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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所谓撞在枪口上 ...

  •   一夜好眠,正当我睡的正酣的时候,门被敲响了,是很礼貌且极有节奏的三声轻响,要在平时我是绝对不可能听到的,可是此时这敲门声却是像有人在敲着我的耳鼓膜,声音清晰地传到了大脑里,反复的回响着。
      人也瞬间一个激灵,醒了,有些迷茫的看着周围有些陌生的摆设,拍拍脑袋,我现在是侍卫了……
      “就来。”对门外的敲门人答了一声,就起床收拾自己去了。
      不过门外再没了动静。

      暗想刚刚那敲门声是含了内力的,要不然就我死猪一样的睡法,就算有人在我耳朵边打锣我都不一定能听得见。
      推开卧房门,来到大厅,那个少年还是端坐在桌边,桌上放着清粥小菜,看着倒也可口。
      那少年低垂着精致的眉目,专心致志,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喝着粥吃着菜。
      桌上还有一碗粥,一双筷子,一个粥匙,估计是特意给我留的。
      我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少年的对面,眼睛看着少年,想着他要是抬起头来,怎么着也得感谢一下人家,顺便趁机跟他套套近乎。
      可是人家一点抬头的意思都没,自顾在那里斯文的小口喝着粥。
      我讨了个没趣,只好老老实实地喝粥去了,慢慢来,一下子想套个热乎是不可能的,这需要细水长流。

      在我狼吞虎咽地神速喝粥的时候,对面的少年放下了碗。
      起身回屋去了,我看着少年纤秀的背影,唔,给人的感觉有点清冷。

      须臾,眼角瞟到了一抹金光,也没在意,继续埋头喝粥。
      “待会儿把这戴上。”来人声音很好听,清冷而又温和,本是两个毫不搭边的形容词,此时用来形容眼前的人却是再贴切不过。这个声音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听过……
      “哦。”我点点头,看向少年放到桌子上的东西,一个银色的精致面具,还有一柄镶嵌着绿宝石的银柄大刀。
      我赞叹不已的看着银刀,好刀啊,刀身透彻冰凉,刀刃利可切石,吹发即断。
      不禁又想起了少年的金柄大刀,这两柄刀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抬头,少年的脸上已经覆上了一副金色面具,只露出精巧白皙的下巴,脑中灵光一闪。啊!我知道了,难怪声音听着耳熟呢,这不是……
      “月竹?”
      少年轻轻颔首,腰上别着金柄大刀,黑色的金玟衣裳,挺鼻红唇,肤若凝脂,气质超然,好一个冷艳高贵的金刀侍卫!
      “换上。”月竹将一套跟他身上款式类似的玄衣递来,只不过衣裳上的线纹是银线绣制。
      我接过衣物,快速的回屋换好了衣服,戴上了银色面具,并不觉得闷,透气性很好,嘴巴没被面具遮住,也不碍着吃饭喝水。
      出门,月竹等在堂屋,我拿上银刀,触手温凉,舒服之至,令人爱不释手。我心里美滋滋的,咱也要过把银刀侍卫的瘾了。
      月竹看我收拾妥当,转身走向院子,我立即跟在他后头。
      入眼的一片翠绿,让我打从心里的舒爽,美极,这一片嫩绿翠竹,在现代是难以见到了,我从不知绿色也能这般的惹人爱。
      让我们荡起双桨,迎面吹来凉爽的风……
      我忽然想起了这句歌词,不由笑出了声,如果把我们俩的刀比作双桨的话,倒是应景。

      月竹转头看了我一眼,我赶紧收了笑,差点忘了这里规矩多的要死,那个阴森如地狱恶鬼的老头…不禁打了个大大的寒噤。
      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眼青竹,他早已转过头去专注的看着前方闲步走着。
      金色面具罩着他的脸,看不清表情。
      我耸了耸肩,以后小心行事,这个月竹似乎不太欢迎我。对我总是清清冷冷的,不苟言笑。
      我别的本事没,这点眼色还是有的。

      须臾,来到了一个姹紫嫣红,百花争艳的大花园。许许多多的花香交杂在一起,本以为该是熏香浓重,让人不能呼吸,却没想,这奇异的花香组合着,汇成的竟是一股极其淡雅好闻的馨香,若有若无的萦绕在你的鼻尖,久久不肯离去。
      粗粗看了花种,俱是浓香至极的名花艳花。
      我再次赞叹,这种田园技艺在现代也是闻所未闻,看来这布置之人是花足了心思的。

