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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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黑暗之火光
山路顺势蜿蜒，不是很陡，宁次的脚步飞快，鹿丸直追其后。
午后三时。
“过了这个弯道就该到了吧！”疾风夹起宁次不确定的声音。
“应该吧！放心，小樱会在道口接应！”
管不了还听不听得到，以即将旋起的速度，接近。
仍然一身红衣的樱果然站在路口。
“你们...来这边守吗？”
看到宁次还是诧异了一下，鹿丸赶紧接话：
“纲手和卡卡西老师决定不再拖了，午时已经出发。怕这边又出万一，留了我们俩---不过，这和原计划并无多大出入。”
“也好...”
“小樱，”还未理顺呼吸的宁次等不及插进来：“你确定他能找到...鸣人吗？”
攥紧的拳头泄露了情绪。
鹿丸察觉，这样还好，还算正常反应了，可别再像刚才什么也不说出口。
“...应该已经找到了，佐助上午有收到他的传话苦无。”
——午时，原处。
原处？
“猜得没错的话，就在那片森林里。”
宁次顺着樱指的方向望去，黑压压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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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佐助...等一下...我真的...真的跑不动了...”
只听后面“咚”地一声，佐助转身，跌坐在地上的人面色已经惨白。
“怎么搞的？”走到他面前，不由皱眉。
“...停...停一下...好不好...”
声音开始颤抖，撑地的手，然后是全身。
痛....胸口....
...止不住...止不住...额头早已渗出冷汗。
“趴”地跪地，猛地钳住鸣人的肩，惊慌已从眼神中泄出——
“鸣人...你怎么了...回答我呀鸣人...鸣人...”
——不可以，不可以这样，我不许你这样，鸣人我求你，回应一下，哪怕一个字也好......
像是没入刺骨的海水，窒息，无力...
...佐助...好痛啊...呼吸也没办法了...说不出话...快要...死了么...
开口——
“佐...”
未完的音节落入泥土，消失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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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那孩子没问题吧？”
另一边纲手正带领大匹人马赶往晓的匿藏地。
“樱说最近的一次治疗修炼已经可以应付六七成了，真正对峙可能会很勉强...”
“不是还有鸣人那小子么？！”
“鸣人...这两天胸口的伤又有复发的迹象...恐怕也...”
“搞什么！他们两个自己捅出的篓子，管不了那么多了，让他们自己解决！”
“是...”
路过音忍，纲手稍作停顿，最终派去两个中忍联系查探。
结果是，大蛇丸早已在一个时辰前动身。纲手立即焦躁起来。
“他们有没有摸清确切地点？”
“大概吧...”
“什么叫大概？！”
卡卡西见状赶紧调和：
“既然大蛇丸已经动身，应该有了八成把握...”
“阿凯老师，小李，还有手鞠丁次你们几个！现在马上过去那边！卡卡西，给他们一份路线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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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不要进去？”
虽然佐助说过他一个人把他找回来，可佐助的病情樱很清楚，怕就怕突发状况。
“宁次？”
白眼里有疑迟。
“鹿丸，你和小樱一起进去吧，我守在外面。”
鹿丸不多说，宁次的心思他自然明白，只告诉他要小心些。
“拜托了，”温热的手突然握住自己，鹿丸表情来不及反应，惊讶抬头。
“我不想他们任何一个有事。”
相信我。
郑重的眼神，褪下平日里的不耐。
鸣人，这一次，请千万要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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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两下。
一下，两下。
忽明忽灭。
佐助...
睁眼，黑色的眸太靠近，有清亮的泪水。
看到了，一清二楚。
“佐助...”
哭了？
被狠狠地，一点一点按入怀。
“佐助？”
“让我抱抱你...”
停不了的哽咽。
“从来没有...从来都没有...好好对待过你...鸣人...呐...恨过我吗？”
佐助的头紧紧的埋在自己颈旁，有温度顺着后背缓缓淌下。
一下，两下。
一下，两下。
是佐助的心跳呐，和着自己的。
彻底安静下来，鸣人不敢动。
这样的感觉，从未有过。
真怕只是做着一场梦呵。
自己小心甚至卑微的爱着的那个人，此刻正紧紧拥住自己。
“该恨的，我是个无耻的只会逃避的傻瓜...”
怎么会？我呢，我又何尝没有逃避过？
“我只会责骂你，跟你较劲，却找不到别的方式去在乎你...好笨呐是不是？以前的我，以为自己可以不相信爱，更不需要爱...鸣人，你让我明白自己有多愚蠢...我现在知道了...你对我...究竟有多重要...所以...我不可以再失去...绝对不可以...对不起鸣人...对不起...对不起...”
全身控制不住的颤抖，佐助喃喃着对不起的话。
这么久以来，埋在最深处的情感终于溢出，恐怕已经明白，自己灰暗的心再也承载不了那么多，唯一的念头只有：把这些，所有所有的爱，都给他，不管剩下多少时间，都要给他...
“是我伤的是不是？都是我的错，鸣人，都是我，对不起，我才是天下第一号大白痴——该死，直到刚才，我还在犹豫...可是，你昏过去的那一秒，整个世界都塌掉了...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真的...我才发现，原来我的世界早就只剩下你了，每一个角落，都是你的容貌；每一处空间，都充斥着你的气息...原来，一个人的时候...我都没有...真正存在过...”
冰冷的山洞，两个人的哭泣声，撞击着青色的岩壁，回声让哭泣越发混杂，却似清澈。
“原来...真的...这么疯狂的爱着...爱到...自己都恐惧...爱到...爱到...”
爱到，整个世界都可以颠覆。
爱到，再不需要任何言语。
爱到，早已将自己迷失给对方。
原来真的已经，爱到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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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次靠着一旁的树干坐下。看天色，像是快天黑了，越接近冬天，就越容易天黑。
只能拜托鹿丸了，自己若是进去了，还真不知该怎么面对他们两个。
所以，留在这里也好，至少，可以先一步为他...为他们挡挡危险。
低头看自己的右手手掌，清楚记得昨天中午的时候，小狐狸还握着它，轻划过上面的条条纹路。
“...宁次的手纹真好，很有福呢...”
他总是这样说。
这家伙，哪里会看什么手相么？
“...宁次的手...真暖...”
“啪”的握紧，白眼四周青筋突起。
不能再想下去，结束了。
就算昨天还在同一个房子里...
“这不是，日向家的少爷么？”
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在身后。
这么快......
宁次转身，对上白眼。
大蛇丸，这一次，你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佐助，我已经把鸣人还给你了。
鸣人，这是我现在唯一能为你做的。
天转暗，云起，月隐。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