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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一章 弯月 ...

  •   清晨,乌喇那拉氏进门给四阿哥请早安的时候,在外屋看见和衣乌喇那拉氏趴在书桌上睡着了的我,先是一愣,随即换上一副极为亲切的表情亲自上前摇醒了我。
      之所以我知道这一幕,是因为小梳子一直站我旁边守着,把所有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私下里就曾对我说过:“别瞧我家这位大福晋外表极其柔弱,其实骨子里很有主意呢!”那是,她想保持她大福晋的位置,就一定要表面心慈仁厚,背地里阴谋诡计。这点小招数,瞒不了咱们人民群众雪亮的眼睛。
      这一夜,一直关于海宁的地方志,但真正能记住的还真没句话。我揉了揉还在迷糊的眼睛,问乌喇那拉氏:“婉绣姐姐,可以吃中午饭了吧,我饿了。”这摆明了就是装傻,我现在装得越傻冒越好,省得被卷入阶级斗争中,又得吃瓜落。
      “这孩子,真是睡糊涂了。”乌喇那拉氏笑着说,“小平,现在是早上,咱们得先吃早饭。”
      “哦。”我低声含糊了一句,斜眼看了看四阿哥的卧室方向。幔帐还是高高挂起,已经有人替四阿哥更换新的被子,林太医也已经进去,在一旁伺候着了。看样子,我睡得还真实诚,这么多人进来,我都没听见。
      “我已经打发人叫容嫫嫫去了,一会儿让她接你回去再睡一觉。”乌喇那拉氏拨弄着我有些凌乱的头发,柔声说道,“小梳子和我说了昨晚的事情。四阿哥就是这样,有时候像个小孩子,常常粘着人不放,我就经常被他拉着说话,一宿一宿的,都睡不了觉呢。”
      “哦,那姐姐很幸福了。”我明知道她说这话是别有用心的,但还是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凭什么拉着她一宿一宿说话啊,真没品位。
      “四阿哥最喜欢和福晋说话了。”一旁的喜嫫嫫搭了腔,惟恐我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嘿嘿,乌喇那拉氏故做羞涩的小脸,背后还真是藏着许多复杂的事情呢。
      不过,很快一股子熏人的药味飘了过来,让我感到万分的恶心,几乎干呕起来。乌喇那拉氏赶紧用手帕捂住了我的鼻子,连声说:“把里屋的门先关一下吧。”然后又对我说:“没事,这四阿哥的药,要涂身子的,味道是重了点,习惯就好了。”
      可这都是什么东西啊?他浑身起的东西就是心里有火发不来,再涂上这些烂草药,还不都憋在里面,更发不来了。我调整了一下呼吸,感觉好受一些后,示意小梳子别关门,让我大致看看他们要怎么做。
      当然,我还是什么都没看见。因为在四阿哥的床前围了太多的人,连苍蝇都飞不进去,我也就更是什么都没看到。但根据地上的纱布和盆里草药的数量来看,四阿哥应该处在□□状态,接受林太医的敷药疗法。
      我真是急啊!又没看到!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啊!我咋就那么歹命呢?要是能看见个上身也值得啊!

      就在我幻想时,林太医和其他几位太医院的太医已经换完药走了出来,皱着眉头低语着什么,很忧愁的样子。我使劲冲林太医挥挥手,他也只是看了我一眼,便到一旁继续和他们说话去了。想必,四阿哥的病不是很乐观。要不,他们干吗这么严肃呢。
      等下面的人收拾干净后,乌喇那拉氏缓步走进四阿哥的卧室,坐在他的床塌前细语着什么。隔着太远,无法知道四阿哥是醒着还是又睡了。想起身也进去看看他,但觉得头晕眼花,总也使不上力气。估计是饿了,这一早上起来,我还没吃口东西呢。
      罕摩尔姑姑和容嫫嫫掀棉帘子进来,一张口就是责备我到处乱跑,总是给他们惹麻烦,然后就跟喜嫫嫫赔礼道歉,说是没尽到责任,没管好我这个坏小孩。
      唉,我也看出来了,我这个人到哪里都是惹麻烦的主儿,干得全是添乱的活儿。
      好在我现在的身份是乌喇那拉氏的妹妹,好在我昨天晚上只是在这里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觉,好在我没在半夜时分爬到四阿哥的床上……否则,就这三老太太凑在一起,还不把我骂死。
      趁着她们三个正说得热闹的时候,我凑到林太医身边,侧耳倾听他们的对话。其实,他们所讲的无非是要给四阿哥用什么药材。
      现在四阿哥的身体虚弱,最好不要用内服的汤药,而要以外敷的草药为主。但目前外敷草药的药性不明显,一点都没有好转的迹象。因此,林太医打算征求其他几个人的意见,加大连翘和银花的用量,从外部彻底清毒化血。
      我瞥了瞥嘴,可不认为这是个好办法。我记得2007年我的小时候,身上也长了类似的红癍和大疙瘩,也是因为毒火引起的。医生给开的药是用石灰水加注百分之多少的来苏水,每天抹全身3次。效果也有,但是速度缓慢。
      我妈就听了我姥姥的意见,弄了一大堆青菜(当时是夏天),剁烂,先用酒精擦了全身,然后再将青菜糊糊敷在患处,一个星期之后就见好转,2个星期之后,连癍痕都没有了。后来,等我长大以后,我知道那是因为青菜中含有大量的叶绿素,而叶绿素正是治疗脓疮红癍的最大克星!
