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语》尔康菜

11、大闹

　　第十章和逗比小伙伴一起大闹秦楼楚馆
　　“最近你在忙什么啊，一直没看到你人啊？”戚放将沈雁冰带到自家医馆附近的小酒楼里面坐下来。他是个瘦高个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现在抽节抽地厉害，身上的肉没能跟着一起长，从远处看过来，就是一根细长的麻杆，他比沈雁冰要年长几岁，但是却时沈雁冰玩的最好的铁哥们儿，迟州的二霸说的就是戚放和沈雁冰这二霸。
　　“嗐，是跟着我七叔练武呢。”沈雁冰没什么精神地用着筷子夹着花生米，一粒一粒地花生米夹起来又一松，掉到盘子里面去，不像是吃东西的，而是来浪费的。
　　戚放现在是看见吃的就饿的慌，一颗颗地往自己嘴里面丢花生米，听见沈雁冰的话不由得哟了一声：“我可是没听错吧，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这是要发愤图强继承雁留山庄呢，这么刻苦啊，不享受你这大好的花花岁月了？”
　　沈雁冰练了好些天的暗器了，一双手练得比以前要灵巧得多，他将戚放筷子瞄准的那一粒花生米给截胡了，收获发小愤怒白眼一枚、发小嫌弃白眼一枚，脸皮早就锻炼出来的人自然也不大在意：“切切切，说些什么呢，我怎么就不能够上进一点啊？看小爷我学好了一手暗器，称霸这个迟州城。”
　　戚放将上上来的菜夹了一筷子，那小二上好了菜立马就溜了，多亏这两位一直以来对于自己名声的“苦心经营”：“你现在不也是称霸这个迟州城么。说正经的，到底是什么原因，反正我是不信你那套的，快点说那真相，磨叽得像个娘们一样。”
　　沈雁冰也没什么好隐藏的的意思，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我二哥过一段时间要去草原送一趟镖，他说要是我过了七叔对我的考核，他就送我一只鹰。”
　　“鹰欸~”戚放露出了花痴一般的神色，在往日里，沈雁冰总是对他吹嘘自己的二哥是如何如何地有本事，导致他对着二哥沈雁流一直抱着一种崇敬以及憧憬的心情，“二哥给你抓一只鹰回来啊，这么棒~”不知道是夸奖的是沈雁流还是那只鹰。
　　“欸欸诶，你说话飘个什么劲啊，正经点，是我二哥又不是你二哥。”沈雁冰嘚瑟地嫌弃自己的发小来，心里面自然是以有着沈雁流这个好二哥而自豪的，“说说，今天找我干什么来着。”
　　戚放心想着你二哥就是我二哥，倒是放正经了神色，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少爷，我们等会儿去的地方，名字不重要，风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进去行侠仗义、劫富济贫！”
　　沈雁冰不厚道地笑了起来：“就你还行侠仗义、劫富济贫，你这是要去给别人家里晾衣服我倒是信了啊，小放放。”
　　“嘿，我可是说真的。”戚放皱着鼻子，看着眼前笑得老不正经的沈雁冰，十分郑重地强调道，“沈雁冰，我告诉你，爷今天就是带着你去劫富济贫的，你别不信。”
　　“那好，你倒是带我去看看。”沈雁冰看着较真起来的发小，也收起了自己调笑的姿态，一挥手高声道，“小二结账。”
　　站在这充满着脂粉香气的街上，前方的小楼上面挂着鲜艳的牌匾，沈雁冰指着那牌匾上面的“潇湘馆”难以置信：“这就是你说的要带我劫富济贫的地方？”
　　“对啊。”戚放脸上一副理所当然，振振有辞地分析道，“我看了一下这里赚钱是相当的多的，好多有钱人喜欢到这里来，想来凭着我们迟州二霸的身份，一定是可以在这里敲上一笔的。”
　　大大的歪理！大姐知道了的话，肯定要责罚我的，二哥估计也会，沈雁冰一阵头疼，但是却是无奈地被戚放拖进了胭脂乡里面。
　　戚放拉着沈雁冰一进门，只听见满楼里面的莺莺燕燕的声音，离他最近的人一个中年女人，身上穿着极为艳丽的衣服应该是老鸨身份的人声音最为清楚：“两位小公子，你们想要什么？”
