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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花宫深邃端是非,君不见祸水缠身。 ...

  •   南宋初年,高宗末年间。

      临安贡院之阶下,立有一道上命皇榜,即地干二年的新登科学子名录。昭然入目,宣示天下的有:新科状元:苏州林俊鹏;榜眼:杨州欧阳震岳;探花:济州府贾若男。。。。。。

      “状元爷,我们贵妃娘娘有请,邀你共赴盛宴!”

      林俊鹏愕了一下:“贵妃娘娘?”

      那个侍女又重复一遍道:“是的。我们娘娘在萧玉宫特设翰林宴候驾。”

      林俊鹏更有些迷惑不解了:皇上不设翰林宴,贵妃娘娘一位妇道却设此鸿宴,是作何道理?当下心中疑惑,便问道:“在下想知道此次娘娘宴请的是否全是此次恩科及进之士。”

      “这是当然啦,翰林宴嘛。”又见这名侍女诡秘地笑,抿嘴道:“而且全是像状元爷这样的最佳风流俊士。”说完,竟还向林俊鹏暗抛了一个媚眼。

      林俊鹏犹是心中有诸般疑虑。正犹豫时,却听那侍女已催道:“状元爷,快走吧,现已夜幕三刻了,娘娘正在宫中等候呢。”

      林俊鹏暗道:“罢罢罢,纵使龙潭虎穴我姓林的也去会会那个神秘的贵妃娘娘。”打定主意罢,便对侍女道:“姑娘,那麻烦你带路了。”

      侍女见林俊鹏已决定动身,遂眉开眼笑,粉脸似花儿一般。纤腰一摆,拾起莲步在前头带路,林俊鹏亦抬步跟随其后。

      出得状元府,约莫行过半柱香之久,林俊鹏略掀轿帘看得夜外应正是华灯之时。这刻听得轿旁侍女一声:“到了。”

      下轿到得箫玉宫殿门前,昂首望去却只见偌大宫厥却守卫甚少且并无灯火辉煌之象。林俊鹏都觉得似走错了地方,但上得台阶,上瞻宫匾豁然“箫玉宫”三个金红色大字。

      硕大铜狮门环的高门紧闭,门两边各站有一名带刀侍卫。还是原先那名领头的玄衣侍女先步在前,领着一脸复杂的林俊鹏往直朝紧闭的宫门走去。在约隔一丈之遥时倏听得闷“嘎——”一声大响,显得厚重坚固的宫门竟自动慢慢打开来。原是事先已有安排好的。

      林俊鹏眼望去,面前又是一个偌大广阔颇显深邃的一进院。在进院的尽头处,是一中二次的大小三个厅殿。俱是灯火耀目,殿帘宫纬极尽漂亮多彩,且多不胜数。此番远见都已是豪奢不可语言。林俊鹏震叹之余方在心中喟道:“这大概才是真的帝王后妃才应有的奢华壮美吧。”

      林俊鹏虽震叹,但并不是如一只井蛙一般,少见多怪。他一身清傲及与后天养成的渊学气质使他依然保持着读书人的高尚姿态。前头的那名玄衣侍女回首看了林俊鹏一眼,显然觉出了他,不是一般人,回转过去的眼神眸光中透露出了一种折服、敬佩的意味。

      能入选为宫女,首先表明了她们这些少女亦非平凡之女,皆是深熟功德礼仪之书的有学之女。然而“围”宫中的禁锢势必也让她们成为了禁锢,从而造就了饥渴与欲望。这大概就是宫厥的恐怖吧。

      玄衣侍女继续带着林俊鹏到得了左侧厅,这里有站立不动的侍女、有“吡吧”燃烧的御烛,更有一股无处不在,不论哪个角度都有都存在的幽香,这种香味很复杂,似花香又不似,因为在清新的花香中又带有着一种龙涎香,但这种幽香还是无法解释,因为闻着它,它本身就带有一种神秘。这种花香的感觉让林俊鹏很敏感的觉得环境有点诡妙。然而他又具体说不出这种环境为何诡妙。

