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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终章 ...
在辅京城里,琳琅再见戚瑛的时候,当真是有恍如隔世之感的。
是戚瑛主动来找的琳琅。
琳琅是坐在韩高仕书房里的躺椅上见戚瑛的,只是房里却并非她和戚瑛二人,琳琅自觉也没有同戚瑛再单独相谈的必要了。
姬启、阮青、银面、瞿暖,还有祁宏等一行人。现在的姬启,怕是都不放心戚瑛和琳琅在一块单独相处了。
琳琅就冷眼看着一人兀自站立的戚瑛,先开了口:“交出罗刹女。”
戚瑛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他怎么能够理解琳琅为什么突然改了态度,竟然成了追捕罗刹女这件事的总指挥。当他听说长公主亲自到了辅京城的时候,心中像是有什么隐隐的预兆。
琳琅是恼了自己么?琳琅是不要自己了么?这怎么可以?!这又究竟是为什么?明明走的时候还说的好好的,等他解决了罗刹女的事情,一定会主动向姬启请罪的。
可是为什么事竟至此?琳琅竟会用如此冷酷的声音命令自己?
戚瑛也是不满的,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好好说,琳琅难道不把自己看作是特殊之人,是值得平等对待,可以好好说话商量的人么?
“为什么?”所以,戚瑛只能问为什么了。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为什么会突然改了主意?!
琳琅的身后站着姬启,姬启冷哼,刚想说些什么,被琳琅阻了。琳琅道:“你现在只能做一个两抉一的选择。戚瑛,我问你,若我和罗刹女同时要死,就如在一个天平上一般,你救了一人就不能救另一个,你会选择救谁?”她说着便站了起来,缓缓走至戚瑛身前。
戚瑛闻言,竟觉得莫名其妙,这难道不是明摆着的问题么?罗刹女于他戚瑛而言无足轻重,不过是在道义上不得不救之人,甚至在主观上,罗刹女都不是他有好感的女子,琳琅为什么要问这么毫无道理的问题?
所以,他说:“假设性的问题,我为何要答?” 琳琅一顿,苦笑道:“你答也好,不答也好,早也与我没有了干系。交出罗刹女,我就不再为难你。”
戚瑛却是被琳琅那句“早也与我没有了干系”给弄得一懵,这算是什么事情?!“你究竟要罗刹女做什么?于你而言,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何必如此?若你是嫉妒我护送她走,那你为何不早说?”
琳琅闻言大笑,斥道:“说什么屁话!你不交出来是么?你可知道你违逆皇命,有容堡的弟子们都有可能被你祸害!若你不交出罗刹女,我就判你有容堡全体人的罪!”
戚瑛癫狂一笑,又一次感觉到在琳琅面前的无可奈何,只好抱拳道:“那好,请皇上跟我去领罗刹女。但在这之前我有话要说。我知罗刹女于你们而言,是贱如蝼蚁的生命,然而却也是生命啊!世间的人会有生活享受上的区别,同样的,却都是只有一次生命,所以,我希望,不要逆天而行。”
可是,他的这席话引来的竟然是在场所有人的冷笑。
琳琅知他们不会让她跟着去,便躺了下来,至于戚瑛的话,好似从没有进她的耳朵。
戚瑛却是一直瞧着琳琅,忽然道:“难道,你们要罗刹女并非是为了长生不老?”
“走吧!废话多什么!阮青,你留在这里。”
阮青提着剑的手立马一垂,气鼓鼓地坐到了凳子上。
待男人们都走了,琳琅瞥了一眼气鼓鼓的阮青,摇了摇头,问道:“你在气什么?”
“为什么瞿暖可以去,我不可以去?”
琳琅了悟,原来是有了对比,所以才更加气愤,她答道:“因为银面不敢管瞿暖,一直顺着她,八成是以前亏欠了她什么。我大哥亏欠你什么?你还不是得乖乖听话?”
“怎么能这样!我也是有自己想法的人啊!”阮青还是鼓着脸,皱着嫩生生的眉头。
琳琅扶额,问她:“两个人之间必定有一个强势,一个弱势,才阴阳和谐。我早些日子叫你让哥哥先挽留你,你做了什么?竟然您老这么急着告诉他你离不了他,加上他老人家本就是喜爱控制人的角色,那你还想什么自己的想法啊?”
“那你和戚瑛为什么不和谐?”
琳琅一笑,问她:“这你还不明白么?因为我们都太强势!阮青啊!你感受着被人保护的感觉不是挺好的么?”
