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Zero/绮雁AUNosocomial Infection/院内感染》苍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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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Z/绮雁AU】Nosocomial Infection /院内感染 （四）

　　5

　　离内科二号楼五分钟路程的二号职工宿舍作为医院金字塔基层食物链底端的存在而兢兢业业屹立不倒，蚊虫成群杂草环绕，冬凉夏暖还不给安空调。因为住的不是刚毕业工作的毛头小子就是来进修或实习学生而格外热闹，气氛常年热烈过分友好。缺点是离食堂实在太远，每周三中午的限量版牛肉面从来都抢不到。
　　间桐雁夜住在这栋有着八十年历史老楼的第三层楼梯口左转第一个屋，一个卧室一个客厅一个厕所还配了个小阳台，不大，但该有的都有了。把电饭煲电磁炉在阳台插上，食材切碎了扔进去乱炖一大锅也能吃个小几天。
　　他没多大追求，不值班的周末把屋子打扫干净冲个凉往沙发上一摊，盯着桌角莫名其妙也会心生满足，觉得就这么过一辈子也没什么好挑剔。

　　三楼对面那屋早先住了个消化内的后辈，吃得比雁夜还惨整天都泡面度日。每周他女朋友过来看他就跟开荤过节一样喜极而泣，雁夜时不时也能沾点光，小姑娘炖的牛肉特别特别香。
　　所以当对面小伙子顺利升职跟女友结婚搬出去的时候，他（的胃）很是失落了一阵。

　　而现在那间屋住着言峰绮礼。

　　第一天他带言峰绮礼来那间屋子，给他介绍医院地理。最近的医院超市只要十分钟就可以走到但是特别贵而且员工不打折最便宜的要走两个公交站如果办了公交卡倒是很方便之类之类说了一堆。
　　言峰绮礼一句都没接茬。
　　后来雁夜自己停了，摸了下窗户下一块还挺新的油渍，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嗤笑一声，说以前也是这样。

　　以前也是这样，他带着刚入学生会的言峰绮礼去宣传部参观。
　　对方寡言得他简直要冒汗，为避免尴尬就在拼命说话这是放颜料的地方不过现在都没怎么需要手绘海报啦那几台电脑老得要死开机就要等三分钟啊之类之类。
　　言峰绮礼就跟在后面一句都没接茬。
　　送人出去时候间桐雁夜才大松口气，他是真的对“和人交流”特别是和不熟悉的人交流有着心理上的抵触，好歹是完成任务了这人看起来对宣传部一点兴趣都没有赶紧走吧只要时臣别又来找他的麻烦。
　　然后第二天他就在宣传部的名单上看到了言峰绮礼填上的名字，他震惊之余还有空赞叹了一下字写得真好看啊真好看。

　　这中间八年的时光，他觉得自己也没什么成长；就算现在面前站着同样的人，他对他依旧算不上熟悉很是陌生。
　　这一点以前也被时臣说过，没有长进，胆小畏缩，和谁都能好好相处但有机会一个人宅着就绝不出门，想尝试新东西但不想去改变，就连对葵十几年的暗恋都更像是机械化的条件反射，习惯了之后就懒得回头，说到底，有没有真的喜欢过人？
　　间桐雁夜对此的反应是喷了一大口酒，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葵！
　　时臣也喝得有点略高，对对方不优雅的动作难得没有指责，脖子一扬，嘿嘿嘿嘿别想了葵现在是我老婆。
　　雁夜大怒，抢过酒水单子把上头最贵三种一样要了一瓶。

　　那是大学毕业两年后，当年的邻家姐姐刚当上母亲，给宿敌生了个可爱的女儿。他也终于觉得对远坂时臣没那么讨厌得牙痒痒了，趁着喝酒庆祝时候非常大度地对对方说我原谅你。
　　时臣就非常莫名啊？原谅我什么？
　　十几年的恨意全被当了放屁，间桐雁夜瞬间升腾起滔天杀意。
　　你居然都忘了。
　　他挥着手臂步履不稳还咬牙切齿。
　　远坂时臣被他那个模样吓得有些清醒，就想起来他们关系忽然变得恶劣就是在间桐雁夜高中第二年不愿意报医学而离家出走之后。
　　那时候雁夜给他打过一个电话，他真的跑到了挺远的镇上，惨兮兮饿过几顿刚找到住的地方，还很高兴地跟时臣说我在哪里哪里，挺漂亮的！有空你过来，我带你玩。
　　结果第二天找过来的是间桐鹤野。

