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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不该的相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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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我和好友徐明哲一起到台湾,他是一名痞子化的警察,而我,很离谱,是从韩国一家美容整形学院毕业的一个从事心理治疗的“医生”,因为是海归,刚到这里工作不到一个月便跻身上流阶层,我的名声也渐渐在这座并不出名的城市里传开。
任何觉得自己心里有病的人都会慕名前来寻求帮助,其中也不乏一些政要子弟,甚至会有人过来咨询一些美容整形方面的问题,毕竟爱美的男人女人总是不吝惜砸出去的票子,所以我的心理诊所也常常是挂羊头卖狗肉,这反倒让我的收入非常可观。
我在这个城市的生活很无聊,忙时工作,闲时就和徐明哲出去喝酒,时不时还利用他的职务之便一起出入夜店,还算滋润。
不过艾熙的出现,让我这滩死水瞬间激荡起来。
那是一个烦闷的夏夜,我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回家,突然有个女子走进诊所。
“打扰了,请问是萧医生吗?”
“奥,对,我是,请坐。”我一边收拾办公桌上的文件一边伸出手示意她过来。
“很抱歉,这么晚不该来打扰你的,可是我……”
“可是你忍不住对吧?心里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及时解决才好,不能拖的,而且心理医生也是医生,病人来看病哪里有打扰不打扰的,来,快坐吧。”我一向是给病人提供最优质的服务,这也是我有口皆碑的一个原因。
她在椅子上坐下,低着头,把两手插进紧闭的双腿,一副很紧张的样子,我本打算趁着打理桌子的空闲偷看她的模样,却只见到一头长发,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好了,说说你遇到的问题吧。”我递给她一杯水,拉了一把椅子在她身边坐下。她抬起头看了看我,低低地说了声,“谢谢”,便又陷入了沉思。
在我看来,这种表现都是正常的病人,不过,这女子的长相在病人中却着实有些不正常,因为她长得太美了,尤其是那双刚好大小的眼睛,只刚才那一眼,我便忘了自己是个该治疗病人的医生。
房间里沉寂了许久,她才支支吾吾的开始陈诉自己的遭遇。
“我和我爱人相爱三年了,但是……现在……我对他的爱淡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喝了口水,接着说:“前些日子,我和他发生了争吵,我把我的心思告诉了他,他……他听了之后……”她突然拼命地用双手捂住脸哭起来,双脚也疯狂地在地板上跺着,显然心里非常痛苦。
“没事的,没事的。”我急忙伸出手按在她的腿上安抚她,“你不用怕,现在都已经过去了,你不要太悲观,好啦,仔细地看着我,尝试一下深呼吸,就像你和他第一次约会时为了不紧张而压沉呼吸一样做。”
在我温柔地劝说下,她很配合地放慢了节奏,听到她的啜泣声渐渐小了,我拿出一副扑克牌给她,让她从中找出Q,当她抽出来时,我很快地问她:“你们的爱情结束了,但是他后来怎么了?”
“他割腕自杀了。”她闭上了眼睛缓缓说道。
“报案了吗?”我又慢慢地问。
“嗯,报案了,最后鉴定是自杀的。”
“那你现在是因为什么而害怕呢?”我犹豫了下,继续问:“或者,有没有想过,把他忘记?”
我想这句话对于这种类型的病人是最具效果的,看着她一脸的木讷,我便开始引导她。
“把呼吸的节奏再放慢些吧,你听,台下很安静,所有的观众都在看着你,看着你……”我正尝试慢慢的给她催眠,“现在,灯都灭了,很困,很累,但睡不着,试着慢慢地说出你们之间浪漫的爱情故事。不要让别人等着,不要……不要。”
我的台词明显有了效果,她开始支支吾吾地说起一些事情,我完全听不清楚,但我明白她所说的大多都是他们以前的秘密,我心想这个病人怕是已经好了一半。
待她睁开眼睛时,已是午夜,她以为是自己睡着了,便仓促地起身道歉,准备付钱。
“等一下,这是我的名片,你的情况有点复杂,以后你每两天来一次,等你的病彻底好了再一次结算吧。”我把名片塞进她的手里,眯了眯眼睛,“每个人都有这么一段故事,早些忘记,也就早些解脱。”
其实,我需要做的,只是把她心里的伤疤盖起来,不让别人发现而已……
“这么晚了,我开车送你回去吧”我搀扶着她,试图让她尽量保持冷静。
“谢谢你。”她此时显得很虚弱,似乎没有反抗的意思,于是我便忍着困送她回了家。
后来几个星期,她一有空便来我的诊所,我们的接触也开始多了起来,话题从病情延伸到了各个层面,或许是出于对医生的信任,她对我豪无隐瞒,什么都告诉我。
她叫艾熙,今年24岁,是个戏剧演员,她有个小她四岁的妹妹叫艾晴。她和她妹妹都是孤儿。
慢慢地,艾熙开始邀请我去她家里作客,算是礼尚往来,我也常邀请她来自己家中,再后来,像童话故事一样,我们相爱了。
我们的爱情是甜蜜的,在一起的时间非常多,所有恋人会做的事我们都做了。我们彼此没有谎言,没有背叛,都是慢慢发展出来的极真诚的情感。
艾熙人非常优秀,不过她的妹妹艾晴就有些奇怪了,有一次艾晴居然哭着跑来我的诊所,说心里非常难受。
我问她发生了什么,艾晴说无法接受自己长得很丑陋的现实,很自卑。虽然她长相丑陋是事实无法改变,但我还是细心地劝导她,我对她说了很多什么内在美、丑陋是相当的之类的客套话,可她不但听不进去,反而愈演愈烈,经常跑来和我哭诉。
艾熙也常和我说起一些她妹妹以前因为长相的问题受到侮辱和报复别人的事,渐渐我发现原来艾晴也一样是个“病人”,而且令我开始有些无法忍受了,我便寻思着给她进行深度催眠,从另一个角度说,要给她洗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