阮青闻言倒抽气,撇过头去赌气不理琳琅了。
戚瑛带着姬启一行人来到关着罗刹女的地方,一进门就觉得不对,有人来过这里。
姬启看着戚瑛突然放缓的脚步,也知道是出了些问题,心中起了烦躁,却也立马拉出了剑。
让姬启感觉松了口气、万幸的是,罗刹女还是一样的被塞着嘴巴遮住了眼睛,绑紧了双腿双手。但奇怪的是,他们一行人进去的时候,罗刹女竟然开始了剧烈的挣扎,甚至开始呜咽起来。
戚瑛一个跨步走了过去,一把拉掉遮着罗刹女眼睛的黑布,拿出了她嘴里的东西,冷冷地问道:“谁遮住了你眼睛?”
“我不知道!有一个人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罗刹女见是戚瑛,才停止了挣扎。她好像刚刚从巨大的恐惧中出来。
“什么时候走的?”姬启走上前问。
罗刹女见是姬启,本不想答,但又怕他又打自己,便道:“刚走,可能是察觉到你们来了。”然后她便看向戚瑛,挂着嘲笑问道:“怎么?要把我交出去了?”
戚瑛寒着面不答,姬启却在这时候出了声:“你们说那人是谁?”
屋子里陷入一片沉寂,除了罗刹女的声音,她说:“那人身上有淡淡的药草的清香。”
瞿暖突然尖叫,将众人的注意力都集结在了她的身上,她一脸彷徨的样子,最后突然抓着银面的手道:“他不是一个会轻易罢手的人!”
银面却是笑了,面具下发出难听的笑声,之后便摘下面具,对众人道:“对,竟然他已经准备开始,就不会轻易罢手。据我所知,皇上也应该很久没有见到他了吧!”
这句话指的是谁,是如此的不言而喻。姬启却似突然想到了什么,迅速地向外奔去。而其实有一个人,比他想的还要快。
戚瑛已经先姬启一步跑了出去。
罗刹女是在他们手中没错,如果硬抢抢不来怎么办呢?那就换!
“以你们的心头肉,换我的长命丹,这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么?”两层小绣楼的窗边,琳琅和阮青都被严严实实地绑住了,只露出了一个脑袋。
焦连翘搬了个榻子,就坐在窗边,和楼下大道上的几个气急败坏的男人宛若日常谈话一般地在吐着字。
姬启叉着腰,真真是怒不可遏,真想冲上去把这个混蛋给大卸八块!真是枉费了他对焦连翘的信任。
戚瑛抱着剑站在楼下,高声问道:“把罗刹女给你,你就把她们二人交还给我们?”如是这般,得到了罗刹女之后有没有命享,还是个问题呢。
“除此之外,还请皇上当着辅京城的全体百姓,下旨立誓必不取我性命。”
“哈哈!”姬启怒指焦连翘,以颇觉不可思议地口吻说道:“你活了这么多年,莫不要太过天真!”
焦连翘也笑了,脸上没有一丝皱纹,他看了看身旁两个女人,挑了挑眉,十分淡定道:“皇上,你应是明白我早已孑然一身,是没什么怕的了吧!若是死了还能拉上几位的心头肉做垫背,我也没什么亏的!”
银面冲上前去,怒道:“就算活得千年万年又如何?你究竟觉得有什么意思?天如,我真的不明白!”天如的这一辈子要说什么的有的话,也是算不上的,他没有孩子,没有妻子,但这一切怨不得他人!无非是他自己造成的而已!
焦连翘看着银面,缓缓道:“你没有试过脸上所有的岁月痕迹全部突然消失的那种感觉,你没有试过年迈时的无力突然转换为年轻时的满是力量的感觉,青春,本就是如此地令人向往。”
“那瞿暖呢!暖暖是你看着长大的!你应是知道她的命已经到了药石无效,只有罗刹女的血才能有效的地步了!”
焦连翘脸上明显一恍惚,然后扫了琳琅和阮青一眼,说着似乎是在安慰自己的话:“我有给过你们机会的!若是罗刹女不离开军营,我是不准备动手的!”
“胡说!借口!自私自利的借口!你这个无情无义的畜生!”琳琅实在听不下去,实在忍不住要骂,她的性格就是如此,她继续道:“在来辅京城的路上,瞿暖已经告诉了我一切!她说她也是前两天才知道这一切的,否则她绝不会瞎了眼睛爱上你!当初你天如明知瞿家有祸事,作为天下敬仰的大医师,你没有去帮助瞿家,反而看着他们全部覆灭,这是你残忍的表现之一!你悬壶济世,却不看重人命,何其可怕!罗刹女的父亲前任罗刹宫宫主走火入魔,你不将其擒下给有容堡以正明视听,还瞿家一个公道,却将其炼丹以求重焕青春,你岂有人性可言?!银面身为前任罗刹宫护法迷途知返,你却下蛊残害,逼得他不得不听令于你,你不择手段、令人发指!瞿暖自小在你身周长大,你竟连她的命都不管,你这种人下了地狱阎王爷都要扶额感叹人心险恶!”
