次见面后,对方的勾玉又多了一枚,已经是写轮眼的最终阶段了。
“柱间,我超越你了。”听到熟悉的语句,却不再是当初可以一起打水漂毫无顾忌的伙伴,柱间的眼神有些涣散,而斑的话语却毫无顾忌的钻进了他的耳朵里,“杀了你和日向,两大家族都会陷入恐慌中,而且你们两人都是不顾阻拦偷偷跑出来的,没有人知道你们的行踪,除了我。”说到这,斑故意停下来,扭头带着邪魅的笑容望向白烨,“好久不见啊,白烨。”
“一个两个的小鬼都跟吃了三路奶粉似的不正常,果然这个世界是嫌中二不够多吗。”叹了口气,白烨没有看向斑,“无论柱间还是止息,甚至是你,都对我抱有一种很奇怪的期望,好像我很厉害无所不能似的,到底是什么,让你们产生了这种误解?”
斑难得没有挖苦白烨的自恋,说实话他没有期望对方,只是单纯的觉得对方有实力,对于强者有着根深蒂固的憧憬的斑对于同样有实力的白烨却憧憬不起来。
对方太强又太脆弱,放任自己的身体受损折磨,无疑是变相的逃避。对于逃跑的人,斑无疑是鄙夷的,但对于强者逃跑,一直以来被贯彻就算死也要死在战场的斑无法理解。
明明弱者也在奋力杀敌,明明平民也在努力生活,为什么那么强大的你却在荒芜度日?为什么什么都不做却在逃避?为什么还一脸理直气壮的样子?
斑冷笑着,不发一言的举起手中的太刀,直指白烨的心口,“如果我废了你的双腿,你会像狗一样摇尾乞怜要我宽恕你吗?还是削去你的双手,让你像个乌龟一般躲在自己的世界就这么默默无闻的度过你这荒唐的一辈子?所以说,白烨,”太刀移到了白烨的脸上,刀尖正对着白烨的眼球,“没有人给与你期望,他们所能做的只是将无法实现的愿望强加于你身上罢了,利用自以为是的感觉却判断一个人的请求,人都是这样傲慢无礼的,但是当所有一切都失去后,你会发现自己的极限,会发现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荒唐的幻想,然后这样的你就开始了新生,但是这个时候,已经晚了。”
斑的刀尖开始转动,那喷薄的鲜血像是故意要留下绚丽的美,每一滴都落得那样缓慢,久到连一个少年的眼泪都无法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