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灯》西墙上的少爷

22、燃烧89%

　　离哈利上霍格沃茨还有大半年，在小崽子饿狼一样绿莹莹地注视下，斯内普终于同意结束魔力引导的阶段，开始教小崽子一些简单的小魔法。
　　其实经过那么长时间的相处，哈利自认为有点了解斯内普了，这个自信来源于他觉得斯内普最近似乎有些闷闷不乐。
　　两人在地下室专门为哈利准备的练习魔法的小房间里，两人相顾无言，哈利望着再一次目光空洞的斯内普叹了口气，从自己的沙发上跳下来爬上斯内普的膝盖，“西弗勒斯？”哈利微微凑近斯内普的脸。
　　后者突然回神，表情有一瞬间的诧异，“干什么？”
　　“你最近是不是不开心？”哈利问。斯内普沉默了一下，回了句“不要自作聪明，小鬼。”哈利没说话，只是默默地从他膝盖上爬下来回他的沙发上坐好。
　　哈利不知道斯内普怎么了，明明原来经常一脸鄙夷地揽过他的腰，很不情愿但还是动作轻柔地把自己放在他的腿上，有时候也会声音低沉的念书给他听。
　　那时候哈利曾经在斯内普的胸膛上打滚，还一脸坏笑地解开他的衬衫再一颗一颗错开系上，斯内普虽然骂他，但目光略略是宠溺且无奈的。
　　可是刚刚哈利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斯内普的肌肉，在他的手掌下一瞬间变得僵硬。
　　“大不了……”哈利低下头绞着自己的衣角，“大不了我不学了，你不要嫌我烦……”
　　斯内普叹了口气，伸手想揉揉哈利的头发，最终却只是把手放在他肩膀上，依旧用那种缓慢又低沉地声音说，“你想太多了。”
　　“那你……”哈利张口，却被斯内普打断了，“干正事，哈利。”
　　哈利抬头看着斯内普严肃的表情，然后坐好，点了点头。

　　“首先，我需要先恭喜你终于结束了漫长的魔力引导阶段，可以堪堪控制住身体里不听话的小东西了。”斯内普平平地说道，然后轻轻加了一句，“干得不错。”
　　哈利坐在沙发上扭了两下屁股代表自己很高兴。
　　“我在最开始的时候也公告诉过你关于小巫师魔力暴动的问题，相信你也感受到了魔力不自觉泄露时的一些小困扰，这些问题会在你逐渐长大，然后拥有魔杖的时候渐渐消失。”
　　哈利又扭了两下，开口，“那我现在……没有魔杖，也可以学习魔法吗？”
　　斯内普瞥了他一眼，接着说，“首先，我要向你澄清一点，魔力并不存在于魔杖，而是存在于魔法生物的体内，魔杖的作用只是引导，就像是羊群中总要有一只做领头的那样，若你意志够强大，完全不需要魔杖的辅助。”
　　斯内普顿了顿，接着说，“程度中上等的巫师都可以不借助魔杖施展一些非常基础的魔法，而一些非常强大的巫师则掌握的更多。”斯内普望着哈利闪亮亮的眼睛，继续，“顺便说一句，阿不斯邓布利多，就是你曾经讲过的那个人，也是霍格沃茨的校长，他就是我口中非常强大的巫师。”
　　“唔……确实没有看出来。”哈利说，然后挺直腰语气兴奋，“那你呢？”
　　斯内普凉凉地瞥了他一眼，“收拾你无需使用魔杖。”
　　哈利窝回去，神情黯然。
　　斯内普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然后抽出魔杖放在桌子上，说：“拿起来试试。”
　　“给我的？”哈利瞬间来了精神。
　　斯内普鄙视了他一眼，“我确信你最近自作多情的本领涨了不少。”
　　哈利继续神情低迷，但还是磨磨蹭蹭地拿起魔杖，一个小小的电弧从杖尖打了出来，哈利惊叫了一声，魔杖掉回了桌子上。
　　“不用担心。”斯内普看着一脸委屈望向自己的哈利，轻声说，“因为你不是魔杖的主人，所以它有些排斥，你可以再试试。”