      只是从那以后,我浑身上下总泛着一种青菜绿色,让他们老笑话我是青菜娃娃。不过我妈还是替我说好话:“咱是中国人,就是吃草长大的,绿是本色!”
      嘿嘿,我爱我妈!
      经过这样的发生在我身上的土方法的实验结果,总结出的经验就是:别相信什么专家的说法,一切还是得用劳动人民的土方法!
      但是,人家是皇上的儿子,能用我说的方法吗?不过,看到林太医他们几个愁眉不展的样子,一直在担心自己的脑袋掉了。要不,就让他们试试吧。
      我清了清喉咙,开始和林太医忽悠这个事情。自然,我不能说我的经验故事,只能告诉他们说是我山西家的奶妈的儿子,曾经得过类似的毛病,就是用这种方法治好的。
      虽说现在是冬天,没有绿色蔬菜,可以用大白菜代替嘛。另外,如果没有酒精,完全可以用白酒来代替。另外,在我后来看到的科学读物中,发现胡萝卜中的胡萝卜素也能起到同样的功效。那就让四阿哥上午敷菜叶子泥,下午敷胡萝卜泥。以后,等他病好了,身上不会像我原来那样,总是泛着菜叶子的绿,而是青一块红一块。
      哈哈哈哈,这才应该是雍正皇帝身上最大的秘密吧!

      听了我的忽悠,林太医他们将信将疑地看着我,不置可否,心下里都在盘算,是不是真的有效果。
      “总比你们现在用的臭臭的草药味道好一些吧?”我不能用医学的角度解释这个事情,只能用味道上来申明,“我闻到这味道都恶心,更何况四阿哥是身体虚弱的病人呢?做大夫的,总得从病人的角度出发看问题吧?”
      这不怎么好听,那几个太医的眼睛严厉起来。不过,好在林太医和我熟络,他知道我说话的时候极为不靠谱子,所以从来不和我深究。他低头又沉思了片刻,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对我说:“小平,你还记得这个土方法的具体操作程序吗?”
      “没什么程序吧?”我极力回想了一下,“把叶子洗干净,剁成糊状,敷在患处。哦,最重要的是,别裹什么纱布了。一定要让菜糊糊自己风干,再揭下来,换新的。重要的是保持通风和皮肤的清洁。”
      “这事情还要和大福晋商量一下。”林太医说道,“如果四阿哥现在醒着,也要和他商量一下。不过,我建议使用小平说的办法。之前,我曾经见过民间有用这个方法治疗小孩子身上的癞疮,的确有一定的效果。”
      “林太医,这可关乎四阿哥的性命和咱们几个的人头啊?怎么能根据一个小丫头的话就贸然决定呢?”其中一个年龄大一些的太医首先发难了。其实,林太医今时今日已经算是太医院的主管了,但古代尊重经验多、年龄大的人的话,因此,其他太医刚想听从林太医的吩咐,立刻又因为这人的话禁了声。目不转睛地看着林太医和这位老太医,有看热闹的嫌疑。
      可能是因为看到我长时间地和太医们忽悠,乌喇那拉氏迈着轻巧地碎步走了过来,顺势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看样子,她也是很累了,脸色苍白,口唇干燥。其实,人家也怪不容易的,昨天演了一出好戏,现在还得硬撑着这个家。哎,也是一倒霉孩子!
      “给福晋见礼!”几位太医老老实实地行礼,必恭必敬地站在一旁,听候吩咐。喜嫫嫫立刻奉上茶碗,乌喇那拉氏慢慢抿了一口才开腔,官威十足,不怪乎人家以后坐的是正宫娘娘的位置。
      “听这边乱糟糟的,就过来看看,有什么事情吗?”