　　“把你们这里的花魁给我叫来。”戚放一开始口气就不小，大马横刀地占据了一个凳子，老鸨自然是认识迟州城二霸，她并不想得罪其中的任何一个人，连声应道，“好的，我叫她马上来。”
　　花魁不多时就从二楼走了下来，是一个长相相当漂亮的一个女孩儿，手指是红色的蔻丹，樱桃大小的嘴上抹着一点胭脂，身上披着的是一件红色的薄纱，而里面是一件同样是红色的裹胸长裙，露出圆润的香肩，她身上似乎带着铃铛，走过来的时候带来一阵清脆的铃音，走进了看了，才知道是插在发髻之上的珠翠碰撞之声。
　　“公子安好。”那个漂亮的花魁到了戚放和沈雁冰的面前问了安，“不知公子是想在下面用酒水，还是去楼上伺候着？”
　　这女人长得实在是太过于艳丽了，戚放摇了摇头，心里想着，我还是喜欢素一点的女孩儿。虽说花魁并不是很合戚放的胃口，但是既然来了这个地方，他就要好好地享受一番：“我们去上面吧，我喜欢上面的风景，你就和我们一起上去。叫什么名字？”
　　“奴家湘湘。”花魁湘湘柔柔地回答道，心里面腹诽着，迟州二霸果然是如流传的一样关系好，这是要好到一起玩女人，只怕是自己要辛苦一点了。
　　但今日似乎是眷顾这个女人的，一原本在品评着花魁的戚放在下一瞬，他的表情凝固了起来，像是见到极为恐怖的东西，那东西长着一张毛茸茸的大脸，他颤声道：“……狗……狗——”
　　“啊——”的惨叫声从门外传来，一只小狗从那桌子底下钻了出来，应该是这楼里面的一条宠物狗，沈雁冰不得不丢脸地去追被一条小狗吓跑的发小。
　　实在是太丢人了。
　　“哈——哈——哈——”戚放靠着河边的一棵枯树大口大口地喘气着，他们沈雁冰跟在他的后面随后就到了，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的发小，“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怕狗啊？”
　　“我只怕我姐养的那只狗，”戚放企图洗白自己，抹了一把额头上面的汗，“哪知道会在这里碰见它，那狗喜欢咬我，所以我尽量不去找我姐。”她姐姐的狗是一条奇葩，被她姐姐用墨汁儿给染成了黑一条白一条有序排列的样子，将原本一条挺好看的小白狗染成了一条奇怪的黑白狗，实在是好认得很。
　　沈雁冰抽了一根草叶子在手里面揉捏着，飞刀没有带出来，有点技痒的感觉：“可是你姐怎么会去潇湘馆？”
　　戚放随意地坐到了地上，像个小痞子：“去那里找她的老相好。”
　　沈雁冰一惊，将手上揉烂了的草叶子扔了，换了一根继续揉巴揉巴，脸上满是揶揄：“耶——戚姐姐是个嫖客，看上了里面的哪个姑娘？”
　　“我姐不是磨镜，”戚放提到他姐姐有些苦恼，看着沈雁冰一副兴致很高的样子，暗骂一句损友，苦着脸接着说道，“她看上了一个喜欢到潇湘馆里面喝花酒的江湖人，这次恐怕是那个江湖人又来这潇湘馆了。”
　　“你姐看上了这个人，干嘛不跟着那人一起走啊？”沈雁冰奇怪了，他自然是见过戚放的姐姐戚莲，看起来是一个很坚韧的女子，是为数不多的女大夫，“反倒是在潇湘馆里面守株待兔？”
　　戚放叹了一口气，皱着眉头，帅气的脸上满是苦相：“不清楚，我姐没和我说过这件事儿，我也猜不到她的心思，她倒是让我别干涉她的事儿，就瞒着我爹娘呢。”
　　沈雁冰腹诽你姐也真是厉害，说道：“那你姐去潇湘馆必定是会传到戚伯父和戚伯母的耳朵里的，这又怎么说？”
　　戚放也不隐瞒，为自己姐姐感到一种无奈，叹了一口气：“我听说的是，我姐去给妓馆里面的女人看病，天知道，我姐最讨厌妓馆了。情这一字实在是太磨人了。”
　　沈雁冰倒是无所谓，雁留山庄里面只有他爹，还有沈雁琼和他三姐弟，他们每个人都算是洁身自好，倒是没有这么些纠纠缠缠的东西，一巴掌差点把戚放拍了一个跟头：“别想那么多。”

作者有话说

　　如果发现这一章和接下来的章节衔接不起来，只是说明作者的时间线变了。并不是按照时间顺序写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