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因记事之疾风少年》非汐

7、part6

　　part6
　　两个姐姐都是同人女?
　　刖辰从楼梯上下来，转身进入饭厅。
　　只见偌大的一个厅堂没有别人，惟有一个成熟美丽的女子细嚼慢咽地吃着早餐，给人感觉空荡荡的，没什么人气。
　　刖辰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随手拖开一把椅子坐下，说话的语气有些稀奇：“我以为我是起的最晚的一个。”没见到爸妈，他不太吃惊，这两个老顽童，不知又玩到什么地方去了。不过他那个工作狂大哥睡过头，就让他不敢置信了。
　　>_<| | |……女人毫不文雅地翻翻白眼，没好气地说：“我说二少爷，你以为大家都像你大牌啊，拜托你看清楚，日上三竿了。”
　　原来已经不早了，这么说他该买个新表了，最近这个破表老是出问题。刖辰没有说话，双手拿起了餐具。他实在懒得同她争辩，一个现在才吃早饭的人恐怕也只是比他早起了那么一点点吧。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想起这句至理名言，嘲讽地勾出一个笑痕。
　　“你这个弟弟，真是不可爱。”女人嘟嘟嘴发表感慨，右手用力地切下一块荷包蛋，送到嘴里，含糊地继续说，“你要是想骂我就说出来啊，闷在心里会憋出病来的。”她这个弟弟从小就深沉得可以，什么话都往心里藏，害得她每次都好想好想找他的碴。要是有一天能看到他抓狂的样子，大概她此生就无憾了！
　　从小训练出来的充耳不闻在这个时候有了充分的发挥空间，刖辰仿若未闻地放下手里的餐刀和叉子，拿起右手边的杯子，优雅地啜了一口牛奶，然后轻松地改变话题：“刖萦，爸妈，还有哥呢？”
　　对“刖萦”两字微微皱眉，她一向不喜欢忽略自己做姐姐的权利，于是强硬地说：“刖辰，叫我姐姐。”不让他叫姐姐，岂不是辜负了她比他早出生两年？亏大了！
　　“OK，姐姐。”刖辰从善如流地改口。女人就喜欢在这种小事上斤斤计较，不过，无所谓，反正他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
　　优哉地拿餐巾擦了擦嘴巴，刖萦自以为掉足了胃口，这才慢悠悠地说：“爸妈今早出发，去享受他们的第N次蜜月了。大哥嘛，不用我说，你也知道的。”真不知道像他们这样一个享乐主义至上的家庭怎么会生出这样一个异类？……不过，也好，有大哥在，他们就不愁吃、不愁喝，只要专心做米虫就好。
　　米虫，多么快乐幸福的日子！
　　刖辰也用完了早餐，擦擦嘴，对姐姐陶醉的傻样不予置评。他正想起身离开，刖萦从对面拉住了他的衣袖，神情中混合着暧昧、腼腆与兴奋。
　　“辰辰。”她甜甜腻腻地唤着。
　　刖辰顿时觉得浑身如雨后春笋般起了一片鸡皮疙瘩，除了小时侯，她这么叫他向来都是有所图谋的。他叹口气，无奈地问：“你又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她明显地睁眼说瞎话，“我只不过想问问，你和你的……恩哼，发展得怎么样了？”她扭捏地娇嗔一声，“哎呀，辰辰，不要让人家把话说得这么白嘛？你知道的啦。”
　　“不好意思，恕我愚钝，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刖辰的嘴角噙着笑，很无辜的样子。
　　“死相。”不知不觉中，刖萦已经走到他的身边，用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娇滴滴地说，“你明知道人家在说什么的。”眼睛眨巴眨巴，流露出满心满眼的期待。
　　“这么着吧，你告诉我，谁是你的消息来源，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肯定是某个雷因的人跟她说了什么，她才会知道一些关于风亚的事。基本上他猜到了是谁，不过还是需要求证，因为最近长舌且不知死活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