      “臣等正在讨论关于四阿哥的用药,声音大了些,吵到福晋,真是罪过。”林太医见到四阿哥都没有这么必恭必敬,这女人真是有魔力。
      “我仿佛听到小平妹妹也在说什么?”乌喇那拉氏转过头,微笑地看着我,示意我可以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那我就不客气了,又从头至尾把菜叶子泥的事情又忽悠了一遍。临了还加上了“林太医想试试,但一定要让姐姐知道才可以。因为姐姐饱读诗书,比我这个半拉调子的人强多了。”
      “这小丫头片子,怎么嘴这么甜啊?”乌喇那拉氏显然很喜欢我用的这个比喻方式,她一定要比我高明,心里才高兴。这是女人通常的心理!“我未出阁的时候,也曾看见下面的老嫫嫫用这个方法给孩子治过癞疮,所以倒不妨一试。四阿哥刚刚又睡下,暂且先不要打扰他,你们先下去准备一下吧。”
      真是出乎意料,她居然这么痛快就答应了。估计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她也实在没什么办法了。既然她发了话,其他的太医自然不敢不从,都纷纷退下,到后面准备。
      就在我也准备回房睡个回笼觉,和乌喇那拉氏行礼告退的时候,内屋床塌上的四阿哥忽然大喊了一声:“小平,快跑!”
      吓得我浑身一惊,几乎瘫软得坐在地上。乌喇那拉氏也脸色苍白,不知所措.

      吓得我浑身一惊,几乎瘫软得坐在地上。乌喇那拉氏也脸色苍白,不知所措。
      四阿哥的那一声吼,几乎和冰嬉时在我耳边的声音一样,让我立刻感到浑身冰冷,转头去寻找他的身影。还是罕摩尔姑姑的反应快,她立刻便朝四阿哥的床塌奔了过去,我们其他几个人才如梦方醒般,也跟着快步跑了过去。
      仰面躺在床上的四阿哥依旧紧闭着双眼,但口中一直在嘟囔着什么,含混不清。他又在做梦了,梦中还要我使劲快跑呢。我心里有点发酸,想伸手去握住他消瘦的手,却被乌喇那拉氏抢先一步。
      她坐在他的床塌上,连声呼唤着他的名字:“胤镇,胤镇,没事的。大家都得救了,你放心吧。”四阿哥的手也紧紧拽住了她的手,用力地摇晃,便再没有说话,自顾自地又睡过去了。乌喇那拉氏满面泪痕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神里那女人对男人的关爱,看着都让人心疼。
      我没有资格上前,我只能后退,后退,退到门口,退到门外,退到院里,退到院外。我和他之间什么都不是,我在这里什么都不是,我在清朝什么都不是,我在这个空间什么都不是……我忽然感到的悲哀是从心底深处升起的,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像是又把我四分五裂一般,我甚至感到从我身体里飞出一个白衣女人,她在空中旋转,她看着我,她嘲笑我,她甚至抽打我。
      她在说:“你为什么来这里?你的家呢?找你的爱人去!别在这里捣乱!”然后,她发出那一连串的讥笑声,像无数钢针穿透我的心脏一样,让我痛得根本无法呼吸。我只能躺倒在冰凉的雪地上,身体也变得冰凉而寒冷。但我的意识还一直存在,我哭着向她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里?但是我要怎么回去呢?我的爱人不要我了!他不爱我了,他只爱他自己,我什么都不是,我连鬼都不是,我算什么呢?谁又在乎我呢?谁来爱我呢?”
      我的那些声音是通过魂魄说出来的,它应该能穿透时空的防线,传播更远的地方去。但是,谁又能真正听到,真正理解呢?我在大清朝一直过着相安无事的生活,缺少激情和热烈,但我的心却无时无刻不在悲哀。我的爱人走了,不爱我了。谁爱我,谁能和我白头偕老,谁能真正理解我,爱护我,关心我?我来到这里这么久,所有的全是斗争,我只想安静地休息一下,那里才能够容下我呢?
      北风在耳畔呼啸而过,雪落满了我的全身。已经没有冰凉的感觉,只有心痛,痛到停止呼吸,也许一切就都能结束了。但偏偏就不可以停止,一直在呼吸,一直在喘息,尽管困难,尽管痛,却依然在呼吸,依然在呼吸这世间一切的疼痛。
      白衣女人似乎也累了,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伸手把我紧紧地揽在怀里,抽泣着说:“为何我们女人都这么傻?为什么要为男人受到这么多的伤害?”
      我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曾经快乐过,也异常痛苦过。但我知道,爱人一个人,自己是无法控制的,我只想为他付出,只希望他好,只希望他快乐。如果他让我去死,或者我替他去死,我都心甘情愿!”

      “痴儿,快快醒来吧!”巴伽大师的声音仿佛是从宇宙深处传来的,遥远却又真切,打乱了我所有的呼吸节奏,让它们变得更加混乱。白衣女人仿佛在瞬间便消失无踪,但她的眼泪还留在我的身上,让我感到寒冷无比。
      “小平,容嫫嫫在这儿呢,别哭!”容嫫嫫的声音也传了过来,透露出焦急和害怕。她的手绵软而温暖,在我的脸上抚摩着,一下一下,真实地存在。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巴伽大师坐在椅子上正关切地看着我,容嫫嫫则抱着我无声地哭泣。“这孩子,怎么又晕了?”
