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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第八十四章 事物由来皆大白 美人柔情救英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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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女子顾不上他擦了把汗,神情凝重起来。她捧着那金色的火焰走到了展知竹身前,金色的火焰瞬间膨胀至十来倍,凝空燃烧,环绕在展知竹身边,慢慢的朝着展知竹的心口飞去。
展知竹的伤口处飞快的愈合,突然之间一阵青色气体将展知竹整个人包裹住,像是在抗拒什么。金色的火焰加快了速度冲着展知竹心口涌入。
红衣女子的额间布满细细密密的汗水,她集中精神控制那团火焰,金色的光芒洒满整个房间。
“不好,她的封印已经不稳定,现在自身开始反抗了!”红衣女子叮嘱道:“我要将她最近几个月的记忆封印起来。帮我护法!”
屋里的几人立刻点点头,纷纷盘腿坐到红衣女子身边。
这一封印便过去了好几天,就当众人开始焦急起来时,那火焰终于消失在展知竹心口处。
红衣女子送了口气,步履一歪差点摔倒,在她身后色段六扶了她一把。红衣女子站稳了身子,整个人慢慢变得虚渺起来。
“我封了她几个月的的记忆,千万不用提及这段时间以防让她想起来导致封印失效。记得通知下姓赵的那边。”红衣女子又叮嘱一番,化作一阵清风消失不见......
段五和段六两人轮流守在展知竹身边。四师父回来时已是傍晚。
“东方大哥,那位白公子如何了?”段五问了句。她倒不怕四师父真把白玉堂丢去喂狼了。
“扔到汴梁城里了。”四师父有点不满意:“算他运气好。本座刚把他丢进城,正好遇到个小姑娘买菜回来,把他捡回去了。”
段五笑道:“竹儿可喜欢他了,东方大哥你也别生气了。孩子长大了,我们自然管不上。听说煜儿在江南遇到了心仪之人,你不去看看?”
四师父哼了一声:“那小子精明着,看他作甚?”
段六也笑道:“也难为东方大哥忍住气,没在半路把那白公子戳死。”
四师父没好气的瞪她一眼,转身离开。
白玉堂醒来时,正躺在一间布置精致又文雅的屋子里。“啊!白五爷,您醒了?”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白玉堂反射性的朝腰间装小石头的袋子里摸去,却浑身酸痛,抬不起手。
“白五爷,您的伤才刚愈合,可不能随意动弹。”一名蒙面白衣女子将手上的药碗放在桌上,急急忙忙走了过来。她身边的绿衣丫鬟见状甚是不满起来。
“小竹子在哪儿?”白玉堂皱皱眉向周围望去,却没有发现展知竹的身影。
“喂!我家主,姑娘守了你整整三天,这就是你感谢她的态度?”那绿衣丫鬟哼了一声,对白玉堂怒目相视。
“青竹,不得对白五爷无理。”那白衣姑娘低声呵斥。
白玉堂努力回想,突然意识到:“你是绿竹楼的练素姑娘是你救了我?”
还没等练素说话,那丫鬟又开口了:“那是当然!”
白玉堂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他虽然当时中了暗算,但也记得带着小竹子跳崖的地方在岐山附近。而这练素所呆之地乃是汴梁,怎么想都不对劲儿。
练素轻笑道:“哪有?明明是你买菜时在后巷寻见了五爷,这恩人一名还得算到你身上。”
白玉堂皱皱眉,后巷?
青竹不耐烦的说:“我当时就看到一个满身是血的人倒在胡同里,谁知道是这家伙?早知道我就不费力把人拖回来了。”接着她又凶巴巴的对着白玉堂道:“我家姑娘日夜不眠在你身边守了那么久,你怎么连句感谢的话都不说一声?”
白玉堂对练素道:“大恩不言谢,以后若是有用得上我白玉堂的时候,白某一定有求必应。”
练素摇摇头:“只是顺手而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五爷还曾有恩于我。”
白玉堂知道她说的是那日在胡同口赶走小混混一事,心中记下她与的恩惠,也便不再此事上计较许多,只是想着以后有机会再还了这救命之恩。
“不知二位可曾见到白某的一位朋友,十五六岁的蓝衣少年,他应是一起的。”白玉堂还想着小竹子,便问二人。
青竹很不耐烦:“都说了我回来的时候就见到你一个人,我哪儿知道你是怎么回事?”
白玉堂心中焦急,恨不得马上见到展知竹的身影,确定他无碍。
“五爷不如现在此养伤,你的那位朋友,就由妾身派人去打探消息吧。我们绿竹楼最擅长的就是打探消息了。”练素提议。
白玉堂查探了一下丹田,发现自己的情况是非糟糕,犹豫几息还是同意练素的提议。
青竹不满的嘀咕:“你那绿竹楼怎样我可管不着,可是翠竹阁的生意怎么办?没听说过妓院也会闭门不开的。”她见练素眼含笑意的看着她,只得道:“算了,我注意盯着。”
她再一次转向白玉堂,恶狠狠的说:“你可别想打我家主人的主意,小,我从很久以前就看你不爽了!”