　　刖萦不禁一阵挣扎，她要不要把他招出来呢？说，好像太过分了，怎么说人家也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好心好意来通风报信的，就这么出卖他好像太没有人性了；不说嘛，她就不能知道弟弟和风小弟的进展，就不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哎——，人家已经心痒难耐很久了啦……道义，好奇，道义，好奇，道义，好奇……，……哎呀，不管了，先得到她想要的再说，反正她相信就算今天她不说，她这个阴险狡诈的弟弟也迟早会知道的。现在说出来反而有些价值，尚可作为谈条件的筹码。
　　上帝，阿门，原谅她这个有罪的女人吧。忏悔了几秒后，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就没道德地正式出卖了向她告密的人。
　　“潮聿。”她带着几分愧疚地吐出这个名字，然后立刻丢掉那不值钱的愧疚，急切地向刖辰靠拢，“辰辰，我都告诉你了，你也快说吧。”她把双手握成祈祷状，两眼放出强烈的光芒，期待，期待，期待……>_<……好期待哦！
　　果然是他，有异性没人性。刖辰在心中轻轻咒骂，这个无良校长，为了追求姐姐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这种手段都使出来了。
　　“他前天搬到我那了。”刖辰淡淡抛下一句。
　　刖萦看着他。
　　……
　　刖萦瞪大眼看着他。
　　……
　　刖萦瞪大眼死死地看着他。
　　……
　　“就这样？”终于，她受不了地问道。她违背良心、狠下心肠出卖了可怜的潮聿，得到的就是这个，一，二，三，……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八”个字？-_-| | |……太不值了！
　　“就这样。” 刖辰化疑问句为肯定句。他微侧脸，用右手的手指托住脸颊，戏谑地看着她，“你还想怎样？”
　　“难道你们就没有一垒，二垒，三垒地踩过去，或者干脆点，直接抵达本垒？”刖萦终于被逼地放弃形象，把藏在心里的话统统直接地问出口。
　　“没有。”两个字，刖辰回答得简明扼要。
　　刖萦无力地托住额头，实在有些无话可说，“老弟，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行动派。”怎么会美食到了嘴边，还要假仙地做和尚——吃素？难道他是外强中干？她用暧昧的眼光上下打量他。
　　刖辰拿起右手边的镂花玻璃杯，一口气饮尽杯中的牛奶，转转手里的杯子，慢条斯理地说：“他是柔道黑带。”
　　原来如此，刖萦了悟地点点头。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跑出四个大大的字：“强攻强受。” >_<……好，好兴奋哦。她激动地眯起双眼，脸上露出沉迷的痴笑。
　　她呆蠢的样子看得刖辰是直摇头，无语啊。有这样一个姐姐，实在太不幸了。
　　而此刻，刖萦的想法则刚好与他相反，她从来没有觉得拥有一个弟弟是如此幸福的事。为了这个，她决定大度地原谅他曾经对她的欺压，包括她五岁那年，他弄坏她的洋娃娃；六岁那年，他命令一只狼犬把她扑倒在地，还舔得她满脸口水；七岁那年，他把假蛇放在她床上，吓得她几天睡不上好觉；八岁那年，他偷走她的新校服……
　　如此一系列的事情，她都大人有大量地原谅他。
　　“要不要我弄点药给你？保管他乖乖听话。” 处于极度亢奋中的刖萦笑得很是变态（根本就是童话故事中的老巫婆），她用手肘顶顶弟弟。
　　“老姐，你不要乱出主意，这可是犯法的行为。”刖辰起身，一只手拍上她的肩膀，义正严词地说，“虽然我是你弟弟，但也不会包庇你的犯罪行为。”
　　刖萦被他突如其来的正经吓到，一时间愣愣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眼看他转身就要离去，她又直觉地再度拉住他的衣袖。
