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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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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不懂情,即使是魔尊也是一样。所以他无法理解当他强行把溪风从水碧身边拽走时,溪风不断挣扎回头并呐喊时那是怎样的一种痛苦,他也不懂被魔化后从那蓝眸里透出的无尽哀伤与绝望又是什么。
他只知道此时溪风的挣动另他很烦躁。来到魔殿口还未落地,重楼便把溪风甩了出去,看着伏在地上半天还没能站起来的魔重楼轻蔑的冷哼:"废物,没用的东西!"说完便转身远走。
重楼身边不缺精英战将,也不需贴身侍卫。只是为何要订那五百年的契约急急把溪风抓来他也不知,或许是一时兴起,或许是看不惯在他的认知里人类那如此愚蠢的行为。只是他想做便那样做了,魔尊行事从没有为什么。
魔的本性里就是无尽的斗争与侵占欲,六界中属魔最为傲气,看不惯半点弱小之物。
溪风初到魔界除了嗓音外貌还有身份已被改变,其余与人类时无异。不会武功自是成了众魔的眼中钉,不时有妄尊自大的魔前来挑衅,拿来当做解闷。每次不免一身伤,或大或小,疼痛,却闷声不吭的早已习惯。
溪风忆起见重楼最后一面是在他被那些魔再次打倒在地时,忽听一声不满的轻哼,猛的抬头便见重楼站在前方,居高临下的睥睨自己,背光使重楼隐在阴暗处,投下一条影子。
"魔……魔尊!"所有魔见了重楼一副恐惧,一一下跪行礼。溪风忍痛起身一同下跪。
"你们谁要是敢把他打死就用谁的命去抵。"重楼下额微抬指向溪风,随后转身离去,留一群魔面面相视。
数百个日夜重楼再没出现过,溪风暗地苦练功夫剑法突飞猛进,一些魔已不再是他的对手。溪风不断追求着更多的功力,想在魔界立足就要变得强大。同时心里默默的数着时日,他知道水碧一定会等他,每每想到这里溪风嘴边总有一抹淡笑而心中的欺望又重一分。
可惜他的剑法虽精但仍未练到极至。溪风败了,在面对一个有着近千年修为的魔,成败在开战前就已定下,溪风也同样心知肚明,只是认输那向来不是他的做风。
倒处都是打斗后残骸的地上,染血的佩剑已被斩成两段静躺在地,而溪风倒在不远处,身体内外疼痛如刀绞,重疮的伤口不断的溢血浸湿了盔甲,从嘴角里也不停的涌出鲜红的液体。溪风看向魔界阴沉的天,想起自从自己入魔界以来就再没见到过像安溪那样湛蓝纯静的天空,也许自此再也见不到了。胸膛沉重的如压千金巨石,眼睛也模糊一片。溪风慢慢闭上眼,等待最后一次呼吸。
当溪风醒来那已经是两星期后的事了,他挨下的那几招足够致他于死地,但却没有想到醒来是另一番景象,如果他猜的沒错这应该是魔殿内。环顾四周偌大的宫殿寂静无声,没有一个侍卫。这还真像魔尊的作风,一个孤独桀骜不驯的强者。试着起身,引起周身连同内脏的剧烈疼痛,溪风皱了皱眉,无奈又躺了回去,躺在床上睁着两双眼睛,思绪神游,不由自主的就又想起安溪。
“飞蓬,拿上你的剑起来跟我打!”重楼盼了数百年,终于得知人界有个叫景天的小子就是飞蓬的转世,心中欢喜异常,今日终于可以畅快一决,可是他不知道以成人身的景天根本不会什么武功,对于关于自己是飞蓬转世更是不明所以。重楼见景天以三急的借口借机逃跑,耐性终于到达一个临界点。
看着景天跌坐在地,直喊救命,心中十分不爽。以前的飞蓬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更不会有这种胆小的举动
“废物,既然怕死,不如就让本座送你去死”重楼手聚魔焰直直的打向景天,但却万万没有想到,会凭空出现一个御剑的白衣人一下提起景天掉头就跑,重楼稍稍来了兴趣“今日你们两个谁也逃不过”
说罢飞身追去,前方不远长卿飞速御剑一边护着景天,见重楼追来拔剑抵御这重楼的招式,甚至迎上去拼力相抗。重楼轻蔑冷哼,毫不费力的挥手间便把长卿打飞了出去。一招接一招的打在长卿身上,但仍旧坚持不懈的挥剑试图反抗,甚至不忘帮景天抵御了身边突来的伤害,重楼看着前方两个互相扶持的人心中虽觉得愚蠢但又有疑惑,到底为什么会让一个人在自己都保全不了的情况下还会想着拼命保护别人?为什么在这种关头还会想着对方始终不离不弃?
重楼不懂情,不想懂也不会懂,剑在天空中摇晃的剧烈,最后两人还是摔在一片平地上,景天起身不停喊着“白豆腐白豆腐”一边用手不停地为身边的人顺气,重楼一步一步向前迈去,临近时见景天立刻跳出来把地上的人挡在身后,面上强作镇定但景天的腿分明颤抖的厉害,说话也结结巴巴,明明害怕但又为何会有这般举动?重楼心中更加不解,为什么人能做到这等份上。
第一,我还没找到一个喜欢的姑娘
第二,白豆腐还没有成亲
第三,茂茂还没有考上状元
景天以他的三个梦想还未完成,就不可能发挥全力的去畅快一战为借口像重楼保证等他完成了三个心愿就好好的打一场。
重楼不是听不出景天的废话和借口,只是无心再纠缠下去。
临走,重楼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被自己打得半死不活的人,又见景天眼里突然充满警觉的护到前面,腿抖得仍旧厉害,不禁开口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明明怕得要死,为什么还要保护他?”
景天闻言得意一笑露出两个绿色的尖牙“这就叫情!我们是好兄弟嘛!”说完,一挺身拍了拍胸脯“你要是再敢伤白豆腐,老子是不会放过你的”
“情?兄弟?”重楼疑问
景天顿时一阵语塞,干脆摆了摆手“得了得了,红毛怪,说了你也不懂,这要自己去亲身体验”说罢就扭身背起长卿“喂,白豆腐,你可别死啊!!我们马上就回蜀山了,坚持住!”
重楼站在原地看景天背着徐长卿费力远走,久久才动身飞往魔界。
“溪风,何为情?”
当重楼问出这句在他心中久久都未能得到答案的话时已经是在几百年后了,自溪风那次被重创,重楼急急赶去把他给救了回来后就再也没离开过魔殿半步,真正的为重楼所用,作为一个奴隶,时刻跟随主人重楼的侍卫
重楼在此期间也时常找过景天,有时景天一路只顾与徐长卿热闹,对于重楼来到一点也没察觉。或是碰面了,景天仍旧一副讨饶,抱头大叫“我的三个愿望还没实现呢,红毛怪,你不能说话不算数!”说完,又感觉到魔尊的视线转移了,随即一个挺身挡在徐长卿前面,胆怯早就不在“白豆腐你也不能动!!”
景天的举动,无疑不让重楼感到十分困惑...
情由心生,心里的东西又是怎么能用语言说个明白呢?就算拿水碧来说,他也不知那到底该是怎样的一种感觉。无奈在心中思索半天溪风只好抱拳道:“主人,情字非经历不能理解,属下就算解释了主人也不一定能理解...”
“哼”重楼从座上起身,冷冷的瞟了溪风一眼“你是在嘲笑本座么?”
“属下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