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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夜半女鬼 ...

  •   我是辛雪,一名普通的女大学生兼懒货吃货,我的18年的生命里从没有过任何涟漪。

      或许唯一能让我和其他人产生区别的地方,就是我爱做梦。

      我喜欢做梦的程度超过了我对食物的痴迷,所以一般打扰我睡觉的事物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比如说,我每个月花在闹钟上的钱都不能算是小数目。

      其实我对自己那么热爱做梦的原因不是十分的了解。甚至于每次梦醒之后我只知道自己做过了梦,但从来不会记得那个梦是什么。然而我每次做完梦后一觉醒来都会觉得自己神清气爽,干劲十足。

      但不包括这一次。

      “辛雪,还在想你在车上看到的东西?”傅铭见我发呆不由无奈,“你那是太累了,做噩梦了吧。”

      “我这辈子就没做过噩梦。”

      “是人总有第一次的。”

      “那你要怎么解释我后来看到的那张冥纸。”

      “这样真的不是梦,你还能在这里和我斗嘴?我估计就是那天太阳太大了,把你晒个头晕眼花。阿姨不是说了你有点中暑吗?”傅铭随手搅了搅杯子里的冰,显然有些不以为然。

      “我说了后来有个人出现!”我见他这样子顿时来气,声音不由得高了八度。

      傅铭嗤笑,“你那是太久没男朋友了,做梦都梦到有个英雄来救美吧。”

      我瞪着他,憋着气用吸管把杯子里的冰戳得四处溃逃,“你有那闲工夫调侃我,还不如收拾收拾你那鸟巢一样的头发找个正儿八经的女朋友。”

      “能别一说话就是一股火药味不。”傅铭一脸不满,“怎么一回来就批判我的头发,它哪里像鸟巢了,这是帅气好不好。”

      “嗤——”我不予置评,这家伙也就长得勉勉强强,还好意思在我面前谈帅。

      “行,我不和你争。难得你回来,明天我们去爬山吧。”

      “爬鬼,姐姐我最近犯小人,别山没爬上去反而把命交代在那里。”先不说我觉得最近实在过得太过诡异,光是要让我这种懒人手脚并用地去爬山就让我头大。

      “您能别再回想那梦行不行?兄弟我刚失恋去山上兜兜风有问题?讲不讲义气啊你?你少拿诡异当懒惰的借口。”傅铭摆着一张无赖脸,一连串的问号直往我身上丢,末了还把给我扣上一顶不讲义气的帽子顺带毫不客气地揭穿我的本质。

      我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明天不就是我十八岁生日嘛,这家伙,想和我庆生兜风也不直说,还兜着圈子那失恋当借口,真是死鸭子嘴硬。

      “要不陪我去爬山,要不陪我去喝酒,你两样选一样吧,不选的话你就等着我天天往你家里打电话好了。”

      “别别,我爬还不行吗?”天知道要是我喝得满身酒气回家会有什么下场,天知道有个男人天天打电话回家找我我妈会怎么反应,这小子,摆明了把我扣得死死的,我一边把冰想象成这小子,一边往嘴里送并下狠劲地嚼着。

      “你小心咬到舌头。这么不情不愿的,最多我到时候再请你吃东西好了。”傅铭像哄小孩一样地哄我,脸上带着狼叔叔的笑容。

      告别傅铭,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约莫十一点了。

      我迅速地洗漱好躺倒床上,却并没有如以前那般一挨枕头就进入睡眠。

      这种情况自从我回家之后就开始出现了。就感觉好像潜意识在抗拒睡觉,好像一旦睡着就会看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这样子的感受让我觉得睡觉做梦不再是一件幸福快乐的事情,它让我觉得憋得慌。

      我在床上像是烙煎饼一样翻来翻去,明明身体已经困乏得要命,可脑细胞一直在叫嚣着不肯平静下来。

      爸爸妈妈早就睡着了。家里都静悄悄的,除了我翻身的时候带动床板的声音,还有时钟指针一下一下旋转的滴答声。

      我在床上翻了很久,意识终于开始模糊起来。

      床板随着我停止动作也不再有嘎嘎声出现,秒针的滴答声像是一首富有旋律的安眠曲,让我整个人开始渐渐放松,丝丝凉风吹拂过我的身子,让我觉得分外的舒服。

      不对。

      我已经关了窗,也没有开风扇,为什么会有凉风?想到这里我瞬间清醒过来,手脚冰冷,那风的温度渐渐降低,足以让我瑟瑟发抖,我却没有勇气把毯子拉高分毫。

      又是那个恶心的气味。

      我回想起在车上那一些白色的冥纸,红色的脚印,还有那个掉了脸皮的老人,头皮一阵一阵地发麻。

      “你躲到了这里来。桀桀,我费了多大的功夫才找到你啊,怎么不回头看看我呢,这次我可是把人皮穿得妥妥帖帖才来的哟,看我变得多漂亮啊。”娇滴滴的声音在我耳边阴森森地响起,带着一丝炫耀的意味。

