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十年前的事》北极人

10、训练开始

　　这天开始，街面上少了一些游手好闲的小混混，人们也得以清静许多。首先我妈的耳根就清静了，上门告状的人几乎绝迹，我估计其他几个小子也差不多。我们都暗自憋着一股劲。初次测试，从大家都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强到那去，除了老二的长跑之外，我估计他要有针对性的特别安排了，估计估计我自己，没有特别差的，可也没有特别强的。人家老二腿上的功夫差，可手臂我们谁也扳不到他，这就够他自豪的了。这不行，最起码要能坚持一会，，不要上去就倒，几秒钟的时间而已。
　　连续跑了二天，从最初的四千米上气不接下气到今天的六千米，我自我感觉良好，问题的关键确实在呼吸上，而且今天的头一千米比头一天测试时的老六成绩快了十七秒，进步神速，下午争取跑七千米，而且步的频律快一点，呼吸两步一呼，两步一吸，看看效果如何？举重和拉轫带到老二家去，伍拾斤的现在能一口气推八下，再往上举就要放在锁骨上歇着了，再咬咬牙还能推四五下，离标准差远了。
　　我决定给我们定一个训练计划表，因照这么训练下去，每天也不过两个多小时，训练的量够不上，即是再有质也是白搭。即是有人催促，监督，由于没有自己的计划，很容易养成惰性，偷偷懒也无人说你。我订了计划，心中有了一个目标，相对而言就好多了。大哥那天说给我们每个人订计划的，也许忘了？
　　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虽说有点进步，但不够快，一定要加量，我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将现在的训练量加倍，每天保证在五个小时以上，一定要保证每天筋疲力尽，同时要求他们每人也订一个针对[自己的计划，让旁人知道，这样也好让他人监督，有利自己的提高。
　　可是问题又产生了，每天晚上回去三大碗稀粥下肚，撑的肚子溜圆，可是一会儿几泡尿一撒，又饿得难受，每天几乎是饿着肚子上海塘，我记得在什么书上说锻练身体需要跟上营养，我们现在是严重缺乏营养，得想法子改善一下我们的伙食，我身为老大，当然得从我做起，从哪下手呢？锻练完在回家的路上思考着这个问题。
　　突然想起，我家后门离公园草坪处有一片松林，在这片松林里老是转悠着几个鸡，在那刨食吃，大概是从我拆的地方进去的，你们无偿使用了那么久，也该你们付出了，虽说代价有点大。我决定使用我的弹弓绝技，我的弹弓技术在我们那圈子里应该是数一数二的，夏天打知了可是一弹一个，打下来把知了的背部一团肉拆下来，积少成多，炒着吃，味道着实不差，其余的喂鸡，今天就是它了，但愿它们在。
　　天随人愿，果不其然那群鸡在，人家是守株待兔，我今天来个守株待鸡，我悄悄地走过去，照着平时那样，若无其事地走近，鸡们习以为常，我举起弹弓，瞄准其中最大的一个黄鸡，对准它的眼珠，暗暗为自己祈祷，只能成场，不能失败，一击不中，其余的受惊吓，再想打，它们早不知逃哪去了。再近点，再近点，我拉开弹弓，瞄的准准的，猛一松手，只见那鸡一头栽在地上，翅膀只拍打了二下，完了，这么快，我原以为它要挣扎一会，生怕动静闹大了被人发现，这倒好，那群鸡只是稍稍受了一些惊动，退后几步又继续它们的工作了。我赶紧上前，捡起鸡，一看，原来弹弓拉得太开，再加上它也该死，离我这么近，把个头都几乎打碎了，那有命来挣扎。我赶紧掏出一个塑料袋，把鸡装好，四周平安无事，我望着那些鸡，心里犹豫着，要打的话还可以再来一个，不过要惊动主人下次是不会再放出来了，只缺一个估计警惕性不会太高，还是会照常放，还是细水常流吧，下次我还要指望它们呢。赶紧用衣服包好，幸好家里无人，我把长久末用的书包里的书全部倒出来，放进一个鸡，正好，我再在上面放一本书，万一有人看到怎么办？
　　兴冲冲地往老二家赶，一进门，只见他们正热火朝天地练着，我赶紧叫大伙停下，过来听我说：
　　“大家这几天是不是老是觉得吃不饱，老是觉得饿得慌，说明我们需要营养，需要补充体能，我决定每天有一人出去搞东西吃，不管什么手段，只要是荤的就行，”
　　大家异口同声地表示赞同，我接着说“从我开始，接下来老二，老三，老四，轮次序来，每天一人，我们天天熬汤喝，”
　　说罢，我得意地从包里拿出一个鸡，，说“今天我就搞了一个鸡，好好的熬上一锅汤，练完身体，每人来上一大碗，不要太好噢！现在订一个规矩，轮到谁就由谁弄，”反正也没有什么技术要求，洗净后整个扔进去煮就是了。只要浓就行。最好把肉都煮化了才好。