这一系列话说得连贯非常,而焦连翘也没有阻挠,听闻反而轻笑了一声,道:“公主还是一样的灵慧,骂人还是一样的不吐脏字,有理有据!”
“骂你我都脏了自己的嘴!”琳琅也终于尝到了气急败坏的滋味,骂完还看到楼下戚瑛一脸不赞同的神色,就朝下吼道:“不说话我会憋死!我是因为快要憋死了才不得不说话的!”她一开始觉得都被人抓了,就安生一点吧!不过她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活于世,不能损人利己,是最起码的道德所在。她为给张家夺得帝位,这种事情其实也没少做,但她知道这是不对的,哪像天如,根本已经没有意识到自己所行所为本是错事!
焦连翘作为一个返老还童的长者,早已不知道什么叫做气急败坏了,他在之后反问琳琅道:“那你又为什么要拿罗刹女的命救你自己的命呢?这与我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不同?”
琳琅一愕,下意识看了焦连翘地笑脸一眼,霎时觉得这方才是最为重的话,这句话给了她重重地一击!
而楼下的戚瑛闻言更是觉得无法置信,他抓住了姬启的手臂,飞快问道:“琳琅怎么了?”为什么要罗刹女的血救命?”
姬启深吸了一口气,他现在脑子根本无法思考,在窗边的,左边是自己的妹妹,右边是自己的女人,现在戚瑛又来撩他,姬启下意识便拍开他的手,继续叉着腰。
其实按常理来说,焦连翘没有杀琳琅和姬启的任何出发点,然而作为一个年逾百岁,能伪装自己多年而不遭人发现的老妖怪,他的行为不能以常理度之。
在琳琅被一句话击懵了的时候,阮青开了口,她用清脆地声音道:“琳琅是有过很长时间的犹豫的,甚至都放罗刹女走了,情愿赴死,你有过这种情操么?你这个老妖怪!”
阮青是真气,她气自己学艺不精,焦连翘能够轻易把她制下,她刚才不说话不是因为怕了,是生自己的气!待会儿要是脱了险,姬启肯定又要怪她护卫琳琅不周了!
天如却再也没有了与他们辩论是非对错的闲情了,他问道:“决定了没有?”
姬启抽气,恼道:“你说我们要怎么做?”
“很好。你让出一条道来,我会先将你女人还给你。之后,我将会带你妹妹前往一个地方,到了那地方,你就将罗刹女交给我,我就会将你妹妹也还给你。”
戚瑛马上问道:“为什么这么大费周章?”
“还用问么?若我得到罗刹女,却马上被你们杀了,我要罗刹女还有什么意义?”
琳琅皱眉,想着他会把自己带到哪里去,一旁的阮青却是不应,马上道:“我不走,我要和琳琅一块儿!”
这话被楼下的姬启给听到了,他马上怒喝道:“闭嘴!别多事!”
阮青闻言马上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
于姬启而言,自然是要回一个少一份担忧。
连琳琅都没有料到,最后她竟然会被带到了悬崖旁,她觉得这座悬崖似曾相识,仿佛就是前一阵子银面带自己来的那座悬崖。
她扫了一眼瞿暖和银面,她觉得焦连翘少了一点考虑。的确,这悬崖下有他的老巢,老巢里的确有通往另一个山峰的密道,然而,在场是有人知道那个密道是通往哪里的。
瞿暖和银面就是知道的。
但她万万没有料到的是,焦连翘到了悬崖边上,竟然用嘴哼起了一个曲调。然后,银面便开始剧烈的抽搐。瞿暖吓得不知所措,银面仿佛全身上下都在疼,她想要帮,却吾能力,只得掩嘴呜呜地哭着。
很显然,焦连翘竟然在此时唤醒了银面深藏体内的蛊毒,是准备要把他活活折磨而死。当焦连翘停下哼曲的时候,银面还是在地上不停地扭动着。
银面极尽痛苦的神情让人望而生畏,就连姬启都不忍地别开了头。
瞿暖的哭声蔫蔫的,柔弱至极,但她却做出了一个众人都没有预料到的决定,她从怀中掏出了匕首,刺进了银面的心脏!
