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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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拂晓，我从半梦半醒中清醒过来，侧身看着身边的人。他依然做着好梦，昨夜聊得太晚。但第一次，两人真正能够敞开胸怀，坦诚相见，再不用顾忌着谁。只是我无法猜测，呆会儿醒来的他是程启正还是胤禛。这就是现在最大的遗憾。但比起阴阳相隔，我又无法觉得不满足。我轻轻掀起毯子准备起床梳洗，也避免可能发生的尴尬。
他伸手揽住了我，那么是胤禛。“醒了？时间还早，你再睡会，我先去梳洗。”
他放开了手，也半坐起身子靠在床上。“习惯了，睡不着了。只是现在起来了，又不知道做些什么好。太清闲了，不适应。大概天生的劳碌命啊。”我心一酸，是啊，从前他不到四更就要起来批阅奏章，如今起来了，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我再一次问自己，把他留在这里，我是否太过自私。胤禛见过到我脸上的哀色，忙笑了笑说：“这样也好，偷得浮生半日闲。就当把以前不曾有的闲散日子全补回来。”
我勉强笑应了一下，转身去洗漱。他跟来进来，从身后搂住我，将头埋在我的肩上，闷闷地问了一句：“今日还要陪他出去？”对啊，他不提醒我倒忘了，昨天答应了徐海青要陪他去的。“你等我半日，我把手头的事处理完就好，可好？”
他松开手，靠着墙调侃道：“你如今比我忙，怎能说不好？”
打开门和他出去，却不想徐海青已经等在门口，看到我和他一起走出来，他脸上闪过一阵谔然，但很快恢复如常。我有些不好意思，但胤禛突然就伸手拉住我，俯过身来凑到我耳边说了一句“我等你”。我半是好笑半是尴尬地抽回了手，他几时也会这样了？
坐在车里，我琢磨着怎么开口反悔昨天答应他的事。他自上车后就一直靠着椅背闭目养神，神色似乎有些凝重。在心里计较一番，决定还是早说早了。
“小文，呆会儿会议散了你先回北京吧，我留下还有些事。”
说不出是感激还是愧疚，他没让我开口提出来，替我解决了这个难题。只是这一路上到会议结束再没和我说一句话。
匆匆别了徐海青，和胤禛回北京。
两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北京首都机场，打了车直接到家。却不想一个人都不在，看了大哥留在冰箱上的贴纸，才知道嫂嫂的父母今日从天津过来，爸妈都过去接了，要吃过饭才回来。
洗了手准备两人的饭菜，还有特意为他做的布丁。想到那年给他的那盏加了盐的布丁，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探进身子，笑着问了一句，“不是又想着多给我加料吧？”看来他也想起了那件害他在御前拿茶猛灌解渴的事了。他过来拥着我，细细地替我将散落在额前的几缕发丝掖到耳后。空气似乎一下子凝滞起来。
我半是期待半是羞涩地闭上眼，感觉他温热的气息拂在我脸上，只是过了许久，他的唇迟迟未落下来。我疑惑地睁开眼，看到他眼里明明白白的挣扎与不甘。“这个身体，我不能……”他是不愿意用这个身体来碰我。在酒店我就知道了这一点，不然他不会刻意避着不与我亲热。这一瞬，酸甜苦辣汇在一起，滋味难辩。我拉下他，用唇印上他的唇，“胤禛，我知道是你就好，你知道这种感觉是你给我的，这就够了。”我们用唇舌彼此纠缠着,仿佛要弥补中间长久的等待,把甜蜜,失落,幸福,茫然都付与这一吻中。
“若曦，我不要我们再分开，你是我的，我们可以在一起。”我从迷乱中清醒过来，望着他灼灼的目光，心底隐隐滑过一丝不安。
我从他怀里起来，压下不安的想法，笑着边挽了袖子，边对他说：“上次给你的红枣藕粉布丁多加了料，这次的是专门为你做。你尝尝。”他含笑咽下，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赞许。我低头用勺子舀第二勺的时候想，如果时间能停在这一刻，那该多好。
日子就在这样的安静中滑过，一直到了六月初。北京的夏天开始浓烈起来，胤禛畏热，我也极为不愿在烈日下行走，所以大部分时间都躲在阴凉的。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父母也开始有意无意催促起来。程启正自上次上海见过之后，我以为他会一直恼恨于我，毕竟因为我的缘故，才使得他和冯嫣分手，却不想他仍愿意搭理我。甚至在节假日也不时的来邀我一起吃顿饭。毕竟一个人独在北京生活，平时可能不觉得，可一到节假日便止不住要感到孤独寂寞了。我也算他在北京的一个朋友了。
对于程启正，说不上喜欢或不喜欢，应该是不讨厌吧。有着胤禛这一层因素，更觉得他比旁人要来得亲切些。
可随着接触次数的增多，我总觉得他和我第一次见他时，多少有些不一样了，具体不同在哪，我又说不上来。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10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