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84、第八十一章 白玉堂重伤昏迷 师姐女儿身败露 ...
-
展知竹一口气没提上来,眼睁睁的看着白玉堂拖着自己往下掉,怎么也叫不出声来。呼啸的风涌上来,吹的脸生痛。
白玉堂皱皱眉,一手搂紧了展知竹,一手将手中的刀狠狠的插入坚硬的石壁。刺耳的摩擦声让展知竹恨不得自己没有长过耳朵,迎面而来的石屑迷住了眼睛。
白玉堂咬紧牙关,将展知竹搂的更紧了。两人掉落的速度倒是缓了下来。
"小竹子,你能看得到离地面还有多远?"白玉堂将内力集中到左手的刀上,小心的控制力道,好让这刀不至于马上断掉。
展知竹哆哆嗦嗦的将一只眼睛睁开一条缝,瞄了两眼不太确定的说道:"还,还有五六丈的样子吧。"
白玉堂的脸色有些苍白,他轻叹一声,一双眸子越发清亮,他叮嘱道:"小竹子,一会儿,绝对不要放开我。"
展知竹还没反应过来,白玉堂突然将她使劲儿向上一抛,随即用空出的右手点上了她身上几个穴道。展知竹一声也没吭就晕了过去。
白玉堂紧紧的抓住她的衣襟,一只脚蹬上石壁,借力抽出插在石壁中的刀,再次下落。强大的冲力让白玉堂有些吃不消,额上布上细细的汗珠。咸腥的铁锈味用上喉头,白玉堂猛地吐出一口黑血来。他轻笑一声,在失去知觉前,将展知竹搂在了怀里:"这次算五爷我拖累你。"他终是松开了手,两人一起掉下了悬崖。
在白玉堂合上双眼的时候,一道红光闪现,两人下落的速度突然降慢,就像是有人按下了减速的按钮。
只是,在离地还有五六米的时候,红光突然消失,两人唰的一下掉在了茂密的树林之中。。。。。
展知竹和白玉堂都消失在山崖,那身材矮小的黑衣人扯下面具,露出一张青涩的脸,他怒视还未离去的刺客们。
“该死的傀儡们。”黑衣少年丢开刀,举起双手,在空中画出一个结咒,青绿色的光柱从地下涌起,直冲云霄。几名黑衣刺客就这样在光柱中化作齊粉,消散在空中。
“白玉堂!”黑衣少年咬牙切齿的念出这个名字,在空中撕开一个黑色的大口子纵身跳了进去......
展知竹缓缓的睁开眼,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痛。她龇牙咧嘴的立起身,右脚处传来一阵剧痛。
不会是真的摔断脚了吧?
展知竹忍着剧痛看了自己的脚一眼,好在脚虽然肿的跟个馒头似的,但好在还和自己的脚踝连在一起,看样子只是骨折了。
身上的伤虽然不少,但都是擦伤,没什么大碍。
检查完自己,展知竹突然想到白玉堂和自己一起掉了下来。她立刻左右张望,发现白玉堂就躺在她身边昏迷不醒。
白玉堂的一身白衣已经被鲜血染红,看样子是刚刚掉下来时拉裂了伤口,但是不知为何胸前衣襟处还染上了一大块乌黑的血污。展知竹发现不语堂的脸色苍白的可怕,毫无血色,唇瓣乌黑。她紧张的碰了碰白玉堂的手,冰凉的触感让她的心瞬间加剧跳动。
"五,五爷。"展知竹的声音带上丝哭腔,白玉堂仍是毫无反应。
展知竹咬咬牙凑上前去,将耳朵贴在他胸前,待到听到了微弱的心跳声,她这才松了口气。
可是白玉堂这样子分明不太对劲儿。展知竹扒下他的外袍丢在一边,解开里面的衣服,一道伤痕赫然出现在胸口。乌黑的血已经凝结在伤口处,而伤口边缘是青黑色,还有向外蔓延的趋势。
展知竹再二此时此刻也发现白玉堂这样子是中了毒。
展知竹都快急哭了,她又不会医术,又不会解毒,完全排不上什么用场。 "等等!"展知竹突然想到什么,她一拍脑袋:"这里不是岐山嘛!可以找师父们帮忙!"展知竹顿时觉得前途一片光明,至于师弟写信说师父们把岐山的阵法都换全被她忘在脑后。
展知竹也顾不上脚痛,扶着身旁的一棵树,勉强站起了身子。
简直不能更开心了好吧?
展知竹发现这里就是当年她下山的地方,她记得师父们换了阵法的时候她还在这里晃了整整三天,差点把自己饿死。
可是,她为难的看了看白玉堂,要怎么把五爷带过去呢?
在一边展昭带着丁业华一路狂奔回汴京。丁业华捂住侧腰的伤口暗暗皱眉。展昭驾着马,确定身后再无追兵后,急忙勒马,用左手将丁业华小心抱下马。
丁业华疼的连说话都困难。她指了指马背上的布袋。展昭立刻走过去将那布包结下,交到丁业华手上。
“业华,抱歉,都是展某的错才让你受了伤。”展昭十分自责。
丁业华看着他插着断箭的肩头和不断渗出血的胸口,心中一痛:“你,先,止血。我,没事。”
展昭解开布包,翻出一块全新的棉布和伤药。二话不说就要替丁业华上药。
“别。”丁业华连忙阻止他。
“业华,现在可不是逞强的时候。”展昭按住她,将她的腰带解开。
“不。”丁业华任命的闭上眼。
展昭解开她的衣服:“咦,业华,你胸上缠这么些布条干什么,难道你胸口受了……”展昭突然意识到什么,愣了片刻,一张俊秀的脸庞瞬间通红。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说,结结巴巴的问:“你,你,业,业华,你,你是,女,女……”丁业华腰间的伤口渗出更多血来。展昭深吸一口气,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救人,他凛然道:“业,丁姑娘,你有伤在身,展某得罪了。”
丁业华道:“多谢。”其实她真的完全不在乎,别说她把自己缠的严严实实啥也看不到,在二十一世纪穿低胸露脐,大家不都是这样,有什么好在意的。
不过对于展昭这样的“古人”来说,这刺激实在是太大了。展昭红着脸默默地替她包扎好伤口。
半晌展昭才幽幽开口:“那个,丁姑娘,展某……”
丁业华生怕他说出什么惊天动地比如要以身相许的话,连忙打断他:“属下,属下虽有难言苦衷,但毕竟触动律法,还请展大人责罚。”
展昭沉思许久,才闷闷的开口道:“你既有苦衷,罢了,展某不会将你的身份告诉别人。”
“其,其实知竹和小玉知道。”丁业华觉得还是应该告诉展昭一声。
原来。原来大家早已知道真相,只有他现在才得知。
展昭应了一声,不高兴的转过身去:“你先歇息一下,待你好些再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