      “这是心病,慢慢来吧。”巴伽大师的声音有些无奈。
      “开开窗户,好吗?”尽管我感到毫无力气,但我想呼吸,想呼吸新的空气。因为我总感到窒息,总感到灵魂的束缚。
      “小平,外面冷,雪刚停!”容嫫嫫不同意。
      “我想看看外面的天。”我轻声说。我猜今天晚上一定有月亮,雪后的天空一定是放晴的,一定可以看见月亮,一定要月亮说上几句知心话。因为它会向我的有情人传递我的心声,不管相隔多远,不管是不是变换了时空。
      看我如此坚持,巴伽大师示意在一旁伺候的小宫女把窗户打开,立刻有一股冷风吹了进来,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却异常清醒起来。
      窗外黑幕下,一轮弯月正悬在空中,清冷的辉洒在白色的雪上,显得那样孤单和寒冷。所有的一切都安静极了,仿佛却失去了生命力,只是寂寞地存在着。那些风停止了,那些枝杈不在摇摆,那些身影都停止在角落里。我从来不知道弯月有这样惊心动魄的美丽,直勾勾地扎入人心,几乎可以扎出鲜血来。看,我就已经被扎出了鲜血,一直在流,流到干涸,流到死亡。
      几天之后,我才真正清醒过来,无力地斜卧在床塌上,听罕摩尔姑姑给我讲述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那天我从四阿哥房里出来就昏倒到在雪地上,因为当时大家都忙着应付四阿哥的事情,很长时间都没有人发现我。以至后来,下了大雪,几乎把我掩埋了一半。还是四阿哥的一名侍卫发现了我,把我抱回了房间。
      林太医和巴伽大师使用了很多种方法才让我稍微清醒一点。但只要我一清醒,就要开窗户看月亮,然后说一些奇怪的话以后又昏睡过去。最希奇的事情是,四阿哥也一直处于混沌状态,只要清醒就要开窗户看月亮,然后说些什么弯月可以扎破人心的话。吓得乌喇那拉氏让手下的人把窗户都糊上,不许再开。
      说这话的时候,罕摩尔姑姑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从来没见过四阿哥得过这么重的病,总是在喊‘月亮’、‘逃跑’、‘不哭’……真不知道他在梦中到底看见了什么?”
      巴伽大师配了一些汤药,强行给我灌到嘴里以后,才见我有些好转。罕摩尔姑姑曾经问他究竟为什么小平的病愈加厉害?巴伽大师沉默不回答,却拿起了降魔杵在我的房间里一通晃悠。因此,她猜测有什么鬼怪附了我的身,所以我才昏迷了这么多天的。
      等我开口嚷嚷要吃红烧肉的时候,容嫫嫫和罕摩尔姑姑才算真正露出了笑容,这也证明我的病又好了。但不知道下一次再昏迷是什么时间?如果还能再次见到这个白衣女人,我可能需要好好问问她,她也许知道我穿越的秘密,她也许知道我怎么样才能回去,她也许知道所有的这一切前因后果。

      听说我的菜叶子泥的土方法非常管用,四阿哥身上的红癍已经明显减退了。本来其他太医还主张等四阿哥清醒一点再换这种菜叶子的方法,但林太医说:“要换就趁早!”
      于是,大家七手八脚地制作好白菜泥和胡萝卜泥,上午一次,下午一次,全糊在四阿哥的身上。据说几乎动用了全府上下二百多口子的力量,集体剁白菜和胡萝卜。好在临近春节,大家也都在准备年货,几乎是人尽其能,能招呼上的全用上了。
      嘿嘿,以四阿哥全身红癍的状况来看,他势必就是一直躺在床上,承受着菜叶子泥的煎熬。而这一天换两次的菜量,也够大家一受啊!
      哈哈哈哈哈,不过,这可是雍正皇帝啊!怎么不让我去换药呢?不不,我的身体咋就这么不争气呢?为啥偏偏这个时候晕倒,错过了如此大好的机会呢?
      罕摩尔姑姑八成看出了我那点黄色小心思,笑着说:“福晋规定只有太医们可以帮四阿哥换药,其余人等一律躲避院外,听候指派。连福晋都不进去,其他的人就别想了。”
      哦,她把控得够严的。厉害!
      不过,人家对我也不错,上午看完四阿哥,便到我这里坐一会儿,看看情况再走。每天如此,也真是辛苦。再有,有人把我的情况汇报给了康熙皇帝,皇上有点生气,埋怨乌喇那拉氏没把我照顾好,甚至上朝的时候,给了乌喇那拉氏的亲叔叔脸子看。
      啧啧,这可真是不得了了。很明显,皇上对我的关心超过了任何一位公主或者阿哥,完全就是心头的红烧肉啊!