当银面的血喷上瞿暖的周身的时候,她抖了一抖,然后摘下了银面的面具,吻了上去。
此情凄美,令人不忍发声。琳琅却已经泪眼满面,她恨恨地看着焦连翘,她恨他,胜过梁襄!
她甚至在想,如果她的腹中没有孩子,她就在焦连翘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和他同归于尽。只是她刚这么想,就看到了戚瑛的眼神,心中顿时一顿,马上把想法打消了。死于自己而言,很容易,活下去,方是最大的刚强。
活到实在无法活下去为止,方是对亲友最大的负责!
在长久的沉默之后,姬启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焦连翘脸上的神情,最后竟然感叹道:“幸好您老人家对皇位没有兴趣,否则我还真要想想面对你这么一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人,我是否能够承受得住。”
这是一句故意而为的幽默么?不知是不是,反正周遭的众人是笑不出来了的。
罗刹女坐在瞿暖的身旁,竟然在这时候拍了拍瞿暖的肩膀,她也是一个用过情的人,她都无法想象亲手杀了一个自己对其有情的男人,是多么的痛苦的事情。
“将罗刹女绑好,让瞿暖把她带过来。”
琳琅闻言立马尖声道:“别!瞿暖你别过来!他要杀你!”她的后背被焦连翘拎着,十分难受。
瞿暖顿时便成了众人的视眼聚焦之处,她却摇了摇头,道:“不会的,他不会杀我的。他看着我长大,怎么会杀我呢?”她将罗刹女顶在前面,罗刹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瞿暖也因这一眼刹那一怔。
她的那把刺进银面胸口的匕首就藏在袖子里,她的脸上却是微笑着的。她在过去之前看了戚瑛一眼,戚瑛明显感觉到瞿暖的眼睛里有暗示,她想做什么?
戚瑛浑身的肌肉立即紧绷起来,开始准备做出最为快速的反应。
在焦连翘眼里,瞿暖是在扶着罗刹女的背,但实际上,她是在割磨罗刹女绑手的绳子。而姬启及戚瑛一行人自然是看得到的,但他们选择了若无其事,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时候,他们选择了信任瞿暖。
罗刹女的绳索其实在半途就已经被解了,她的手却还是负在后背,她们究竟想做什么?其实她们自己也不知道要做什么?然而这两个女子怎么可能对焦连翘,也就是天如没有恨呢?罗刹女的父亲就是死在了天如的手里,而于瞿暖而言,这些年来,银面的悉心照顾,她又岂能不动容。就算前几天银面告诉她这多年前的真相的时候,说对她所有的关爱是因为亏欠,亏欠眼睁睁看着她的家人全部丧生。然而对她瞿暖而言,父母的记忆一丁点都没有的瞿暖的而言,银面是一个比在自己脑海里没有丝毫印象的父母更为重要的活生生的人哪!
“你知道怎么下去,下去!”在罗刹女和瞿暖离琳琅和焦连翘仅三步之遥的时候,焦连翘这么小声地说瞿暖说道。
“你先放了琳琅。”
“你先下去!”
只是谁也没有料到的是,焦连翘此话一出,往下跳的竟然不是瞿暖,而是罗刹女。若想要切合实际的永驻青春乃至长生不老的效果,必须用活人炼丹,而罗刹女不知下法,下此悬崖必死无疑!
焦连翘立马松开琳琅将扯住了罗刹女的手臂,并一下把她扯了上来。瞿暖抓住了这个机会,一把将琳琅护在身后,焦连翘抓住了罗刹女便想下崖,然而瞿暖却不知从哪里得到的力量就这么冲他跑了过去,焦连翘却是立马一躲,瞿暖便已不可回转之力量往崖下追去。
然而,也就在此时,本以为心若磐石的焦连翘竟然抓住了瞿暖的脚!奈何瞿暖冲下去的速度实在太快,焦连翘也被迅速地拉了下去,幸而焦连翘一只手还拉着罗刹女。
罗刹女在被彻底拉离悬崖的刹那抓住了悬崖的一角,而琳琅更是下意识地趴上去拉住了罗刹女。奈何三人的力量实在太大,琳琅被不停地往下拉去。
这时候,戚瑛到了,他在最后关头抓住了琳琅,姬启和祁宏随后并止住了众人下坠的态势并开始扭转。
焦连翘意识到自己在往上拉了,便开始猛拽罗刹女阻止自己上前。琳琅感觉到手上的巨大重量,已经支持不住了。
罗刹女也感觉到自己正在被猛拽,她抬头看了一眼琳琅,张口道:“放手吧!我不需要你的恩惠。”
琳琅一怔,哭着道:“你上来!我不要喝你的血了!”
