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生歌》白木绽放

5、姐弟情深

　　此刻玉娘早早起身，知道三人准备好一切，出去清理昨夜的垃圾；便给三人留了膳食，还给楚燕歌加了个鸡蛋，放在锅里好好地暖着，只等他们回来便可食用。
　　又瞧了瞧院中浆着的几大盆衣物，知道今天燕歌要洗这这许多衣物，心里又是一阵心疼；便回房将自己的存钱想打开，取出一颗七彩流溢的珍珠，研成细细的粉末，与纤凝膏拌匀了存起来，只等楚燕歌洗完衣物涂在手上，将养将养。
　　楚燕歌这边回到燕歌坊，见还没有客人上门，几个姑娘在楼里懒散地打折哈欠，有些干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楚燕歌依稀记得吟鸾阁中，此刻恩客们才刚刚起床，能看到他们陆陆续续离去的身影；而燕歌坊此刻却是了无人气，除了自家的姑娘外，一个客人都没有。
　　虽然楚燕歌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心里却还是有些不舒服；上前拍了拍桌子道:“各位姐姐，能不能精神点儿，别一大早就瞌睡成这样！”
　　“燕歌，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再怎么精神，也不会有生意啊！”
　　“李姐姐，你此言差咦，你们不去招揽客人，难道要客人主动上门来找你吗？”
　　“想当初，我在怡春楼的时候，那些个想要亲近我的人啊，从我门口排到街口都排不完；可现在……哎……”
　　楚燕歌一听这话，心里就不痛快：“李姐姐，你也会说是当年。当年是什么时候，那是十年前；那时你年方十五，正值韶华，貌美如花；那些个男人当然要主动送上门来啦。如今你已不再年少，若是还这般懈怠，怎么跟人家小姑娘争！”
　　“燕歌，话也不是这么说，可我们怎样才能跟人家争啊，如今已经都是半老徐娘了……”
　　楚燕歌一听，一时想不出计策，便也无话可说，只吩咐大家打起精神，自己去做自己该做的
　　事情。
　　燕歌看着几大盆衣物，端个小凳子坐在那里百无聊赖地搓着衣服，想着李姐姐的话，又想到今日在吟鸾阁的遭遇，心中不免失落。
　　当初娘亲自己带着自己和柒叔出来独立门户，本以为可以风风光光，与吟鸾阁一斗，结果却是到了如今这步田地，燕歌坊快要入不敷出；若是再不想办法让燕歌坊的生意好起来，那过不了多久，娘亲和自己，还有柒叔和洛儿真是要流落街头了。
　　燕歌心里烦闷，手上下意识地揉搓着衣物，那锦衣都快被搓出一个洞，自己却尚未发掘。
　　“姐姐！”洛儿在身后突然叫了一声，吓得燕歌魂儿都快没了；回过神了，便佯怒要打他，却被他灵巧地躲开。
　　“洛儿，你欺负姐姐打不到你是吧！”燕歌站起身来，追在他后面，誓要’报仇’。
　　“呵呵，姐姐你再怎么快，也是女孩子；怎么跑得过我呢？”说着又像猴子似的在院子里面穿来穿去，燕歌眼看就够着了，却被他一闪，又躲开。
　　如此往来，燕歌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只喊道:“臭小子，你跟我玩儿这个，当心我抓住打烂你的屁股！”
　　“哇……”洛儿转身朝着楚燕歌吐了吐舌头，又跳回到她身后，道:“我知道姐姐疼我，不会打我的！”
　　“你再吓我一次试试，看我会不会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