      一条长及拖地宽宽缦帘之后,在吹袭来的轻轻夜风中露绽出一张摆满珍馐美味的精宴桌一角。玄衣侍女没有停待一步,轻撩开帘缦一角,意即请林俊鹏入座。

      是的,一张不大的宴桌上已坐有五人。林俊鹏将是第六个也是最后一个。因为仅剩一张排第二的上首下席是无人的空位,留给第六个人的林俊鹏。林俊鹏心中颇感疑惑:此便是翰林宴?,心中大大一个问号与不解时,略打量眼顾了桌上的五人。首先看得的是当中居上首位的一华贵少妇,端正是国色天香、肤白雍容。林俊鹏心中明白,这应就是那位神秘的贵妃娘娘了。林俊鹏不敢多看她,一者有失礼节,二者则是那贵妃娘娘亦正直直地打眼看着他。林俊鹏脸薄,在她美目直视之下已感微红发烧。他慌忙掩窘地把眼扫向桌上的其余四人。此一正看之下,他不由惊诧起来,因为依次而就坐的榜眼、探花、甲科进士一、甲科进士二俱是女儿身所装扮,伎俩十分之差劲,让人是一眼便能看穿其真身。这是为何呢?为何要假扮呢?而且明显的不是真切地需要装扮,而仅是做作应付一下而已。

      林俊鹏刹时有种被欺骗和羞辱的愤慨。他内心、脑中很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愤慨的同时也气自己太过清高大意,一进来就没去注意和看一下宴桌上的这些身着榜眼、探花服的扮演者。现在他上当了,显然是被欺骗过来了。于是林俊鹏不再看向桌上这些人,一低首,朝向正首贵妃娘娘一揖手,略带愤慨说道:“请娘娘恕罪,小可告辞了!”告罪罢拂袖抬步便欲先走。

      “且慢!”贵妃娘娘一声断语,尔后紧接着又娇音转婉柔地说道:“状元郎请先留步。”艳红美丽的樱唇轻启,如吐珠玉,听一音已感酥醉,可谓真的是妙不可言,胜若天音呀!

      林俊鹏虽书生意气,心中愤慨,但贵妃一语既出,却也知不可强逆其谕。当下便在原地怔住不动。他没有看向发话的贵妃娘娘,却在静听候着下文。

      不过,却没有下文了。于是林俊鹏只得抬眼看向近尺之距的贵妃娘娘,欲恭声相问。就在这刹那间,他的目光竟是与贵妃娘娘的眸光正好交接。欲说的话林俊鹏却突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了。在那种情境下,他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窘迫和尴尬。当真是进退两难啦。

      贵妃何其聪慧,眼中已然瞧出林俊鹏的难堪,然却并不急于为其解围,而是在慢条斯理的享受。享受她眼前这么一个大名鼎鼎的美男子的“雏”和“糗”!她是很高兴甚至兴奋得不已的,虽然还没有表露在华丽的脸庞上。

      其实时间也是很快的,贵妃娘娘没有把林俊鹏晾多久。在她觉得只能先够先到这个程度的时候,娘娘说话了:“新科状元郎,为何你刚至就急于告辞要走呢?莫非。。。”余话未了,颇带一种压迫性的胁逼。

      林俊鹏虽十数日未曾睹过这位神秘的贵妃娘娘,但他不傻,知她身份、地位及权势不是自己一个恩科状元所能抵挡、匹敌的。他听出贵妃的弦外音,遂忙颌首双手合揖道:“不,不!小可乃一介草布书生出身,岂敢对娘娘有不敬之意。”略顿一下,又诚惶诚恐地谦声道:“小可若有鲁莽冒犯之处,尚请娘娘多多见谅。”话声谦恭,但却不显卑恭甚有士人之腰。

      贵妃娘娘见他礼恭相加,不像有假。一颗红通喷扑的芳心乐得似花儿一般绽开。再加之她本就无要罪责他之心。之所以要那样做,完全是她为达目的而用的一种手段而已。

      聪明而有权的女人是善用手段的。林俊鹏无疑正步步栽入贵妃的手段、设计之中。

      贵妃娘娘接住林俊鹏的口茬,颇具权威的檀口轻启,散露出一丝香气:“那好!状元郎请入宴席吧。”说时,还轻抬了一下玉臂,意即“请”。

      林俊鹏只得依言,硬着头皮跨步坐于贵妃身侧的次位。一股醉人沁鼻的体香随之而到。林俊鹏被“罩”了个扑鼻满脸,浑身亦是如此。

      贵妃见初步目的已达到,遂有意放松不致那么拘谨庄重,她轻笑道:“哀家总算是请到状元郎坐在席上了,不然,那就是哀家白等候一场了。”

