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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1、第一百四十章 连点成线成平面 接面立方终呈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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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
 庞煜扶着庞妃恍忽的看着赵祯指挥禁军。
 
 “梅花。”欧阳春拍了拍庞妃的肩膀低声道:“我不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但你现在可不能自乱手脚。”
 
 庞妃神情恍惚的点了点头。
 
 欧阳春张口轻声说了几个字,庞妃愣了半晌,深深吸了几口气,又转向庞煜,看者他的目光中带上询问。庞煜只得用力点了点头。
 
 庞妃眉间眼梢写满疲惫:“若欧阳戚当真在宫中有同党,我们必须马上赶回去。”
 
 展昭就站在离庞煜不远处,自然将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虽然好多事,他还心存疑惑,但他也有必须要做的事。
 
 展昭和丁月华走到庞妃面前,两人一起道:“我们随你一起回宫。”
 
 庞妃摇摇头,伸出拇指和食指捏了捏眉心:“你们不知,此次回去只怕凶多吉少。”
 
 丁月华与展昭相视而笑,对庞妃道:“我们难道还怕危险吗?”丁月华见她神色凝重,劝道:“我和你们一起回宫主要还是为了知竹。我相信你们一定办法救她,我身为大师姐必须要去。”
 
 她目光坚定,庞妃只得保持沉默,看样子是默许了。
 
 “我也会去。”一袭白衣默默走到众人之中。庞妃顿时炸了毛似,警惕的看着白玉堂:“你休想!”
 
 “让他一起去吧。”
 
 庞妃顺着声音望去,却见赵祯严肃的站在原地。
 
 “我不同.....”
 
 庞妃咬牙切齿一字一句说,赵祯打断了她,口气不容人拒绝。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庞妃还要继续说时,赵祯对庞煜使了个眼色,让他将庞妃扶进马车。庞煜担心他姐,也想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当下唤了欧阳春一同将庞妃扶回马车。
 
 “白玉堂。”展昭目光灼灼盯着白玉堂:“告诉我在襄阳到底发生了什么?”
 
 “猫,展昭。”白玉堂没有回避,反问道:“若小竹子不是你妹子你当如何?”
 
 展昭斩钉截铁回答:“不论这期间到底有什么曲折,她始终都是我展昭的妹妹。”
 
 丁月华加上一句:“她也始终是我师妹!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
 
 白玉堂想苦笑,却连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出。
 
 回忆:
 
 白玉堂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神智已经恢复清醒,只是四肢无力,连起身都要费上好一会儿功夫。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醒了。”
 
 顺着声音望去,一名少年托腮盘腿坐在矮塌上。十五六岁的少年,长长的刘海挡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小小的下巴。
 
 白玉堂警惕的看向少年。他现今身体无力内力武功都使用不上。
 
 “练,练素到底是什么人?”白玉堂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手中紧紧捏着一个银镯,长长的流苏下系着两枚铜钱,轻轻摇晃下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的嗓音嘶哑,微微发颤,与其实在质问,倒更像是在验证。
 
 “你自己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少年语气尖刻,垂下的一只手紧紧握成拳。
 
 白玉堂双眼通红,右手无意识的捏紧了那银镯。这镯子和他送给展知竹的那只一模一样。镯子或许可造出相同的,可退下镯子后,练素左手上的痣却是做不了假的。
 
 练素左手上有七颗红痣,似一把钥匙。这种天生的胎记也和展知竹一模一样。
 
 少年缓缓撩起刘海,看向白玉堂的眼神中有说不出的复杂。
 
 “是你!”白玉堂终于无法保持镇定了。虽然少年长大了不少,可一眼就能认出他。
 
 “艾虎!”白玉堂叫出了他的名字,瞳孔猝然缩小:“这,这不可能!”
 
 庆竹,不,现在该叫他艾虎了。艾虎冷眼相对:“怎么不可能?展知竹可不是凡人。”
 
 白玉堂身子一震,咬牙站起来,一步一拐走到艾虎面前厉声问:“她要干什么?”
 
 艾虎嗤笑一声,声音中夹杂着抑制不住的悲愤:“她要代替你去死!”
 