罗刹女却是笑了,笑得很开心,她说:“我会尽量保命,你们尽量快点,要是来得及,或许你还能活下去!”
她松开了琳琅的手。
三人如锁链一般手脚相连着向下坠去,琳琅站起身子指着对面那座山道:“那里山顶有一个密道,崖底的人可以借由那个密道上来。”
“可这么坠下去,凶多吉少啊!”姬启站起了身子,决定要下去一探,他说:“你们去那里守株待兔,我下去看看。”
阮青立马抱住了他的后背,喃喃道:“不行的,有危险的!”
戚瑛在这时候松开琳琅的手,二话不说便跳了下去!
琳琅看他跳了下去,下意识就叫了出来,甚至有跟着下去的态势,幸而被祁宏给止住了。
琳琅就坐在崖边,愣愣地等着。祁宏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根长绳,不顾姬启的反对将绳子甩上对崖的一棵树后,便想要借由这根绳子过去。姬启想阻止,祁宏说:“如果我们绕路过去,或许根本截不到他们,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办法。”
就这样,琳琅又是担心下面的情况,又是担心祁宏。
当祁宏终于颤颤巍巍地上了踏着了对面的地面朝他们挥手示意的时候,她才松了一口气。
而不消多会儿,戚瑛竟也在崖边冒出了头,琳琅看他站上了岸,什么怨怼终是没有了,往他的怀里冲去。
戚瑛却是躲开了,对着琳琅郁怒的脸,将手中的剑鞘递给了她。
“我到的时候,瞿暖刚刚把匕首插进焦连翘的身体,罗刹女快不行了,是她叫我取的血。”
琳琅闻言捂嘴哭泣,不能自已,满满一剑鞘的,都是滚烫的血液,罗刹女的全部生机。罗刹女及其父亲一族,生而带有神奇血脉,故屡遭窥窃,到罗刹宫挺起之日,仅剩下了罗刹女及其父亲两人。罗刹宫因难而起,却在中原大难期间不计前嫌收留中原众人,然而大难刚消,对罗刹父女的渴望又在中原武林迭起,为求神功,老宫主只得吸血练功,在现在的琳琅想来,不过是为了保护女儿而已。
罗刹女吸血更是有预言之力,尚能自保,为了容谦,却自断臂膀,再不吸血,甚至愿意自灭罗刹宫,做神仙眷侣,放下一脉的血海深仇,但到底天生奇效遭人红眼,终不得善终。
罗刹女此氏血脉,无一人善终,然时至如今,却依旧无人能够真正长生不老,无非是数年光景之后便遭人杀害。恶毒的人心比岁月更加可怕,更能杀人于刹那之间。
而琳琅,再被逼喝下罗刹女之血后,埋入戚瑛的怀里,哭得不可自抑。
半月后,他们回到京师。
数月后,琳琅挺着肚子一人去看了牢里的慕容殷。
慕容殷昂首之际,看到琳琅已经大腹便便,竟然没有丝毫的怨怼,反而是笑了。
“你不恨我么?慕容哥哥。”
“我的宝玉,我为什么要恨你?”
琳琅吸了口气,道:“我窃了你的皇位。”
“那是因为我无能。”
琳琅摇头,还是道:“是我的过错。”
慕容殷站了起来,隔着栅栏看着琳琅,琳琅叹了口气,道:“慕容哥哥,你平生周边没有几个可爱的女孩子,便误以为是喜爱琳琅的,琳琅觉得并不是这样,所以,慕容哥哥此番出去以后要找个真正值得令人喜爱的姑娘,好好的过日子。”
“我的宝玉认为如此,便是如此吧!慕容哥哥一直没有琳琅聪明的。”
琳琅不知为何又湿了眼眶,可今日明明是大喜的日子,好不容易求得姬启愿意放走慕容殷。
“不知喜儿在哪里?她和孩子能否交给我照顾?”
琳琅闻言,很是羞愧的样子,但到底还是说了。
“喜嫂嫂至死都不愿意相信大哥死了,在将孩子生下来之后便香消玉殒了。至于孩子,我给了普普通通的人家,抱歉慕容哥哥,不能给你。朝野之中还有不明势力,有可能借你起事,若慕容哥哥你受人操纵,会祸及孩子。”
慕容殷闻言却点了点头,说道:“这是最好的交代了。”
这是最好的交代了。
我改了结局
不得不说 这部小说我有不满意的地方
所以有了一时的懈怠 但他们都算是我的儿女,我不能对他们太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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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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