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爱》弈输弈赢

2、第二章 旧情难了

　　第二章旧情难了
　　晚饭结束后，李丽是开车来的顺路捎肖凤和李石阶回去，刘云单独住在另一个方向，说自己打车回去。道别时众人再三交待胜夔好好开车，安全地把林海文送回家。

　　回去的路上，张胜夔认真地开着车沉默不语。

　　“胜夔呀！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我们都这把年纪了，你也该定下来了吧！”林海文扭了扭脖子清醒了一下酒意问道。

　　看着张胜夔若有所思欲言又止，林海文接着问：“怎么，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

　　“我的事你就甭管了，消息呢，我倒是有一个，不知对你来说是好消息呢还是坏消息！”

　　“哦，你这可是话中有话啊！”

　　张胜夔嘴角微微地一动发出一声冷笑淡淡地说：“几个月前我见到苏蕥芯了！”

　　有7年没听到她的消息了，心中那根敏感地神经像被人狠狠地拨弄了一下，林海文的醉意顿时消失了一大半！仔细看了张胜夔一眼，他不说话了，目不斜视地开着车，海文调整了坐姿，也一时无话，驶过了两个路口后张胜夔轻轻叹了一声打破了沉默说：“她现在又回到了老屋子，跟母亲住在一起！”

　　“她，她还好吧？”

　　“她现在是一个人，带着孩子还要照顾母亲。”

　　林海文不想再问了，张胜夔也不说话了，车里一时又安静下来7年前分手的那个深夜又浮现在眼前。

　　“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是，对不起海文，忘了我吧！”

　　北市区新建的高楼大厦数不胜数，这些年城市扩张前进的步伐可以用翻天覆地与日新月异来形容，胜夔很快找不到北了。到了不熟悉的地方便听由海文指路前行，左转右饶几圈后进入到一处新建的居住的小区内。下车后张胜夔看着绿树成荫的小区道路与小桥流水的中心花园很是羡慕地说：“住在这里还真是享受！”

　　“上去坐一会吗？”海文问。

　　“接着。”张胜夔把手中的车钥匙抛向对方，林海文一把牢牢地接住。“我要回去睡觉了，你有时间去看看她吧！”说完转身离去。

　　海文回到家里，心中老觉得不安，好像还有什么事没做完一样，可是又不知道是什么事，睡到了舒适的大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一阵子。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吧！

　　早晨醒来，天已大亮，看看时间才6点17分想继续睡，这时酒劲早已过去，脑子却异常清醒，躺在床上又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赖到7点多钟一骨碌爬了起来，洗漱完毕后走到阳台上，看了看楼下小区内仿江南水乡景致发愣，周日的早晨特别的安静，清新微凉的空气清空了昨夜肺里的污浊，院内花坛里的各种植物和树木非常绿翠，偶见几位老先生老太太背着晨练的道具经过花园，惊起路边的几双相恋的鸟儿。

　　这两个月以来与许嘉佳为准备婚事一直在百忙之中折腾，本来今天是早就计划好美美地睡上一觉的，没想到会醒的那么早。昨天快乐的心情被突然而来的惆怅代替，7年了一直把她深深埋藏在心里，突然听到了她的消息，尘封已久的心像是被人用尖锐的硬物拉开一条口子，往事浮现在眼前，她的影子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一直以为她过得很好，难道……？

　　从忙碌中突然消停下来还真不习惯，今天休息日公司是不想去了，大清早的无所事事，茫然地去开了车，准备回去看看父母，驶了几条街后突然醒悟方向不对，正驶往她住的地方！林海文减缓速度把车停在路边，知道已经到了桂花路，7年了很少来东城区这一带，没想到这里跟7年前一样，没什么变化，不知那棵百年桂花树还在吗？想起桂花树，心中很是想念，又启动汽车向前驶去，那棵高达7、8米的桂花树位于一片居民区后的一块草地上，秋季花开，香气四溢，当年这是两人幽会的地方，曾经的山盟海誓仿佛就在昨天……

　　汽车驶进居住区内，顺着窄窄的小路七绕八绕来到了桂花树旁，透过车窗看到这里变化好大，草地不见了，全铺上了水泥地，树的左边有一些便民的健身器械，右边焊接了四把长椅。几位爷爷奶奶带着小孙子正在此处玩耍。虽然方便了大家，可怎么也不觉得协调，林海文想起以前两人在树荫底下的草地上一坐就几个小时，几乎没人会过来打扰，现在那种人与自然融为一体的感觉已经找不回来了！