      说到红烧肉,我又想起来了。自从喝了巴伽大师的汤药之后,我就无比热爱吃饭这件事情。每天总是照着八菜一汤这么吃,害得容嫫嫫天天往厨房跑,亲自给我下厨做饭,并且一定做得海量才可以。
      我为了解释我为什么吃这么多的原因,一是巴伽大师的药,二是因为我正在长身体。这都是最好的理由!
      好了好了,现在我终于可以下地溜达,感觉神清气爽了。
      这天,一清早,苏麻拉姑派个老嫫嫫过来看看情况,顺道问问我们需要做什么新衣服。进了冬月,宫里上上下下都忙成了一锅粥,纷纷在准备过年的事情。皇上虽然没说什么,但看他的神情,仿佛也想大办一下,显示自己的国力充足。不过,因为我们几个一直病着,还反反复复的,搅得他心里不安生。
      这几天听得我们大有好转,便高兴地下旨:后宫所有人都可以做一件新衣服,准备过年!因此,苏麻拉姑赶紧叫人过来看看,顺道量一下尺寸。
      “除了我和四阿哥病着,还有谁病了?”我乍着胳膊,让这老嫫嫫帮我量尺寸。
      “八阿哥,十阿哥和十二阿哥啊!”老嫫嫫好象很吃惊我居然不知道这件事情。“那日你们几个全落水了,因为你和四阿哥不见了,八阿哥,十阿哥和十二阿哥一直潜在水下寻找你们。因为时间久了些,也都患了风寒,也是前几日才见好转的。”

      啊?动静这么大!大家都病了。要不,皇上一直不高兴呢,敢情出了这么大乱子呢。我的消息还是不灵通,以后要多找几个眼线安插在周遭才好。
      “等你的病彻底好了,得亲自去给八阿哥道谢。要不是他一直坚持在水下找你,你的小命早就没有了。”老嫫嫫把她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我听,让我哭的心都有,真是太让人感动了。
      那日,他们把四阿哥拽到岸上以后,很长时间都没有人再回来找我。想必我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士兵(当时我正在女扮男装),不值得那么多人在回来救我。因此,在我印象中也是等了好久都没有人来,我就喝饱了水倒下去了。
      岸上的四阿哥一直昏迷不醒,十阿哥已经是筋疲力尽说不出话来,十二阿哥的水性不好,只能带着一小队人马在水潜的地方寻找其他落水的兄弟。十二阿哥也看见我落了水,但一时间人多口杂,也弄不清楚我到底在什么方位,只好一点点搜索。八阿哥先是带了一队人马抢救自己的将士,看到四阿哥上来后,忽然揪住一个救他的将士嘀咕了几句,就话也没说,一猛子扎进了冰水里。
      其他人看到了,自然着急。毕竟人家是皇子,要是出个好歹也没办法交代。于是,又有一大群人跟着他下到湖底摸索。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八阿哥已经抱着昏迷的我浮上了岸。我丢盔卸甲的模样,自然被人家认出了身份。
      天气实在是寒冷,落水的人又多,毛毯都不够分的。八阿哥只好和我合用一个毛毯坐在靠火堆近的地方,并努力帮我擦干身上的冰水,还大声喊着我的名字,急得不行。远出安全地带的皇上听到声音异常,就赶紧跑过来看情况。发现我正面色苍白,毫无生命症状。急得他一把从八阿哥怀里抄起了我,大声喊着“太医呢?”迅速往最近的院落跑去。
      他们说,从来没看到皇上这么着急的样子。老嫫嫫们说,只有过一次,那是赫舍里皇后去世之前,皇上抱着病危的赫舍里皇后一路奔跑着进了苏麻拉姑的佛堂。看得出,皇上很着急,甚至有些害怕。
      这个最近的院落便立刻成为临时救护所,皇上把我弄进了最里间,其他落水的人在外面。那场面乱得啊,都无法用言语形容。好在康熙的士兵都是训练有素,见过大场面的,慌乱一阵之后就立刻按照营队顺序分块安置,迅速检视是否缺少士兵,实施紧急抢救方案。
      我和四阿哥因为在水里泡得时间长了,全都处于昏迷状态。八阿哥、十阿哥和十二阿哥则是被冻得瑟瑟发抖,半晌都说不话来,结果是得了重感冒,尤其是八阿哥,差点就转成了肺炎。
      不过,老嫫嫫隐约听到的传闻是:苏嘛拉姑赶到后,一直守在我的身边。但有人听到皇上一直在喊赫舍里皇后的名字,声音颤抖而饱含哭腔。也许是错觉,因为没有人最终接近我在的那间屋子,里面只有皇上,苏嘛拉姑,林太医和昏迷不醒的我。因此,最有可能知道真相的应该是林太医,但那老小子嘴巴极其严谨,啥都不能问出来。对于这一点,我已经尝试过好次,都没有成功。

