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故事的青春》三十三点三一五

62、再见石鑫磊

　　爸妈说可能教育局的面试通知马上要下来了，叫苏做好准备。
　　苏晓卿应承着却没打算呆在家里等待，她还是回到了咖啡厅，正如曲墨阳所猜测的，苏晓卿不愿意离开是害怕错过见到曲墨北的机会，她一直认为幕信还是会出现。
　　“苏姐，你怎么了？”小何见苏晓卿有些心不在焉。
　　“没事，可能是有点累。”苏晓卿说：“你老板太抠门了，每天喝咖啡的人那么多，却只有两个服务员，还不给我工资。”她转移了话题。
　　其实每次小何听到她和曲墨阳这么说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扫视咖啡厅的全貌：只有十个桌位，多半都是三两一桌，即便坐满也没有那么夸张。
　　“苏姐总是有道理。”小何说笑着问道：“曲哥这两天在忙什么？都没有回店里。”小何不经意的一问倒是让苏晓卿对自己最初的怀疑有了些肯定的色彩。
　　“除了追女孩，我想不到别的。”苏晓卿并不想小何把心思放在曲墨阳身上，毕竟她有男友，而且两人一起的时间也不短。最重要的是曲墨阳不是小何这样的女孩伸手就可以够到的。苏想就算曲墨阳肯，他的父亲也未必会肯，灰姑娘的故事永远都是故事罢了。
　　小何轻笑道：“苏姐，晓哲姐的婚礼是不是快了？”
　　“嗯，下周六。”
　　“我猜曲哥是在忙这个事情。”小何其实一早听曲墨阳说过此事，只是想在苏晓卿得到肯定答案，却不曾想苏晓卿并不知道曲墨阳的活动。
　　“他” 苏晓卿本是想说这又不是他的婚礼，怕说了小何会误会，索性说道：“算了，就让他折腾吧。”
　　“四号桌的咖啡。”苏晓卿吩咐小何，有时候她的存在，在小何眼里俨然是个女主人。
　　四号桌点的是磨制的咖啡，这种咖啡磨煮的火候不到位就会很难喝，苏晓卿有些忐忑，自己的手艺应该还没有达到曲墨阳的程度。
　　苏晓卿暗自庆幸还好今天的客人不多，就算被挑剔，不至于太出糗。
　　“苏姐，四号桌的客人好像认识你，一直在看你。”小何提醒着苏晓卿。”他以前偶尔也会来。”
　　“只要不是找我麻烦就好。”苏晓卿看着四号桌的位置，突然想到那正是当初她相亲坐的桌位，自己所做的位置空闲着，看不到对面人的长相，她心里嘀咕着，却也还是走了过去。“石鑫磊？你怎么在这？”苏有点惊讶。
　　“果真是你！”石鑫磊有点激动，像是遇到了久别重逢的故人。“我偶尔来这看看，希望能遇到你。”
　　“你找我有事？”苏晓卿顺势坐在他对面。
　　“你过的好吗？”石鑫磊说自从她辞职便再没见过她。
　　“我挺好的。本打算去参见个朋友的婚礼。”苏随意的说着：“结果遇到了点麻烦，也没参加成。”
　　“什么麻烦，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不用，已经解决了，小事情的。”苏本想说生病的事情又怕他一直关心，如果说了绯色估计这人一定会把自己当神经病。
　　“那就好。”
　　“你和你女友怎么样了？”苏晓卿忍不住想要八卦。
　　“我们这次彻底的分手了，你和我说的话我想了很久，我也去找了她，但是这次她说她是真的放弃了，只是开始有些不甘心。其实我们之间你也不像你片面知道的那样。”
　　“既然如此，过去的就过去了，都放下了就各自旅行呗。”苏晓卿安慰着他，倒也像是在安慰自己一样。
　　“你最近在忙什么？”石鑫磊问，像是有所期待。
　　“我在等工作的通知，不知道是不是会留在A市？”
　　“以你的努力和家庭的帮助，应该不成问题。”
　　“呵呵。”苏晓卿笑的倒是有点苦涩，“主要是家庭的帮助，个人的努力有时候真的是徒劳的。不过像你们这些社会精英才子就不一样了。”苏晓卿一直觉得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很顺利，但是想吃国家的饭光努力是不行的。在她眼里，石鑫磊倒是不差，凭着不屈的精神踏实奋斗，迅速发展；曲墨阳虽然也很顺利，家庭背景深厚，却也知道自己做点什么事情去锻炼才不至于被取消继承人的资格；只有自己，她甚至想不到，除了教师这个行业她还能做什么，如果面试失败，她又有什么后路？
　　“你好像不太喜欢教育？”石鑫磊试探的问。
　　“哪有喜不喜欢。”苏晓卿不想多提自己，“对了，你还在39楼呢吧？”
