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崩坏的开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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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明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谜团或者陷阱之中，或许是两个。本来很简单的辞职变成了一个接一个的谜团，不知道什么时候，电梯变成了诅咒一样的存在。弥好像知道些什么，但是却总是遮遮掩掩，说些对自己没有什么帮助的事情，然后把事情变得更麻烦。
他把手机扔到一边，弥那条问候短信看起来像幸灾乐祸。
他把暖气开到最大，整个屋子都暖暖的。今天早上自己被人发现一个人倒在电梯里。醒来之后他没有去医院，而是从十三楼，走楼梯一步步爬到二十七楼，回到了自己觉得最安全的家。今天哪里都不想去，把电视打开，音量调小，好累，他闭上眼。
“嗡嗡，”手机响了，他手机扔到一边。
弥失落地把手机放到一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打的第一个电话被挂掉了。他把变成人形淼抱到怀里。房间里面好冷，潮气从地底向上蔓延到屋里面，杯子都是湿漉漉的，他不得不用淼取暖。自己就应该在这里呆着，其实那个人和自己不是那么相像，如果是自己，一定能找到自己的。自己会照顾好自己。那个人不会，他把头塞到被子，不希望淼看到自己的脸。他不开心，但是却说不出伤心两个字。那两个字不能出现在他的词典里。所有的情绪被他简单的理解为开心和不开心，不允许有其他字出现。他对自己曾经对俞明的感情感到羞愧和不安。对自己付出的感情感到羞愧，为什么自己会曾经那样觉得。世界好像跌落一样，他恍惚想起来，自己曾经好像喜欢过其他的人，在梦里。梦总是很好的，即使偶尔的噩梦，醒来也会觉得格外亲切。梦里面有一个世界，那个世界里面，有人是喜欢自己的。
淼在自己怀里面安静地呼吸着，不是人真好，没有痛苦，也没有那么多情感。他记起似乎有很长一段时间，自己都是哭着睡着的，哭是一种很好的催眠方法，哭着哭着就睡着了。但是现在他不能，他不想让淼看到自己的表情，听到自己的声音，眼睛闭得紧紧的，连哭泣的权利也随着年龄的增长消失了。
弥做了一个梦，好像是一个校园，他站在一个教室的窗外，教室里面一地的鲜血，有个人背对着自己站在那，手里拿着刀，好像感收到自己的目光一般，回头看了看自己。发生了命案，自己需要告诉别人，他奔跑着，不知道跑了多久，他看到前面有一个穿着警服的人。
那边有人杀人了，他说，一副手铐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刚好十一个人，穿警服的人说，打开了身后的一个门。把弥和一群人赶到了一个狭长的通道里面，脚下是木板铺成的道路，摇摇晃晃的，连带着弥手中手铐也摇晃起来，弥才发现，自己的手铐和其他人是连在一起的。他们看上去有点虚弱，大部分人的眼睛好像被打肿了一样，每个人长得奇形怪状的，高低错落，其中一两个人还举着吊瓶。忽然就安下心来，自己暂时是安全的，他们看上去没有什么攻击性。
就这些人了？
就这些人了。不知道谁和谁在说话。
弥和那群怪人被带到了车厢模样的地方，“咔嗒”一声，门被关上了。
列车开动了起来。这是最后一节车厢，后面没有门，前面是车厢的连接处，弥靠着角落坐了下来，周围是一群男人，往车厢另一头，是女人们，车厢和车厢的连接处晃悠了一下，弥看到了前面那节车厢的客人，一群真正的怪物。大象的鼻子，长颈鹿的脑袋，老鼠的爪子，萝卜一样的身体，各种各样的动植物被拼凑在一起，好像山海经里面的怪物。但是不可思议的是，除了对怪物有些恐惧之外，弥觉得意外的安心。
每天三顿清单的饭菜，只要呆在车厢里面，只要忍受怪物每天的巡逻。一切都很太平，手上的手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消失了。
喂，你偷看过他们洗澡没？身边的一个大胡子的大汉朝女人那边努努嘴。
看到过，但那肯定是某种不为人知的刑法吧，隔那么远，也能看到有人把熏红的眼珠拿出来洗刷好，再塞回去。
呵呵，大汉笑起来，胡子微微颤动着。弥看到他身后有一个男人，很漂亮，虽然脸上和其他人一样沾着污垢，但是却有一种奇异的美。心里这么想着，弥的手就摸了过去，很奇怪，明明中间隔着大汉，自己的手却真切地摸到了那个人脸上。
“你在干什么？”那个人扭过头，有些反感地看着弥。
“闭嘴，”弥右手狠狠地掐住了对方的脖子，眼睛的颜色不是应该血丝更多么？脸色果然会变成青色？对方很顺服的没有任何反抗。弥慢慢的松开手，自己喜欢这个人。
“我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了”，他对那个人说，“我有些不正常。”
那个人很好，只是很温和的看着自己，弥觉得，对方也是喜欢自己的。
于是弥和那个人在一起了，只要看到那个人的眼睛，弥就觉得对方是喜欢自己的。
“你数过车厢里面的人数吗？”那个人问。
“没有。”弥看着对方的眼睛。
“一共是十一个人，刚好是这个月B区的死亡人数。”
“你是说我们已经死掉了？”弥大脑恍恍惚惚的，无法思考。
“我们是杀死那些人的凶手。”那个人的笑容格外好看。
弥醒过来，但还是闭着眼，那个梦太美好了，里面有一个喜欢自己，愿意和自己在一起人。他手上还残留着摸到那个人的触感。
俞明真的进医院了，黑笑笑下班去看望他的时候发现大门敞开，他在血泊中不知道昏迷了多久。腹部被人刺了三刀，万幸的是都没有三刀要害，但是需要住院疗养一周。警方还在调查中，根据室内的凌乱程度，粗略估计是入室抢劫。
弥如愿以偿地和群众一起去医院探望了俞明。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崩坏的开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