　　最难熬的三天已经闯过，我欣慰地看到大家都咬牙挺过来了。肌肉虽说还是酸痛，但绝没有前几天那么难受，到底年纪轻，轫带前几天还很紧，这二天却觉得松了很多，这几天进步更是突飞猛进，我八字开离地只差一拳多一点，踢腿也能到下巴左右了。
　　今天已是第八天了，我现在的一千米已是三分五拾秒，老六比我慢四秒，最可喜的是老二，他的一千米竟然达到了四分二十秒，比刚测试时的老六还快十七秒，要知道他可是每天跑一万五千米，尽管我们已跑到了一万八，他能这样实在是难能可贵。我们决定第十天跑二万米，第十五天自己来个内部测验，看看离大哥的要求还差多远。
　　我们现在有一个巨大的动力，那就是晚上一大碗其美无比的汤，拼命的练，又渴望着我的休息口令，一喊休息，忙不迭地往里冲，只想挑一碗肉多的，谁都一样，包括我自己，连着几次没有抢到第一，我动了心眼，慢慢地挪到门口，一声大喊，开始休息，抢先一步进了厨房，端上我早就侦察好的那一碗，今天吃得是狗肉，老五的功劳。
　　大后天又该我了，我侦察过那群鸡还在，我深深地为我的英明决定所折服，要不然一下子缺了两只，肯定要引起主人的警觉，那我不就麻烦了。我已经看好那只芦花鸡，数它最大了。
　　每天的训练量在增加，强度也在增加，大家的进步也在增加，我们的信心更大了。
　　今天内部测验，我们早早就来到了海塘，此时启明星在东面高高悬着，天际也露出了一抹鱼肚白，今天天气不错，我们的心情也不错，只有老二担心着自己的长跑成绩，心情稍显紧张外，其余的都说说笑笑地做着准备工作，我拍拍他的肩膀，说：
　　“不过关怕什么？还有半个月呢！“
　　怕时间测量不准确，特意叫老三把他家的小闹钟也带上，加上我的，两个一起测，应该没问题。
　　先测长跑，从我开始，我一开始并不拼命跑，均速，待身体全部放开，再加速，调整好呼吸，我越跑越快，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的，我估计这回成绩错不了，一到终点，大家都欢呼了起来，“三分四十二秒，”两个看钟的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大家看到了我的成绩，确实进步神速，也急切地想知道自己的，只知道自己天天跑，也知道有了进步，但具体是多少，谁都没数。
　　最后测试下来，第二名老六，三分四十四秒，第三名老四，三分五拾一秒，第四名老七，三分五拾三秒，第五名老五三分五拾八秒，第六老三，四分零二秒，第七还是老七，四分十秒，比前天又快了十秒，比他刚测试时足足快了两分钟，我们都不敢相信，才练了半个月，就这么快了，一直练下去岂不要飞起来了，我笑骂大家，“滚一边去，人到了一定程度，就停止不前了，有个限度，要不这样下去我们岂不成了飞人？”
　　大家对于自己的进步速度，很是兴奋，更是兴趣盎然地继续着今天的长跑计划。下午进行举重和轫带测试，大家更是信心满怀地期盼着。
　　下午的测试总得令人满意，举重我已经能将五拾斤的一口气推十三下，最历害的是老二，竟然二十三下，其余的相差也就二三下而已，轫带大多数快屁股着地，踢腿也都快够到鼻子了，离大哥的要求越来越近，我们现在就追切地希望大哥来，让他看看我们的训练结果，也好让他对我们有信心。
　　一个月眼看就要到了，期间大哥杳无音信，不知大哥最近如何？最要命的是他说要救他的教练组长，千万别出事，老七更是不停地祷告，求主看顾他，求神保佑他。
　　吃罢营养汤，大家在一起闲聊，说起大哥，不由得更是担心万分，老七迟疑地望着我们，想说又不敢说，我见状问老七，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我知道大家盼大哥心切，我也同样心情，与其这样干着急，不如大家和我一起跪下祷告，求主保佑他平安无事，我知道大家不信主，这不要紧，我祷告一句，大家跟着念阿们就可以了。”
　　大家一听祷告，都好奇地围上来，纷纷向小牧师请教，这里我故且叫他小牧师了。小牧师也当仁不让，给我们讲起了祷告的好处，我们就说，
　　“即然祷告那么管用，你的爸妈情况知道吗？”
　　小牧师道，“我每天都和他们灵里交通，刚开始受了一些皮肉之苦，现在也没什么了，每天给造反队司令部打扫打扫卫生，三餐到是无忧。只是不能回家，他们知道我和你们在一起，很是放心。他们每天也在暗暗地为你们祷告，求主保佑你们。”
　　我一听还真神了，那天到那个什么司令部去证实一下，我就服他了。反正我半大小子进去人家也不会怀疑，以为是那个孩子来找爸爸呢？顺便也偷偷地告诉他们，“让他们放心，金本实很好。活得很自在。”
