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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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出了朽木家之后，众人买了十几匹好马就向瀞灵庭奔去，一个是为了掩人耳目，另一个就是为了速度。
一护的马术极好，只是一个眼神就能驯服一匹性格暴圌烈的骏马，只是一声在马耳边的低语就能指引马儿向目的地奔去。
白哉从未见过如此明媚的一护，如回归原野的猞猁一般，活跃的飞扬在自然之中。这美好的神情姿态吸引着白哉的每一寸目光，想要把他紧紧抱在怀里的冲动愈演愈烈。
策马狂奔了四天三夜，直到距离瀞灵庭还有一半的路程时，一护才示意原地休息一晚。
自己不能太过急躁了，人困马乏的，若是有人此时来行刺，有几个人能挡住？虽说都是队长级的人物，但队长也是人，不能毫无保留的压榨他们的身圌体与精神啊。
翻身下马的第一秒，一护首先寻找的就是白哉的身影。
一护觉得这种情绪名为依赖。这几天他们并没有多少的交流，只是偶尔在眼神交汇间微微一笑，却一言不发。可是一护仍能感觉到白哉对自己与众不同的温暖柔和，那是发自内心的、无法忽略的感触。他确实有些依赖白哉，甚至可以说他同样爱着白哉。
白哉径直走过来栓上马，然后握住一护的手，向一旁的梧桐树下走去。拉着一护坐下，自己靠在树干上，让一护躺在自己身上，一只手紧紧搂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有圌意无意地轻轻圌抚圌弄着他的长发，轻声细语，“累了吧？”
“嗯。”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的看向白哉。
四天三夜，可是相当耗费体力的，不但是队长们感到疲倦，一护也早已生出了疲累之意，只是因为时间，这才一味的强撑。
“那就睡吧。”
“嗯，白哉也早点休息。”
白哉周圌身温暖的气息笼罩着自己，一护很快便回应了睡神的召唤。
一护已经很累了，不论是身，还是心。一护为了罗兹的事情没少操心，这几日在马背上不断的与卯之花、涅、浦原、蓝染探讨行刺的手法、目的、计划等等一系列问题。他只是个十八岁的孩子，死人这种事情，第一次经历的时候仍是会恐惧的。可是再怎么说，他也是君临天下的王者，有太多的责任要他承担，不管他愿不愿意承担。
若有若无的拨圌弄着一护的头发，靠在树干上看着天上的星斗闪烁，不知不觉间白哉也陷入了睡眠。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哉被一阵略微奇怪的风惊醒。
怎么回事？
白哉看了一眼还躺在自己身上睡觉的一护，神色紧张的看着周围。
一片黑圌暗，什么都没有。
风的动向…有些奇怪。
很明显那几位队长也感觉到了，只是都没有轻举妄动。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不小心的话是会丧命的。
手指附上挂在腰间的千本樱，却没有叫醒一护。
若是没什么太大的问题的话，还是让这孩子多休息一会儿。
白哉是这么打算的。
一道寒光破空而出，白哉马上判断出来这是向自己和一护这里来的，“刷”地抽圌出千本樱，堪堪挡住那白光，“当啷”一声掉在自己手上，仔细看了看，那竟是一把小匕圌首。
声音这么大，一护不可能醒不过来，在白哉拔剑的时候，他就已经醒来了，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这么一会儿，意识也已经清圌醒了，一下子站起来，感觉着周围的气息。
“白哉，怎么回事？”
“不知道。”
队长们也聚圌集在一起，围住一护的身圌体。
这算是瀞灵庭的一个规定了。只要队长还活着，就要为灵王挡住全部的攻击，不论如何。
“你们不用管我，我这边有白哉，各自为战，对方能力应该与队长持平甚至在队长级之上。” 一护拉过白哉，一个起落离开了队长的包围圈。
仅仅是刚才那一枚暗器的投掷，一护就已经明白了问题所在。不光是明暗问题，更多的是实力问题。在这种情况下，完美的掩藏自己的气息，让队长们没有一个察觉到的，只能通圌过风的动向感知，能力一定不差。哪怕是自己，也只能隐隐感觉到人数，并不知道位置。
“对方有十个人，小心。”一护撂下这么一句话之后，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各自占据有利位置后，自己却靠在了树干上，甚至闭上了眼。
“一护。”白哉也不多问，站在一护身边，握紧了手里的千本樱。
“没关系的，对方没有恶意。”语气轻圌松无比，谁也不知道一护已经做好了随时拔剑的准备。
一抹绿色闪过，定在了一护的脸侧，气流打乱圌了一护的橘发，带起一道浅浅的血光。
蓝染眼神一变，身形一晃，比白哉抢先一步抓圌住了那人的肩膀，声音低沉充斥着杀意，“你是什么人？”
“乌尔奇奥拉西圌法。”没有反圌抗，回头看了一下蓝染的眼睛，马上回答到。
这乌尔奇奥拉的瞳孔居然是翠绿色，如翡翠一般冷艳，从中透露圌出漠然冷冽的气息，一头黑色碎发柔和的垂在脸颊两侧，不露锋芒。不论其他，只论外貌，竟与白哉上下不分。
一护眼神镇定，微微用圌力拉开蓝染的手，微笑，“你是十人中的首领吗？”
“不是。”
