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伤》J******u

19、错身

　　“朋友们知道我们的事，没有一个不劝我和你分手，他们都认为你是为了我的钱才和我在一起的，只有我，哈……是啊，只有我这个呆子天真的认为，我捡到宝了。可是那又有什麽关系呢？即使你是因为钱才和我一起，那也无所谓，我不介意，只要能和你一起，怎样都行。

　　还记得和你第一次见面时，你只穿著一件白色套头毛衣，一条米色长裙，亭亭玉立，不染风尘的女子，眼睛水亮，脸颊由於寒冷而略显红润，那麽美，似非池中之物，我痴迷地看著你，以至於忘记手中正在向纸船上安放点燃的蜡烛，结果一失神就把手指烧伤了，现在疤痕也未退。不过，这也算是纪念吧。

　　再见你，你已经与杰诺同居，我能说什麽？远远的看著你，看著你笑，看著你哭，看著你的任性与欢闹，直到杰诺的小心眼把你惹火了，我对自己说好了好了，该你了，让她知道你，让她明白你的心吧。”

　　莫彦斌胡乱地抹了把脸，深深喘著气，点上烟盒中最後一颗烟，把空盒捏瘪扔到一旁，使劲吸著，依旧不看我，如果他肯看我，会知道我在认错，我会告诉他我爱他，从一开始就是，我会告诉他当时和莫母说的都是气话，我会告诉他我一辈子都不会放了他，他也只能属於我一人，我会告诉他和他一起，不甘钱的事……而他没有望向我，却只肯把目光固定在一旁的角落──一张拥有我灿烂笑容的照片上。

　　“看到你应允可以和我电话联系时，我整整傻笑了一天，多麽珍贵的一刻……

　　见面时我承认有些卤莽，竟然直接把你带回家，我没想过你会不会因我的行为而被吓到，当时只想和你在一起，没有人干涉的地方，不与他人分享。

　　看你睡在我怀里还喊著杰诺的名字，我伤透心，不过又有什麽关系，你还是在我怀里呀。

　　直到你同意和我同居，那时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可惜不复返了……我努力地为你铺垫一切，让你在我这个你不喜欢的人身旁至少在物质生活上能过得舒服些，总不能一无是处呀，不过，我欣喜地发现，当然了现在才知道当时的我不过是一相情愿，一相情愿地以为你也是爱我的。

　　你第一次为我做饭时，第一次为我添置衣物时，第一次用电话交代天气冷暖时，第一次为我等门时，第一次为我吃醋时，你相信吗？我记得我们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

　　“别再抽了。”我按住他企图开启再一盒烟的手，他愣了一下，另一只手缓缓覆上我的，不隔半秒，我的手被他拂开。不看我，独自抽著烟。

　　“那天你和我妈见面时我就在旁边，你们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得真真切切，想来当时我都已经快要发疯了，发疯的要你当天和我上床，我企图让我自己厌倦你，以便不会再因你而伤心。

　　我大错特错，我竟然吃不够你，和你疯狂地欢爱一个多月，整整37天，我只是感到越来越离不开你。

　　看著你常常因为过度欢愉而失神，我也著急，可是你和我妈讨价还价的那一刻，总是会出现在我的梦里，每当我想下定决心原谅你总是会被那个噩梦所击垮，那些日子你不常吃饭我知道，你在憔悴，我比谁都心疼，只是你不会想到，那37天，每一天的菜色都是我自行搭配，自己做的，打小没干过活的人第一次进厨房会成什麽样，你知道吗？几乎每一道菜都容入了我的血液，你──珍惜过吗？

　　你那通电话是打给谁的你不肯说，你不肯说我就不会知道了，是吗？”

　　我纳闷地抬头望著他，对他的语气感到奇怪，那通电话我是打给Tinny的呀，有什麽不对的？

　　“其实那通电话……”

　　“你不必讲，Tinny都告诉我了，你早就和杰诺商量好了，准备来个里外接应，想要我的钱你可以直说，不用大费周章。”

　　天，天呐，他在说什麽呀──

　　“Tinny都和你说什麽了，她怎麽说的？”不行，我一定要问清，怎麽事态发展越发地怪异了呢？

　　“她把你的好事都抖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