 “你说什么?”白玉堂面色惨白,伸出手去揪住艾虎的衣领。
 
 艾虎愤怒的大吼:“她要代替你死在冲霄楼!白玉堂!你命中注定要死在冲霄楼!她想让你摆脱这种命运,所以代替你去了冲霄楼!”
 
 他呜咽着,漂亮的眸子中涌出晶莹的泪花。
 
 “我为什么一直都没想到呢?她说能够救你,我却没料到她是要代替你!”放声痛哭,涕泪肆横:“你凭什么?她用心脏做了祭品才换来穿越至五年前的机会。你当她为什么腿脚不便?还不是为了救你,硬闯了五行大阵。阵中的刀把她腿上的肉一刀刀割下来,若她是凡人,早死在五行大阵了!白玉堂!你什么都不知道!为了代替你,她把自己的脸都换了!换脸术需要把脸上皮一刀刀剥下来,再一片片拼成新的脸!她为什么老是带着面纱?那是因为伤口没有恢复,强行易容会让伤口复发,又疼又痒。”
 
 白玉堂张了张嘴,却连一个音都发不出。
 
 “是啊!你每次来看见的那个漂亮的练素都是她易容之后的样子!你走了之后根本不知道她到底受了怎样的煎熬!你知道她现在的脸是什么样子吗?”少年双眼中满是恨意:“你的脸!她把脸换成了你的样子!”
 
 “她在哪儿?”白玉堂揪住艾虎的手抖个不停,声音冰冷的可怕。
 
 “迟了。已经迟了。”少年浑身散发出绝望的气息,捂着眼睛低声啜泣:“就在昨夜有人夜闯冲霄楼,落入铜网阵,被乱箭射死,乱刀分尸。据查证乃是陷空岛白玉堂,襄阳王下令悬尸城楼,以儆效尤!今日已经传开了。”
 
 白玉堂愣愣地松开手,一言不发,转身跌跌撞撞朝外走去。
 
 “你去做什么?”艾虎问。
 
 “带她回家。”他抛下一句,毅然走过艾虎身边。
 
 “等等!”艾虎叫到:“现在还有一个救她的方法。”
 
 白玉堂回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艾虎咬了咬唇,不情不愿道:“练素乃是穿越至五年前改头换面未来的展知竹。而现在的展知竹还在汴梁。如果你能回到汴梁阻止展知竹施法回到五年前,你就可以改变她的命运。”
 
 白玉堂沉思片刻,眼中流露出欣喜的神色。
 
 “只是。”艾虎继续道:“你的命运就无法改变了。你还是会在二十三岁时死在冲霄楼。”
 
 “哈哈哈哈!”白玉堂突然笑了起来:“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如此甚好。”
 
 艾虎默默的看着他,咬紧了唇。
 
 “我并非恨她抛下我一人。我只是恼她为何总是独自决定我的未来。”白玉堂喃喃道:“她只愿代我赴死,却不知我也愿为她粉身碎骨。”
 
 艾虎眼圈通红,低声道:“你现在不可回汴梁。你若回去,赵祯不会放过你,我师父更不会放过你!”
 
 白玉堂虽不知他师父是何人,但皱皱眉:“赵祯虽然讨厌的紧,但绝不会是趁火打劫的小人。”
 
 他愣了愣,一瞬间想清了什么,桃花眸微眯,问道:“展知竹和赵祯到底什么关系?”
 
 艾虎沉默半晌,久到白玉堂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少年轻轻叹了一声:“展知竹本姓赵。”
 
 也是他最重要的人。
 
 “你回去后可要小心藏好。”艾虎轻声道:“然后把她带回来!”
 
 现在:
 
 丁月华恍然大悟:“难怪我老觉着皇上对知竹的态度不一样。难道知竹是他的妹妹?”说到此处,展昭却摇了摇头。
 
 “不可能,知竹乃是母亲亲生孩儿。那日我记得清楚,母亲生知竹之日乃是雨夜。”
 
 丁月华道:“你那时也不过十多岁,哪里清楚这私底下的事。”
 
 只是,丁月华搞不明白,展知竹不是穿越过来的吗?这其间又有多少她所不知道的事?
 
 罢了,待她逮到那丫头可要好好问个明白!
 
