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十年前的事》北极人

5、 胡吃海喝

　　到了人民饭店，我们一大帮人拥入，空荡的店堂顿时热闹了起来，我们也不会叫菜，全由大哥张碌，说句难听的，除了孙宝忠兄弟俩来过之外，我们几个长这么大，还末来过这小包间，更不要说在这吃饭了。、趁还末上菜之际，大哥说把中午的四个丫头找来，一齐热闹热闹。我高兴地大叫起来，赶紧老四，五，六，七出去，一齐叫过来。大哥笑咪咪地说，“关键是中午他们末走，有点讲义气的味道，牿劳牿劳她们，”同时他叫我过去，悄悄地`对我说他的想法，原来大哥一方面确实是想叫4个丫头过来，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考验他们4个是否能保密，是否能像在公园里所宣誓的那样，不对任何人泄密，包括好朋友。假如能保密，说明你们可信，如有人泄密了，我就要对你们重新考虑了。当然说我是你们的大哥，不要紧，但千万不能说出我的身份，如泄露了，这顿饭照吃，不过是散伙饭了。我得保证我老爸的安全，我脸色煞白，满怀心事地走向桌子，暗暗祈祷他们千万把住自己的嘴，我最担心老六，口无遮拦，老二老三也奇怪地望着我的表情，心里直纳闷。
　　大哥看着我，知道我的想法，拍拍我的肩，说，“我相信他们”！老二老三则完全蒙在鼓里，不知我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包厢外传来一阵大呼小叱的声音，其中老六[即张林]的声音最响，他们风风火火地推开包厢门，4女齐刷刷地站成一排，双手一抱拳，朗声道：“大哥好！”我一听完了，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提心吊胆地生怕还有什么下文，还好，住口不语了，我朝大哥看去，他朝我咪咪眼，不露声色地说，“坐，坐，一朝相识以后就是朋友了，”说完安排座位。
　　桌子是十人座，那是按照大人的身架来衡量的，我们十一个小屁孩加上大哥还是显得很宽裕，大家坐在圆桌旁，显得很兴奋。我们是从末来过，觉得兴奋，孙宝忠兄弟俩是旧地重游，觉得兴奋，大哥则是觉得又回到了重新教练学生的感觉而兴奋。总之各人感觉不同。
　　一会，菜慢慢地上来了，我们望着满桌的丰盛的菜肴，我们惊呆了，这要多少钱啊？从懂事至今，别说吃，连见都末见过！
　　虽说这桌菜肴丰盛，但我还是没有任何食欲，直到居静宜一句我如沫天音般地问话，彻底打消了担心，居静宜毫无心机地问，“大哥，你是干什么啊？这么有钱，”其他三个丫头也停止了雨点般的筷子，一齐向大哥望去，大哥朝我大笑，我兴奋地站起来，接过话头，“大哥的来历以后我告诉你们，今天我们托大哥的福，吃，吃！‘我高兴死了，我兴奋坏了，我得意极了，我简直想仰天长吼，我望着老四他们四个，有种冲上去每人吻一口的感觉，现在我怎么就觉得他们特可爱呢？本来从末有这种感觉。望着我们风卷残云般的速度，狼吞虎咽的吃像，大哥也笑了，他自己吃得很少，只是不停地催促厨房加菜，我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毕竟这机会是难得的。
　　终于大家都揉着肚子直呼受不了，大哥才停止叫菜，待最后两盘红烧大肉上来时，我们实在只能是望着它干瞪眼，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们都望着这两碗红烧肉，动起了脑筋，能让我带回家，让爸、妈尝尝鲜那才叫美呢！
　　大哥看出了我们的心思，叫饭店的经理过来说照这样再来9碗，饭店经理惊奇地看了我们一眼，出去了，大哥说待会回家你们每人带一碗回家，看把你们馋的。
　　“大哥万岁！“一阵欢呼声震欲耳，更有张林脱下了帽子抡到半空，结果砸到了房顶上的吊灯，一阵摇晃，倒把我们吓出一身汗来。