　　看着二度遭她虐待的衣袖，刖辰无奈地问：“你又想怎样？”他已经不想同她玩了。
　　“你什么时候回学校？”刖萦又有了新念头。
　　刖辰看看表，这才想起表坏了，于是随意地说：“下午两点左右吧。”
　　“我送你如何？”非常滴殷情。
　　刖辰盯着她，似乎想看出她有什么企图，“这么有空？你不用回学校？”
　　刖萦甩甩手，无所谓地说：“我这个专业很轻松的，不差这么点时间。”
　　“我们学校是男校，女生进不去的。”针对她可能有的企图，他凉凉地提醒。
　　难掩脸上的失望，她逞强地说：“这个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她唯一的、小小的期望就是，能恰巧地、幸运地在校门口碰上可爱的风亚。自从潮聿给了她一张风亚的照片后，她就一直对风亚娇美的女装扮相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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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辆红色的BMW在校门口停下，惹来一些男学生驻足观看，这么鲜艳的红色，里面又会是怎样一个性感诱人的绝色大美女呢？
　　车门推开，出来一个扬着浅笑的男人。众人一见，赶紧把视线收回，仿佛什么也没看到似的，继续往前走。
　　“辰。”驾驶位旁的玻璃缓缓下降，一个柔媚的女音传出。
　　那亲昵的口气再次使得刚才驻足的男生偷偷把视线又瞟了过去，心中揣测着：叫得那么亲热，什么关系？
　　之后，又迅速把头转回，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脚下的步伐明显小了很多，迈步的频率明显慢了很多。
　　“你又想怎样？”刖辰挑挑眉，无奈地看着姐姐。
　　刖萦把手肘放在车窗上，不改笑意，谄媚地说：“你打电话把他叫出来怎么样？”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傻子也知道她说的是谁。
　　刖辰斜眼睨了她一眼，哼，还不死心。“不好意思，我手机没电了。”
　　“没关系，我借你手机。”笑嘻嘻的刖萦立即贡献出自己的手机。
　　“还是没用，我不记得他的手机号。”借口。
　　“你可以查看手机的电话簿。”反驳。
　　“我说了，手机没电了。”又绕回来了。
　　“你不会强制开机？”火大，不合作的死小孩。
　　“强制开机对手机不好。”冠冕堂皇。
　　吸气。“你这是借口，不想找他来就直说嘛。”
　　“聪明，终于听懂了。”把手搁在车上，俯身凑近，轻笑着看向刖萦。这次，刖辰直言不讳。
　　“你——”气结。“你等着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求我的。”关上窗，急驰而去。

　　看着车子扫起的一片尘土，刖辰失笑。转身，赫然发现有些人一直盯着他傻看，他眼一眯，冷冷地扫视了他们一圈。
　　那些人这才慌慌张张地收回视线，僵硬地移动身形，前进，前进。
　　无聊。他在心中讽刺。
　　“刖辰。”身后突然传来气喘吁吁的声音。
　　转身一看，原来是“钱鬼”燕孜。
　　“你，你怎么现在才回来。”燕孜在他面前停下，俯身，双手撑在腿上，几乎喘不过气来。
　　“什么事？”
　　待呼吸平缓后，燕孜得意地卖弄：“刖辰，你猜你没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有关风亚和一个女人的哦。”他是雷因有名的“说书人”之一，所以习惯性地就会卖一下关子。
　　女人？听到这个字眼，刖辰不悦地抿直了薄唇。他没有说话，只是微眯眼，一霎不霎地看着燕孜。