 过去:
 
 庆竹无精打采的靠在窗台前,手中把玩着一个白玉老鼠。
 
 “今日怎么逃课了?”随着脚步声渐近,女子责备的声音传了过来。他手一转,将那白玉挂坠滑落袖中,若无其事的转过身来。
 
 “那夫子是个老顽固。他教的东西我都会,还非要我将书背上一百遍。”少年懒洋洋伸了个懒腰。
 
 “唉!罢了罢了。那夫子也是该换了。”展知竹叹了口气:“整日闷在楼里也不好。你要不要出去转转?下月我们便要去汴梁,你趁此机会和附近熟识的小朋友道个别吧。”
 
 她的声音中隐隐有愧意,庆竹道:“我也不认识什么人。嗯,呆久了还是挺无聊的,我出去走走,你要我带些什么回来吗?”
 
 “不用了。你出去前把衣服换了。女装出门不方便吧。”展知竹轻轻摇了摇头,又叮嘱几句:“回来可要记得练功。” 把了些银子给庆竹,又转头忙去了。
 
 庆竹见她离开,松了口气。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和发髻。
 
 他如今十三来岁的年纪,因为跟着展知竹学习易容,身高未变,加之平日里都做小丫鬟打扮,所以在外人眼里,庆竹更像是个清秀的小姑娘。
 
 他深深吸了口气,眼神逐渐凌厉起来。他摸了摸腰间的匕首,一手撕开虚空,
 
 “星移斗转!五行既出!以吾之名!裂!”
 
 紧跟着那裂口越来越大,少年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虚空之中。
 
 踏过裂口,稳稳落在地上。
 
 ““星移斗转!五行既出!以吾之名!合!”
 
 他四周张望一番,远处听得渔民喝的笑声和潮水的拍打声。几名扛着渔网的渔夫打扮的人从身边走过。他急忙叫住那些人。
 
 “咦?这是谁家的女娃娃?”几名渔夫都好奇的看着他。
 
 庆竹在心中将这几个人的祖宗都问候了一遍,但脸上还是挂起可爱的笑容:“劳驾,想请问几位大哥哥,陷空岛卢家庄怎么走?”
 
 五鼠在陷空岛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庆竹的样子太有迷惑性,几名渔夫好心替他指了路,还体贴的告诉了他一些有关于卢家庄的禁忌,把他几乎送至卢家庄前这才离开。
 
 只是到了这里容易,想要进去可难。守卫的可都是练过的,想要硬闯是肯定不行的。正当庆竹冥思苦想时,见远处一抹熟悉的蓝影逐渐朝此处走来。他眼前一亮,心生一计,跪坐在地,低声抽泣,高低起伏,甚是惹人注目。
 
 正如他所料,待那英挺男子走近,开口问道:“小姑娘,可是出了什么事”
 
 他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哭泣着。
 
 那人又耐心的询问。
 
 “告诉你又怎么样你又帮不了我?呜呜呜,可怜我姐姐被那坏人拐走了!”他哭的越发伤心。
 
 “姑娘莫急,若你所说是真,展某自会替你讨回公道!”那人义正严辞一生浩然正气。
 
 他心中暗喜,嘴上却道:“你能帮什么?还是快离开吧,免得被殃及。拐走我姐姐的可是这陷空岛的五当家——白玉堂!”
 
 ......
 
 有了展昭帮助,庆竹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卢家庄。
 
 “你为什么没有七彩长发?” 那熟悉的笑容,闪闪发光的眼睛,兴致勃勃充满活力。
 
 有了对比才更加残酷。
 
 庆竹心中酸涩,垂下头去不敢看着面前的人,明明只是奘哭,现在却觉得心口沉闷,好不容易压抑住的感情就像火山随时都可能爆发。
 
 偏偏那人却不依不饶“你哭的时候眼泪为什么不会变成珍珠?”
 
