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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所谓功臣 ...

  •   功臣不是好当的,代价是绕操场跑五圈。

      当封冉赶到操场时,我已经捂着心口倒在地上,我说过,我自幼有心疾,不能做过大运动。封冉急忙扶起我,然后自口袋拿了瓶子,倒出几粒药丸塞进我嘴里。

      时间过去好久,心口总算不是太疼了,这才疑惑的问封冉,“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被化学老头罚跑,就赶来了。”

      消息传的可真快,我虚弱的笑笑。

      封冉骂,“气都喘不过来了,还笑!”

      我委屈,“你骂我……”

      他捏下我的鼻子,宠溺,“不骂了不骂了。”

      我得寸进尺,“你捏我……”

      封冉……

      “死老头,真特么狠,别让老子逮着你把柄。”将我扶到医务室休息,封冉又开始骂化学老头。

      “你怎么可以这样骂化学老头!”我不高兴的瞪他。

      封冉不满,却没同我争辩,委屈,“我不骂了,你别气……”

      我一拍桌子,怒,“简直是骂的太轻了!应该狠狠的骂!”

      封冉无言。

      说完我又狠狠的瞪他,“还有你,要不是你把我叫到办公室,我能在他的课上迟到么!”被我一说,封冉心虚的将脑袋缩进双肩,我看的好笑,逗他,“瞧你这小媳妇样。”

      他抬头想瞪我,见我又板着脸,就不敢瞪了,我在心底暗笑,原来这小子吃这招。

      “对了,你身上怎么会有速效救心丸?”我喝着封冉倒的茶,无意间问。

      我看他愣了几秒,结结巴巴的解释,“你忘了我是医学系的么,自然是随身携带医药的。”

      “哦?”我淡淡的瞄他,表示不信。

      他不说话。

      看来不拆穿他,他是不会讲了。

      “那你还带了些什么药?拿出来让我瞧瞧。”

      封冉猛的抬头,又低头,半晌,摇摇头。

      有些话,不用说明,也知道了。

      我心底好像有一股热流淌过,暖暖的,感觉还不错。

      “你什么时候认识我的?”我问他。

      封冉犹豫了一会,抬头,认真的看我,“是你五岁那年,你父母带着你去我爸的医院治疗心脏,那时我九岁,躲在窗外玩,听到了我爸和你父母的对话。”

      我想了想,惊讶,“你爸爸是封伯伯?”

      “嗯。”

      “原来你是封伯伯的儿子,怎么不早说!”我不满。

      他耸肩,“这有什么好说的。”

      “为什么小时候我只是听封伯伯提起过你,却没见到过你?”理应是该见过的,毕竟我年幼时三天两头住在医院。

      封冉扭扭捏捏的不肯告诉我,我使出杀手锏,板起脸。

      果然,他乖乖的如实说来,“我爸说有心疾的人不能过度玩耍,那时我很顽皮,就没敢找你玩。”他声音更低了好多,“而且小时候的你,就像个易碎的玻璃娃娃。”

      笨蛋,我暗骂。

      封冉想起了什么,脸色阴沉,“心脏不好,明知不能跑步……不想要命了么!”

      我不在意,“这么久没发作,我快忘了。”

      封冉无奈,“现在还痛不痛?”

      我摇头,笑他太紧张。

      “小时你便是这样,心口再痛,也不说出来,更是从来都不见你哭。”他回忆过去,脸上温温柔柔的,找不到一丝疏离。

      “小封子是个胆小鬼,都不敢来找我玩。”我嘲笑他。

      他反驳,“后来我出国,直到你念高中时才回国的。”

      我笑嘻嘻的戳他,“居然报了医学系哦~”

      他不自然的别过头去,底气不足,“我喜欢医学,况且我爸是医生。”

      我还想逗逗他,却听砰的一声。开学才两天不到,医务室的门被踹两次,昨天是之竹,今天是长乐。

      她跑进来,见我虚弱的模样,又气又哭,“死老头,臭老头……”

      我……

      “臭小年,笨死了,叫你跑还真跑!5555……”

      我……

      终于等她哭完了,也骂完了,才发现我旁边封冉也在,一时羞的差点去撞豆腐。不过,长乐就是长乐,班里人给她起的猛女称号也不是白叫的。猛女面不改色的扯过我的衣服抹了把鼻涕,接着朝封冉双手抱拳,接下来的话差点让我喷血。

      “多谢封大侠出手相救,小妹苏小年才得以生存下来,姐姐我无以回报,愿将小年许配给你,以报救命之恩!”