      林俊鹏一言不发,实因不知该如何说。而陪坐席上的四位假榜眼、探花显是贵妃娘娘的亲近侍女。她们何尝不是蛔虫般的了解贵妃主子的意思。

      当中假探花遂先甜甜地笑道一句:“恭喜娘娘啦!”

      贵妃确是心情大好,说话之间也不与这几名侍女论诸多节制。当即她微笑着的嘻白了那名假探花侍女一句:“何来恭喜?”不等那侍女再说话,她已一双纤嫩玉手捧起了一杯葡萄佳酿,向着身侧的林俊鹏7美地道:“新科状元郎,哀家敬你一杯。”

      林俊鹏慌忙伸手推辞道:“不敢!不敢!小可怎受得贵妃娘娘敬酒乎。况小可实不会饮酒,望娘娘知晓。”推辞之时,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贵妃的玉手,但也就只是那么轻轻地不注意的一下,使得他还是俊脸微红,更不敢以目见之贵妃。

      贵妃娘娘却并不在意他触犯了自己的千金玉躯,装作不知的行劝酒道:“哀家杯已举起,岂可又落下之道理呢?状元郎读圣贤书之人不饮酒这哀家也猜知了。然这杯中玉酿并非一般之醉酿,味甘芬香而不辛辣醉人。状元郎请尽管放心饮用便是。”这贵妃娘娘端正是少有的好耐性和温柔呀。

      “但是。。。”林俊鹏这下又犯难了,表情不敢有太多犹疑,但话声却吞吐不放。美酒的芬香不用闻即已四溢耳灌于其鼻眼口中。香是真的很香,但谁说不醉呢?就这芬香的酒气即已含有很多醉了。

      “状元爷,你就先喝了这杯美酿吧。难不成让娘娘千岁一直举着杯盏下不了台吧。”其中一名假榜眼侍女率先说道。声音也是颇为清脆悦耳,便如银铃一般动听。

      “状元爷,你不可再犹豫迟疑了,不然后果严重哟。”

      “状元爷,快举杯呀。要知道喔,喝了这杯还要赶紧向娘娘自请讨要罚两杯哦。”

      “是呀,不然娘娘千岁会生气的。”最后一个假的甲进士二侍女紧接着假进士一的话茬细声说道。嗓音娇细,柔婉非常。

      林俊鹏自知不能再犹疑,只能暗下决心,当下不敢担误的马上双手捧端起面前的已斟满美酿的玉杯,一双朗朗星目略带自责之意的正视向贵妃娘娘,他说道:“多谢娘娘千岁。小可请了。”林俊鹏堂堂新科状元,自是深懂礼节,是以就连此时饮酒也是有礼得体,让人丝毫无话说。

      贵妃无不悦之意,虽有些等候,但却也只是那么短短数瞬而已。是以她欣然轻启红唇回道一句:“请!”话毕,她双目竟是脉脉含情的回对着林俊鹏,一眨不眨地睁大着。就连双袖掩杯仰玉颈一饮而尽时也还是一对凤目紧瞅着林俊鹏不放。

      林俊鹏虽书读万卷,但再迂腐也不会不明白贵妃眼中含的是何意思。他心中惊悸然,完全不知这是怎会如此的。内心的震惊已完全掩盖、占据了他的不解。刹那间他内心没有再想什么了,就只有那份莫名的惊悸!然而他不敢多想,包括心中那份“惊”在内,一切不再想。几乎与贵妃同时,林俊鹏端杯毅然一口喝下。顿时便面庞泛红烧到耳根。好在这葡萄美酿确是不怎么辛辣,不然他是应有几分醉意和火烧到脖子根了。

      “状元郎,品尝一下哀家为你准备的晚膳吧。”贵妃饮罢酒,轻抬玉手作“请”势。

      林俊鹏恭允。正要举箸之时,假“探花”却又向他端玉杯,朱唇贝齿说道:“状元郎,我探花也敬你一杯。”