      不过,最后是八阿哥把我从水里捞起来的,这是事实。所以,我必须找机会当面去谢谢八阿哥。我身边的这几个老嫫嫫们都这么说,甚至有人打算帮我张罗点礼物,好孝敬一下这个皇子。
      “不用了吧,人家可是皇子,看不上咱们做奴婢的破东西的!”我冲着这几个老嫫嫫喊道,不过,这些老太太就跟魔障了一样,一直聚在一堆商量弄点什么礼物,把我排斥在外,似乎我根本就不存在。
      瞧我现在混的,这些老嫫嫫比我妈还罗嗦,简直就是凭空多出了一堆清朝的妈。我无奈地摇摇头,只好自己一个人出去溜达一下,找巴伽大师说会儿话都比待在这里强。
      今天的天气还真不错,北风停了,太阳高高挂着,透着那么点温暖的意思。因为病好多了,我也就身轻如燕般地瞎晃悠,一路上遇到几个小喇嘛,都笑眯眯地打了招呼。害得这些小喇嘛都红了脸庞。
      看看看看,本姑娘的魅力就是这么大,连小喇嘛都能糊弄住!我为我自己的貌美不禁咯咯地笑了起来,全然没顾上背后还有人冒了出来。
      “臭什么美呢?”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吓得我一激灵。赶紧回过头一看,居然是十三阿哥正背着阳光站在那里,离我也就半米远,我居然没有感觉到他。
      见我张着大嘴,一副被吓倒的模样,他笑得更加开心,“为什么每次你见到我都这么害怕啊?”
      “谁啊?你每次都突然袭击,吓都被你吓死了!”我大声吼他,打算也把我吓丢的魂魄喊回来。
      “干吗这么大声?”他皱了皱眉头,“人家特意过来看看你,就这么对待我啊?”
      “你这是来看我啊?我几乎被你吓死了!”由于他背着站在光线里,我一时看不清楚他的眼睛,便抬起双手在眼前遮挡住阳光,眯着眼睛望向他。
      他好象有点生气,脸上臭臭的,浓浓的眉头紧紧皱着:“宫里的规矩没学会吗?干吗一大早就喊‘死死’的,多晦气啊!”
      “还不是你把我吓倒了!”见他有点生气,我的声音也小了许多,好象也不那么理直气壮了。清朝的规矩多,尤其是这个字不能随便提起的,如果要是让别人听到了,非打我一顿不可。不过,他是十三阿哥,以我们的交情他是不会打我的。
      我眯着眼睛看着他,心里转了无数个念头。他却忽然扬起了手,把我腾空抱起,使劲拍了一把。疼得我立时大叫起来,估计比杀猪时的惨叫好听不到那里去。连附近的侍卫都招了来,看到我们这个样子,面面向觑,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事,主子教训奴才。”十三笑嘻嬉地把我放下,还整了整我的衣襟,冲那些侍卫挥了挥手,“都下去吧。”
      “蔗!”几个赶过来的侍卫行了礼便立刻退下了,只有我站也不是跑也不是。我是不会跑的,我要报仇!他居然敢打我!我现在好歹也是乌喇那拉氏的干妹子!我还是没出阁的姑娘!我我我……
      真是气死我了!我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站在那里喘着粗气看着他干瞪眼。

      其实,冬日的阳光也万分刺眼,他却恰好站在背光处。因此,当我望向他的时候,只能看到白花花一片,甚至不能看清楚他的样貌。
      从出事到今天,不过才一个月的时间,但我仿佛从他的身形中看到了消瘦和憔悴,还有那么一点心疼的意味。一想到这个,眼前浮现的却是他来探望秀女小平的模样,一脸的热切,一脸的关怀。再往前,却是在山西钱家大院,我那个小卧室里。他那个样子,愣愣的,急急的……其实,每次当我有事情时,第一个来探望的是他。看似漫不经心,总是喜欢捉弄我,但他的挂念一直在我这里。
      当然,也有可能是巧合,是我自作多情了。不过,今天能遇到他,虽然挨了一巴掌,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挺高兴的。
      看到我眼中阴晴不定,他似乎有点发毛,试探地问我:“我真把你打疼了?”
      “那当然!”我立刻理直气壮地说,“你是练武的,我是读书的,自然很疼了!”
      “那怎么办啊?”他摸了摸脑袋,不知道要说什么。
      “当然是我打你一下,扯平了才成!”我是得礼不饶人,嘿嘿,你还敢问我怎么办?