      封冉也不愧是封冉,愣几秒后,回话亦是抱拳,“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

      噗……

      长乐有模有样的点头,眨眼又转换了个角色,“好,既然郎有情妾有意,那就择日不如撞日,本司仪做主,今天就将这堂给拜了~”

      封冉也是个爱闹的,立马乐了,“那就多谢姐姐了。”

      ……

      考虑到再让他两闹下去,我迟早得休克,于是催长乐回去。不能因为我,课就不上了,长乐自然也知道旷课的严重性,只好不依不舍的回去上第四节课,顺便帮我请个假。

      好不容易劝走了长乐,封冉随口道,“你没告诉她,你有心疾么?”

      我摇头,不解释。

      封冉目光闪了闪,也没再说话。

      *

      回到宿舍,长乐唠叨了几句,接着面带嫌弃的连呸几声,“小年你不知道吧,你被封冉叫去办公室,未琪儿那张脸都要气歪了,真是!那女的装的到是个小清新,实际上勾搭过多少男生,现在居然还把主意打到封冉身上,我靠靠!还有啊……”

      对于别人的八卦历史,我表示不感兴趣,拿了衣服洗澡去了,长乐在浴室门外叽叽喳喳,不知还要讲多久,我开了淋浴,不久,室内一片白雾升起。

      很自然的,想起了那个腹黑毒舌又自恋的人。

      我细细想了想,他的无赖,总是让我哭笑不得,却回回都让我心情愉悦,他的笑,宛如冬天里的太阳,给我温暖的感觉。因为游戏,才认识了他,如果没有玩游戏,他还准备默默守护我多久?

      唔,守护,我竟然用了守护一词。

      原来冥冥之中,注定了好多事。

      *

      庆幸我不是什么大人物,所以被封冉特地送去医务室这件事,除了长乐,其他人都是不知道的,再说那时正是课上,长乐也是下了课才跑来的。

      第二天去了教室,众同学对我嘘寒问暖,虽然当中不乏幸灾乐祸,所幸我一向不在意。

      也许是不想让我去找封冉,班里的女生都不会问我医学上的问题,我也乐的清闲。到是未琪儿,这阵子经常来找我,封冉有事没事叫我去办公室的时候,她总会以各种理由跟去。有一次我放学,封冉偷偷找我,狠狠威胁,不准再带着未琪儿去他办公室,不然就揍我,我当然知道他只是吓我,却还是哭笑不得。

      一头柔美的秀发常年散垂胸前,小巧精致的瓜子脸镶嵌一双勾人的狐狸眼,普通的深蓝色校服都能让她穿的如此妩媚,这便是未琪儿。

      她踩着猫步走来,笑起来略带羞涩,“小年,明天是我生日,我父母要给我办个派对,你一定要来哦。”

      很温柔的女孩,我点头,“当然。”

      见我答应,未琪儿一脸高兴,害羞的绞着头发,“那,到时候小年可以通知封老师吗?……”见我挑眉,她急忙补上一句,“我是说,人多才好玩呢。”

      长乐早已气呼呼的扭过头去,理也不会理,此时听到这话,不咸不淡的讽刺,“哟,藏不住了吧,露出来了。”

      我翻翻白眼,长乐这话别人听不懂,我可清楚,可不正是说的狐狸尾巴么。

      未琪儿也是个聪明的,见我没有要解围的意思,也就笑笑,不予理会,只是期待的将我望着。

      封冉平时看起来很嫌弃她来着,去的机率……

      “我会跟他说的,不过我不能保证他有时间来。”我硬着头皮回她的话,同时暗

      暗思忖,我是不是长的一脸好说话好欺负的模样?

