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鼬)遗陌之行》雪华剑

65、信念

　　第二天，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身上盖着一个毯子，有一种淡淡的檀香。是蝎给我的吧，我在心中想道，随即露出一个微笑，把毯子整齐的叠起，放在蝎的门口。

　　随后，我便去早早地迎接鼬的回归。

　　血······到处都是血——鼬和鬼鲛是如佩恩所说，回来了。我愣住了，可是，是被仅仅还剩一些体力的的鬼鲛半扶着回来的，他们粗粗喘着气，黑底红云的大氅上沾染了未干的殷红的血迹。

　　听鬼鲛说，这次任务的困难已经超出了“S”级，路中他们以为不会有敌人伏击了，结果却又出现了不止一个上忍级别的忍者阻拦。这次鼬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从他紧蹙的眉看得出来，他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这次鼬的天照被迫使用了三次，身体只能勉强移动，要知道，使用的力量越强大，便会腐蚀生命。鼬没有多话，也没有向我这里看一眼，对佩恩简单报告完了任务，转头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

　　我沉默地低下了头，要不是大家都在这儿，我很想冲上去揪住他的衣领对他大吼一声：宇智波鼬！你不要命了吗？！才两年而已啊，我手指紧握的关节早已泛白。

　　又一次，我站在了鼬房间的门外，只是，这一次，他的房门是紧锁着的。

　　我沉默了，随即一瞬间手心聚集了大量身体内的查克拉，手掌紧紧地抵住门，随即一点一点努力的推开，一股血腥味随着门的打开扑面而来，自己又一次犹豫了。鼬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黑色的直发显得有些凌乱，唯一睁着的猩红的左眼在见到我的那一刻缓缓恢复成了黑色。

　　“有事么？”他的声音清冷，还有一丝痛苦忍耐。

　　我没有说话，一步一步走到他的跟前，直视着他，脸上血的痕迹没有拭净，痕迹依旧留在眼角。

　　果然，还是追不上他呢——我心里忽然冒出了这个想法，真是有些讽刺。

　　他是作为弟弟超越的屏障而活的，若能守护，执迷无悔。这些东西我早就知道了啊，可是，可是为什么心还会止不住的痛呢？“宇智波佐助”这个名字牵绊了鼬多少的东西呢？

　　连自己的生命也放弃了啊······

　　原来，自己一直做着一个名为“幻想”的梦，自以为到这个世界来就可以拯救他的，但深陷其中在会发现，他，有自己的目的，同样，我，被这个世界的另外的羁绊困住了。现实绝对是残酷的，它不可能一直如你所愿。

　　对你来说，这一生为弟弟足矣；对我来说，这一生只为你。我从来没有祈求过下一世，但，如果有下一世的话，请不要活的这么辛苦，好好地为自己活一次，好好疼爱自己所挚爱的弟弟——

　　望着鼬苍白毫无血色的脸，我轻轻垂下眼帘，用袖子挡住了眼睛。

　　“灼夜，你回去。”鼬站了起来，“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无需担心。”我的泪水迷湿了眼眶，泪水不争气的从衣袖未遮住的地方流了出来。

　　这样下去，你的身体能撑到几时呢？鼬。

　　“这个，给你。”我拿出了我认为是自己最后的底牌：兰做的药，递给了鼬。

　　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天真，既然鼬已经决定把自己的生命定格在与佐助兄弟一战，自己又怎能阻止的了呢？对于鼬来说，他夺走了他自己的一切，所以活着未必是好事，背负了更多的仇恨，唯有一死，把挚爱的弟弟保护好，才能解脱。

　　从这一刻开始，我才发现，在迷惘的，只有自己。

　　既然，鼬心意已决，是鼬所希望的话，那么，我也会帮你的。

　　既然，自己选择来到这个如梦般的世界，那么，就请我与你一起共赴彼岸吧。

　　鼬显然明白我的意思，接过药瓶。我大胆地触碰到了鼬鬓前乌黑的发丝，随即靠近他的眉心，在他的眉心上轻轻地落下一吻。

　　无关情欲，只是一个慰藉，一个救赎。我转过身，一步一步沉重的离开了。

　　在身后的鼬微微动了动唇：抱歉，灼夜。

　　其实，我的心思，鼬又岂会不知道呢？只是他们终会错路陌行，鼬并不想把这个女孩卷入黑暗的潮流之中，当然，前提是如果可以的话。因为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的爱已经随着灭族那一夜消亡，自己已经不再配拥有任何的爱与被爱，身体也同样没有多余的时间了。

　　更多的是，鼬不想扯上多余的羁绊，妨碍住自己的脚步，妨碍住自己的计划。

　　过路不久，遇上了迪达拉，我一把抱住了他，死也不愿意放开手。迪达拉倒是显得很不自然：“怎、么了，嗯？”我半响才回答：“没事。小迪，谢谢。等你们凯旋归来后，一起庆祝吧，千万不要死啊。”迪达拉看着我，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嗯，放心吧，嗯。有我和蝎但那呢，虽然他是个不懂艺术的人，嗯！”迪达拉回话。

　　帮鬼鲛上完药，交代了必吃的一些药，就匆匆忙忙离开找蝎了。鬼鲛看着我匆匆忙忙的背影，哀怨的叹了口气，在刚才他们聊到鼬的时候，灼夜丫头的情绪似乎不太好啊——

　　小两口又吵架了么？【喂！鬼鲛你哪里看见他们是‘小两口’了？！】

　　“别拿你一副哀怨的表情盯着我。”蝎淡淡瞥了我一眼，说道。我无奈移开了视线。此时的蝎褪去了绯流琥，酒红色的短发和萌孩子一样的脸蛋在树荫阳光斑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的有诱惑。

　　“你这次又到我这来又想干什么？”蝎停下一直在手里的工作，问道。“没什么。”我双手撑着下巴，摇了摇头，矢口否认。

　　“听说宇智波鼬的伤势很重，你不找他反而找我做什么？”蝎好看的眉蹙蹙，回头盯着自己的绯流琥，似乎就这样沉默了。“我知道，蝎前辈，如果你想要守护的人为了某件对他很重要的事情而死，那么你会怎么做？”我想起鼬，这句话脱口而出。

　　蝎的手顿了顿，半响：“我没有过这样的事情，所以不知道。”话说的如此干脆。

　　“但是——”蝎转头盯着我，“我知道，要守护坚信的只有一个就足够了，多了会牵绊住你的步伐。”琥珀的瞳色有我看不清的情绪。

　　一个，么······真不巧，我要守护的不止是一个啊，还有更多的人。

　　“嗯，我决定和你们一起去捕捉一尾。”我说道，“蝎，谢谢你！”有时候心情、想法会因为一件事而改变，既然迷惘过，就会有坚定的那一刻。所以，我坚信着，鼬，我会保护你的信念，但是，我也不会放弃你的生命，自己总有一天会和你齐肩站在一起的。

　　“我就说，小孩子果然麻烦。”蝎看着我渐渐恢复的神采，收拾好自己的傀儡材料，准备离开。

　　这次，如果是命运的话，我也不会再放手，我会牢牢抓住你们的生命。