      林俊鹏没有等到贵妃娘娘的劝阻之声,心知这定是娘娘早设计安排好的。他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只好放下象牙箸,端杯匆略瞄得一眼盯着其的假探花侍女,勉强作一口气满饮下肚。这杯葡萄酒不知是否另有变化,在辛辣的同时竟还伴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在腹中悠转,那种感觉很有些幻美,迥转不去的刺激着大脑神经。

      林俊鹏放下玉杯,头感觉有些沉,但他意志坚毅,脑中尚觉清醒。他轻微晃了几下头,试图摆脱那种沉和微妙的刺激。

      “状元郎,我代娘娘敬你此杯,请满饮佳酿。”这次是假的恩举第二名“榜眼”娇滴滴说道。

      而且她很聪明地抬出了贵妃娘娘,不怕林俊鹏拒饮这第三杯。

      然而林俊鹏却感觉到自己不能再这样喝下去了。于是他定睛看着侍女装扮的假榜眼,道:“小可不胜酒力,此杯切不能再饮了。”

      “状元郎这是何意呀?我只见得你未醉哪会不胜酒力。此敬佳酿实乃娘娘和身为榜眼的不才一番美意,你怎可说不饮二字呢?”这假榜眼的侍女当真是冒充得很到底啊。

      林俊鹏虽心中憎厌其人其表语,但他是斯文人,不愿就此作恼破开脸面。遂隐晦在心,伸手接过她递来的这第三杯酒,略抬臂作一敬之势,抿口慢慢喝下。

      才三杯酒下肚,林俊鹏即感有四五分醉意了。他头脑还清楚但同时那种愈加盛的美幻刺激感觉也伴在。他完全是在靠意志力坚撑。

      他以为自己这是醉了 ,实不知这三杯酒中的最后两杯早被贵妃娘娘命人作下了一种名为“□□”的晶体粉未。

      林俊鹏哪里知晓这个中的贵妃所作的奸计。不过他想到了逃脱,并不是因为洞察到了什么,而是出于一种文人对此的憎厌之感。他心中感到好笑,不知这“丑戏” 演的是哪一出,已致使他不愿再多待半刻。他也施一计,假作已有七八分醉意了,双目变得有朦胧迷糊了,头也有点晕晃晃的。他双手支在桌沿上,如此沉吟了好一会儿,显是想清醒一点。之后,他面对贵妃娘娘道:“ 小可想是真醉了,竟是如此不堪和失礼得很呐。娘娘千岁,小可看来要告罪离去了。否则怕,怕不准会有什么莽言无礼冲撞了娘娘千岁,望,望娘娘特旨恩准。”

      贵妃娘娘真信他有七八分醉了,但是却并无意思放林俊鹏走脱。她,当真是有奸计来的。原来自从那日殿试,她从帘后看到林俊鹏在金銮殿上潇洒俊雅,□□高论,技压群才的精彩,即叹其儒雅才华,更惊其倜傥俊逸身姿,潘安之貌。于是自此窥视后,她--贵妃娘娘一颗芳心似已被其带走,整日精神不佳,身体抱恙不起。没日没夜的在被衾内想念于他,只恨印象越来越迷糊,没有其画像,不能同床共枕!更甚在梦中不知轻唤其——林俊鹏之名多少次!数度梦幻与他行周公之礼。但正所谓愈思念挂念之,愈想得到而后快。

      于是,贵妃她思虑了再三,终与心腹爱婢计划了此——翰林宴阴谋。如今放倒了期待已久的林俊鹏,计划显然在谋算之中。当下贵妃娘娘以一道眼色示意桌上的四位假扮登科学子的侍婢。四婢会意,立即只见边上的“ 甲进士二”拿出了一根银索筋来。四名侍女一拥而上,竟是把端端一个恩科状元林俊鹏连腰带椅给捆绑了起来!