　　一会经理进来，不好意思的对大哥说：“店里的红烧肉存货都叫我们这一桌吃光了，怎么办？“
　　我们一听，都一齐垂头丧气地坐了下来。
　　大哥一听，惊奇的问：“一共吃了几碗？“
　　“这帮小哥真能吃，连这二碗真好十大碗，”大哥大惊失色，：“怎么多？”
　　经理吓坏了，以为大哥要不认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急忙拿出帐单，几时几分上了什么，几时几分上了什么，大哥手一拨拉他伸过来的帐单，问：
　　“我相信你们，现在连这两碗一共多少钱？”
　　“总共九十五元。”
　　大哥长吁了一口气，这帮家伙，差点把我给我吃穷了。
　　“那么店里还有什么肉吗？”
　　“有，刚进的十个蹄膀。”
　　“多少钱一个”
　　“三元。”
　　“这碗红烧肉呢？”
　　“一元五。”
　　大哥说：“那么再来十个。”
　　经理嘴上答应，可并不动身，大哥奇怪地间经理，怎么不吩咐下去？
　　经理悻悻地说，“这帮小哥把我们店里明天一天的荤菜差不多全吃光了，我现在马上要去进货，能否、、、、、”
　　大哥马上领会了他的意思，“噢，怕我们吃了不付帐，算算，多少？”
　　“连十个蹄膀，一共一百二十五”经理马上回答。
　　大哥掏出一沓钱，抽出几张，验经理，说，“数数，够不？”
　　经理熟练地一数，说，“还找你五元，”
　　“不用找了，这些碗我今天先带回去，这些钱先押在这里，明天送来再还给他。”说罢指了指我。
　　经理兴奋地答应了。说：“你们先喝茶，这道菜需时较长。”大声吆喝着让送茶来。
　　我们什么时侯享受过这种待遇？刚吃完大鱼大肉，现在又抽着大哥给的大前门，喝着店里的奉送的浓茶，简直是乐不思归了。
　　突然我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刚才有可能时间匆忙老四他们末来得及说大哥的身世，如今闲下来说出就前功尽弃，不由地吓出一身冷汗。
　　急忙借上厕所之际，把他们都拖到了厕所，幸好厕所空无一人，我把情况一说，老七大叫，“老大，不是发了誓了吗？连这点都做不到我还是老七吗？”说罢他们都还齐声责怪我，说我小瞧了他们。
　　难道是我小瞧了他们？
　　看样子她们是完全不知，我哼着小曲到了包厢，我完全放宽了心。
　　包厢里一片欢腾，张来风姐妹俩正唱着“张老三，我问你”一唱一和的，挺像那么回事，尤其是张来风捏着喉咙装着男声，特好笑。
　　大哥舒服地斜靠在椅上，闭着双眼，打着拍子和着。
　　大家欢快地说笑着，但从末见有人起来打闹，只是坐着，因我们都撑着肚子，我们都心知肚明，今天绝不提我们之间的事，只谈友谊，不谈政治。
　　说笑间，大哥不是地看表，我知道大哥等得不耐烦了，正想着人去催，不想大门洞开，经理带着三个伙计进来，每人手里托举着一个盘子，经理则左手拿着一个大大碗，右手拿着大纸袋，笑咪咪地指使着他们把东西放在桌上，对大哥说，：“让你久等了，这个菜需要火侯，急不得的。”
　　经理把两碗肉全部倒在一个大大碗里，颤颤悠悠的，上尖，然而再装在一个大纸袋里，对大哥说，“全好了”。
　　大哥指着那碗红烧肉，对我说：“这碗你拿吧，其余的一人一碗，好在价钱一样。回家把东西倒出来，把碗送到他家里，由它集中还过来，大家听到了吗？”
　　大家异口同声地答应。大哥接着说，“明天早上的体育锻炼取消，放在下午三点，”沉思了一会，又说，“估计你们半夜里开始都要肚子疼，都吃伤了胃，想不到你们这么能吃，回家床边泡上一杯浓浓的茶，肚子疼了就起来喝茶，记住千万不能喝凉水，勤上厕所。明天下午仍感到不适的可以不来。”看看我们的表情，好似不信的模样，说，“不要不信，肯定的，我第一次上单位工作，聚餐时也是这样，”一付很自责的模样。
　　我们还是将信将疑。大家互相搀扶着蹭了出去，大哥看了直摇头。我们向大哥告别，他说：“记住我的话，要不然你们都得上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