青竹又叮嘱了练素几句,推开屋门走了出去。
白玉堂迷茫的看着青竹离开,心中甚是疑惑,自己之前有得罪过她吗?明明现在才是第一次说话。
练素无奈的叹了口气,又对白玉堂说到:“五爷,您先休息,妾身替您熬点粥。”
白玉堂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练素开心的朝着门外走去。
白玉堂满腔疑惑,同时也对展知竹下落不明感到担忧。小竹子该不会是被人逮到了?可是之前那帮黑衣人的目标明明是丁月华那丫头,小竹子被逮到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他心中不由烦躁起来,此时满脑子都是展知竹的安慰。
“五爷。”练素侧着身子顶开了门,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米粥。
她走进屋子,将白粥放在桌上:“五爷为何事忧心?”
白玉堂愣了一下,摇了摇头:“白某在此先谢过练素姑娘了。”
练素笑道:“五爷可是还在你那朋友的安慰?”
白玉堂轻叹一声没说话。
练素柔声道:“五爷这般潜心挂肚的,定然是十分亲密的兄弟。”
听到兄弟二字,白玉堂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她,心中却早已翻腾起来。
练素转身将那碗白粥端到白玉堂面前,一双漂亮的眼睛笑起来弯成月牙:“先吃点东西,若是还有心事倒是可以与妾身倾诉。这种事可是妾身最擅长的。”
白玉堂越看她越觉得熟悉,放缓了脸色接过那粥,微笑道:“多谢。”
“那你要多喝点。”练素笑眯了眼,坐到了一边。
那白米粥熬的浓稠,用的上等米。米粒细长,口感软糯,吃进嘴里,满是米粒特有的清香。
白玉堂喝了一口,皱皱眉偷偷瞄向练素,却见练素笑意盈盈的看着他。白玉堂很不喜欢别人盯着他看,除了展知竹,白玉堂定要好好教训盯着他看个不停的人。可这练素却不知又是为何让他动不了怒,反而心中倒是隐隐有些喜悦。
白玉堂不再去看练素,一口喝完这米粥,心中突然浮现起某个二货的脸。
这味道,果然很像。
那么你究竟在何处呢?
白玉堂恢复得很快,不过两日便痊愈。丁业华和展昭先于白玉堂一日回到开封府。两人一路上气氛尴尬,连话也不曾说上几句。
待到白玉堂回去后,两人见不到展知竹的身影这才双双慌了神。
“五弟,我阿弟呢?为什么不见他跟你一起回来?”展昭追问到。
白玉堂面含愧色,更多的便是自责和担忧,他第一次对展昭低下头,沉声道:“猫儿,抱歉。我没有保护好小竹子,我们跌下悬崖后,醒来便不见了他的踪影。”
“什么?悬崖?”展昭面色苍白,这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此时看起来似乎随时都会倒下。他生生抓住白玉堂的肩膀,怒道:“你说你会保护好他的?他的人呢?”
白玉堂悲痛的看着他:“我,这次都是我的错。展昭,你打我骂我杀了我都可以,你先冷静下。”
展昭揪住白玉堂的衣襟怒吼道:“白玉堂!阿弟若是有什么事,我,定然,定然……”展昭知道这其实不能完全算作是白玉堂的错,那帮黑衣人比他们想的更加难缠,再加上这次是包大人同意了而且展知竹自愿前去的。可是他就是忍不住这怒火,埋怨白玉堂,更恨他自己。
“白玉堂!你这混蛋!”另一声怒吼从庭院远处传来。一名身着锦袍的青年怒气冲冲的站在庭院入口处,急匆匆地朝他们走来。
众人急忙下跪的下跪,行礼的行礼:“参见皇上。”
“大家都免礼。”赵祯一挥手让众人都起来。白玉堂站在原地,看着赵祯怒火中烧的走到他面前,狠狠地朝着他的肚子来了一拳。
赵祯看起来文文弱弱的,白玉堂倒是没有想到这一拳还是挺痛的。
“你居然敢让竹儿受伤!”赵祯推开展昭,再次揪住白玉堂的衣襟愤怒的吼道:“要不是她的师父们写信来,我,朕都还不知道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将她交给你,可不是为让了让她替你……”赵祯想起扬州六仙在信中所写的后遗症,硬生生地讲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白玉堂瞪着他:“姓赵的,展昭怨我我不生气,那是我欠小竹子的。你又不是小竹子什么人,又凭什么来责骂我?”
赵祯一听越发生气了,口不择言,怒道:“我凭什么?我告诉你,我是你们所有人中最有权利责罚你的人!竹儿可是我的……朕,你,朕若罚你,要什么理由。”赵祯差点就把最不该说出的话说出口。
他又气又恨的松开白玉堂的衣襟,忿恨道:“朕暂且放你一马,等到竹儿回来,朕再根据她的伤势定夺你的处罚。”真要说起来,他其实是最理亏的人。
展昭见赵祯突然冷静下来,知道他暂且不会再提此事,于是走上前去像他行了一个礼道:“不知皇上此番前来是有何要事?”
赵祯收到了信,一心只记得展知竹的安慰,想也没想便只身一人跑来开封府。此时被展昭问起一时有些尴尬,便问道:“不知包卿可已到达汴梁?”
展昭道:“已收到公孙先生的信件,明日便能到达。”
赵祯又趁机剜了白玉堂一眼:“那朕明日再来。此事事关重大,需与包卿亲自商议。”
他说着便朝外走去离开前,还不忘踩白玉堂两脚。幸而丁业华和展昭架住白玉堂不让他抽刀砍赵祯,这才免去一场惨无人寰的弑君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