　　哈利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捏起魔杖，电弧再次噼啪响了一下，然后就没了动静，哈利用拇指摸了摸光滑的杖柄，清晰地感觉到一种很神奇的感觉从他的指尖传回全身，又回到了拿着魔杖的手上。
　　斯内普看了他一眼，轻声说了一句，“荧光闪烁”。
　　哈利拿着魔杖的手一抖，杖尖慢慢亮起一团小小的银白色光晕，他喃喃说了句，“真神奇……”斯内普没有接话，把光晕熄掉后让哈利也试试。
　　“我……我也可以？”哈利有些兴奋，斯内普则是摆了一个“受不了你了”的表情。
　　哈利再次咽了咽口水，也学着斯内普，轻轻说了一句，“荧光闪烁！”
　　魔杖抖动了一下，一个比斯内普的光晕小了许多，只有拳头大小的黯淡光晕亮了一下，又在一两秒后熄灭了。
　　“我成功了！”哈利欢呼了一声，扑进斯内普的怀里，后者抱着手臂，不顾大腿上的人怎么抱着他折腾，无动于衷地泼了盆凉水，“任何一个一年级小鬼都比你弄出的光亮——如果你真的把这一团叫光的话，其实我想说它甚至还不如你现在的眼睛亮……”
　　斯内普愣了，表情又变得僵硬起来，可是沉浸在兴奋与喜悦里的哈利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又说了一句“荧光闪烁。”杖尖的银光掩饰了斯内普惨白的脸，在这个持续了五六秒的光团还没熄灭的时候，斯内普已经恢复了正常。
　　“我还没上一年级呢！”哈利不厌其烦地把杖尖弄出银光，乐呵呵地说，“再说，你没觉得我的光团越来越大了吗？”
　　其实斯内普本该为哈利而高兴的，从没接触过魔法的小巫师，使用不属于自己的魔杖，第一次念出的魔咒就成功了，他确实很优秀，甚至比得上从小就被魔法耳濡目染的贵族的小巫师。
　　他确实本来应该给哈利说一句“干的不错”的。可是斯内普看着哈利发顶的旋儿，只是闷声地把哈利从自己腿上抱下来，收回魔杖说了一句，“就到这里吧，循序渐进对你有好处。”
　　哈利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应了一声，跟在斯内普后面一路蹦蹦跳跳地走出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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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续几天的大晴天后，终于在这个下午，天渐渐阴了一些，哈利和斯内普窝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因为斯内普没回来时，积在院子里的雪已经化的七七八八的，哈利仰头看看越来越暗的天色，低低叹了口气。
　　他偷偷瞥了一眼正在闭目小憩的斯内普，然后蹑手蹑脚地出了院子，在连个脚印也没有的厚厚积雪中挖了一把，握在手中把已经不是那么松软的雪捏成一个和他拳头差不多的小雪球，又偷偷回到了斯内普身边，确认后者没发现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拉开斯内普系的严严实实的衬衫领口，把雪团塞了进去。
　　斯内普全身一抖睁开眼睛，低低“嘶——”了一声。
　　当斯内普把雪从自己衣服里弄出去后，哈利已经跳出了八丈远，坏笑着，“趁着今天天气还好，我们来玩雪吧！”说着，三四个鸡蛋大小的雪球劈头盖脸地朝斯内普砸了过去。
　　斯内普黑着脸站起来，一字一顿恶狠狠地说，“你，想，玩，什，么？”
　　哈利没由来地哆嗦了一下，讨好的笑了笑，大步大步地往后退，想躲开一步步逼近的斯内普，“玩……你说玩什么都好，打雪仗……或者堆雪人……？呵呵……呃？”
　　斯内普面无表情，慢吞吞地从袖口里抽出魔杖，“不然让我们的哈利小先生玩玩堆自己怎么样？”
