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日记》C本布衣

4、 心结（上）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叶先生。”司机说。老头子的脸色变了。我虽不知道老头子和司机是什么关系，但是当时的推断告诉我这人不是个善茬。
　　“叶先生，你的房款是怎么筹集的？您应该清楚吧？”司机缓缓地说，又用一只手伸进了副驾驶座的背包中，这背包应该是司机原来就带来的。
　　老头子的脸色越加凝重了。“司机大叔，你似乎知道的很多吗？房款怎么回事啊？”我假装完全不明白司机已经起了杀机。
　　“你想吧，你父亲一个小职员，那来那么多钱买房。杭州的房价也不低啊。”顿了顿又说，“其实是一场交易。你的父亲将保守住一个秘密，而我们老板将予以重金酬谢。而你的父亲就是以这笔钱买房的。”
　　老头子冷汗都下来了，忙说：“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你还不明白吗，爸。他根本不是一个司机。他的制服明显和身才不符，并且制服衣料很新。从这些足以看出他不是个司机，但如果说他是个多么专业的杀手，那他也排不上。毕竟他的破绽实在太多了。从开头到现在，他从没有证件证明他的身份。”
　　“叶先生，看来你的儿子都明白了。前面却一直保持镇定。心力不简单啊。”“你想怎么样。我并没有事情泄漏出去。”老头子恢复了平静，死亡触手可及，能不平静吗？确切的说是心灰意冷。
　　车子已经驶离城区很远距离，可以远远看见前方有一个转弯口。“我就送你们到这儿了。我在回答你们的最后一个问题。杀你们是为了——死人是不会出卖人的。”说完，司机打开车门一跃而下。货车却依然行驶着，再不久货车将会从转弯处驶出路面，落入滚滚的江水中。老头子和我马上拉了门手却都锁了，而江水近在眼前，老头子打开了窗户，将我一把推出车外。那时他似乎往我的口袋中塞了什么，而我已无暇顾及。“活下去。”这是老头子的遗言，它随着货车一起驶出了路面，之后便是一声重重的落水声。
　　而我重重的落在了路面上，脑子中一阵眩晕，然后传来了一阵耳鸣。
　　我是不是死了……之后便是一片黑暗袭来……
　　我似乎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那是一个昏暗的走廊，我独自走着。前方传来了若有若无的啼哭声。我向哭声的方向走去。为什么这哭声如此的熟悉？为什么我的心被忧伤充斥？
　　终于我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外，哭声就是从里面传来的。
　　我推开了那扇老旧的门。
　　那是一个女人在哭泣，床上躺着一位老人，皮肤干枯，发髯斑白。面目祥和地躺在床上，眼睛微睁着。
　　他已经离开人世了。不知为什么，我的眼泪从眼眶中溢出。我的嘴角微噙：“爷爷……”
　　到底这些是什么？
　　之后眼前的景象定格了，似一块玻璃破碎成无数碎片。
　　我伸手想抓住，却划痛了我的每一根神经。
　　我的过去到底有多少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