话音一落，乌尔奇奥拉看似缓慢的抬起手，做了一个提拉的动作，那插在一护脸侧的枪径直回到他手中，动作完美无一丝瑕疵，连距离一护最近的白哉都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一个转身，向白哉的心脏刺去，与白哉对峙。与此同时，一个蓝发的男子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赤手空拳直接抓圌住蓝染手里的剑，蓝染额前的发盖住了他的眼睛，一片黑圌暗的世界更是看不清他的表情，没有人知道，他的嘴角提起了一个弧度。
队长们这才发觉不妙。本来他们都以为有白哉这个堪称江湖一大奇迹的人在一护身边，一定会优先保证一护的安全，而且现在蓝染这个超越队长级的男人也在一护身边，怎么说也不会让一护陷入如此境地。
没错，蓝染是超队长级的如神一般的人物。他的每一个方面都很强大，剑术、心理、催眠、肉圌搏、轻功……没有一个在队长级之下。即使暂且不说蓝染的硬性能力，光是那一个完全催眠，又有几个人能挡住？所谓完全催眠，就是完全控圌制敌人的五感，使敌人将某一物体的姿态、外形、质感、触觉、味道都误认为敌人。即可以令苍蝇变成龙，令沼泽变成花田，简直是可怕至极的能力。
“你们还在等什么！”山本总队长一挥手杖，一把大刀横空出世，向乌尔奇奥拉拦腰砍去，却不想被一个棕色发圌丝的男人以一枚握在手里的小匕圌首挡住，金属摩擦的火光迸现。
这边山本总队长被拦住了，那其余几名队长也是一一二二的被阻拦。
一护愈发冷静，这个时候自己不能慌，数了一下，人数不对，九人，还有一人。
不等一护拔剑，一个金发女人突然从树林中翻身而出，落在一护身前。
“你…唔…”
不等一护把话说完，那女人捏住一护的下巴，对准嘴唇就亲了下去，舌圌尖撬开一护的唇圌瓣，向口圌中送入了什么东西之后，便放开了一护，眼神淡然，“你好，我是赫丽贝尔。”
这众人都是一愣，这是什么情况？
只有一护本人知道这女人给自己吃了什么东西，不问明白的话很麻烦的…
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白哉，咳嗽了两声，“你喂我吃了什么？”
赫丽贝尔却没什么说话的意思，反倒是另一个正与涅对峙的粉红发圌丝的男子笑容邪魅的开口，“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五感这种东西，没有圌意义吧？”顿了顿，又漫不经心的说到，“噢，也许还加了‘烟雨’。”
“你混圌蛋！”
“我是个善良的人，五感不会一瞬间全部消失的，第一个消失的是触觉，也就是说，你将感受不到任何人的触圌碰。”
“混圌蛋！”一护心下一紧，迅速抽圌出腰间的剑，也不管距离，用圌力甩向那男子的所在之处。
当然不会命中，在一护拔剑的同时，那十人全部快速后退，退入了树林之中。
看那队长们又要去追，一护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大吼一声，“都回来！快点启程回瀞灵庭！”
白哉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护的剑，递给一护，剑回鞘之后，白哉就要扶着一护，五感会消失的孩子，要好好照顾啊。
一护却突然闪开，“别碰我，白哉。”
“怎么？”
“白哉，”一护靠着树干慢慢坐在地面上，“你应该不知道吧？‘烟雨’是什么东西。浦原，跟他说清楚，我稍微休息一下。”
浦原摇摇手里的折扇，似乎是微笑着说，“朽木队长，‘烟雨’是瀞灵庭产出的媚药，配方就是本人研制的。至于解药，我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原因有二，第一点，一护还是个孩子，未有娶妻之意；第二点，这药仍处于试验阶段，不能试用于人圌体。”
“什么意思？”白哉眉头一皱，心里却已明白了一二分。根据自己推理，情况应该是…
“一护他现在没有触觉，换言之，就是不会有快圌感，你可明白了？”
果然如此。
白哉其实并不介意这些事情，总会有办法解决的，他只是担心一护的心会不会很难过。蹲下圌身，抱起一护，“回去再说。”语气果断，就像灵王是他一样，命令着队长们。
“白哉，放开我。”一护现在神志很清晰，他也是练武之人，药物发作时间能稍微拖延一些。
“我拒绝。”翻身上马。
“放开我！”已经算是命令的语气了。
“我拒绝！”态度同样坚决。
一护叹了口气，换了个姿圌势靠在白哉怀里，马背上十分颠簸，一护的感觉却十分轻微，他明白自己的触觉早晚要消失，而烟雨的药效早晚要发作，即使有自己不断的压圌制。
卯之花、蓝染、浦原、涅四人在队伍的最后方，专心听的话，就知道他们讨论的是药物的解决方法。
天亮了，一抹漂亮的颜色在山间跃出。
一护的触觉已经消失，连白哉的触圌碰都感觉不到，只能看着白哉的脸，确认他还在自己身边。药效也已经发作，一护正承受着世界上最可怕的身心的煎熬，紧紧地抓圌住白哉的衣襟，已是汗流满面。
渐渐的，太阳已经能照在一护的脸上了。意识模糊的一护，微微睁开眼睛，已经…中午了吗…
“白…白哉…到了吗…”声音异常的晦涩沙哑，那是经由欲圌火熬炼而成的音色。
“马上。”白哉腾出一只手摸圌摸一护的头发。
“可是…我…”一抹鲜红的颜色出现在一护的嘴角，缓缓流下，染在白哉的衣服上。
“已经能看到…”
后面的话一护没有听到，他的意识抽圌离了身圌体，陷入了一片黑圌暗。
要是我死了，葬礼会很有圌意思吧？白哉会哭吗？好想看…
T.B.C.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