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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Chapter 3 ...

  •   指尖滑过钟面,玻璃因为温热的手指留下淡淡的雾迹,随后又消散。映出若有若无的人影。钟摆来回摆动,给这华美的欧式小房增添加了一丝沉重的气氛。

      ‘是做梦吗?潜意识的世界’也许是的,梦醒时,此剧将终。

      转动门木质的把手走到房外,精美的欧式家具让本就是欧式控的Cheri更加确信自己在梦中游,曾一度幻想将公寓装修成华美的宫廷布局,却因为繁多的电子设备而将计划更改,使得公寓越发充满现代的气息。黑色的显示频,灰白的磨砂后盖,配上纯白的家具,彩色被玻璃窗隔离在屋外。

      “你这是力求走在世界科技最前沿么”——来自Trisha

      ‘此梦何时会醒?’望着餐桌旁回旋的花纹,无由来地想到这个问题,‘嘛,换个房子住住也不是什么不可以的事。’

      Cheri并没有注意自己有明显的触觉及嗅觉,梦不可以带来如此般的感受,真的是潜意识,还是弦理论,等Cheri注意到这时,自身早已融入了这个社会。

      作为Stanford University的高材生,Cheri自然不会忘了原本的工作,又是倒头一觉后揉着惺忪的睡眼坐在桌前准备写论文提纲,摸摸桌面,光滑没有一丝凸起,没有电脑??‘要不要倒下去再睡会儿?’

      直到足足睡够,自我欺骗正式结束已是午后,松散的阳光透着床边的绿叶洒进屋中一小块儿地方,星星斑点被时而吹起的风儿弄得愈加零碎,看看那平整的红木书桌觉得总有些别扭,没电脑怎么办?买呗。

      自然地在客厅的桌上看见一串钥匙和钱包,简单理理栗色的头发便出了门,然而被门外的街景略微惊住了,手迟迟未松开紧握着的把手。电线杆上缠着多种颜色的电线,不远处的有轨电车刚刚停下,宛而一幅七八十年代美国街头的景象。

      ‘喂喂,这不会是新一轮志愿的实验研究吧,忒逼真了点吧。记录的摄像头跑哪儿去了?哪个组经费那么充足买得起红木桌当道具,快让姐打劫一下。’

      整整一下午的转悠证实了一点,这完完全全不是模拟实验,而是回到了二三十年前的US,那个自己还未曾出生的年代。

      ‘要不要这么逗我?七八十年代=电脑还未普及=没有电子书=全身纸质的!!’某女想到这儿不淡定了‘莫斯鬼?’

      后知觉地打开钱包看了看,轻薄得不出意外地没有成打的钞票,只有几张面值不大的纸币。为了过日子,工作吧。

      切换进入回忆——八卦Mummy和Daddy的情史
      幼年的Cheri和Mummy并排坐在自家花园的长椅上,“Mummy,你和Daddy到底怎么会认识的啊?”

      一身优雅礼服的Mummy摸摸身旁略显稚气的女孩,眼神有些迷散,仿佛陷入了些回忆无法自拔。“Mummy和你Daddy的相遇可是很有戏剧性哟。”满足地看到女孩突然闪光的眼睛缓缓继续“Mummy研究生是在这儿读的,大学则是在China。”

      “为什么Mummy大学不在这儿?”女孩对于和自己发色和瞳色有些不同的Mummy很有些好奇。

      “因为这儿学费太贵了Mummy家负担不起六年啊,唉想想都是泪。”

      “不过那样就遇不到Daddy了。”

      “Mummy当年给杂志社寄稿子来赚一点生活费,然而正是在Mummy投邮筒时手没拿稳,信封被一阵风吹走趴了Daddy脸上!Ohoho,他表情真是太有趣了。”明明在家还一身礼服的Mummy配上快断气的笑声,画面很有些不合常理。【Cheri的Mummy是礼服控,制服控,还遇上了个极其宠妻子的绅士,所以结婚后衣柜里少有的运动服圆领衫之类的衣服渐渐消失了】

      回忆•完

      果然还是最古老的最有效,熟悉了些报刊杂志,Cheri便开始了新一轮的写稿机芯等钞票的度日生活。所幸的是七八十年代即便在科技发的的US,心理学的研究尚未成熟,某女寄出的论文几乎只是21世纪算是比较浅显的,现在却可以算是新的理论,算是除了写字外完全不用费脑细胞的工作。

      例行采购后回到偏市郊的别墅,每每推开厚门,目光扫过回旋的花纹,心中总有种说不出的感受,比高中时被称呼‘Mrs’不舒服不知多少。抱着各种干面包和咖啡豆,想到要磨咖啡便觉得无力麻烦,这种想法往往消失在coffee的余香中。

      注意到门外信筒内被放置了一个信封,可能是杂志寄回的稿费,进门后随意一放便开始在梦中梦游,醒来时已是傍晚。夕阳的余辉撒入屋子,暖风吹动窗帘,上下飘荡,深红的色调添上金黄的点缀,似乎是一幅油画,大约出自于名家之手。

      在朦胧欣赏眼前的景象,伸出手想要触摸,不小心跌下沙发,撑着茶几坐起,顺便拿来信封,右手拇指稍稍用劲划过一端,淡褐色的信封出现长长的开口,取出的有几张美元纸币以及一封信。

      懒散的目光扫过,不禁深深叹了口气,Cheri怀疑自己是不是与杂志编辑有仇,文章被认为具有价值,希望给可以进行深层次讨论,委婉的拒绝后附上不知是何时的论文寄回,商业动向更具有吸引力。

      杂志社每月定时来信两封,Cheri自然也回两封论文,仔细算算大学的论文几乎重新写了一遍,剩余的时间呢?炒股去了,这时离泡沫经济还远着呢,泡图书馆去了,总不能虚度光阴不学习吧?

      每个月的月末都会打开信筒,当Cheri如往常一样将手伸进时,感觉有些不同,除了印有杂志社标志的信封外还有更为精致的一封。将其他信件随手撒到茶几上,留下特殊的一封用尖锐的指尖划开,快速扫视完后许久未曾变化的嘴角不自觉抽了抽。文章被母校的教授看重,Professor Wilson想通过书信交流。

      作为一名学者自身的研究精神,再加上对母校本身的怀念,二人渐渐开始书信来进行学术性的讨论。正巧得知对方的研究重点在于犯罪心理,某妹下笔的力度似乎大得近乎将纸张穿破,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两人的话题多围绕这方面展开。校园里有些曾一度以为自家教授Mr Wilson是权威的学生开始好奇教授每月讨论的对象是谁,然而永远都是询问无果。

      没有在意日历的存在,只有春夏秋冬的更替提醒着岁月的流逝。近乎不知寄出了多少封含有自己思想的论文,Cheri总觉得Pr Jade真可以算是好教授,让自己不但翘课还总能有充足的脑细胞供用来消耗。相比之下Pr Wilson真是差太多,近几个月全围绕着犯罪心理,精神都快崩溃了,还能不能愉快讨论了,不过顺带有一点好处,恰巧阻止了强迫症的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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