 庆竹说不出话,这个时候的“展知竹”还没见过他。
 
 “你的全名是不是夏璃殇·颜鸢璃沫血伤·月冰灵希洛梦·玖兮恋琴爱·雨烟雪殇萌呗·血叶洛莉兰·凝羽冰蓝璃·泪伊如冰缈娅泪落冰花紫蝶梦珠·殇心樱语冰凌伊娜·洛丽塔紫心爱·蝶梦如璃紫陌悠千艳·优花梦冰玫瑰灵伤如爱·晶泪墨阳云筱残伤雅·琉璃爱梦莲泪·瑰百合香珠合梦喃·泪伤梦雅爱之瑰·墨艳黎幻殇雪倩梦·情娜血清恋沫幽弥千月绯心丝梦灵蓝千月筱雪殇·希羽岚梦心殇雨樱琉璃舞韵倾雅·蕾玥瑷雅芸茜殇樱雪梦·曦魂梦月澪瑷琪欣泪·咝玥蓝·岚樱殇紫乐蝶雨·苏丽落雅馨瑷魅·音蕾琦洛凤之幽·蠫赬飖·风璃殇·颜鸢璃沫血伤·月冰灵希洛梦·玖兮恋琴爱·雨烟雪殇萌呗·血叶洛莉兰·凝羽冰蓝璃·泪伊如冰缈娅泪落冰花紫蝶梦珠·殇心樱语冰凌伊娜·洛丽塔紫心爱·蝶梦如璃紫陌悠千艳·优花梦冰玫瑰灵伤如爱·晶泪墨阳云筱残伤雅·空山新雨后,兵长一米六·欲穷千里目,兵长一米六·风萧萧兮易水寒,哪怕兵长一米六·两只黄鹂鸣翠柳·笑谈兵长一米六人生在事不如意,你看兵长一米六天生我材必有用,不如兵长一米六·琉璃爱梦莲泪·冰雪殇璃陌梦·话说不过是名字你居然会出现兵长一米六,到底要不要紧啊·紫蓝幽幻倾城萌美迷离·一米六啊一米六·小心兵长砍你后颈肉·不过反正这么长一段话也没有谁会仔细看的说·茉莉白嫩爱凤风魑·殇泪花如霜梦兰·萝莉心梦妖丽百千艳·瑰百合香珠合梦喃·泪伤梦雅爱之瑰·墨艳黎幻殇雪倩梦·我才不会说这是因为看了十万个冷笑话之后打算报复社会的节奏·情娜血清恋沫幽弥千月绯心丝梦灵蓝千月筱雪殇冰雪殇璃陌梦·爱樱沫渺·最近迷上了兵长所以出现这么多一米六也是很正常的·落璃琴依语·千梦然丝伤·可薇·茉殇黎··幽幻紫银·泪如韵影倾乐兰慕·冰雪殇璃陌梦·凝羽冰蓝璃·泪伊如琉璃爱梦莲泪·冰雅泪落冰紫蝶梦·殇心樱语冰凌伊蝶梦如·璃紫陌悠千艳优墨阳云筱残·雪莲茉·伊文思·蕊夏清·是不是看着很眼熟·哈哈哈哈哈·这就是我复制粘贴的·碎墨音·芊乐梦黛怡·墨丽莎·梦灵苏魅香……”
 
 庆竹:“……”(⊙ ⊙)!!!
 
 妈蛋!要不要这么坏气氛没看见别人正在蕴酿之中?
 
 庆竹好不容易涌起来的悲伤就这样被扼杀在摇篮中。他眼角含泪,怒视展知竹。
 
 那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心中有愧,又问道:“ 你是不是有七个守护甜心?”
 
 庆竹:“......”(╬▼皿▼)
 
 你真当我不知道玛丽苏吗?!
 
 手动再见!
 
 庆竹一言不发低下头,双手不断搅动着衣角,忍着想抽二货的欲望,在心中不断劝慰自己要冷静要冷静。
 
 对面的二货眨巴眨巴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他。
 
 “阿弟!”见庆竹被展知竹‘吓’的沉默不语,身后的展昭严厉的训斥二货:“你把人吓到了。”
 
 二货悻悻地扭过头去。腮帮子气鼓鼓的一动一动,活妥一只小松鼠。
 
 庆竹抬头看了展昭一眼,真不知道展昭是怎么容忍这种二货兄弟十多年的。南侠,果然是心中有道,侠之大义之人。不过展昭倒是没有发现庆竹既崇拜又怜悯的目光,因为他现在所有注意力都在白玉堂身上。
 
 白玉堂依旧是那副令他讨厌的模样,只是站在那里轻轻的笑着,便将那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庆竹站在一旁,觉得自己被那两人隔绝在外。
 
 “其实……”他开口了,轻咬下唇:“小女子可以和白少侠单独谈谈吗?” 说这话的同时,他微微撩起衣袖,看似不经意将藏在袖中的一只白玉老鼠露了出来,正好让白玉堂看的一清二楚。
 
 少年只是不懂,为何展知竹只对白玉堂一人沦陷。
 
 天下之大,千千万万,人各不同。
 
 比白玉堂好看的人有,不如白玉堂好看的也有,比白玉堂武功更高的有,比白玉堂武功差的也有。
 
 为何只是白玉堂?
 