      “啊?从来没有人敢打我的?”他有点犯傻。估计是皇子高高在上,待习惯了,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
      “皇上没打过你吗?”我有点好奇。皇上是他爸爸,爸爸打儿子,经常有的事情。
      “没有。”他侧过脸去,表情似乎有点黯淡,不知道是因为光线的缘故,还是真的有点郁闷。不过,我最好还是装做没看见的好。刚才那话问得也的确没水平,康熙皇帝有35个儿子,要是个个都打一遍,怎么也得打好几天才成呢。
      “那你让我打一下,好不好?”天底下哪里有这样求人的?估计也就是我干得出来。我装成可怜兮兮的样子,恳求他。
      “哦,打一下吧。”他居然答应了!
      我也有点愣神,但随即立刻反应过来。“那你等等啊,我找根木棒去!”我不是个好演员,因为我实在太高兴了,那点坏模样全表现在脸上。就趁我转身找木头棒子的时候,人家十三阿哥绝顶聪明的人,立刻明白了我所有把戏。反手从身后把我抱住,又打了几下。这次下手非常狠毒,甚至打到了盆骨。
      我立刻再次哇哇大叫起来,也不管这回来了多少护院侍卫,泪流满面地哭:“打死人了!”
      十三阿哥听到声音有异,才放开了手,扳过我的脸,发现我真的哭得很伤心,才确定这一次我不是开玩笑的。立刻慌了手脚,给我抹眼泪。可他的手并不暖和,还有点粗糙,在我脸上一蹭,脸也跟着疼了起来。我的眼泪就更多了,他只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我揽在怀里,轻言细语地说:“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要不,你打我一下吧!”
      听到这话,我更伤心了。我本来要打他的,最后还是让他给打了,郁闷死我了!放声大哭,把他们所有人都招来才好呢!
      不过,这事情给我的教训是:十三阿哥打人很疼!

      我的身体一个劲的在十三阿哥怀里扭动,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涨红了脸,呼吸也有点急促,望向我的眼神有点发愣。
      啊!不好了!这小子有小思想了!
      赶紧逃命吧!
      想到这里,就赶紧抽身离开。没想到,这一挣扎反而被抱得更紧了。他的嘴也贴近了我的脸,我甚至已经感到他的呼呼热气,还有早上刚吃过油饼的味道。真可气,他居然能吃油饼,我只喝了碗粥。这就是主子和奴才的区别!
      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还想着阶级斗争的历史问题呢。
      “别跑,让我抱一会儿吧。”他靠近我的耳朵轻声说,“也许,就只有这一次机会。你以后就是别人的了,我再也不能抱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谁的?我是我的啊!
      我是皇上的?
      对啊,我是皇上的贴身大丫头啊!尽管还没有正式上岗,但东暖阁已经有我的小屋子了。
      “你能不能温柔一点!”他的声音有点生气,“要不四哥和十二弟都说你粗鲁,就连十阿哥都嫌你是个小子脾气!”
      这么多人在背后议论我?我居然这么出名?
      我瞪着眼睛,一直瞅着他,一时间倒忘了该说什么。
      看到我们又归于平静,侍卫们又悄悄撤了下去。但有个衣着鲜亮,身材魁梧的侍卫径直走了过来,行了个标准满人军礼,沉声说道:“四阿哥说,说小平姑娘身体感觉异样,要立即召唤林太医。”
      这人看起来很眼熟,不知道在哪里在什么时候见过。看十三阿哥对他也很是尊敬,“知道了,你退下吧。她身子虚,刚才吓倒了,没什么大碍。”说这话的时候,他暗地里捏了我一把,我立刻领会了领导意图,我赶紧闭上眼睛,装出弱不禁风的样子。
      “还是让奴才叫林太医吧!”那侍卫倒是很有主意,似乎也不怎么尊重十三阿哥,一副浑不令的模样,只效忠于四阿哥的命令。
      “哼。”很明显,十三阿哥这声音已经表现出了不满。我斜眼看了看这名大胆的侍卫,长得还真不错,二十多岁,一米八几的大块头,一脸的英气,五官端正,眉眼之间透着傲骨铮铮。这要是放现代,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小姑娘呢。相比之下,咱们这个练武术的十三阿哥就明显差很多了。嘿嘿!
      “我没事,我没事。”主子奴才的,别打起来才好。我赶紧睁开眼睛,又摇头,又摆手。“别麻烦林太医了,谢谢您了。”
      “别这么说,这也是四阿哥吩咐的。我们做奴才的,只是按照吩咐办事,希望十三阿哥能够体谅。”这男子说话还是那么刚硬,就算后台是四阿哥,以后还不知道会得罪多少人呢。
      “下去吧。有事情我会叫你们。”十三阿哥彻底拿出了主子的架势。
      “蔗。”这名钢铁战士终于退了下去。小院子里又剩下我和十三阿哥,呼吸可闻,油饼味道还真香。

      “什么人啊,这么牛?”我好奇地问道。
      “牛?”十三有点诧异,不明白这个词的意思,“什么?”