　　正想启动车子离开，没想到抬头看到一张久违的秀脸出现在视野中，心脏像被注入铅似的立刻沉了下去，感到难以呼吸，但很快又浮了起来，海文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像在打鼓。岁月的历练使他很快恢复了常态。她还是那么迷人，神态多了很多淡然与静溢，身形比以前还要瘦，看不出是做过母亲的人，穿着一款白色蝴蝶花的连衣裙，裙摆下面是修长匀称的双腿，异性的眼光会不忍离开，浓密乌黑的长发在后脑挽了个圆圆的髻，彰显熟女得温柔妩媚，手中提着个小小的坤包。身前一个穿着紫色公主裙的小女孩正跑向桂花树，看她幼小的样子应该上幼儿园了吧，林海文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小小的年纪有跟妈妈一样的气质，非常乖巧，看着很亲切。只是鼻子不像母亲秀美，长大以后肯定是鼻直端庄，那人的鼻子也是秀气的，难道是隔代遗传？林海文心中莫名感到一丝疑惑！

　　苏蕥芯的目光紧紧跟着她，满脸的关爱。林海文呆在车上一动不动，双手紧握着的方向盘手心全是汗，还没做好见面的准备突然相遇，在这种情况下要见面吗？要见面现在就下车，林海文做事从不拖泥带水，下定决心后调整了一下情绪打开车门缓缓走下车，微笑的着看她。跟以前一样海文能感觉得到她的心。蕥芯抬头一怔之后马上低下了头，胸口起伏的动作，证明了她的紧张，很快又抬起头来，含着笑的眼中暗藏一层晶莹的水帘，她有意无意转头看了一眼奔跑着的小女孩。

　　林海文“啪”地一声关上车门走上前：“蕥芯，你好！好久没见了。”

　　蕥芯笑着说：“海文，是你啊，你怎么会在这？”

　　“呵呵，说起来太巧了，我去办事路过这，没想到会遇到你！”

　　“那真的很巧啊！”

　　多年不见，几句简单的问候过后，俩人似乎有千言万语，可竟无从说起。

　　“妈妈，妈妈，你看我捡到一片叶子。”小女孩拿着一片宽大的叶子像拿着
　　一件宝物似的，欢快地跑了过来。

　　“雯雯叫叔叔！”雅芯关爱地把手放在女儿肩上。

　　“叔叔好！”小女孩高兴地看着海文一点也不认生，很是亲近。

　　海文急忙蹲下亲切地说：“你好呀，小朋友，几岁啦？”

　　“6岁2个月！”

　　“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苏馨雯！”小女孩非常懂礼貌，清脆柔嫩的童音更是让人喜爱。

　　“真乖！”海文赞道。

　　小女孩很快转身跑向附近的小朋友，几位小朋友非常高兴互相追逐嘻戏着。

　　“你女儿真乖，太可爱了！”海文说。

　　雅芯笑着不说话，转身看着着奔跑中的女儿。

　　“她跟你姓啊！”海文问道。

　　“是！听说你要结婚了？”蕥芯马上岔开话题。

　　“嗯，下个月！”说到自己的婚礼，林海文有那么一点不自然，满脸笑容，“到时候来喝一杯啊！”

　　“好的，一定去！”蕥芯也笑容可掬。

　　两人笑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目光移向正在互相追逐的小朋友，一位老奶奶面露厌恶的表情，上前呼唤自家小孩：“小宝，小宝，快过来！”

　　奔跑中的两个小孩撞在了一起摔在地上，蕥芯急忙向哭泣的馨雯快步跑去。

　　海文走了过去，老奶奶已带着自己的孙子走向别处，轻言嘀咕声断断续续飘入耳中：“说过多少次了，别跟她一起玩……”

　　蕥芯拍着女儿公主裙上的灰层：“没事的宝贝，别哭了。”

　　馨雯已经停止了哭泣。

　　“我要带她回去换衣服，就不耽误你办事了，雯雯跟叔叔再见。”蕥芯借故离开。

　　“不嘛，我不回去，我还要玩一会儿。”小女孩才出来马上就要回去不大乐意。

　　“听话雯雯，快跟叔叔再见。”蕥芯不容分说一把抱起了女儿。

　　雯雯嘟起了小嘴满脸委屈地说：“叔叔再见！”

　　海文看着她可爱的小脸真想抱抱她，又不好唐突只好说：“雯雯再见！”

　　蕥芯放下女儿牵着女儿的小手快速往家走去，一直没回头，走进了院子才发觉已经泪眼迷蒙了！

　　“妈妈，你怎么哭啦？”女儿才看到妈妈的眼泪，睁大眼睛抱着妈妈的腿问。

　　“一颗渣子飞进了妈妈的眼中，一会就好，宝宝乖啊！”雅芯擦干眼泪。“走我们快点回去，好不好！”

　　“好！”

　　看着母女俩转身离去，海文回到车上，目送母女俩渐渐走远，心中怅然起来！时间又回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