 他不明白。
 
 事实上白玉堂并未将他放在眼里,连想都没有多想,便同意了他的要求。
 
 “行啊,出去谈吧……”
 
 坦荡洒脱,毫无拘束,在白玉堂面前便会有相形见绌之感,像是把自己最不愿述说的一面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少年眼中阴霾更甚。
 
 跟着白玉堂走出正厅,却看见一人偷偷摸摸跟在他们后面。偏偏这二货跟踪也不老实,时不时要神经兮兮的打个滚再匍匐前进。
 
 少年:“……” = =
 
 真不知道我的决定是对还是错!
 
 白玉堂显然也发现了跟在身后的小尾巴,一张俊颜绷的紧紧的,只是眼中露出一抹笑意。
 
 “白少侠,怎么了?”庆竹故意开口询问。
 
 却见白玉堂不动声色朝右边挪动几分,正好将正在努力做前滚翻的某个二货挡住。
 
 “没事,我们去那边的林子去谈吧……”
 
 庆竹点点头,再看下去,他真的会忍不住想揍人。
 (╬▼皿▼)
 
 绕开身后的小尾巴,两人很快便到了竹林之中。艾虎还未开始说话,却见白玉堂气息瞬变,目光灼灼,凌厉冰冷。
 
 “说吧!你如此费尽心机缠着我到底是有何目的?”白玉堂冷眼看向他,声音毫无起伏,却是动了杀意:“为什么我金华白家的信物在你手上?!”
 
 少年脑袋转的飞快,未等白玉堂出手,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泪水涌出眼眶,配上他那幅小模样,甚是楚楚可怜。伸出手揪住白玉堂的衣角,抬起头时已然泪流满面:“白少侠!求求你救救我家姑娘!”
 
 白玉堂面不改色,丝毫不见动摇:“姑娘,你先起来。”
 
 少年摇摇头,假装擦擦眼角的泪,从袖中掏出一枚精致小巧的白玉老鼠,双手握紧给白玉堂看。“白少侠,这是你当年亲手交给我家姑娘的。青竹只求您一件事,求求你救救我家姑娘!”
 
 好个白玉堂,处事不惊,临危不惧,这难道就是这家伙的魅力所在?少年心里暗暗叹了一声。
 
 然而少年没有注意某个白耗子额上渐渐凝聚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白玉堂还是面无表情,其实已经心乱如麻,背后冷汗湿透了衣衫。
 
 不为别的,这白玉老鼠乃是白家传家宝,被他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要是被大嫂知道了,他就是真的死定了!
 
 “你,你先起来吧。有什么需求,我会尽我之能……恩你说要我怎么做?”白玉堂转过身背对着庆竹,导致少年并未看到他满面纠结,额上汗珠越来越多。
 
 庆竹站起身,轻声道:“其实只需要白少侠您做一件事。” 他心中不忍,可逼着自己硬下心肠。
 
 那一瞬间少年的脸庞有些扭曲:“只要您……去死就行了!”右手一转,从袖中翻出一把匕朝着白玉堂捅去。
 
 他就要杀死这个男人了。
 
 这样展知竹就不会死了。
 
 少年说不出这一瞬间自己究竟怀着什么样的心情。
 
 但有一点是真的。
 
 他很难过。
 
 可白玉堂是何许人也?高手连反应都不需要,几乎是跟随身体意志,内力快速流转,转身一掌拍向庆竹。
 
 这一掌用上了八成内力,纵然少年三岁开始学武,天赋不如白玉堂这种武功奇才,内力更是比不上他。
 
 大概他要死在这儿。
 
 少年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不知为何心中却松了口气,似乎一生的执念在这一刻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就当少年做好了硬扛下这一掌的准备,一抹深绿身影闪过,就这样挡在了他面前。
 
 听得一声闷响,挡在庆竹身前的展知竹缓缓倒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