      “哦,在我家,管很厉害很张狂的人称做牛。”我赶紧解释道,也不知道山西是不是真的是这么叫。反正2007年我们都这么说。
      “当然很牛。”十三阿哥笑着学我说话的样子,随即又严肃地问:“你不记得他了吗?他救过你两次了。”
      “啊?”我赶紧向那个侍卫消失的方向再度张望了一下,结果什么都没看到。
      “第一次是在冰嬉的水下,他救完四阿哥以后,又陪着八阿哥把你一起弄上来的。第二次,就是前几天你昏倒在雪地里,他第一个发现你,并把你抱回了屋,招呼太医过来,救了你的小命。”十三阿哥也张望了一下。
      “啊,这么厉害的救命恩人啊。我得谢谢他啊。”正打算往那侍卫消失的方向追过去,才发现,原来十三阿哥把我抱得很紧,根本就没办法挣脱。
      他也有一点尴尬,但仍然抱着我,笑着说:“天冷,先抱着吧。”
      这算什么理由?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开始详细询问有关这个侍卫的事情。原来这人的名字叫兆同,满洲正黄旗马佳氏,祖父德清扎是清太宗皇太极的贴身侍卫,他父亲崇柏做到康熙朝的乾清宫从三品带刀侍卫副总管。五年前,他进宫做东华门六品蓝翎侍卫,勤恳塌实,非常得他们队长的喜爱。后来在一次比武中显示出了比较好的武功,被康熙皇上看重,提拔为乾清宫五品带刀侍卫。冰嬉时,因为在救人中表现出色,特别指派给四阿哥做贴身侍卫。之前,他和四阿哥便熟识,因此,也深得四阿哥的赏识和重用。才来到府里几天,俨然就是一副总管带的模样。
      当然,人家的武功也相当过硬。听说,他自小在昆仑山某位大侠身边长大,学了不少好本事。尽管是道听途说,十三阿哥对他的武功还是表示了相当的敬佩。“本事好,人忠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他如果能够真心地帮助四哥,一定会起到很大的作用。”
      我就喜欢十三阿哥这一点,看谁都好,看谁都尊重,一点没有皇子的坏脾气。不过,他刚才下手真是重了一点,我的屁股至今都很疼。“你背着我去四阿哥那边看看,好不好?”我装成很可怜的样子恳求他,“天这么冷,地上又滑,我的屁股又很疼,你帮帮我吧。你是最好的人啦!”
      “哈哈哈哈!”十三阿哥笑起来也很好看,并且看起来那么阳光,笑容是从心底发出来的。“我抱你去!”
      一路上,我爬在他的背上,听他说着各种宫中趣文。其实,他的眼线还真多,虽然和我说的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但感觉涉及到了整个皇族的各个角落。反正我也就是一听,也全没记住。因为都是关于哪个王爷过生日出了什么笑话,哪个臣子有个什么乐子,也没什么意思。都不是认识的人,听起来也就不那么起劲。
      估计他也感觉到我不是那么用心听,便忽然说道:“有个事情是关于佛堂的。”
      一听这个,我立刻来了精神。“怎么怎么?”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看我来了兴致,开始卖关子。
      “快说!”我在他背上晃动了一下,害得他走路只打晃。
      “你老实一点!”他大声吼我。
      “哦,那快说嘛!”我贴在他耳朵边小声说,“十三阿哥最好了,快说吧。”
      他的耳朵是红的,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冷冻的,还是因为我的动作过于亲密,有点害羞。不过,他还是赶紧说道:“你知道的,佛堂前面有一大片土石堆成的空地。本来想来年春暖花开好好修整一下,所以也就荒着了。谁知道,这几天每天都有许多宫女太监捧着一铜盆一铜盆的黄土倒在这里,口中还念念有辞。问他们,他们还什么都不说……”
      “哈哈哈哈哈!”听到这里,我再也憋不住了,放声大笑起来,同时心里也一惊,没想到一句临时编造的话都能够传得那么远,并且让各个府第的人都相信了,实在不能小瞧这些遍布在各处的眼线。说不准,现在就有无数双眼睛正在关注我和十三阿哥的一切动态呢。
      想到这里,我忽然冒了冷汗。那关于我的传闻,他们究竟是怎么说的呢?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九月,也祝你快乐!
    谢谢!深深感谢每天都来这里看文的你们,谢谢!
    我会好起来的,九月,亲亲!只能咱两亲亲哟!哈哈哈哈,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生气?;)
    啊啊啊啊啊,PP,你不是也要穿越了吧!别拽着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天啊,快跑啊!!!!
    有人夸我呢!我小脸红红!
    九月,是又夸我呢吧!赶紧赶紧,多说几句,我就爱听好听的!
    卡卡,也赶紧夸我几句!
    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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