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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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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国,徐王庄,冬日。
是夜,大雪。
冬日天黑的早,子时的徐王庄已经沉睡,没有人知道村北的沈家娘子苏瑾此刻正在分娩。大夫说预产期是在上个月底,谁知半个月过去了,肚子没一点动静。所以今早苏瑾就打发丈夫进山砍柴过冬用。
“你放心去吧,半个月都没事,不会那么巧就是今天的。再说了,还有苏妈妈在呢”
于是,丈夫沈故一步三回头的跟同村王同平进山砍柴。
天黑了都没有回来,傍晚又下起了雪,拇指大的雪片轻轻落在门前,却重重的落在苏瑾的心中。苏瑾越发担心丈夫。心中一着急就觉得肚子痛了——要生了!
好再一切都是现成的。
苏妈妈当下将苏瑾扶到里屋床上躺下,接生!很快,婴儿的哭声响彻沈家小院,是个女娃。
只是沈故还没有回来……
“小瑾,你睡吧,沈故是不会有事的,那点山路难不倒他。”苏妈妈劝苏瑾休息。苏妈妈从小看着苏瑾长大,苏瑾跟着沈故来徐王庄定居,她也跟了来。
苏瑾担心沈故,睡不着,但是耐不住产后疲惫,很快便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苏瑾被外面乱哄哄的声音吵醒。她睁开眼睛,天还黑着,是沈故回来了吗?心中一喜准备下床,刚坐起来就见苏妈妈掀帘子走了进来,满脸的心疼与关切。
“小瑾,沈故他……”
苏瑾的心霎时凉个通透。
“沈哥他……”苏瑾脑袋一片空白,明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不肯往那边去想。怎么可能呢?他怎么会……一定是自己多心了!想着就扯开被子下床鞋子都没顾得上穿掀帘子出去了,慌得苏妈妈赶紧拿外套将她包裹严实。
客厅站着五六个人,有男有女,他们都围着躺在地上藤架上的人,听到声响回头见是苏瑾不约而同的让出了位置。
苏瑾总觉得她是在做梦,那个疼自己宠自己把自己当宝的那个人就躺在那儿,他是睡着了吧?“沈哥,你怎么睡在那儿?”她不敢过去,“多冷啊,赶紧起来,去看看咱们的孩子,她出生了……”人们这才发现,苏瑾的肚子已经下去了,纷纷过来劝他:“沈家妹子,你要节哀呀!”“注意身子!”
“你起来呀,她长的像我,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像我的孩子吗?那就起来看看去呀,沈故——!”
“沈家妹子……“来人中有的已经开始抹眼泪,安慰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苏妈妈将孩子抱出来交给苏瑾,苏瑾抱着孩子走到沈故面前,“你看,多漂亮的孩子,名字都还没定呢……”
“你睁开眼睛看看,你看看呐!”
“哇——”
“你听,孩子哭了,声音这么响亮,以后肯定是个做大事的……”
“你说,孩子叫什么好呢?起了那么多名字,到出生了都没有定好一个……”
苏瑾对着她再也醒不来的丈夫自言自语,突然听到隐隐的叫声,她翻开丈夫的外衣,是一只小狸猫。
“我们找到他时这是小狸猫就在他身边偎着,赶都赶不走……”
苏瑾闻言拿起那只狸猫,它似乎还很贪恋沈故身上的余温,不满的叫了一声。
狸猫很小,一个月大的样子,如果不捡回来,恐怕活不到天亮吧……
看着这只狸猫,苏瑾突然接受了这个事实,虽然难受虽然伤心但是她还是接受了丈夫已经离去的事实。她擦了眼泪,把孩子交给苏妈妈转身对大家说:“苏瑾感谢诸位将外子送回,今天天色已晚,诸位请回吧,改日苏瑾定登门致谢。”
众人见苏瑾已经恢复正常,都放心的离去。
“苏妈妈……”
“小瑾,你什么都不能做,现在你有了孩子,况且……”苏妈妈知道苏瑾要说什么。
“我明白,在我的孩子不能照顾自己之前,我是不会做任何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