　　“嗯，刚刚把新区做起来，怎么能把‘孩子’让给别人？”石鑫磊开着玩笑。
　　“就是就是。”苏晓卿轻笑着，却抬头见曲墨阳正走进店里。
　　“我老板回来了，不和你多聊了，今天这杯我请。”说完像做贼似的就匆匆回了服务台。可是曲墨阳一早就在窗外看到了她。
　　“怎么不多聊会？”曲墨阳的笑容隐约带着点危险。
　　“干嘛？”苏晓卿想自己干嘛要心虚，于是理直气壮的说道：“你又不给我工钱，我偶尔出个小差也不让。再说他也算是我一个朋友。”
　　“那你朋友可多了去了。”曲墨阳道：“那一天你就多了十个朋友。”
　　“什么意思？”小何突然探过头好奇的问道。
　　“曲墨阳你的嘴也够黑的。”苏晓卿安抚小何道：“没事，他说着玩的。”
　　“我帮你问候下他吧。”曲墨阳也不等苏晓卿反对，就走向了石鑫磊。
　　“你好，我是晓卿的男朋友。”曲墨阳伸手道：“多谢你一直挂念晓卿，她也常提起你的照顾呢。”曲墨阳说这话的时候，周身都散发着醋味。
　　苏晓卿本来想去拦他，却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她知道石鑫磊来此不会是单纯的叙旧，不如就此打断了他的想法。
　　“原来这咖啡厅是你的。”石鑫磊没有介绍自己，只是伸手回了礼。
　　“不错。”曲墨阳道：“多谢你总是赏脸来消费。”曲墨阳的语气和笑容分明说着‘我们不需要你这个客人’。
　　“墨阳，这是我们原来39楼的同事，石鑫磊，是销售经理，难得忙里偷闲来这。”苏晓卿配合着他，这一声‘墨阳’即便叫的不够亲切真实却也让曲墨阳减少了几分恶意的火药味。
　　“晓卿，我还有事，先走了。”石鑫磊有点尴尬，突然没有了自己作为销售经理那么游刃有余的办事作风。他是逃跑的，或者说是被曲墨阳和苏晓卿的配合吓跑的。他经历过那么多人事，几乎可以断定曲墨阳和苏晓卿之间并不是情侣，但曲墨阳确实是真的护花使者。
　　苏晓卿给了他‘忙里偷闲’的台阶，自然心领神会。
　　“有时间一起吃饭。”苏晓卿还是礼貌性的给足了石鑫磊面子。这也许是石鑫磊放不下苏晓卿的原因：他不知道在他的世界里是否还能遇到如此善解人意又不卑不亢的女子。
　　苏晓卿见他走远，瞪了曲墨阳一眼 ，道：“你刚才吃错药了，我还以为你要引发第三次世界大战呢。”
　　“他也配！”曲墨阳不屑。
　　“人家怎么招惹你了？”
　　“他这不是来招惹你了吗？”曲墨阳一幅苏晓卿好像属于自己的专属的语气说道：“别以为我看不出他那点小心思，他来店里好几次了，我在的时候他不敢，今天趁我不在就敢勾引你了。”
　　“你别说得咱俩好像有点什么似的。”苏晓卿简直没法理解曲墨阳：“人家怎么勾引我了？勾引我关你什么事啊？”
　　“苏晓卿，你可是我店里的员工，我得对你负责。”他没话说了，倒是想起了这个。
　　“没理了就说我是你员工，不给钱还要看你脸色。”
　　“不是你要还钱的吗？再说不是也免费让你住房子了吗？水电费全免！”
　　“最好再包吃，包用。”
　　“你直接嫁给我，什么都是你的。”曲墨阳又恢复了他惯用的招牌追求女孩的笑容。
　　“你省省吧。”苏晓卿道：“回头指不定小三小四的组成一个排来兴师问罪。”
　　小何本是听着两个人的火药味越来越重，想要上前劝解，却被他们的对话彻底打败了。
　　他们越来越像是在打情骂俏的欢喜冤家。
　　“服了你了苏晓卿，我文斗不行，武斗不能。”曲墨阳道：“被你气死了。”
　　“别生气，咱们这个店还要你的资助呢。”苏晓卿逗着他：“幸好客人都走了，要不然都被你吓跑了。”
　　“怎么就我？”曲墨阳道：“你也跑不了。”
　　“曲哥，苏姐，你们别再闹了。”小何见他们一直纠结一个又一个问题，还是忍不住打断他们。“一会客人真的不敢进来了。”
　　苏晓卿不再和他争执，她习惯性的用右手点了右脸颊对着他做了个鬼脸。
　　“怎么了，苏姐？”小何见她突然换了表情，出神的看着自己的右手掌心。
　　“不知道他们都怎么样了”苏叹息着。小何以为苏说的是她的朋友们，安慰道：“不是马上就能见面了吗？”
　　苏晓卿回过神，对小何笑着说：“是啊，快了。”
　　曲墨阳明白，苏晓卿并不是性情大变，只是还没有走出那段不一样的‘海誓山盟’。
　　她正在用她自己的方式麻痹着自己的思念。
　　他突然想要把属于苏晓卿在那里的记忆统统的替换掉，换成只属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