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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第九十三章 同门兄弟比武试 师姐身份被看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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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最后的比武,丁月华本是不想与展知竹比的。大师姐可是知道自己的师弟到底有几斤几两的。
展昭知道他弟弟学艺不精,这武功实在是不好怎么形容。便去找了之前的小童,拿回自己的宝剑。摸了摸巨阙,抽出剑,钟磬之音隐隐作响。他将巨阙递给展知竹:”阿弟,你便用哥哥的剑吧。”
展知竹傻呆呆接过宝剑,掂了掂,一张小脸顿时变得皱巴巴,十分嫌弃的说:“哥哥,好重啊!我拎不动。”
展昭:”……“
他叹息着摇摇头:”你啊,你啊,学艺不精。怎得连巨阙也拎不动。“
展知竹心道,传说巨阙剑刃长三尺有三,柄长七寸,刃宽约五寸,重约十五斤。现实的巨阙虽然没有十五斤,但也有近十斤的重量,我又不是绿巨人,你特么太看得起我了。
丁兆兰听到展家兄妹俩的对话,立刻跑过来道:“没事,没事,丁家庄虽不是什么武林世家,但是兵器也是不少。展家小弟,你想要什么称手的兵器只要丁家庄有的定然给你取来。”
丁兆蕙十分唾弃自家哥哥重色轻弟弟妹妹,正在心里腹诽,却听庞妃道:“丁二公子,不知可否请丫鬟来添些茶水。”丁兆蕙连连点头:“啊?庞姑娘,你,你稍等,我立刻叫丫鬟为你添茶水。”
说罢急急忙忙逮住一名丫鬟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替庞姑娘添茶水?”
丫鬟应了一声,便去厨房打热水。
“哎!等等!”丁兆蕙喊道:“记得泡我收藏的那包西湖龙井。”又想想,顿觉不妥,便跑到丫鬟身边低声道:“不,还是别泡西湖龙井,把咱家的珍藏的金骏眉拿出来。”
丫鬟惊道:“二爷,我这可没有权限去碰那茶。放茶的地方那可是老太太亲自管的钥匙。“
丁兆蕙道:“小妹屋里还珍藏着半两,压在梳妆盒底层。你去取了,单独泡给庞姑娘。”
丫鬟道:“那其余的客人呢?”
丁兆蕙说:“那还是泡西湖龙井吧,就泡些上品的,别动我藏的那包。”
丫鬟应了一声,便去了。
站在附近的丁月华听得一清二楚:“……”
你大爷的,这俩哥哥都当我隐形了么?
展知竹那边还在想到底用什么来比武好,丁兆兰给她推荐了剑,枪,槊,最后连狼牙棒都说出来了,展知竹还是苦着张脸。
丁兆兰便耐着性子继续问:“那平时展小弟都用些什么称手的兵器?”
展知竹扰扰头,终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道:”菜刀。“
丁兆兰:”……“于是他回头吩咐小童:”去把掌勺张厨子的菜刀拿来。“
小童为难的回答:”张大厨可宝贵他的菜刀了,平时旁人连碰都不让。“
丁兆兰怒道:”就说是我吩咐的,你去取来就是。“
展昭:”……“
展知竹兴奋的握住丁兆兰的手:“丁大哥,哎呀,这怎么好意思。”
丁兆兰略有些不自在,面色微红:“展小弟高兴就好。”
展昭看了看丁兆兰,微微蹙了蹙眉。艾虎如临大敌,虎视眈眈瞪着丁兆兰。欧阳春发现了艾虎的变化,仍旧不知出了何事,便问:“艾虎,你这是怎么了?”艾虎深吸两口气,恢复常态:“师父你多心了。”
欧阳春疑惑不解,小师弟捂着嘴偷笑,凑到他耳边道:“春哥,不必担心。不过是小孩子吃醋了,放心吧,一会儿工夫他就好了。”欧阳春点点头:“还是无暇兄弟你懂得多。”小师弟趁机卖萌吃豆腐,取了块糕点递与欧阳春嘴边:”春哥,你尝尝这糕点。“欧阳春心思单纯,并未想多,张嘴便吃了,还道:”有点甜了。“小师弟激动地心里嗷嗷直叫。
不远处的赵祯看到二丁更是气的又折了柄扇子。
夏宵目睹了一切,笑着与赵祯道:“黄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赵祯喝了口茶,硬是将怒火压下肚,没有好气的说:“大概是秋天,心火旺。” 心里却道,这丁家两兄弟可真不是东西,我家两个女人,弟弟盯着一的,哥哥又瞧上另一的,早晚灭了你们。
丁月华手持湛卢宝剑,囧囧有神地看着手持两把菜刀的二师弟。
你说我到底是抽他还是抽他?