      “封老师会来的!”未琪儿肯定的扬起下巴,目的达到,这才乐颠颠的回了座位,惹得我极其认真思考她哪来的自信。

      长乐转过头来,一脸鄙视的瞪着我,“你这大笨蛋,居然帮着情敌!”

      情敌么?不是,永远都不是。

      不是未琪儿不能,而是我不能。

      拉了长乐回宿舍,收拾收拾准备回家,明天周末了呢。

      刚才给封冉打电话,说了未琪儿生日的事,问他要不要去,结果他一个回应也没有就挂了,我想,明天他定是不去的,却是为难起怎么和未琪儿说。

      收拾好了东西,我与长乐就回家了,因为不是太远,便走着回去。

      回去的途中,小商铺旁围了两三圈的人,长乐这个不安分的,撇下我就冲上前凑热闹去了。我怕与她走散,只好跟上去,却是人太多,一时也找不着她,便看了看究竟是个什么事,这么热闹。

      只见中间拿着菜刀的大婶,一边剁着菜板,一边大骂站在她前方的一位大叔,想是别的地来的人,说的皆是方言,我听不大懂,自觉没趣,正要离开,却见大婶气势汹汹拿起菜刀朝大叔砍来,围观的人一瞧,赶忙散开。

      大家都往后退,我退的晚,就被挤了上前,我想应该没事,却见那菜刀竟从大婶手中甩出,朝我的方向而来。从未见识过这种情况,一时呆立在那,耳旁嘈杂一片,隐约听见长乐的尖叫。

      刀凶猛飞向我,恐惧袭来,害怕的闭上眼,然而手臂被拉住,只是瞬间,我便靠在一个冰冷的怀抱,阵阵眩晕中睁开眼,头上方背着光的脸,抿着唇,冷冷的,似笑非笑。

      长乐跑过来,熊抱住我,后怕的大哭。

      如果说封冉是冬天里温暖的太阳,那么这个人便是雪山里孤傲的白莲,浑身散发冰冷的气息,嘴角勾起的几不可见的弧度,也是笑的令人感到无限冰冷,只是,冰冷里又藏了点什么,我未能看出来。

      他手上拎有塑料袋,想来是从超市出来路过这里的。

      此时我还不在状况之中,张口就问,“你是从北极来的吗?”

      此人不懂我的幽默,冷酷的连撇我一眼都不屑,转身便走。

      很拽的美男嘛,我撇撇嘴。

      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拽住他的衣尾,竟问,“你要回北极了么?”

      终于无法无视我,他冷冷回应,却是,“放开。”

      声音也是这般冷,我一哆嗦,就松开了。

      他不再停留,转身要走。

      “谢谢你救了我。”

      我在后面道谢,也不管他可否听到。

      我分明见他身形一顿,却没有转身,上了停在对面街道的轿车,车启动,打了一个漂亮的转弯,眨眼消失在路的尽头。

      我望着街道发呆,只听长乐在旁边幸灾乐祸,“看来,封冉有情敌出现咯。”

      ……

      不知是谁打的110,警察很快就来了,带走那位大婶与大叔。

      差点害我小命不保,一路上,长乐这个罪魁祸首自然老实不少,话都不敢多说几句,我也乐的清闲。

      我低头走着,思索那位冷酷大哥的来历,长乐安静的跟在后面,整条小巷子显得格外寂静,直到砰的一声,长乐诶呦惨叫。

      “死竹子你想撞死我啊!”

      我回头看,是之竹。

      之竹的声音很无奈,“明明是你走路不看路,反倒恶人先告状。”

      本来长乐发个牢骚这事也就罢了,偏偏之竹要与她讲理,我叹气,这事没完了。

      果然,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吵起来。

      说实话我很郁闷,每回有长乐在身边,之竹看都看不到附近还有个我,惹的我一度以为自己是隐了身的。

      叹,情人眼里出西施算什么,情人眼里只看到对方才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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