　　“啊呀——”哈利飞了出去，落在院子外已经被他挖了几下的雪地上，还没等已经摔成四瓣的屁股缓回来劲，他四周的雪都哗哗地向他身上飞，哈利跳起来边跑边叫，“不行你这是作弊！你不是说收拾我都不需要魔杖的吗！……”
　　斯内普没理他，只是站着院门口看着哈利疯兔子一样的到处乱窜，四周的雪花像是被大风吹起来了似的，追着前面的人跑，他撇了撇嘴，哈利又“哎呦”一声扑进雪里，爬起来的动作进行到一半，就发现自己膝盖以下已经被埋得严严实实。
　　哈利撑着胳膊，雪花哗哗地埋到了他的腰，哈利怕了，“别别别我错了错了——嗷嗷西弗勒斯！”
　　斯内普并没有停手的意思，只是抱着手臂歪在院门的矮柱上戏谑地望着他。
　　雪花埋到了胸口，哈利的叫声更凄惨了，“呜——西弗勒斯我错了……”
　　斯内普还是没什么表示，终于，雪埋到哈利的脖子就停住了，雪地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小山包，小崽子只露了个头在外面，的声音已经有了哭腔，“呜呜呜……我最讨厌西弗勒斯了，我不玩了……”
　　斯内普恶劣的笑了笑，走过去蹲下来戳了戳哈利的脑门，“还要和我玩？”
　　哈利抽抽搭搭，泪花在眼眶里转了又转，“再不和你玩了……”然后又可怜兮兮地说，“西弗勒斯我冷……脚都没有知觉了……”
　　“一会儿蹲壁炉旁边烤烤。”不为所动。
　　抽搭：“我……我觉得我快感冒了……”说着还像模像样地打了个喷嚏。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站起来，“那我似乎该去为你准备一副退烧的魔药。”
　　哈利内心狠狠说了一声“你狠！”然后不说话了专注的开始装哭。哭着哭着，哈利发现自己的手脚真的冻僵了。
　　斯内普兴致悠然地看着哈利嘤嘤假哭，越哭越委屈，越哭声音越小，终于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一挥魔杖，压在哈利身上的积雪向四面八方散开，哈利也不站起来，就坐在雪地里低着头拿手背抹眼睛。
　　“嗯，这会儿比刚刚装的像多了。”斯内普赞叹，哈利在内心又骂了一句，继续抽搭没理他，也不“呜呜呜”了。
　　过了会儿，斯内普弯腰把哈利抱了起来，把棉绒绒的小拖鞋穿回哈利脚上，用掌心暖了暖他冰凉的脚踝，哈利突然夸张的抽搭了一下，把手里攥着的一大把雪塞进斯内普衣领里，从斯内普怀里跳下来往院子里跑去，然后“哎呦”一声再次以头抢地。
　　这回斯内普笑出了声，不紧不慢地抖出领子里的雪花，走过去再次把哈利抱起来，把他手上的雪花拍干净，把两只冰凉凉地小爪子都放在手心里暖着。
　　“我一定会报仇的……”哈利小声嘟囔了一声。
　　斯内普悠悠开口，“光说不做，哈利。”他顿了顿，“不然现在继续？”
　　哈利痛苦的嚎叫一声，抱着斯内普的脖子，“我现在冷的要命……”
　　斯内普单手解开外衣的口子，把小崽子包进自己的胸膛，哈利“唔”了两声，“现在不冷了。”
　　“你多大了？”斯内普鄙视，抬脚向屋子里走去。
　　哈利在斯内普怀里扭了两下，被后者捏屁股制止，不甘心的开口，“我晚上要吃通心粉淋上肉酱，陪巧克力松饼还要苹果沙拉！”
　　“只有通心粉和番茄酱。”
　　“不要——！我就要吃番茄酱和双份肉酱的！”
　　“淋肉酱就没有芒果布丁。”
　　“…………唔唔，那就只要番茄酱……”

　　细细密密的雪花又开始下，在两人背后静谧地飘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不出意外下章完结，出意外就下下章【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