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向天国》鱼沐

2、无法飞翔

　　我收拾好行李，开始逐步恢复我的梦想，用我的双脚旅行。我原以为我会为应而放弃我的这个梦想，可是，没想到，我仍旧脱离不开命运的安排。
　　偶尔会想念应的房间，还有那一晚短暂的月光。从那以后，我便再也没有认真欣赏过月光了，但我觉得我恨应，也许也是因为我爱她。
　　在我的旅途中，我遇见了翔，并爱上了他，或许，那不是爱，只是想要忘记应。为他我的旅途又停止了，就如同我当时为应停止时一样。翔留着一头长发，在遇到我的那天将它们全部剪短了。他说我是被舒服了的，他要带我飞，却不知道，他一旦遇到我就无法飞翔另外。
　　翔也是一个不爱阳光也不爱月光的人，他说他的眼睛里只容的下他喜欢的一切，包括我。他吻着我和应打架留下来的浅浅的疤，他是个追求完美的人，我害怕，真的害怕他会因为我的疤而遗弃我。
　　应打电话来了，说对不起，说她会改，说会真的对我好。等她全部说完后，我告诉她，我在另一个城市，希望她来参加我的婚礼。是的，我打算和翔结婚了，我要过正常的生活，不要一边对着《圣经》忏悔，一边又不断地犯肮脏的错误，我要幸福，幸福到自己都会嫉妒，不惜一切代价。
　　三天后，应来了，翔出去派请贴，我在家收拾屋子。
　　“你真的要当一个持家的女人，相夫教子？”
　　“是的。”
　　“你不会的，你要的是那种安逸而放纵的生活，你太自由了，家庭的捆绑会让你受伤的，你应该跟我回去，过需要安眠药保证睡眠的生活，过在黑暗中腐朽的生活。”
　　“不，我要的不是怎样的生活，我要的只是幸福。”
　　“但他可以给你幸福吗？”
　　“可以！”我坚定地回答，但我心里很虚，翔是一个感情漂浮不定的人，他太忠于自己的感觉，也太肯定地抓住自己的感情。
　　“你在这里住几天吧，那里有一间客房。”我的态度缓和了一些，翔开门，看见了应，对她微笑，她亦然。我突然发现应的笑很温柔，很美，撩拨人的心。
　　第二天，我和应在客厅里看电视，我们仍然和以前一样，很少语言，用寂静来抵抗我们所害怕的一切。翔下班，开门进来。手里提着一个袋子，说，这是他精心为我挑选的睡衣。他知道我有很多睡衣，因为我要安逸。
　　晚上，洗完澡后，我穿上睡衣，却发现我肩膀上的疤一块块那么明显地曝露在外，扭曲地笑着，无法愈合的伤痛。我赶到恶心，空气中有什么地址我的呼吸，我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白天，我出去找工作，晚上，回家为翔和应做饭，我觉得我真的够资格做娴妻良母了，我真的够资格忘记应，够资格嫁给翔了，够资格取得我要的幸福了。
　　这天，我到了一家公司面视，发现忘了带身份证，便返回去拿。
　　推开门，应穿着翔买给我的睡衣坐在翔的腿上，我扶着墙壁不停地呕吐，肚子里什么都吐空了，什么也没有了，不存在了。
　　“永远，你有没有爱过我？或者，你一直都很爱她？”翔问我。
　　我回答他：“或许我要等我很老了以后才会发现我是真的爱你的。”
　　我支走了翔。应说：“对不起。”
　　“你从来就没有做过对得起我的事。”我没有擦去脸上的泪。
　　“对不起，他太像寒了。”
　　“你说翔和一个女人很像？这根本不算是个理由，这不能解释你的故意伤害。”我起身，觉得房间很闷，我已透不过气来，于是，向阳台走去，应跟来了。
　　我看着窗外立交桥上车流不断，这37楼的高度让我有一种置身于空中的感觉。我转过身对应大吼大叫：“你为什么要抢走我的一切？”
　　应扑过来抱着我，吻我的脸说爱我。然后，将我从阳台上推了下去。凌空，我看见了天真的很蓝，还有阳光，还是将我融化了，在空中，我真的感觉到飞翔了，但一切仅在一瞬间结束，我由始至终只幸福了几秒钟。
　　翔，我没有等到很老的时候，或许我是真的无法爱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