      明媚的阳光下,白玉大理石路曲曲折折地铺在百花丛中,弯弯绕绕,犹如一条粗粗的白蟒
      懒洋洋的卧在花丛中晒着太阳。
      我跟在月竹身后,一步一轻脚,小心的走着,生怕自己的脚印污了这洁白无瑕的宝地。
      再往深处走去,大理石地面渐渐宽阔,远处依稀可见一大片空地。
      莺声燕语,嬉戏打闹声渐渐传了过来。偶尔能在花丛,树木间隐约看到几点黑影。
      “来啊,来抓我啊!”
      “少爷,我在这呢!”
      “嘻嘻,玉儿,我抓到你了。”
      “不算,重来。”
      “少爷赖皮,玉儿还没躲好。”
      “少爷都不抓云儿,少爷不好~”
      “好,那重来。”
      ……
      场面再次欢闹起来。此时我和月竹已经来到了这片空地的边沿地带,足足有中学的操场那么大的空地,奢侈的铺着也不知是狐狸毛还是什么动物毛制成的白色绒毛毯,一眼望去,竟觉得像块长着细细软软白草的草场。我不禁感叹这小主子的败家奢侈,心里更是隐隐的有些羡慕,以后老子弄个比这还奢侈的。老子以后当第一首富去,美人左拥右抱的,嫉妒死你们这些败家玩意儿。

      再看场中央,烈阳高照,艳服美颜,青春活跃,香汗淋漓,好一副夏日美人嬉戏图。
      特别是那万艳丛中一点蓝,波浪的卷发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美丽的弧线,一条白色宽带穿插其中,那丽人,双眼蒙着白布,嘟着红唇状似懊恼美人躲避的太快,自己如何都抓不住。
      其实在我看来,那一个个少年都在争先恐后的往他怀里倒,只是他一次次状似无意的避了开去。
      我抽搐着嘴角,这还玩情调。欲擒故纵?啊不,是欲纵故擒,也不对,怎么说来着?我绞尽脑汁也无法想出一个贴切的词,总之这死小孩就是在逗他们玩。

      我身前的月竹从一开始看到这场面就僵直着身形,一动不动杵在那里,我只好也跟着他一起玩“1、2、3,不许动,木头人”的游戏。
      看了好一会儿,月竹突然弯下了腰,脱去脚上的靴子,走入了那块史上最奢华的白毯铺就的场地,走向了那群嬉戏玩闹的少年。
      我顿了顿,想想还是继续当我的木头人吧。

      月竹一直走到那群嬉闹的美人当中,一动不动的站着,他们一方动,一方静;一方艳,一方暗,更是显得月竹的突兀。可月竹却像未觉,仍旧我行我素的站在那儿。

      终于,泰坦尼克号撞上了冰山。
      蓝发的人儿抱住了月竹。
      “嘻嘻,抓到你了。”
      我扶额,太……太太太……太TMD恶俗了吧。电视上都给演烂了喂!
      默默无语的继续围观,接下来该是什么?
      让我猜猜你是谁?
      “让我猜猜你是谁?”美妙的声音念出了恶俗的台词。
      然后……十八摸?
      白玉小手果真伸到月竹带着金色面具的脸上,慢慢的摸索着。
      我抽搐,再然后……惊讶,摘下蒙着眼睛的白布,啊,是你?!
      那小孩鉴定完毕,收回手,伸向了白布,扯了下来,露出了湛蓝的美眸,淡淡的看着月竹,须臾,挥了挥手,众美人停下了嬉闹,默默的退了下去。
      我傻眼,靠,不是应该,惊讶的说,啊,是你,然后深情对望,最后迷迷糊糊的亲了上去嘛?

      卡,重来!我此时觉得自己就是个导演,有些气急的看着两个不听指挥的演员。
      靠,没好戏看了。

      蛇蝎小孩看了月竹好一会儿,才哼了一声,扔掉了手中先前用来蒙眼的白绢,大步朝我所站着的大理石羊肠小道出口处走来,我赶紧让到一边,低下了头,千万别在人心情不好的时候撞在枪口上,不然就成出气筒了。

      一股好闻的味道不期然的闯进了我的鼻腔,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香味,说浓不浓,说淡却又清晰可闻,香而不俗,甜而不腻。
      眼睛的视野中闯进了一抹白色衣角,怎么不走了?我抬起头来不明所以的看着蛇蝎小孩。

      蛇蝎小孩看起来心情很不好,那时常微勾着的红唇,此时却抿的紧紧的。
      蓝眸直勾勾的盯着我的脸,呃,确切的说应该是我脸上的银色面具,脸上面无表情,待我探究的望入他眼中的时候,他又耷拉下眼皮,看向我手中的银刀,秀眉轻皱。
      我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这不是他交代月竹的,而是月竹私自给我的?
      想到这里,我不由偷眼看向月竹,他依旧站在场地中央,只不过手中多了条白色长绢,是蛇蝎小孩刚刚扔掉的那条。
      月竹低垂着眉眼,僵着身子至始至终都盯着那白绢看,似乎看着看着就能看出朵花来。

      我转头,却撞进了两汪蓝潭,水面蓝澄依旧,内里却似有波涛在汹涌,接着,湖面静止不动,隐隐结有寒冰。
      我瞬间感觉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全身冷的刺骨,嘴唇不由的微微颤抖,我想此时我的脸色一定不好看,该是苍白如鬼吧。
      我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更不知是哪里做错了事,惹到了蛇蝎小孩。

      “跟上。”简短冰冷的两个字节,蛇蝎小孩转身大步离去。
      “是。”我擦了擦额上不断渗出的冷汗,快步跟上。

      不对劲,我再次回头望了眼场地中央身姿依然卓越的月竹,呵呵,看来我还是太大意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所谓撞在枪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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