展知竹也纠结,这两把菜刀会不会太短了,早知道得换那长枪。虽然不会用,但是挥起来估计这丁小姐一时半会儿近不了身。
展知竹拿着菜刀摆了无比霸气的姿势,下面观众为了给展昭面子也都说好好好。就是欧阳春暗地里对小师弟说:“这展小弟怎么摆了个这么破绽百出的姿势。”小师弟默默的转移了话题,又趁机吃大叔豆腐,窝在大叔怀里不愿意起来。酸的赵祯牙疼。
展知竹高喝一声:“来吧,噗!”
刚说一句,就被忍耐已久的师姐一剑抽飞。师姐的武功虽不比小师弟那般出神入化,但单虐展知竹那是绰绰有余。
展知竹揉揉被抽疼的脸,握紧菜刀冲向师姐。师姐再次将她抽飞。展知竹左右两边脸蛋各一道剑印子。
展知竹那个气啊,大吼一声:“啊呀呀呀!看我大招!”
师姐一听要出大招,立即提起十二分精神应对,而观众也纷纷好奇这大招究竟是什么样儿的。
就见展知竹拎起一把菜刀对着师姐扔过去。
师姐:“......”
众人:“......”
师姐无奈地躲过去,拿剑指向展知竹,压着嗓音道:“你输了。”展知竹被这么多人盯着不好意思服输,握起另一把菜刀:“我手里还有刀呢。”
一个转身,顺带着就一刀挥出,师姐躲不赢,只得咬牙用剑对着展知竹的手腕一挑。展知竹刚刚运动过度了,这时腿上的旧伤却发,脚下一软,对着师姐的剑就去了。
展昭大惊,巨阙出鞘打飞师姐手中的湛卢,飞身上前接住展知竹。赵祯等人也立刻聚了过来,扶住展知竹。
师姐捂着受到重击的手腕,不可置信的看着展昭。
展昭怒道:“丁小姐,我敬你是个进退有度敢爱敢恨的武家女子。但你明明看出我阿弟武艺并不如你,就算你不愿嫁我阿弟,又何必下此毒手。如此不如展某与你比试一场。”
说着,将湛卢挑起,借力塞回丁月华手中。接着掖袍挽袖,出剑刺出。丁月华手腕受了伤,勉强抡起湛卢抵挡。展昭刚出手,见丁小姐吃力抵挡,便知自己已将人打伤。也道自己心急出错,刚刚也并不完全怪丁小姐,是自家弟弟出的错。又听耳边展知竹紧张道:“哥哥莫怒,刚刚是我腿伤又犯,莫伤丁小姐!”
展昭本是一剑已刺出,此时也收不回来,只得向上一挑。小姐的面上罩的帕子被挑起,露出真容。展昭一愣,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展知竹也瞧见了,立刻大叫一声:“哎呀哎呀!疼疼疼!”
其余人的注意力立即被她吸引过去,因此除了展昭也没有别的人看见小姐真容。
月华立刻将帕子盖上,遮住脸颊。
“竹儿你如何了?”赵祯心急,也没注意展昭那边。欧阳春回头一看:“这是怎的了?展兄弟怎么和丁小姐动起手来?”
赵祯道:“我怎得知道,瓮要管那事,倒是看看竹儿如何?”
展昭吃惊的看着月华,半天没有动作。丁大丁二也回过神来,挡到月华面前怒视展昭:“展昭,我兄弟二人与你兄弟相称,你怎得欺负起我妹子?你莫要当我妹子是女流之身就好欺负,我们兄弟二人在此恭候。“
月华刚刚见他因为展知竹而与自己怒目相对,又出剑刺向自己,心中一阵难受,不禁流出泪来。将那湛卢剑甩在地上,捂着脸飞也似的跑走了。
展昭心中隐隐作痛,麻木地站在原地,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展知竹见师姐跑了,甚是懊恼,便对围在身边的大家说:”大家担心了,我不过是旧伤犯了,现在好多了。刚刚吓着小姐了。待我一会儿去给小姐赔个不是。”
小师弟道:“你腿上哪来的旧伤?我帮你看看。”说着一把抡起展知竹的裤腿。赵祯和艾虎想拦着也没来得及。
“别!”展知竹惊呼一声,忙着将腿挡着。哪里来得及,那狰狞狭长的伤口便暴露在外。众人看着倒吸一口凉气。那腿上哪里还有一块好肉?伤疤纵横交错,皆成肉粉色,筋脉凸起,甚是可怖。
小师弟咬牙怒道:“这是何人干的?我去杀了他!”