　　这是好事啊，不管有用没用，我们求个心里安慰，聊胜过无吧，我大呼小叫地说：“试试，试试，大家一起跟着老七来，虽说我们不懂，念阿们还是会的，记住，老七话停下来，我们就喊阿们。”
　　老七一见我们答应，眼晴一亮，然后又郑重其事地对我们说，：“我祷告，只求大家心诚，跟着念阿们，要求大家想着大哥正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千万不可口是心非，要不也没有什么效果，心诚则灵。”
　　老七一本正经地跪了下来，口中说道：
　　“我万能的主啊，我全能的父，阿们，我等迷途羔羊今日俯伏在你的脚前，阿们，求主能保佑我大哥能平安归来，阿们，我亲爱的阿爸父啊，”这时老六突然笑了起来，老七停口朝我看着，我一巴掌狠狠地冲他头上打了过去，老六捂着头没敢吱声，我冲老七点点头，示意他继续，“我等求主赐我大哥力量，阿们，能冲破撒但的困扰，阿们，大哥能用主赐于的力量，阿们，打败撒但，并能胜利归来，阿们，今我率众迷途羔羊，阿们，五体投地地跪在你面前，赐我大哥力量，阿们，赐我等力量，阿们，海、陆、空，对你来说并无差别。阿们。这一切都是你造的，。阿们。你能力的保守在何处都是一样的，阿们。你的儿女在你恩手下出入得蒙保守，。阿们。当我在路上前行时，路途虽遥远且不知前面如何，阿们。但你知道每一步。你的眼目知道一切，阿们。我把一切交托在你手中。阿们。求你的圣灵引导我走每一步。阿们。照你完美的旨意，赐给我大哥安全和成功，”正说着，突然大门一下子被人推开，大哥的声音传入我们的耳中，如沐天音，他咤异地望着我们，怎么跪满了一地，楞住了，我们也楞住了，难道这就是主的力量？是主把大哥送了回来，我们欢声雀跃，一齐向大哥扑去，大哥连声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赶紧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大哥听，大哥连声说，
　　“难为你们了，难为你们了，这个教虽说我不信，但我老婆可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是让人人有一个爱心，叫人学好的，哪天有机会我叫我老婆来和你一起探讨探讨。”说罢重重地拍了一下老七的肩膀，老七一咧牙，可还是末忘了说客套话，“正要向大嫂请教。”
　　我们围着大哥说长道短，突然我们想起老七的预言，一起把老七高高抛起，却没有一个人想去接一把，任凭老七摔得大呼救命。
　　更有老六一会儿捏捏大哥的手，一会儿捏捏大哥的腿，奇怪的举动引起了大哥的好奇，问老六怎么回事，老六也三不管地说出了他的疑问，
　　“大哥，我们正在求老七信奉的那个主保佑你赶快回来。你马上就回来了，你不是飞回来的吧。”
　　“没有啊，我事情办完就回来了，先想到你们这里看看，就这么走来了，有什么不对吗？”
　　我赶紧把事情的原委跟大哥说了，大哥笑得前仰后合。
　　“怎么这么香？”大哥嗅了嗅鼻子，问道。
　　我把关于营养的问题跟大哥说了，他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连声说，是我疏忽了，真对不起。同时表示为了弥补他的过错，今日再在上次去得饭店里请我们一顿，我们欢声雷动。
　　席间，大哥问起了我们的训练情况，我一一告诉了大哥，大哥连连叫好，同时又拿出一沓钱，交给我，
　　说：这里有六百元钱，二百元留给我爸当伙食费，上次的还剩多少？“
　　我掉头望老二，老二说，“还剩二百九十五元二角四分，我这里都有帐。”大哥连连摆手，说：
　　“我不是查帐，”又从口袋里拿出二百元，说，“再加上二百，给我爸当伙食费，其余的四百给你们当营养费，不要再做偷鸡摸狗的事了，每天保证在十元左右”。我心里快速地盘算了一下，一个鸡三元不到，十元够我们买多少啊，回去和老二商量商量，怎么用才合适。
　　到了饭店，旧地重游，我们感慨万千。
　　为了明天的测试，我们都没有敢多吃，要不像上次可糗大了。大哥见状不由得好奇，
　　问：“怎么都不吃了？”我赶紧说：
　　“不是不吃，而是不敢吃多，明早还要测试，假如像上次那样，不就------”
　　“好，明天通过得重新换一家饭店我们接着吃，没有通过得回家继续练，没有吃！”
　　“明天早上六点，海塘上见，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