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怪物》脉冲星

13、13

　　“那是德里安·普塞飞快地朝球门柱冲去，但是他被另一只游走球打倒了——游走球被弗雷德或者乔治·韦斯莱拨到一边，那两个双胞胎实在难以分清——格兰芬多队的击球手干得真漂亮，约翰逊又夺回了鬼飞球，前面没有阻力，她拼命飞奔——真像是飞一样——躲开一只游走球——球门柱就在前面——来吧，好，安吉利娜——守门员布莱奇俯冲过来——漏过了——格兰芬多队得分了！”

　　窗外传来震天的欢呼，狮子们正在为格兰芬多这么多年来最棒的一支队伍欢呼，人潮涌动，因为距离，他们在我眼里更像是一堆一堆跳动着的黑点，但这并不妨碍我透过木窗看到几乎飘扬在空中的彩色横幅，它的上边写着“波特必胜”。

　　海格按耐不住的搓搓手脚，他看着窗外跃跃欲试，但似乎因为对哈利的承诺，他一直乖乖呆在木屋里陪着我看比赛，没有踏出去半步——医疗室那里可看不到赛场，哈利提前和海格打了招呼，他们在比赛前一晚连夜将我运送进海格的小屋里。

　　这已经比我想象的要好太多了。

　　我原以为在哈利生命中的第一场比赛上，我只能倾听赛场那边通过空气传播过来的声波。

　　“海格，去和他们一起看吧。”我猜这句话对海格的作用可与推恩令相媲美，他到现在还像是个大孩子，但他没有一下子就同意，别别扭扭的在窗口走来走去犹豫不决——这情景我简直见过太多了，每当哈利脑袋里有两个小人打架的时候他都这模样。

　　直至我重复了至少五遍的时候，他终于确信我真的是愿意让他出去看比赛，傻乎乎的欢呼一声，还将脑门撞在了房梁上。

　　门刚被关上，李·乔丹就宣布斯莱特林得球，“球手普塞低头躲过两只游走球，又躲过韦斯莱孪生兄弟和追球手贝尔，奔向——等一等——那是飞贼吗？”

　　飞贼出现了？我兴奋的撑起身子，却在下一秒软倒下去。

　　脊背突然被一个人扶住。

　　“狄卡思。”我惊讶的发现曼蒂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要知道我只听到一次门的响动。他看出我的疑惑，开口解释：“我来的时候正巧碰到海格。”说着，他举了举手里厚厚的作业本：“最近的课堂笔记我都有记两份……上回魔药课上害你被罚我都还没来得及道歉……听他们说你这次病的很厉害，有段时间不能回来上课了……我想你或许需要这个。”

　　他越说声音越小，脸红的像是打满了腮红。

　　我敢说这是除了他谈论拉文克劳那一次之后的最长一句话？

　　拍两下他的肩膀，我示意他拉把凳子坐过来。现在变成了两个人一起扒着窗户看比赛，虽然滑稽，但不得不说感觉不错。

　　比赛逐渐进入白热化状态，哈利看到飞贼了！他在空中就像善水的人进入泳池，翻滚打旋上下筋斗，我看到他迅速的俯冲下去，追随着几乎看不到的金色飞贼的影子。但斯莱特林的找球手同时也看到了，现在正进入他们二人之间的战斗。

　　心随着哈利比赛也在不住的上蹿下跳，就好像自己马上也要被有些不听话的扫帚甩出去一样……

　　被不听话的……

　　“哈利！——”

　　我忍不住惊叫，心都快要在一瞬间从嗓子眼跳出来！

　　……那是怎么回事？

　　哈利的扫帚怎么了？！

　　又来了，就好像哈利的飞天扫帚拼命想要把他摔下去似得。

　　我现在后悔极了……当初为什么不继续研究下去，研究扫帚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能任人心意将他运送到空中，如今看来这项运动实在是世界上最危险的运动项目，没有之一！

　　我突然听到曼蒂开口了。

　　曼蒂脸色苍白的看着半空中，抖抖索索的开口：“有人在向波特施恶咒，狄卡思。有人……”

　　他像是为了让自己相信，也像是为了让我相信，声音略坚定了一些，“但是恶咒强度并不是很大，从扫帚的挣扎程度看得出来，施咒人似乎原本想直接在半空中夺走哈利的扫帚。”我被吓的浑身冒冷汗，曼蒂也好不到哪去，他声音都在颤抖了，这个胆小的男孩从来没有接触过类似于今天的场面。“他……很幸运，如果不是咒语被念错了音，就是施咒人的魔力并不强大，他做不到恶咒最完整的面貌。”