　　那清澈深邃的瞳孔看得燕孜头皮直发毛，他举双手投降道：“好了，好了，你别看了，我说还不是？”虽然打算招供了，但他还是下意识地赘言，“刖辰，我跟你说，你的运气实在是不错。今天要不是四班的慕渝那么巧去会客室见他老妈，也不会看到风亚在隔壁的那间见一个女人。他跟那个女人还很亲热呢，一见面就是吻面礼。啧，啧，实在看不出风亚这小子原来对女人也有一套。”燕孜连连称奇，马上语锋又一转，夸起自己来，“说起来，你更应该感谢我人缘好，要不是我跟慕渝还算熟，你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件事……
　　“STOP！”刖辰受不了他的罗嗦，加重语气，“他们现在在哪？”
　　他迅速变脸的功力让燕孜心一惊，但马上又暗暗地笑成一团：呵呵，变脸喽。有好戏看喽。
　　“你等等，我打个电话给慕渝。”燕孜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噼里啪啦按下一串熟悉的号码。
　　电话接通后，他劈口就问：“慕渝，他们现在到哪了？”
　　然后，一阵“哦”，“好”，“我知道了”之后，燕孜挂了电话，转向刖辰。
　　“刖辰，他们现在黑桃Jack咖啡馆，走，我们快去捉奸。”他兴奋无比地提议，然后径自向前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
　　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挞挞挞”几步退回原位，不解地问：“刖辰，你不去？”
　　刖辰微笑着看着他，右眉一挑，眼睛不动，唇角微微勾起，笑得如春日的阳光般温暖，和煦，而不刺目。
　　但正是这招牌般的笑容吓得燕孜心一惊，肉一跳，无奈道：“老大，你又想如何？”
　　刖辰并不把他的无奈看在眼里，笑得没有一丝僵硬，简单地说：“我去，你就不用去了。”
　　“你~~~~~~~~~~~~~”燕孜气结地看着这个利用完就翻脸不认人的男人。
　　“我怎样?”刖辰的眉毛又是一挑。
　　真是新人还未入洞房，就把媒人扔过墙。三个字，没——良——心！燕孜动动嘴唇，无声地抗议。但始终还是没胆把抱怨斥诸于口，最后只得无奈地退一步：“好了，好了，不去就不去。”以为他稀罕啊。……好吧，好吧，他是稀罕啦。但稀罕不代表他一定要死皮赖脸地跟过去，反正“黑桃Jack”那里还有慕渝在，不怕，不怕的。他就委屈点退而求其次，看不了直播，看转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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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分钟后，刖辰来到了黑桃Jack咖啡馆的对面，一眼就看到一个身穿雷因校服的男子正在咖啡馆门口鬼鬼祟祟地往里面偷窥。只要看那一身笔直平烫的深兰色校服，刖辰就知道那是他的目标人物了，哎，在雷因，除了那个脑袋瓜子像“木鱼”的慕渝又有谁会在节庆以外的日子穿校服呢？
　　再看看四周，刖辰忍不住又想叹气，并得出：这个“木鱼”果然不适合做侦探。瞧他高高壮壮的身材与畏畏缩缩的举止形成鲜明的对比，怎么能不引人注目呢？
　　刖辰无力地上前，从后面拍上他的肩膀。
　　这一拍让做贼心虚的慕渝结结实实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就说了一句：“不，我不是变……”他转头一看是刖辰，这才松了口气，讷讷道，“是你啊。”说着，又期待地朝刖辰身后看了一眼，搔搔脸，不好意思地问，“燕子呢？”
　　“他没来。”
　　“哦。”慕渝失望地应了声，干巴巴地呢喃，“这样啊。”很快，他又努力振作精神，道，“刖辰，风亚和那个女人就在里面，从这里可以看到。”他朝盆栽的左边指去，只见透过那褐色的玻璃可以看到里面的景象。
　　可刖辰却出乎意料地没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反而大方地推开了“黑桃Jack”的大门，并丢下一句：“你也进来吧。”