      林俊鹏大惊!欲待挣扎时却已晚了,他与那张大交椅已结实地捆绑在一起。纵使手脚能动,却并不能够到解此索,以至于苦不堪言。而且挣扎动弹的这几下,似感觉这银筋索愈发的紧缩了。林俊鹏头上之儒巾散乱了,垂挂在额脸上,脸孔都有些扭曲了。一双星目惊恐莫明所以地望着站在身前的数名美艳女子。

      “你们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贵妃娘娘没发话,身后的四名侍女自是缄口不语。只是放肆的把一双双媚眼在他身上乱瞟。

      贵妃娘娘看了他许久后方媚笑道:“你竟然没醉,我们都被你骗过了。”林俊鹏低头不语。贵妃又调笑道:“想不到状元郎竟也会此骗事。嘻嘻,你虽是想以醉躲过我,但终究却也未能逃过本娘娘的手掌心!”

      林俊鹏使劲摇了摇头,想是贵妃暗中下的“□□”大量产生效用了。头脑和神志愈发有些迷糊和幻觉。不过,他却强撑着还有一丝心智未有泯灭,被幻药迷住。“娘娘绑住我却是为何?为什么要这样做!?”林俊鹏此时在内心全凭意志支撑着,说话时却已显得很冷静。

      其中一名还了女儿身装扮的侍女终忍不住嘴快,娇嚷道:“你得罪了娘娘,自是要绑住你!”

      她这完全是一派胡言了,但贵妃却丝毫不怪于她,也未怪责她一句多嘴。只见贵妃以一种诡谀莫辨,很混杂的笑容对着林俊鹏,竟是接着适才女婢所说的话而道:“没错!状元郎你得罪了哀家,所以要绑住你,给你一些惩罚!”

      “。。。请娘娘千岁明示,在下不知有何得罪娘娘之处?”林俊鹏十分愤慨气怒,大声的据理抗争道。

      “嘻嘻,哀家看状元郎发火生气的样子还是与常人不一般呀!还是如此的美,让人看得心襟荡然喔。”贵妃接连妖冶的媚笑着,状已俨若一名十足的□□怨女,贵妃尊仪之态荡然无存,前后间全然判若两人。

      尚蒙在鼓中,不知所衷的林俊鹏亦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面前这名面含春艳,妖冶不凡的女子片刻前竟还是端庄华贵的皇朝贵妃娘娘。林俊鹏从未见过一个人的人心和面目会有如此快和截然不同的转变。他心中陡然又升起了一种莫明的恐惧,这种恐慌的阴影在扩大。林俊鹏感觉自己仿佛如一只无知、愚昧的小鸟一样被骗进了一个人性大转变的陌生环境、“牢笼”!待自己想冲出这个可怕可憎的“牢笼”时,却是无能为力的脆弱,丝毫没有作用。

      确实!林俊鹏是惊的。他以一个读书人的眼光看待着这个世界、这个年代的表面。他没有太多的心计,没有深究人性的善与恶,可谓不谱人之本质。他是无辜和善良的,但这似乎更易成为人性中“恶”这一方的欺侮。

      林俊鹏的愤怒已转变为一种惊。那种惊让他一下子什么话也从口中出不来,只是眼口瞪张着。

      就在这愣茬口间,贵妃始终洋溢着一脸兴奋的媚笑,纤臂一挥,即命四名贴身侍女按计划的把林俊鹏连人带椅抬入寝宫。

      偌大的寝宫,灯烛不多,一切显得半明半昧,在这充斥着一种暧昧气息的空间里还飘散着不是很浓却也不淡的玖瑰花香。这种花香很刺激,显是为了配合这特定环境而准备的。

      寝宫的四周布满着条条帘缦,统一的灰暗色调,很有一些诡异神秘氛围。夜秋的一丝凉风时时渗透而进吹拂着帘缦,于是这些轻薄飘飘的帘缦就扬起、拂动,充分制造、营造出不一样的暧昧环境。一切好像显得已有些□□和不堪了。

      寝宫当中有着一些可辨别的阴影。一张大交椅上绑着一个人,正是显得有些狼狈的新科状元郎林俊鹏。在这张人椅交织的旁边呈半包围型的站有五个苗条、身姿绰约的艳丽女子。她们看上去全是二八妙龄一样的惊世姿容,惟一不同的是中间那位女子无论从衣着、气质和气度上都要着高一筹,不是其余四人所能比肩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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