展知竹立即拉住小师弟:“别介!这是我自己弄伤的。”
小师弟英眉竖起:“你怎么弄的?这伤口又深又长,遍布小腿,显然是利刃所伤,除非自残,怎么可能会造成这样的伤?你别怕,是谁干的,我替你杀了那人。“
庞妃见了那伤口,吓得一阵晕眩,赵祯立刻接住她,捂住她的眼:“花儿莫看。”庞妃被他捂着眼,一句也没说。
展知竹安慰师弟:“我要知道早去了。师父们都说是我自己闯了那五行大阵,自己伤得。”
师弟一挑眉:“你傻啊?闯那阵干什么?”
展知竹吐吐舌头笑道:“我失忆了,我怎么知道。”
师弟这才想起展知竹失了近几个月的记忆。
丁家兄弟看那伤口不觉心悸,又见展知竹一声痛也不喊,想必是吃了不少苦,对展知竹的评价倒是高上不少。夏宵看展知竹腿上的伤,觉得自己或许没有真真正正看清这小子。
赵祯却是心中痛恨。展知竹也许不记得她自己是怎么受的伤,但赵祯收到了金若喜的信,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原委,这是展知竹为了救白玉堂所受的伤。本来这些伤疤是好得了的,可展知竹还替白玉堂受了那血咒,身体埋下了巨大的隐患,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发。他对白玉堂的厌恶又更上一层楼。
展知竹这件插曲过去,展昭虽然和丁家兄弟结了梁子,但好歹面子还过得去。于是几人便默契的不谈此事。
翠竹阁中,练素弹奏着古琴,白玉堂替自己倒了杯酒,小口啜着。
“你弹错了好几个音啊!”白玉堂摇摇头,笑道:“想来练素这古琴并不精通。都说翠竹阁头牌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我这些日子看来,那些人是夸大了。”
练素嗔怪道:“五爷又嘲笑起妾身来了。”
白玉堂又倒了杯酒,拿在手中晃动:“说起来琴棋书画,我领教过了前两样,就是不知道练素书画如何?”
练素捂嘴笑道:“莫要调笑妾身了。妾身实在不擅长这书画,五爷要是想看歌舞,练素倒是可以展示一二。”
白玉堂看了看她:“你腿脚不便,还需要多休养,以后莫要跳舞了。”
练素眼中光芒闪烁:“若是五爷不想练素跳了,练素便不跳了。练素跳舞也本是只想跳给五爷一人看的。”
白玉堂装作没有听懂,心中却是百般滋味,他顿了顿道:“这夜也深了,我该走了。”说着便要从窗子出去。
“等等!”练素站起身,跌跌撞撞走向白玉堂,搂住他的腰道:“五爷,今夜便留在这里歇息吧。”白玉堂看向她,练素眼中一片清明。
白玉堂轻叹一声,缓缓掰开她的手道:“夜深了,你好好休息。”说着便飞身而出。
练素看着他离去的身影,露出一个复杂的笑容。
“人都走了,你还傻笑。”不知何时青竹端着水盆站在她身后,只是青竹脸色阴沉:“走了也好,免得我还要日日女装,还得捏着嗓子,在家伙面前矫揉造作。”
练素走过去揉揉他的脸:“庆竹,你今日是怎么啦?看起来不开心?”
青竹,不,应该叫他庆竹阴着脸将水盆顿在桌上,与练素怒目相似:“告诉我,白玉堂到底是什么人?”
练素一愣,又马上恢复笑意,伸手去摸庆竹的头:“他?他不就是陷空岛锦毛鼠,人称白五爷的金华白玉堂。”
庆竹甩开她的手:“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些!告诉我!我是谁?白家,我和白家人又有何牵连?那只白玉老鼠又是什么?”
练素看着他,脸色复杂:“我怎得会知道。”
庆竹冷冷的看着她:“事到如今你还不愿意告诉我真相吗?”
练素摇摇头:“我是猜到了些许,但我无法告诉你。”
庆竹的脸色黑的可怕:“你查了白玉堂诸多事,怎么会不知道?”
练素摸摸他的头轻笑:“从未有过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庆竹一把打开她的手,怒道:“你这家伙,少在这里糊弄我!我自会向师父弄清楚。”
练素没有生气,依旧保持着笑容:“你的事呢,我多多少少有些影响。你不就想问当年企图带走你的男人是谁?和你是什么关系吗?”
庆竹看着她,一言不发。
“当年带企图带你离开的那个男人叫做白锦堂,那白玉老鼠也是白锦堂与你的。至于他是谁,你自己去查查便是。”
庆竹又道:“那师父呢?她和白锦堂又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为什么......”
“庆竹啊,不要问了。”练素摇摇头:“我若知道便早告诉你了。再说,就算我知道,我又为何要告诉你。别忘了,你最开始到我身边来,可是那女人派来监视我的。”
庆竹顿时大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