　　慕渝惊讶地大嘴，愣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跟了上去。
　　一进咖啡馆，尽职的water就笑容满面地迎上来，礼貌地问：“您好，两位吗？”
　　刖辰点一下头。
　　“那么，请这边来。”一身白衬衫，黑马甲，黑裤子的water伸手做了一个“请”手势，然后带路。

　　两人在一个双人座的位子上落座后，各自点了一杯曼特宁咖啡，而water也礼貌地拿着menu退下。
　　看四周没什么人注意他们，慕渝这才放心地朝左前方指了指，低声道：“他们就坐在那里。”
　　刖辰顺着他指的地方看了看，高深莫测地眯了眯眼，突然站了起来，欠欠身，有礼地说了句：“不好意思，我看到熟人了，去打声招呼。”
　　没等慕渝回应过来，他已经直直地朝风亚与那个女人的座位走去。
　　留下慕渝一人不解地想着，监视不是应该偷偷摸摸吗？像这样光明正大是不是有违公式啊？

　　随着刖辰渐渐接近，风亚也发现了他的到来，笑着冲他挥了挥手。
　　他可爱的笑魇让刖辰不自觉地回以浅笑。
　　直至来到风亚和那个女人的桌前，刖辰这才把原本背对他的女人看了个清清楚楚。那是一个异常美丽的女人，一头挑染成酒红色的及腰卷发随意地披散着，她的五官抢眼出众，狐狸般的桃花眼充满着动人的风情。此刻，她将手肘压在米色的桌布上，十指交叉，鲜红的蔻丹分外显眼。
　　只是这几眼，刖辰就知道这个女人不同于风亚，她有着张扬的个性，十分懂得自己的魅力。也难怪燕孜那家伙大惊小怪的。他有些好笑地想，心底着实松了口气。燕孜和那个“木鱼”估计是瞎了眼了，他们难道看不出风亚同眼前这个女人有多相似吗？同样细长的眼睛，同样挺立的鼻子，同样略厚的唇型……虽然此时看来是不太明显，但若是替风亚化上妆，穿上女装，变成文化祭那天的样子，那一切就不言而喻了。
　　“学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风亚笑着同她打招呼。
　　“没多久。遇上朋友就过来喝杯咖啡，没想到会碰到你。”刖辰面不改色地说慌，轻描淡写地带过后，把话题一转，“风亚，这位是令姐吧？”
　　风亚一听，讶异得一时没接上话来，倒是那风情万种的女人第一次开口了，她的声音沙哑中带着妩媚：“风亚，你这位学长的眼光倒是不错，很少有人能看出我们的关系。”
　　从刖辰出现后，女人就用一种深沉有趣的目光牢牢盯着他，而这种有些熟悉的眼神一下子拉响了刖辰体内的警报系统。
　　“你好，我是风铃，风铃的风铃。”女人伸出漂亮白皙的手，做了个简单而个性的自我介绍。
　　刖辰当然也不会失礼，握上她的手的那一刻，亦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刖辰，是风亚的学长。”
　　两手交握的一瞬间，刖辰终于读懂了她眼里的意思，如果那不是对男人的勾惑，那么，那么就同他那个姐姐一样……他觉得自己的头开始痛起来了。
　　两人的对视因为water的到来而打断。
　　“两位的卡普奇诺，请用。”托着托盘的water恭敬地把精致的咖啡杯放下，“如果您还有什么吩咐请尽管叫我。”说完，退下。
　　“学长，你要坐下吗？”看着姐姐和刖辰之间的奇怪气氛，风亚不禁觉得有些怪怪的，他咳了一声后提议。
　　“不了。”刖辰略躬身，以无可挑剔的礼貌道，“我朋友还在等我，我先告辞了。”
　　他正要离开了，风铃却突然出生唤住他：“在你走之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请说。”刖辰挑眉。
　　“以后我可以帮我劝劝风亚，让他常回家好吗？”
　　没想到，她的要求会是这个，刖辰的眉毛挑得更高，但还是答应了：“当然可以。”
　　“欢迎你也来我们家玩哦。”风铃笑得璨烂无比，但是却透着狡黠。
　　（part6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