      我在毯子里握紧了拳头,想喊人,又喊不出口。涔涔冷汗从我的后背落下,打湿了我的睡衣,那凌冽的寒风一吹,冰寒入骨。

      “怎么不回头呢。啊,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吃醋了对不对,气我穿了别人的。我的小乖乖,你别生气了,很快,很快你就可以被我穿在身上了,天知道你的皮肤多适合我,我们合作,到时候肯定是最美的。”那样娇滴滴的声音,说出来的话是那么的令人毛骨悚然,我不由自主地打着冷战,丝毫不敢想象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你激动得都发抖了呀。哎呀,好了好了,那我就不让你久等了,我这就帮你。”声音和寒风的温度同时下降到足以冻死人的地步,那股恶心的味道越来越浓厚,我的心脏在胸腔里极速跳动着,恐惧与害怕不断地冲击着我的大脑,我死死地握紧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其中,却无法减少我一丝一毫的恐惧。

      有一只手轻轻覆盖到我的手上。

      “啊!”我本来就敏感的神经再也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它们的罢工让我顿时昏了过去。

      在此之前,我听到一个温柔的清晰而有力的声音对我说:“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第二天我和傅铭去爬山的时候顶着两个比硕大无比的黑眼圈。从傅铭笑的差点没喘过气来的样子我就知道我成为了史上最逼真的人形国宝。

      “你再笑试试看。”我中气不足地喝止他。

      “我说辛雪,你昨天晚上是干什么去了?瞧你这样子就跟三四天没睡过觉一样。”傅铭好容易憋着一口气把话给说完整。

      “我又做噩梦了。”

      是的,昨天晚上又是一个噩梦,之所以这么确定,是因为我早上起来的时候手掌全都好好的,丝毫看不出被指甲嵌入的痕迹。可是为什么我就这么倒霉催的,会做到这种足以让心脏病人吓死的噩梦?而脑袋得不到应有的休息的结果就是我顶着这两个大眼圈被眼前这个死家伙笑半天。

      “辛雪,你没事吧?要不算了吧,我们下去吧,不爬了。”傅铭听我的描述之后并没有再次不屑一顾地回应我,他有些担心看着我。

      “来都来了,你是耍着我玩是吧,快走快走。”我不耐烦地打断他,什么人呐,这都已经到了半山腰了才说要下去,真是没事穷折腾。

      所幸今天一切都挺顺利的,不久我们就登上了山顶。俯瞰着山下的景物,近处是郁郁葱葱的树木,远处是缩小了数倍的楼房,人啊什么的是看不到了,在山顶有一个好处就是能够放空大脑里的一切,把平时装的琐事通通丢掉。

      “看样子你挺享受的嘛。”某个聒噪的家伙打破了我的意境。

      我转身,做成九阴白骨爪的样子就要像他抓去:“叫你这么煞风景。”

      “哎呀呀,女鬼发飙了,我好怕怕呀。”傅铭笑嘻嘻地躲过我的爪子,一点都看不出有害怕的样子,“咦,那是什么。”

      “什么什么?”我没好气地回他,死家伙躲什么躲,害我差点没摔死。

      “这里有一个洞耶。”傅铭一脸好奇宝宝地样子拨开眼前的一个草丛。

      一个脸盆大小的洞呈现在我们眼前,我凑过去瞄了一眼,里面乌漆抹黑的,看不清有什么东西。傅铭随手扔了块小石头进去,半晌都没有听到落地的声音。

      我们两个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里霎时间闪过车上那阴森森的画面,我不禁打个哆嗦:“傅铭,我们离它远点吧,这么大一个洞,我看着觉得怪阴森的。”

      “奇了怪了,我来了这么多次怎么就没从没有发现过它呢?”傅铭好奇宝宝的劲头还没有过去。
      “你究竟走不走啊。”我不耐烦地踢了他一脚。

      “行行行,大小姐,今天你最大。”傅铭无奈地起身,“我有东西要给……啊……”只见他脚下一滑,很干脆利落地掉到那洞里去。

      我连忙趴在地上朝洞里喊:“傅铭,傅铭!你没事吧!”可是我把嗓子都喊干了都不见有什么回音,天啊,也不知道那洞究竟有多深。我急得团团转,丝毫没有注意到那洞在不知不觉间比之前大了一倍不止,身下的泥土也渐渐发松,我正要起身打电话报警,不料整个人顿时往下坠去。

      或许这就是飞翔的感觉吧,我笔直地往下落去,下落了很久也不见摔到底。难道真应了某个笑话的场景——我今天很可能不是摔死,而是因为下落太久而饿死?

      良久,我的眼前忽然闪现出柔和暧昧的光。

  •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小五又爬上来了,给看官们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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