　　间桐雁夜这离成功最近最极端一次的家族抗争最后也以失败告终。
　　而这长达十年的，漫长艰苦的拉锯战也在不久后间桐老宅两死两伤的火灾中，永远结束了。

　　6

　　虽然住着对门，间桐雁夜发现他从没在去内科大楼的路上遇见过言峰绮礼，基本上每次等他换好衣服走进ICU就看到他已经测完好几个心电，然后就是带着进修医的例行查房他也从不出错，看起来甚至比雁夜还熟练老道。
　　小护士们看到言峰绮礼总是比较兴奋的，雁夜每次路过护士站都能漏听好几句。这让他也仔细观察了这个曾经学弟的长相，以前光在意他令人敬而远之的气场似乎没功夫注意到其他地方，现在对比了一下发现的确是那一类比较有女人缘于是更加沮丧。
　　言峰绮礼就像有感知似的从屏幕前抬头，表情都没变一下。倒是间桐雁夜非常的尴尬，刷地伸手指着电脑上正在输入的病程记录，说这个地方打逗号不要打句号，指头差点戳烂屏幕。
　　言峰绮礼就非常微妙地挑了下眉毛。

　　他似乎找到了个新乐趣。

　　最初是从他俩第一次值夜班开始。
　　言峰是新人，头几次值夜都由雁夜带着。心内科值班室在办公室隔壁，本来就不大的空间被一张书桌，两张上下铺的木床挤得满满当当。
　　间桐雁夜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项就提着东西去浴室洗澡，一边默默祈祷今晚病人都好好的别出什么幺蛾子七号床的小姑娘刚做完支架介入一会儿要过去再看看一边快速把自己冲干净。出去时候看到言峰绮礼正坐在下铺看书桌上的迷你电视，就擦了把头发说趁现在比较闲你也先洗吧。
　　言峰绮礼点了点头，起身就超浴室门口走，经过雁夜身边的时候他毫无预兆忽然靠近，鼻尖几乎就要碰到另个人还在滴水的发尾。
　　间桐雁夜擦着头发的动作完全顿住，几乎从十五岁开始就没和另一个人类靠得那么近过，而这个过于狭窄的空间他连往后退的空余都没有。
　　但是言峰绮礼只是歪了下头，我没带洗发水，可以用你的吗？
　　雁夜懵懵地点了下头，这下更真实地感觉到自己头发擦过了对方皮肤，那从未有过的感觉让他背脊发麻。
　　言峰绮礼就眯着眼睛非常从容地退回来，进浴室关上门前还说了句，洗发水挺好闻。
　　间桐雁夜就顶着一头“挺好闻”的乱发盯着那扇门，隐隐觉得有点不太妙。

　　事情开始有点一发不可收拾。
　　那些看似随意的无意的若有若无又意外露骨的细微触碰开始肆意起来，然而言峰绮礼就是能把它们做得非常无辜绝对隐蔽也异常的叫人不痛快。
　　递病历夹时候不小心交错的手指，越过他肩膀去够背后的资料，垂下头听他介绍病史时候过近的距离，以及，在值夜班时候永远没带的洗发水。
　　言峰绮礼一如既往没什么多余言语，甚至在开会时候脚碰到了他膝盖也只会板着脸说抱歉，然后欣赏间桐雁夜纠结得要死又没法认真追究的扭曲表情。

　　他打定主意另一个人会一直这么憋屈忍耐下去，做不出什么过激反应。

　　间桐雁夜龟息神功十年如一日的毫无破绽，习惯性被动造就的良好适应能力让他铜墙铁壁百毒不侵，然而内里是和表面无所谓完全不符的敏感小心翼翼，毕竟他从小就是个那么平凡普通又没什么特别才华天赋的人，需要比别人更努力。

　　算起来，这辈子他也就大胆勇猛了那么一次。
　　那唯一一次非赢即死的跨步夸张得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然后就从万丈高空摔下来，粉身碎骨惨不忍睹。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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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AU的绮雁相处方式真是...比我想象的要难搞啊。
　　总觉得正常西皮的发展步骤不适合他们，而且让神父像普通人一样表达正面感情都很违和...不过这也是我萌这对的原因【你个变态。

　　城爷的金雁如果是闪闪等着叔叔扔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自己追上来；
　　这篇里的绮雁大概就是神父认定雁夜走不出去，不管对方尝试多少次也会回来和自己歪歪斜斜生活下去。【......听起来两个人都不大正常的样子！【惊
　　连接绮雁的吸引力中，“爱”能够占百分之几呢？不过不论有百分之几，神父怕是万分之一都不会有自觉的吧，那么这两人关系能引出的发展就会有很多很多可能，想想真是非常有趣XD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