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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5 求而不得黯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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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彦卿一出门就泄恨地“嘭”一声砸在木门声,破碎的木片像雪一样洒在地上。
身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陆天昊就立在楚彦卿身前,默默地等楚彦卿平复不来。
陆天昊跟楚彦卿结拜兄弟这么久,多少摸透了他的脾气,温良无害是假象,这世上恐怕也只有陈青绾一人能让他喜形于色,至于众人口里提起的陈青芜,陆天昊也见过,美艳的外表下加上几分谋略,远观娇艳,近瞧却是浑身带刺;陈青绾则是清灵逼人,恬静可人,算得上狡黠。
想起陈青绾陆天昊一阵抚额,这小妮子也不知道有何能力,能让自己的兄弟如此用情至深。
他陆天昊整日里自诩风流侠客,赏遍天下美色,再惊艳的人也见过了,反观楚彦卿一味地固守着陈青绾从不多瞧其他女人一眼。
如此如此的情深意重,天天惦念着心上人,偏偏陈家小妮子不知好歹啊。
陈青绾天天在他们面前跟穆家小子打情骂悄,眼看自己的兄弟都被妒火烧死了,好不容易寻个清境地这些不长眼的人打饶了,他们真是活该。
楚彦卿想到始才那些人对绾心的诋毁杀人的心都有了,他自己捧在手心里疼的人被他们说的不堪至此。
这些流言他不是没听过,以前在陈家听听也就算了,到了外面还是如此。
是时候好好惩罚这些散布谣言的人了。
“走,兄弟带你去个好地方。”陆天昊见楚彦卿眼露凶光不得为那些得罪他的人哀嚎一声。
“去哪。”
“跟着我走就知道,绝对是个好地方。”
楚彦卿没想到陆天昊带他去的竟是青楼。穿过烟雨小巷就是秦淮河畔,楚彦卿对青楼女儿并无偏见,只不过觉得这种地方还是不来为好。大丈夫志在四方,温柔乡自是英雄冢。
秦淮河畔有一座长长的吊桥,心月形贯穿其中,桥上多是我些穷苦人家托家带户的做些小买卖。一个小孩子舔着棉花糖砸巴着可爱极了,糖汁滴到她的衣裙上她咧着嘴哭。
耳边有人唱道:“
今夜醉在秦淮河畔
月映波底
灯照堤岸
如花美眷依栏杆
歌的歌舞的舞
声声相思为谁诉
步步爱怜为谁踱
蜜意柔情为谁流露
为谁流露
朵朵樱唇为谁涂
层层脂粉为谁敷
眉语眼波为谁倾吐”
这是楚彦卿第二次听到这首曲子,第一次是三年前。
那时绾心第一次来秦淮河畔游玩听到的曲子,她初听只觉宛如天簌,当即熟记,回去后用上好的镇宣纸临摹。第二日拿到夫子那里去炫耀,夫子看后严厉地痛斥淫词滥调为,说她难登大雅这堂,连带着楚彦卿也被批的体无完肤。
陈鄂曾说过楚彦卿子少年老成,内敛自制他日必成大器。不过他终是年轻气盛,又鲜少历经情事。
前两年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自己呵护的女子转眼成别人的,内心的挫败不言而喻。终于在又一次跟绾心争执后,心一横差占要了她。情欲这种东西一旦涌破,心里就像有只蚂蚁不停地啃噬。他本身正处于少年到男人的蜕变时期,绾心又不肯从他。
一次次挣扎,一次次沉浮,他开始不顾绾心的感受,不顾她的意愿,发了狠的折腾她。初时绾心只是是在心里排斥她,后来就是身体的本能了。只要他碰她,她就开始浑身痉挛,哪怕他温柔地吻着她。
颓败,难堪的楚彦卿始在言语上讽刺他,每次看着她歇斯底里,看着她白嫩的肌肤上不断添加的红痕,他都有种说不出的快感。男人即使得不到女人的心,也一定要掌控她的人、她的身体。她讨厌他碰她是么,那他就要她身上到处染上他的气息,无时无刻。
只是楚彦卿知道自己再狠也无法不顾她的意愿做得最后一步,他在等等着她心甘情愿。
他痛恨一厢情愿的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人,而绾心从来都是全身而退的那一个。
幼年的时候,的确是她腻着他的时候多些。可是在他眼里,她就像一片云,一阵风,一束香气,归处未定,心意难测。他拼了命的想把她锁在怀里,不让别人洞悉到独属于他的娇嗔。
他可以因她只是多看了一眼院子里的小厮就将别人解雇了,也可以因为她只是一个撒娇的口吻不忍心呵斥她,还可以因为她盈满期待的眼神就丢下手上的生意只为陪她。
他为她做的事太多了,多的都如同天上的繁星数不清白。可她呢?
这一年来,肆无忌惮地地在别人面前展现她的柔美,没心没肺地在别人面前笑,轻而易举地践踏他的心意。凭什么每每屈服的都是他,而她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纤尘不染。有时痛的极致时,他会邪恶地想若是亲手摘掉她的笑容,看她还能能如不如此笑的艳丽。
可是当她再也笑不出来时,他终于明白他是真的失去她了。
她在他面前如同木偶人一般不再哭、不再笑,再讥诮的话也顶多换来她冷着瞳瞥上一眼。她不会再撒娇,语音里不再有甜腻,她在任何场合都有着大家闺秀温顺娴淑的模样。
她并没有把他当成陌生人,也不曾对他视如无睹。她只是对他是敬而远之,疏离有距。
因为他不再是那个呵护的少年,而是她的姐夫 。
楚彦卿只觉得心里一阵烦躁。
清甜的歌咙沁人心扉,丝丝凉意,说不出的惬意。
"怎么样,这曲子唱得不赖吧。”陆天昊在身旁得瑟地。
“是不错,走吧去瞧瞧。”楚彦卿第一次只因为一首曲子,迫切地想要认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