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忍传》吴十五

102、黑色长刀

　　任务结束得很轻松，途中也没有什么意外，苒去过三代那里后直接回了家，看见卡卡西坐在沙发上，少见的有些迷茫。
　　“怎么了？”苒在他的对面坐下。
　　卡卡西似是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道：“三代大人希望我离开暗部，去做担当上忍。”
　　“诶……所以，你不愿意吗？”苒歪了歪头。
　　“并不是，只是……”卡卡西有些欲言又止。
　　苒笑笑：“担心自己做不好吗？”
　　卡卡西点了点头。
　　苒把手覆在卡卡西的手上，轻声道：“我倒是觉得，或许会意外地适合。”
　　“我从来都不认为，卡卡西你应该属于黑暗。”
　　“我也从来都不认为，暗部就代表着黑暗。”
　　“但是呢，总觉得，如果是你的话，或许真的很适合去做一个担当上忍吧。”
　　“大概会比我合格的多。”
　　“卡卡西，其实我没有那么坚强的。”
　　“因为有你，所以我才能坚持下来。”
　　“或许连你自己也没有发现，你所拥有的，那种力量。”
　　“我们是从战争中走过的一代，痛苦，失去，这种事情在我们身上实在太多了吧，可是啊，这并不代表我们属于黑暗。”
　　“失去过的人，才会更懂得珍惜。”
　　“我相信，朔茂爸爸和皆人哥哥也会很高兴你成为担当上忍的。”
　　卡卡西笑了笑，反握住苒的手，道：“他们也为你高兴。”
　　“高兴曾经可爱的小丫头也终于要长成黄脸婆了么？”苒打趣。

　　苒出去买菜了，卡卡西与她的三个学生面对面坐着，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还是在内心叹息一声，率先开了口：“有什么事就说吧，苒苒很快就会回来的。”
　　彩子还是低垂着头不看他，飞鸟和辽交换了一个眼神，辽谨慎地说道：“是这样的……我们以前的老师，在死之前，接过一个任务。”
　　“你们希望去完成它？”卡卡西一下便明白了他们的意图，“那应该告诉苒苒吧。”
　　“可是……那个任务……需要离开木叶村，至少……两三年的时间。”辽咬了咬牙说。
　　卡卡西沉默了一会儿，道：“苒苒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改变，同样，她不愿意的事情，也没有任何人能强迫。你们并不必顾虑我。”
　　辽打量着卡卡西的神色，道：“可……”
　　“现在的她，离开木叶一阵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虽然我并不想与她分别这么久……但是，无论如何，没有人能替她做决定，你明白么？”卡卡西眺望着窗外道。
　　辽点头，不再说话。

　　吃饭的时候，三个人与苒提起了这件事，苒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没有给出任何答案。
　　最后，他们离开，苒只说出去散散步，也跟了出去，卡卡西并不点破，任她去了。
　　苒出去转了个圈，最后回到公寓楼下，果然见到了正等着的秋原辽。
　　“你们这些熊孩子，太麻烦了。”苒抱怨道。
　　“说吧，有什么事？”
　　辽踟蹰一下，道：“今天，旗木前辈说，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你所决定的事，这个‘任何人’，包括宇智波止水么？”
　　苒突然前言不搭后语地问：“辽，你能打赢飞鸟，为什么要隐藏实力？”
　　辽顿了顿，还是回答道：“因为没有那个必要，更何况，飞鸟需要那份承认。”
　　苒笑了笑，垂头捋了捋耳边的碎发，看似温婉的动作，却忽然让辽不寒而栗。
　　“秋原辽，我或许看错了，又或许看得太准了，你很像我，却又不像我。你隐藏实力，究竟是为了飞鸟，还是因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辽张口辩解：“我……”
　　“我不需要你的回答，你自己才需要。”苒摇摇头打断他的话，“我得承认你很聪明，但慧极必伤却是至理，难得糊涂一点，才能过得更好。”
　　辽沉默了。
　　苒抬头望着天，声音轻柔，不知是说给辽听，还是说给自己听：“优秀如大蛇丸，精英如宇智波……这么笨拙的我，能活到现在，或许才是一个奇迹吧。”

　　告别了辽，苒又随处走了走，却感应到一个熟悉的气息。
　　“大小姐，好久不见了。”
　　“太一……？！”
　　最终太一还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一把长刀交给了苒。
　　第一眼看去刀身是黑色的，然而在月光下细看，却是暗红。
　　苒苦笑两声，抱着刀向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