　　李·乔丹好像又说了一些什么，大致是斯莱特林得分之类的，整个斯莱特林都在欢呼。格兰芬多的球员们注意力都在哈利这里，他们哪里还记得比赛这件事情。

　　哈利，哈利马上就要掉下去了啊……

　　我在心里一遍一遍的祈求，默拜能够想起来的所有神灵，甚至一遍一遍恳求乔治和弗雷德的准头够好——他们试图将哈利挪在自己的扫帚上，但是哈利的扫帚挣扎的实在太厉害了，他们不得不转换策略，一直在哈利的下方盘旋，试图等下哈利掉下的时候能接住他。

　　……真是可怕的假设。

　　千万别……掉下来。

　　突然，教授观众席那边儿引起了一片黑烟和红光，看起来好像着火了。隐约能看出火光来自一身黑袍的斯内普教授，他身边是险些摔倒的奇洛教授，我惊讶的发现……奇洛教授的头巾散开了一点点。

　　距离太远了，我看不清楚。

　　但如果没错……

　　露出来的那是一张嘴。

　　“狄卡思！”曼蒂开心的欢呼，他吓得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哈利没事儿了！他没事了！”

　　“没事了……”喃喃的重复着，我的眼前一遍一遍重播着奇洛头巾里的那张嘴。

　　心底里，突然生出股奇特的感觉。

　　“狄卡思？你……你怎么了？”

　　“没什么。”收回视线，我冲曼蒂放松的笑了笑，“真看得人心惊胆战，总算松了口气。”

　　没什么。

　　……

　　…………

　　………………

　　哈利有事儿瞒着我，不止一件。

　　尽管我早已脱离医疗室的苦海，但我们见面的次数并没有因此增多，反而在以音速减少，最严重的一次我们甚至几乎一整个星期连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和罗恩夹着书从我身边匆匆跑过，我们擦肩而过，我却连喊他都来不及。

　　这让我有一种还没有尝够养儿的乐趣就已经在体会儿子拥有自己朋友圈的失落。连带着看曼蒂的时候也觉得他颓废的样子是因为他还没有儿子。

　　……多可怜的人。

　　我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拍的他一脸莫名其妙，他整理好床褥，拉开窗帘：“狄卡思，没几天就是圣诞节了，你要回家吗？”

　　“当然！”我迅速的回答，就像战争年代在抢敌方的肉馅儿饼那样果决，我需要和哈利拥有独处的机会，聊聊他目前对我略有疏远的状态，以及他是不是交到什么小女朋友所以正对我无暇顾及。

　　……

　　…………

　　………………

　　果然，就在即将登上火车的时候，哈利还被罗恩和万事通小姐围着在一边儿小声嘀嘀咕咕些什么，他们一脸“我们要干大事儿了”的样子，让人很难不去注意，但我想也许所有人都和我一样，认为凭他们也实在干不出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大事儿。

　　直到火车鸣笛，哈利才匆匆忙忙的赶小跑过来，凑近我，抱住我的胳膊，“狄卡思！我好久没有见到你了，真想你！”

　　抽出胳膊，我对他臭着个脸，“我不觉得。”

　　——天知道我又闹什么别扭，其实他凑过来的时候我明明很开心。

　　但就是忍不住为了前段时间他的疏远一直难以接受他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的样子。

　　我率先走进火车里，圣诞节回去的人很多，我们上车实在有些晚，不得不多走几步，在最后几节车厢找找有没有还空着的隔间。

　　在这期间哈利一直带着欲言又止的表情趔趔趄趄的跟在我身后。

　　“狄卡思……”

　　好不容易坐下，他立马像找到机会了那样嗖的蹭上来。

　　“我们几天没见？”我问他。

　　“三，四？唔……”

　　“是五天又七个小时零四十七分，需要我精确到秒么？”

　　“不，不了吧。”他脸上明显带着“哇你算的真准”的表情，这让我更懊恼了。

　　我不想和他说话了，一点也不想。

　　不过这回他还算聪明，我看得出他在犹豫，但他还是放弃了自己的坚持，他又向我靠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狄卡思，我们最近发现了一件事儿……”

　　“罗恩、万事通赫敏？”

　　“啊……是的没错，不过重点不在这儿，”哈利咳了咳，“狄卡思，我们发现了一个大秘密，关于霍格沃茨四楼靠右边的走廊，没错，就是当初开学典礼上邓布利多校长说过的，那个但凡靠近就会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地方……那里边正藏着个十分秘密的东西，而我们猜测斯内普对里边那个宝物正虎视眈眈。”

　　他深吸一口气，“我们最近都在查里边到底藏着什么。”

　　在哈利形容过后，我的大脑里再次闪过了从散开的头巾里露出的那张嘴。

　　这看起来很恐怖，就像所有麻瓜世界的恐怖片那样恐怖，但奇怪的是，我这回因为不知道什么的原因，没有把它告诉哈利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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